中国中部地区经济差异与趋同性研究

2022-04-20 03:02胡亚南藏苗苗张英卓
地域研究与开发 2022年2期
关键词:生产总值空间差异

胡亚南 , 藏苗苗 , 张英卓

(1.郑州大学 商学院,郑州 450001; 2.武汉大学 中国中部发展研究院,武汉 430072;3.河南大学 黄河文明与可持续发展研究中心/黄河文明省部共建协同创新中心,河南 开封 475001)

0 引言

改革开放初期,鼓励东部地区率先发展,让一部分地区率先富裕起来再带动其他地区走向富裕,是我国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战略,由此,东部地区经济水平一度领跑全国。为加快西部地区经济发展,2000年我国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随着东部地区率先发展与西部大开发战略的实施,中部塌陷问题日益凸显,中部地区发展滞后以及国家对中部地区发展倾斜政策缺失使中部地区经济丧失活力。中部地区连接我国东西部、承接南北部,对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实现经济增长水平更上一层楼尤为重要。中部地区的经济发展模式使其地区间经济存在显著差异。缩小地区差距,深刻认识中部地区经济趋同特征,实现区域经济一体化,保持中部地区经济持续快速增长,是推动中部地区崛起的关键。

大量学者对我国不同区域的经济差异进行了趋同性研究[1-3]。在区域选择上,有全国尺度的研究[2,4-5],也有对局部地区的研究[6-9],还有对省域尺度的研究[10-11],对具体目标地区[12]的经济趋同特征研究也逐渐增多。已有经济趋同性方面的研究多以省级行政区为基本单位,但地级行政区具有区别于省级行政区的经济增长特性,以地级行政区为基本单位的研究能够更好地刻画经济趋同特征[13]。在方法上,多数研究首先从静态角度采用极差、标准差、基尼系数等分析地区经济差异[5,14],其次从动态角度采用传统计量方法[6]、面板数据模型[9,12,15]、分位数回归方法[3-4]、空间误差模型[5]、空间杜宾模型[16]、空间马尔可夫模型[11]等分析其趋同特征,所使用的模型要么引入空间因素而未考虑地区异质性,要么考虑了地区异质性而忽略了空间依赖性[1]。因此,本研究综合考虑地区间经济的空间依赖性与异质性,将空间模型与分位数回归模型相结合,分析2006—2017年我国中部地区经济差异的时空特征及其趋同性。

1 研究区域、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区域

选取中部地区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和湖南六省的82个地级市(州)、4个省直管市和1个林区作为研究对象。中部地区处于我国连接东西部、承接南北部的重要地理位置,占我国10.7%的国土面积,2017年中部地区生产总值176 648.6亿元,占全国地区生产总值的20.83%,是2006年中部地区生产总值43 218.0亿元的4倍多。

1.2 数据来源与处理

数据主要来源于2007—2018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各省份、地级市(州)、省直管市、林区的统计年鉴以及各地区2006—2017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为了消除通货膨胀带来的偏差,利用各地区的地区生产总值指数求得以2006年为不变价格的历年实际地区生产总值,再利用地区年平均常住人口得到历年的实际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从而消除价格变化带来的影响。采用指数平滑法补齐缺失数据。

1.3 研究方法

1.3.1地区经济差异演变分析。采用基尼系数和泰尔指数对地区经济差异进行空间分解。基尼系数可以用来考察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总体差异以及各区域内部差异,基尼系数越大,表示地区间差异越大。泰尔指数不仅可以考察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总体差异以及各区域的内部差异,同时可以将总体差异分解为组间差异及组内差异,能够较为全面地反映经济差异的空间分布整体格局[17]。泰尔指数值越大,地区经济差异也就越大。

1.3.2探索性空间数据分析。经典经济计量学研究往往忽略变量的空间依赖性,假定变量之间互不相关。但是,社会经济事物和现象之间往往存在广泛、普遍的关联性,不考虑空间相关性会影响统计分析结果的准确性。因此,本研究以Queen邻接为依据设定空间权重矩阵,利用全局Moran’sI对中部地区整体经济的空间差异性进行分析,Moran’sI>0,表示地区间呈正相关性,反之呈负相关性。同时,利用局部Moran’sI和Moran散点图来研究中部地区局部经济差异特征。

1.3.3趋同性分析。对中部地区经济增长的σ趋同、绝对β趋同与条件β趋同的分析可以进一步认识中部地区经济差异的演变特征。σ趋同考察了不同经济体间实际人均生产总值的差异随时间变化的情况,如果各经济体间实际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差异随时间变化而缩小,说明经济体间的经济增长存在σ趋同。不同地区间实际人均生产总值的差异经常用其离差程度来表示,本研究采用不同经济体的实际人均生产总值自然对数值的标准差来衡量其差异的变化。绝对β趋同是指地区经济增长速度只与其初始经济水平有关,并且由于资本边际报酬递减,长期来看不同地区的经济将趋于同一稳态水平,并表现为经济水平低的地区比经济水平高的地区将有更快的经济增长速度。绝对β趋同模型为:

式中:yi,t0,yi,t分别表示i地区在基期(t0年)和报告期(t年)的人均地区生产总值;T为研究期时长,T=t-t0;ln [ (yi,t/yi,t0)]/T表示i地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从t0年到t年的年均增长率;α为常数项;β为待估系数;ε为误差项。若β<0,表示地区间存在绝对β趋同,i地区经济增长的年趋同速度为-ln (1+βT)/T。由于经济体间存在异质性,经济增长水平不同的地区趋同速度会存在一定差异。本研究通过对模型进行简单线性回归和分位数回归,分析中部地区绝对β趋同特征。条件β趋同是对绝对β趋同结果的稳健性检验。条件β趋同认为不同地区的经济增长除了受初始经济水平影响外,还受其他因素如政策结构、人力资本、实物资本等的影响,不同经济发展水平的经济体可能会趋向不同的稳态,经济发展水平低的地区可能会趋于其自身的稳态水平,而不是向经济水平更高的地区趋同。条件β趋同模型为:

式中:Xi,t为除初始经济水平外影响地区趋同的其他因素(控制变量);γ为控制变量的系数。如果β<0,表示地区存在条件β趋同,趋同速度为-ln (1+βT)/T。模型中控制变量包括:① 地区服务业发展相对水平(S)。采用第三产业增加值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例来衡量,服务业发展相对水平反映了地区发展现代化的水平,增加就业、扩大内需能够促进地区经济增长。② 地区工农产业结构(A)。用第二产业增加值占第一产业与第二产业增加值之和的比例进行测算,中部地区作为我国重要的粮食生产基地,提升产业层次、促进地区工农产业结构合理化是中部地区经济实现突破发展的重中之重。③ 对外开放水平(O)。用进出口总额占地区生产总值比例来衡量,对外开放水平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地区吸引外资流入或对外投资等的能力,地区间对外开放程度的不同对地区经济增长会带来不同程度的影响。④ 劳动力状况(L)。用地区在岗职工占常住人口比例进行测算。⑤ 投资水平(P)。采用人均固定资产投资额来衡量。劳动力和投资水平作为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元素,对地区吸引外资、扩大生产、提高产出效率均有着重要影响,从而影响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⑥ 政府财政调控(F)。采用财政支出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例来衡量,政府财政调控在一定程度上会引导地区经济发展,进而对该地区经济增长产生影响。⑦ 省会城市发展优势(C)。省会城市赋值1,非省会城市赋值0。中部各省实施“强省会”战略,省会城市与其他城市相比具有各方面的优势,是否是省会城市也是区域经济发展差异的重要因素。

2 中部地区经济差异演变

由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基尼系数变化(表1)可以看出,2006—2008年,中部地区的经济差异逐渐扩大,基尼系数由0.255 7提高到0.260 6。到2011年基尼系数又降为0.243 5,2011—2014年基本保持不变,随后继续下降,中部地区经济差异总体呈现缩小趋势。从省域尺度看,安徽省2006—2014年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基尼系数均高于其他省份,经济差异最大,2015年及以后差异逐渐缩小;湖南省2006—2014年经济差异仅次于安徽省,但2015年及以后经济差异超过安徽省,成为中部地区经济差异最大的省份;山西省经济差异在中部六省中一直最小;江西省、湖北省与河南省内部经济差异变化不大,且在2009年之后均呈缓慢缩小趋势。

表1 中部各省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基尼系数

从泰尔指数分解(图1)可以看出,2006—2017年中部地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总体差异变化趋势与基尼系数变化基本一致,经济差异先是扩大,之后再缓慢缩小。通过泰尔指数将总体差异分解为组内差异与组间差异,中部地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组内差异远大于组间差异,且组内差异与总体差异的变化趋势保持一致。由此可见,中部地区各省份发展状况相似,中部地区经济差异主要来源于各省内部的差异,且省份之间的经济差异远远小于各省内部地区之间的差异。而由泰尔指数测算的中部地区各个省份内部经济差异的历年变化与基尼系数所得结果基本一致。

图1 中部地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Theil指数分解

3 中部地区经济差异的空间结构特征

3.1 中部地区经济差异的空间分布

为了更直观地反映中部地区经济的空间差异特征,绘制中部地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四分位图(图2)。可以看出,随着时间的变化,地区经济水平空间分布格局变化不大,各地区经济水平在时间纵向上均得到提高,横向上地区间经济差异依旧存在,且与初始经济发展水平空间格局分布相关。另外,中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呈现以省会城市为中心、由内到外降低的态势,即各省经济发展呈“核心-边缘”模式。集优势政策、优势资源等为一体,经济增长速度较快的省会城市率先发展为“核心”,而其他经济发展较慢的地区成为“边缘”。边缘地区的发展因其市场落后等因素往往依附于核心地区,核心地区因其经济的快速发展也会吸引边缘地区的资金、劳动力等向其流入,但随着核心地区经济的快速发展,其地区经济的辐射作用也会增强,从而再带动边缘地区的发展,最终实现区域经济一体化。但是,现阶段中部地区的核心城市辐射范围有限,核心城市经济的扩散、辐射作用还有待提高。

图2 中部地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四分位图

3.2 中部地区经济差异的空间结构特征

3.2.1整体空间结构特征。计算中部地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全局Moran’sI(表2)。2006—2017年的全局Moran’sI均为正,且p值均小于0.05。中部地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Moran’sI时序结果显示,2006—2012年Moran’sI在波动中略有增加,2012年之后Moran’sI呈上升趋势,表明中部地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空间正相关性在增强,说明高-高经济水平地区集聚或低-低经济水平地区集聚现象增强。

3.2.2局部空间结构特征。中部地区经济整体上虽呈空间正相关性,但局部地区的空间相关性并不完全呈正相关,部分地区空间相关性为负,表现为低-高集聚或高-低集聚(图3)。2017年人均地区生产总值Moran散点图中位于第Ⅰ象限(高-高集聚)的有19个地区,位于第Ⅲ象限(低-低集聚)的地区有34个。呈局部空间正相关性(高-高集聚和低-低集聚)的地区占比从2012年的55.17%提高至2017年的60.92%,说明呈局部空间正相关性的地区增多,即地区集聚现象增强,2006—2012年位于高-高集聚和低-低集聚的区域占比较为波动(表3),其整体变化趋势与全局自相关基本保持一致。

表2 中部地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Moran’s ITab.2 Moran’s I of per capita GDP in Central China

图3 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Moran散点图

表3 局部相关的地区分布统计

4 中部地区经济差异的趋同性分析

对中部地区经济差异的时空演变和空间结构特征的研究只是从静态视角客观性地描述经济差异性,并未进一步分析经济差异的变化趋势。因此,需要从动态视角对经济增长的σ趋同、绝对β趋同与条件β趋同进行分析,进一步认识中部地区经济差异的演变特征。

4.1 σ趋同

由中部地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自然对数值标准差时序(图4)可知,2006—2008年与2011—2014年地区间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差异呈扩大趋势,2008—2011年与2014—2017年地区间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差异呈缩小趋势,中部地区经济差异变化趋势发散与趋同在交替进行。但整体上看,中部地区经济差异在缩小,即中部地区经济差异存在σ趋同趋势。

4.2 绝对β趋同

绝对β趋同的普通最小二乘(OLS)回归结果(表4)显示,初始经济水平(lny2006)的回归系数小于0,分位数回归结果同样显示各分位水平所对应的lny2006的系数均为负值,可见OLS回归所得地区绝对β趋同性具有稳健性。但不同分位水平所对应的初始经济水平的回归系数值存在差异。分位水平为10%时,β为-0.024 6,而分位水平为75%时,β为-0.006 0,此时随着分位水平的提高,β值逐渐增大,对应趋同速度降低,即经济增长较慢的地区相比经济增长快的地区具有更高的趋同速度。分位数水平为90%时,经济趋同速度却出现上升趋势,说明高经济水平的地区会更快达到稳态水平。显然,OLS回归的结果只是体现初始经济水平对经济增长水平条件均值的影响,难以体现不同经济增长水平的地区受初始经济水平影响程度的差异及其趋同速度的差异,其回归结果的代表性不如分位数回归。

图4 中部地区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自然对数值标准差时序Fig.4 Time series of natural logarithmic standard deviation of per capita GDP in Central China

4.3 条件β趋同(绝对β趋同结果的稳健性检验)

中部地区经济存在着显著的空间差异特征,忽略地区间空间相关性可能会造成结果的偏差。因此,在考虑初始经济发展水平、工农产业结构等因素的同时,加入地区间相互作用因素对中部地区经济趋同性进行进一步分析。地区间的相互作用通常表现为该地区经济对相邻地区经济的依赖性、该地区与相邻地区不可观测的误差冲击相互作用以及二者的共同作用,体现在模型上分为地区间经济增长具有相关性(也称为空间滞后相关)的空间滞后模型、影响地区间经济增长的遗漏变量相关的空间误差模型以及两种相关性共同存在的Kelejian-Prucha模型。对条件β趋同的空间相关性的存在形式进行判断是准确选择模型的前提,本研究通过LM-Lag检验、LM-Error检验和稳健的LM-Lag检验、稳健的LM-Error检验后选取空间滞后自相关计量模型(SAR)进行分析,采用分位数回归法研究条件β趋同[18],一方面与绝对β趋同研究方法保持一致,以便检验绝对β趋同的稳健性,另一方面可以分析条件β趋同中各控制变量对经济增长水平不同地区的影响程度。由于地区服务业发展相对水平(S)、对外开放水平(O)、劳动力状况(L)、省会城市发展优势(C)在模型中均不显著,剔除这4个变量。具体模型为:

表4 绝对β趋同回归结果Tab.4 Absolute β convergence regression results

式中:WY为空间滞后项;ρ为空间滞后项系数;τ为分位水平。模型回归结果(表5)显示,OLS模型和SAR模型中的初始经济水平(lny2006)对应的系数均为负,说明中部地区存在条件β趋同。当把边缘性城市因子也作为控制变量引入条件β趋同的分析时,同样得出中部地区具有条件β趋同性的结果,可见其条件β趋同性结果具有稳健性。经济增长水平不同的地区可能会趋于不同的稳态水平,这与绝对β趋同结果出现分歧,此结果表明绝对β趋同回归结果并不具有稳健性。条件β趋同的空间滞后分位数回归(SLQR)结果显示,所有分位水平下所对应的初始经济水平系数均小于0,同样说明地区间均存在条件β趋同性。而不同分位水平所对应的趋同速度并不相同,10%分位数水平对应的趋同速度为0.094 765,75%分位水平对应的趋同速度为0.048 017,在10%分位水平与75%分位水平之间地区趋同速度基本呈下降趋势,而90%分位水平的地区趋同速度再次提高。对比表4与表5的结果可以发现,条件β趋同对应的趋同速度均高于绝对β趋同对应的趋同速度。绝对β趋同与条件β趋同的共存并不矛盾,由于条件β趋同对应的趋同速度更快,达到条件趋同的稳态水平所用的时间也就更短,地区经济会先进行条件β趋同,再呈现绝对β趋同,即条件β趋同包含于绝对β趋同过程中。可见,条件β趋同中控制变量影响了整个趋同过程,这与洪国志等的研究结果一致[19]。

表5 模型分析结果

除此之外,空间滞后相关影响着地区经济增长,系数ρ均大于0,说明地区间经济增长具有正的空间溢出效应。但在分位水平为10%和90%时,系数ρ均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经济增长水平较高的地区与经济增长水平较低的地区受相邻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并不显著,这可能与地区开放程度、自身发展水平、地区经济政策环境等相关。考虑空间相互作用时所得到的各分位数水平对应的地区趋同速度均高于未考虑空间相互作用时各分位数水平对应的地区趋同速度。

进一步对各控制变量的对应系数及其显著性进行分析。地区工农产业结构(A)在空间滞后模型以及空间滞后分位数回归中的各分位水平下均不显著。为了深入分析地区工农产业结构系数不显著的原因,剔除空间因素对模型进行分位数回归分析,结果仍不显著。可见,忽略地区间经济的空间依赖性和异质性的OLS回归所得参数估计量并不稳健。而人均固定资产额即投资水平(P)与地区经济增长呈正相关,除了经济增长在25%分位数水平的地区外,其余分位数水平下的地区经济增长受投资水平的影响随分位数水平增加而降低,表现为经济水平高的地区受投资水平的影响小于经济水平低的地区。在分位水平为10%时,政府财政调控(F)的系数并未通过显著性检验,说明经济增长速度过低的地区受政府财政调控的影响并不显著,而经济增长处在不同分位数水平的地区所对应的政府财政调控(F)对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基本呈倒“U”型,这可能是由于经济增长水平过低或过高的地区财政支出的增长会在不同程度上落后于地区生产总值的增长,地区财政投入方式不当也可能是政府财政调控没有促进地区经济增长的原因之一。

5 结论与建议

5.1 结论

2006—2017年中部地区经济差异整体上呈缩小趋势,经济差异主要来源于各省内部差异。2006—2014年各省内部经济差异由大到小依次为安徽省、湖南省、江西省、湖北省、河南省、山西省,2015—2017年各省内部经济差异由大到小依次为湖南省、安徽省、江西省、湖北省、河南省、山西省。

中部地区经济发展存在显著的空间正相关性,且呈现出以省为单位的“核心-边缘”经济发展模式。人均地区生产总值高的地区集中在以省会为中心的邻近地区,而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低的地区多分布在省边界地区。

中部地区经济同时存在σ趋同性、绝对β趋同性与条件β趋同性,且条件β趋同包含于绝对β趋同过程中。中部地区经济增长存在地区异质性。不同分位水平下各控制变量对应系数不尽相同,由此可见经济增长水平不同的地区受各控制变量的影响也不同。

5.2 建议

中部地区应实施协调发展的区域政策,降低核心城市“虹吸效应”,加快核心城市“极化效应”到“涓滴效应”的转型,缩小中部地区经济差异,促进中部地区经济协调发展。首先,中部六省要加强地区合作交流,利用各省优势资源、产业,互惠互利,实现合作共赢;同时各地区政府应积极提供完善的协作交易平台,出台相关优惠政策,鼓励地区间贸易交流。其次,各省边缘城市应积极出台人才优惠政策、企业优惠政策,防止人才大量流出,同时各省应鼓励核心城市相关企业生产部门向省边缘城市迁移,边缘城市存在更低的生产成本和企业落地优惠政策,通过此举加强核心城市经济的辐射作用,带动周围城市的发展,缩小省内经济差距。第三,各地区应结合资源优势、区位优势,发展优势产业,加强对外开放。最后,各地区应倡导“一地一策”,因地制宜,根据实际情况调整财政支出投入方式,促进地区经济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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