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霄羽 张一
摘要:该文从界定“档案馆人才”概念出发,分析档案馆“人员多人才少”的现实困境及其成因,提出以档案馆职能为导向的人才培育策略——选择内部培育为重点途径,以培育精通馆藏和全面服务两方面能力作为目标,实现馆内“人员”到“人才”的提升。
关键词:职能导向 档案馆 人才培育 策略
Abstract: Based on defining the concept of "ar? chives of talent", this paper analyzes one of the diffi? culties in archives is "more personnel less talent", and the cause of it. And it also puts forward the function- oriented talent cultivation strategies: in? ternal cultivating way and cultivating object that em? phasizes abilities in the two aspects of collection and comprehensive service to realize the promo? tion of "personnel" to "talent" in the archives.
Keywords: Function-oriented; Archives; Talent cultivation; Strategy
2010年我国《国家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规定“人才”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第一资源”。[1]2021年6月,中办国办印发的《“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将“加快推进档案人才培养,提升档案智力支撑能力”列为主要任务之一[2],凸显人才对档案工作的重要性。同年9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人才工作会议上发出加快建设人才强国的动员令,强化人才建设成为各行业发展的共识。档案馆如何培育人才?笔者遵循习近平总书记2021年对档案工作的重要批示——“档案工作存史资政育人,是一项利国利民、惠及千秋万代的崇高事业”[3],立足综合档案馆存史、资政和育人职能,思考档案馆培育人才的导向和策略。
笔者先做文献研究证明选题必要性,选择“档案馆+人才”在知网、万方和维普等数据库做主题检索,命中37篇文献;选择“档案馆+人才培育/人才培养”做主题检索则仅命中3篇文献。文献数量表明学界对档案馆人才问题虽有一定研究,但聚焦档案馆人才培育策略的研究成果较少。细读文献内容,1988年即有学者提出“人才管理是档案馆科学管理的关键”[4]。相关成果涉及档案馆人才队伍建设、人才外流和人才引进等主题。其中有学者关注人才需求类型,倪道善[5]提出要为培养“专家型人才”营造适当环境;严永官[6]指出地方综合档案馆人才队伍需“与科研紧密结合”。这些成果的不足之处是仅侧重专业知识或仅强调学术研究,尚未将人才培育与档案馆职能相关联。有学者关注人才培养方式,王超[7]提出档案馆需有计划、有步骤、分层次进行人才培训;陈彦[8]建议区县档案馆定期开展培训,并与高校合作定向培养研究型、管理型、技术型人才。这些成果的不足是对人才培养的层次划分较粗略,缺乏具体技能或素质的培育要求。有学者关注人才建设条件,胡效来[9]提出需根据地县级档案馆的服务功能,在部门形象、学习氛围、工作机制上为培养人才做充足准备。相关成果对人才建设的条件论述较空泛,缺乏针对档案馆内部需求思考人才培养。
文献研究表明已有成果存在三点不足。一是缺乏对档案馆人才概念的界定,专业人才、专业人员、工作人员等提法不尽一致;二是对档案馆人才的现实状况缺乏调研,尚未研究人才困境的成因;三是提出的档案馆人才培育策略较笼统,既未明确培育途径,也较少以档案馆职能为导向提出培育策略。故本文拟首先厘清档案馆“人才”概念,依据调研档案馆人才现状及所发现的问题,建议以馆内培养为重点途径,遵循档案馆职能导向提出人才培育的基本策略,即為内容创新点。
档案馆人员管理、人才队伍建设、人才培育等主题的成果存在档案馆工作人员、专业人员、档案馆人才等概念提法不一或混淆情况;有关政策也未明确区分人员与人才。为明确本文概念基础——“人才”,笔者将厘清以下概念。
关于“人员”,实践部门与学界通常有“档案专业人员”“档案业务人员”等称谓。据汉语词典释义,“人员”指“担任某种职务或从事某种工作的人”[10];2015年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首次将“档案专业人员”独立成小类,由“档案业务人员”改称“档案专业人员”,并将其定义为“从事档案接收、征集、整理、编目、鉴定、保管、保护、利用、编研的专业人员”[11]。据此,本文所提“档案馆人员”即指在档案馆内从事收集、整理、保管等各项工作的专业人员。
关于“人才”,实践部门通常多用于档案人才培养工程、人才队伍建设等,并在实际工作中往往要求人才具备“高素质”“专业化”特征。根据《国家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对“人才”的界定——“具有一定的专业知识或专门技能,进行创造性劳动并对社会做出贡献的人,是人力资源中能力和素质较高的劳动者”[12],笔者认为“人才”具有强能力、高素质、专业化特点;相比“专业人员”的一般职能,其工作内容更富于创造性价值。据此,本文所提“档案馆人才”指在档案馆内具有更高能力与专业素质的档案馆人员。
辨析“档案馆人员”与“档案馆人才”概念可知,人员的外延大于人才,档案馆人才是档案馆人员中具有高素质、高能力的群体。思考档案馆人才的培育策略,实质正是探究档案馆内部专业人员晋升人才的进阶之路。
学界普遍承认档案馆存在“人员多人才少”的问题,这里的“多”“少”并非反映人员与人才的绝对数量,而是表明人才在人员中占比较低。1991年起,陆续有学者提出档案馆存在“人才群体智能较差”[13]“高层次人才比例低”[14]“培训形式单一、收益不大”[15]等问题。虽用词不尽一致,但意思均是“人才比例较低”。
笔者发现已有成果虽提出档案馆人才不足的困境,但缺乏调研数据支撑,更未深入分析困境成因。笔者通过网络调研了档案部门的几组统计数据。从文化程度看,2020年全国各级档案主管部门和综合档案馆共有专职人员4万余名[16],尽管其中本科及以上学历占比较高(74.6%),但档案专业程度较低,仅有16.2%;具有本科及以上档案专业程度的比例更低,仅为11.9%。从专业技术职称看,2016年全国各级综合档案馆人员中具有高级职称的仅占15.2%[17],尽管近几年出现小幅增长,但始终是较低水平。据文献和网络调研,笔者认为造成档案馆人才困境的原因主要有以下四点。
第一,人才培育类型失衡。档案专家库或人才工程是国内档案人才建设的主要途径,但入选者多为档案馆管理层,直接承担档案馆业务职能的人员较少。以江苏省扬州市为例,入选市专家库的33名档案工作者中副高及以上职称者仅13人[18],且多为管理层干部。又如浙江省“115”档案人才项目,第二批人才204名,其中仅18人来自全省各级综合档案馆且具有副高及以上职称,18人中17人均为管理层干部[19]。全国多数档案馆的人才工程情况类似,说明档案馆人才培育偏重管理型,对业务型、技能型较少覆盖。
第二,人才培育内容受限。现阶段档案馆人才培育内容大致分两类,或侧重档案干部的管理能力,或侧重档案馆人员的业务知识。前文述及,档案馆人才需要更高的业务能力和素质。显然,现有培育内容多局限于业务知识,无法满足“人才”提升能力和素质的培育目标。
第三,人才培育途径不完善。开设短期业务知识培训班、培训会,与相关单位进行人才交流或依靠高校定向培育专业型人才等是档案馆人才培育的主要形式。但以上形式,或因培训内容缺乏系统性、理论与实践脱节,或因交流周期较短、对实际工作不够深入,或因人才流动性较强,均缺少显著成效。这说明现有人才培育途径未经科学研究,一味追求外部途径解决困境,忽视了档案馆内部培育人才的潜在可能。
第四,人才培育导向不明。档案馆“人才不足”困境的关键成因是现有的人才培育未能结合档案馆实际工作需求,未能立足档案馆“存史、资政、育人”的职能进行设计。依据调研,数年前人员编制较少与馆藏数量增加的矛盾已发生转变:档案馆内人才比例较低,无法满足当前以存史、资政、育人为中心的档案馆职能需求。故档案馆应以此为导向开展内部人才培育。
“存史”职能即馆藏管理,“资政、育人”即档案服务,是基于“存史”的外化职能。前者是基础、后两者为发展,三者共同构成档案馆的基本职能。档案馆以职能为导向培育人才应遵循以下思路——“存史”要求馆内人员由“熟悉馆藏”转向“精通馆藏”;“资政、育人”要求馆内人员由“片面服务”转向“全面服务”,即在完成职能过程中将“人员”培育为“人才”。
在提出培育策略前,笔者认为应将馆内培育作为档案馆人才培育的重点途径。档案馆人才的来源包括外部引进和内部培育,相比前者,馆内培育有两方面优势。
从数量看,馆内人员是转化为人才的充足储备。调研显示,档案系统的人员结构较合理。据国家档案局2020年全国档案主管部门和档案馆的基本统计[20],各级档案主管部门和综合档案馆共有专职人员4万余人,中青年人员(50岁以下)占比为68.8%,青年人员(34岁以下)占到18.2%。从专职人员年龄比例看,中青年人员具有较强的学习能力,职业发展空间较大,也有更多机会深入了解本馆馆藏。总之,馆内现有人员是培育档案馆人才的“后备军”。
从成效看,馆内培育能降低人才培育成本。馆内人员具有对本馆馆藏与业务的基本了解,相比馆外引进、馆际交流等方式用时较短,而且有一定感情基础,故不易流动、更加稳定。实践工作也证实了内部培育的可行性:在北京市、江苏省、辽宁省、重庆市、天津市、长沙市等省市已开展的档案人才库或专家库建设工程中,多数成员来自档案馆内部。
综上,档案馆现有人员是最接近本馆馆藏的专业群体,由档案馆内部培育人才具有人力储备丰富、成效快且更加稳定的优势,能更有效地履行档案馆职能,内部培育应成为档案馆人才培育的重点途径。
(一)培育档案馆人才精通馆藏的能力
存史是档案馆资政与育人职能的基础。存史要求档案馆人才具有精通馆藏的能力,资政、育人则要求档案馆人才面向多方利用者具备全面服务的能力。基于职能导向,档案馆人才培育的目标应是建设馆内人才精通馆藏的能力与全面服务的能力。根据“十三五”时期全国档案馆馆藏的建设成效[21],我国档案馆的数量近些年迅速增加,馆藏规模随之急剧扩增,档案馆仅有少数熟悉馆藏的人员不足以充分开发已开放的档案馆藏。这就要求档案馆大力培育精通馆藏的馆内人才。
档案馆培育精通馆藏的人才,才能从根本上解决职能执行不力或成效不佳的现存问题。第一,就存史职能,档案馆存在“馆藏存多用少”之不足,表现是档案馆提供利用档案数量占馆藏开放档案的比例极低。以公开数据为证:2020年全国各级综合档案馆开放档案共14584.5萬卷、件,而本年度全国各级综合档案馆仅提供利用档案2064.4万卷、件次,被利用“活化”的档案比例不足15%。[22]第二,就资政职能,档案馆存在“责任意识具备,编研成效不佳”之不足,表现为档案资政未凸显地区特色,编研成果研究性与可参考性不高,档案资政能力受限等。以湖北省为例[23]:基层档案馆未从本地档案资源禀赋出发;档案部门习惯于“眼睛向下”的自我封闭,未能服务中心工作;编研人员无法静心做史实考证和资料积累等案头工作。这些问题导致档案资政成果“自说自话”或“曲高和寡”的不足。第三,就育人职能,档案馆存在“重政治教育轻文化教育”之不足,表现是服务社会化的意识与途径较受局限,偏重爱国主义教育,缺少文化教育和社会教育。深究以上不足,根源集中于档案馆缺乏对档案信息资源内容的深度挖掘,开发不力或服务不佳的关键正是缺乏精通馆藏的馆内人才。
精通馆藏能力具有内生于档案馆的特殊属性。如果说技术操作、行政管理等其他能力还可由馆外其他途径培育,但充分、深入开发馆藏信息的能力必须扎根于精通馆藏。据报道,北京市档案馆修复师奚红英在其岗位坚持四十余年,经手修复的馆藏珍贵档案不计其数,在练就一手修复绝技的同时,还能为档案馆开展修复公益活动、培育修复师人才队伍等提供帮助。以上典型案例证明精通馆藏的能力是档案馆人员上升为人才的必由之路,也是档案馆开展全面服务的基础与前提。
深入而言,培育精通馆藏的档案馆人才需尊重馆藏实际,采取以下三点策略。
一是明确培育目标,档案馆需有意识地培育精通不同类型馆藏的专门人才或专家。正如图书馆管理员按照学科类别培育“学科馆员”以精准服务,若在档案馆人员中培育“馆藏专家”,档案馆面貌将焕然一新——曾有学者提出建立知识型高校档案馆中的“专题馆员”或“专业服务馆员”,其实这一思路在综合档案馆同样适用,与笔者所提“馆藏专家”异曲同工。目前国内已有档案馆初见成效:北京市档案馆的王兰顺即是胡同档案的研究专家,得益于日复一日“列一个单子,调一堆档案,在查阅大厅里一份一份仔细研读”,他对北京胡同文化已熟稔于心;并凭借对胡同档案的精通,承担起考据古迹的历史文化渊源、梳理北京胡同街区变迁脉络等相关工作,甚至在北京的城市规划建设中也做出突出贡献。由此,培育馆藏专家的实际成效可见一斑。
二是营造培育环境,档案馆需要鼓励工匠精神,为“工匠式人才”营造适当环境以使其充分扎根馆藏。扎根馆藏需要长时耕耘、精益求精,档案馆需给予人才成长的充足时间,同时配合减少干扰因素,营造适当的培育环境。如建立阶段性的长时培育目标,按照培育进程分阶段推进精通专题馆藏的目标;又如为培育对象减少一般事务性工作安排,适当调整馆内人员工作内容以提供精通馆藏的时间保证或机会。
三是提供培育条件,档案馆需建立激励机制或采取激励措施促进档案馆人员积极加入人才进阶中。前文提及的王兰顺研究馆员成为胡同专家,知识储备和个人兴趣均为推动因素。因此档案馆在馆内开启馆藏专家培育时要善于发现潜在人才,以专业背景、兴趣特长、职业理想等作为参考标准,将人才培育与职称评聘有机结合,为馆藏专家培养提供更恰当的条件。
(二)培育档案馆人才全面服务的能力
此处的“全面服务”有别于档案馆以往的片面服务。片面服务一是表现为“资政”与“育人”职能缺乏兼顾,突出“资政”而较少体现面向公众的教育;二是育人职能的导向“失衡”,偏重爱国主义教育,较少体现文化教育和社会教育。全面服务即兼顾“资政”与“育人”职能的同时,还要在“育人”职能中兼顾爱国主义教育与社会文化教育。档案馆人才不仅需要精通馆藏,还需在此基础上主动服务,实现档案馆“资政”和“育人”的外化职能,这需要培育馆内人才全面服务的能力。
档案馆人才全面服务的能力能推动档案馆由“被动助力”向“主动服务”转变。第一,促进档案馆承担服务中心大局的关键角色。如甘肃省档案局(馆)开展了“甘肃省馆藏祁连山及黄河生态环境档案调查与叙录”项目,为祁连山和黄河流域生态环境保护治理提供重要的资政参考,是档案馆人才精通生态环境档案内容、捕捉经济社会发展需求并贡献资政与编研经验的集中体现。第二,促进档案馆为服务公民素质教育提供经验。如北京市档案馆自2020年11月启动中小学社会大课堂——“游学堂”品牌活动,为北京市中小学生打造学校课程外的研学基地,是档案馆人才充分开发馆藏资源的特色呈现,体现了将馆藏档案与基础教育有机衔接的主观能动性。第三,促进档案馆为服务社会记忆留存贡献思路。如2020年上海“数字档案公共查阅平台”推出“老字号”企业档案目录共享平台,上海市档案馆立足本馆特色,提供数字化资源共享等相关服务,充分体现出档案馆人才在积极建档指导、专题档案数字化、口述档案采集、濒危档案抢救修复等方面的贡献。
档案馆人才只有具备全面服务能力,才能有效拓展档案中的丰富文化。当前档案宣传与文化服务以馆内策展或编研成果推广为主要形式,以红色档案为主要内容,缺乏对用户群体、文化导向的综合考量。档案馆人才具备全面服务能力,不仅能把握社会公众及各项事业的丰富需求,还能促进档案的深度开发,实现档案馆的高质量服务。深入而言,培育具备全面服务能力的档案馆人才需区分“资政”与“育人”两方面职能对人才的不同需求,采取培育策略。
一是注重培育馆内人才的服务意识。“资政”要求档案馆培育人才服务中心大局和突发事件的“一线意识”,“育人”要求档案馆培育人才提供广泛公共文化服务的“开放意识”。因此档案馆全面服务的理想状态为:既是面向行政服务的“档案战略库”,又是面向社会服务的“档案文化馆”。其中,“战略库”要求档案馆人才形成大局意识,紧紧围绕国家中心工作或突发事件,拓宽视野,培育以小见大的“一线意识”,将服务中心大局视作己任。国外已有将档案资源视作战略研究参考、外交谈判依据的成熟实践,这说明档案利用服务的国际趋势是注重内容研究、实现知识服务,国内档案部门必须理性面对。而建设“文化馆”则不局限于红色文化,要求档案馆人才围绕档案内容的文化多样性,对其中所有类型的优质文化深度开发并加以推广,以提高档案馆的公共文化形象。当前,全球化背景使各国注重在文化输出、意识形态、社会舆论等隐性竞争中立场鲜明地掌握话语权,档案馆既已存有国家历史与民族记忆,应当培育馆内人才对档案文化的“开放意识”;并进而意识到,档案馆藏中的历史文化、宗教文化、工业农业或其他产业文化、饮食建筑服饰等物质文化均是国家文化软实力的象征,有必要发掘檔案馆藏的文化底蕴,进而使档案文化走出馆门走向社会,以融入基础教育、社区科普、社会宣传等形式进行全面推广,使之深入人心。
二是注重培育馆内人才的知识技能。“资政”要求档案馆人才在历史、国际政治、地方政策等方面充实知识储备;“育人”则要求档案馆人才基本掌握社会热点与新兴技术,从而在服务社会化中把握时机并吸引用户关注。知识与技能学习可在前文提及的人才工程规划中有所体现,如档案馆需要将高素质、高能力的人才纳入人才培育的顶层设计,设定包括职称评定、绩效考核等具体标准在内的培育计划;又如档案馆需在人才工程、专家库、研修班等人才项目中增加编研写作和文化服务技能培训,以及与其他文化事业机构交流新技术、新媒体操作等技能的学习与应用;再如完善人才招聘比例,提高技术型人才的录用比例,促进专业型与技术型人才在全面服务中发挥功能性价值,成为档案馆全面服务的智力基础。
事实上,全面服务是我国档案服务社会化趋势的必然要求。随着档案治理成为业界共识,与其使馆藏的丰富价值在馆内等待“被发现”,档案馆不如主动走近公众、服务各项事业发展。实践证明,档案馆人才的全面服务能推动档案馆服务各项事业,对树立档案馆的社会形象、提高利用者的档案意识及素养均具有突出贡献。
综上,档案馆人才需要以精通馆藏为基础,同时培育主动服务意识,提供面向多元用户群体的全面服务。这样既能确保档案馆整体管理水平,还能提供高质量服务。因此,二者缺一不可,是人才培育的基本目标。
以档案馆存史、资政、育人职能为导向培育档案馆人才是现实需求,调研发现“人员多人才少”的档案馆人才困境正是由于缺乏人才培育导向的科学研究所致。因此,本文旨在为各级综合档案馆人才培育的顶层设计提出建议,从培育人才的途径和目标着手,立足档案馆的职能导向,探索人才培育的最佳路径。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新时代我国档案服务能力建设研究”(项目编号:21ATQ009)的阶段性成果。
注释及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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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信息资源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