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波,黄 明
(1.广西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广西 南宁 530006;2.广西壮族自治区图书馆,广西 南宁 530022)
《殿粤要纂》是一部明代广西兵防、边防的书。它不仅在了解明代广西的兵防体制方面极为珍贵,而且也是了解明代广西民族状况的重要参考书之一。《殿粤要纂》的题名理解,四个字的意思分别是:殿,镇压、安定;粤,广西;要,要点;纂,编辑。连在一起的意思是:安定广西要点编辑的书[1]。抑或可以将其概括为“镇守广西各要塞的资料汇总”,有助于我们理解这晦涩难懂的题名。
《殿粤要纂》编纂于明万历二十七年至万历三十年(1599—1602年),主要编纂者为时任广西巡抚的杨芳。据民国二十一年(1933年)四川省《万源县志》“进士”载:杨芳,万历丁丑,旧通志作巴县人,误,今墓在旧院壩,手书遗嘱留存;“仕宦”载:杨芳,进士,鄞县知县,官侍郎都御史[2]。也有说其为四川巴县人,或四川巴郡人,但作者籍贯考查不在本文的讨论范围,故从略。杨芳的仕途中,曾于万历二十六年(1598年)十一月从浙江转任广西,以右副都御史巡抚广西,至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离桂回乡,在桂主政九年。杨芳抵桂时,正值如火如荼的农民起义已消停、广西政局安定平稳之际。因此,如何总结历史经验教训,“奠粤西亿万年之安”,成为广西执政者的重要任务。杨芳提出编纂“一册在手,不越盈尺而内境向背虚实皆知”的“制驭之要”[3],得到左右和州县的支持,《殿粤要纂》便是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产生的。
《殿粤要纂》共四卷,卷一卷头有杨芳序、沈修等人报告书、凡例(按图说、置校、岁饷、戎器、地图等),正文开端为广西总图,接着为桂林府、柳州府所辖各地;卷二为庆远府、平乐府、梧州府所辖各地;卷三为浔州府、南宁府、太平府所辖各地;卷四为思恩军民府、思明府、镇安府所辖各地,卷末附后序。全书共计129幅地图,涵盖了当时广西的11府48州53县14司的城池村寨、交通驿站、兵力部署、哨堡关隘、民族聚落等方面的情况。莫金山教授曾撰文指出,《殿粤要纂》虽然是军事秘籍,但至少在五个方面具有宝贵的史料价值:一是加深了明廷对广西驻军的了解,二是加深了对明廷“驭蛮”政策的了解,三是加深了对明廷与广西土司关系的了解,四是加深了对明朝与安南关系的了解,五是加深了我们对广西少数民族分布、迁徙、发展、融合等方面的认识[4]。
由于该书在当时属于军事机密,成书之后便被当事人雪藏,乃至世人知之不多,历代书目也几未提及,亦有学者认为该书已失传或仅有书名。但日本东洋大学的学者谷口房男长期研究广西少数民族历史问题,幸运地在日本找到一个版本,并撰写了《关于〈殿粤要纂〉》的学术论文。后来据他调查考证,《殿粤要纂》今天只有北京图书馆和日本的内阁文库有藏本[5]。此后经过谷口房男和广西民族大学范宏贵教授的收集、考订、辑校,终于使分藏两处的版本珠联璧合。1993年10月,经范宏贵教授点校的《殿粤要纂》由广西民族出版社出版(以下称“范校本《殿粤要纂》”,简称《范校本》)。范教授除了对古籍原文进行标点、校勘,还对部分内容进行了注释,特别是确定书中地名今天的大致范围。范校本《殿粤要纂》出版后,让这部湮没近四百年的古籍重新发挥了应有的学术价值。莫金山撰文评价道,《范校本》的出版是很有史学价值的,人们籍之可以详尽了解明朝广西的军防……对研究明代广西历史将有补益作用,推动广西史学研究向前发展[6]。通过学术史考察,范校本《殿粤要纂》出版后,在广西学术界成为不少机构和学者的参考用书,如梁庭望的《壮族文化概论》、滕兰花的《明清时期广西区域开发不平衡研究》、吴小凤的《明清广西商品经济史研究》、吴国富的《仫佬族研究文集》等专著中将其作为参考文献均有所提及。
不可否认,前辈学人的辛勤耕耘,转化为对学术界有益的成果,是一件幸事。但是,点校中出现失误,或有可商榷之处,乃至出版未及发现,也是校勘学中常见的问题,点校本中再附勘误表也是司空见惯。在使用古籍点校本时,后习者更应该抱着怀疑、谨慎的精神,考证其谬误或不合理之处,使其表述更准确、注释更详尽,以达到精益求精的学术作风。从这个方面来说,范校本《殿粤要纂》同样存在一些问题。自从《范校本》出版以来,对《殿粤要纂》(包括原本和《范校本》)进行关注和开展研究的文章不多,仅谷口房男、莫金山、谢崇安(译)、覃义生(译)、刘汉忠等寥寥数篇稍有涉及,且多描述其来龙去脉及史料价值,而从校勘学方法入手的文章,并未见之。为使《范校本》校记更精、纰漏更少,本文以北京图书馆古籍出版编辑组编、书目文献出版社出版的《北京图书馆古籍珍本丛刊·41:史部·地理类》中的《殿粤要纂》(据明万历三十年杨芳刻本影印本)作为底本(以下简称《北图影印本》),试对《范校本》的点校纰缪或技术编辑方面的错误进行考订,并通过查阅相关文献,对注释中的州县一级地名进行进一步修正或补充。
主要为句读错误、比照错误、释义错误。
(《范校本》,下同)第16页,谷口房男跋,提到“左布政使沈修、右布政使曲迁乔……向杨芳提交了图及图说九条”,其中“九条”应为“九本”,在随后的沈修等人报告书中,即提及“计呈送桂柳等九府地图贴说书册九本”(参看《北图影印本》,第726页)。
谷口跋同页提到“后序由沈修执笔”,经查,《北图影印本》中收录的“殿粤要纂后序”有二,一为沈修所撰,共4叶;二为曲迁乔所撰,共5叶(参看第890—894页)。翻阅《范校本》第525—527页“殿粤要纂后序”,内容较为混乱。经核,其第525页“殿粤要纂后序”开端“尝(漏“读”)书至箕子……”至526页“非欲足兵”,应为曲序之前2叶,署名应为“赐进士第通奉议大夫广西布政司左布政使海岱曲迁乔谨序”。之后的“为动心……”至第527页“是在我后事之人。”应为沈序之后2叶,署名应为“赐进士出身通奉大夫广西布政司左布政使武林沈修谨序”。不仅遗漏了沈序前2叶346字、曲序后3叶454字,甚至张冠李戴。此为一大纰漏,应需重新整理。
上述之处又存在一个问题,即在沈修等人报告书中,署名“左布政使沈修、右布政使曲迁乔”(《北图影印本》,第726页)。然而书尾的两处后序,沈修和曲迁乔均为“左布政使”。查《明史·职官志》四,承宣布政使司,“左、右布政使各一人,从二品”。又查《广西通志》卷五十三,“左布政使”,沈修、曲迁乔二人姓名毗连,“右布政使”,有曲迁乔名,三处均作“万历间任”[7]。由此可知,两人具体的任职时间已不可考。但沈修等人报告书撰写在成书之前,后序撰写可以认为是成书之后,亦有可能曲迁乔后来接替了沈修的职位。
第23页,杨芳序,“而憂(忧)于永也”应为“而逸于永也”(参看《北图影印本》,第724页)。原文“吾独嘉夫贤者……而逸于永也。而吾独悲夫愚者……而憂于近也”,刚好对应得上。
第26页,沈修等人报告书,“其尚熟讲详,研毋漫毋略……”标点不当,根据古文语法,应更为“其尚熟讲详研,毋漫毋略……”。
第48页,临桂县图说,“诸要与两江各有守御御”,因“守御”已有守备防御之意,而非一官名,因此多一“御”字,应删掉;置校“思庄、、冷峒”,多一顿号,应删掉。
第60页,阳朔县图说,“阳朔东制邕、容、交广之冲”,交州、广州之间应并列,更正为“阳朔东制邕、容、交、广之冲”。
第64页,永宁州图说,“而禁侠客以安民,拓城治,以畜众,疏盐道以裕用”。标点不当,根据排比的文法,应更为“而禁侠客以安民,拓城治以畜众,疏盐道以裕用”。
第76页,全州图说,置校“莲塘源口”标点不当,此二处为并列的村名,应更为“莲塘、源口”。
第89页,马平县图说,“而旧称良壮为梗,既经剿定”应更为“而旧称良壮,为梗既经剿定”。“为梗”是为害、祸患的意思,属贬义词,而“良壮”为褒义词,此处不当。“千蔓、长平、长安诸堡,既设四五都,遮恃以无警。”应更为“千蔓、长平、长安诸堡既设,四、五都庶恃以无警。”
第90页,马平县图说,“头目小甲各一名”应更为“头目、小甲各一名”。其后应增加一注释“土舍:土司的属官。”因该职务名称在全书首次出现。
第94页,洛容县图说,“然则石崖有堡,平头有戌”应为“然则石崖有堡,平头有戍”(《北图影印本》,第750页),“戌”和“戍”字形相近,但表意完全不一。
第100页,注释“把总:官名,位在总兵之下。”明清兵制中的地方武官,统之者为提督、总兵(镇)、副将(协)、参将、游击、都司、守备、千总、把总等各级军官[8]。把总或土把总是一种低级乃至不入流的军官,因此“位在总兵之下”是不严谨的。
第148页,宜山县图说,“势分兵募,能无隐忧?”应为“势分兵寡,能无隐忧?”势对兵,分对寡,结合后句,方能通顺。地名中,“洛揽”应为“洛榄”,“三侨”应为“三桥”,“大滩、巴香二堡,兵十五名”应为“兵各十五名”。岁饷,“并龙女堡,兵十名”共出现两次,为重复(《北图影印本》,第767页)。
第157页,河池州图说,置校“东营哨,官一名……守城军,二十名”,应更为“东营,哨官一名……守城,军二十名”。土司制度中,辖一峒者为总管,辖一村或数村者为哨官[9]。而明朝的军事制度中,军与兵并存,但两者有区别,军属卫所,为世袭,兵属营,不世袭。同页“哨守、三旺①今河池市金城江区九圩镇三旺社区。武官一员”,以及岁饷“哨守、三旺武官,支行粮十二石”,句读同样为误,应更为“哨守三旺武官”。文中的哨守即三旺武官,三旺武官是哨守的具体名称,两者并非并列,结合上下文亦可明晰。
第194页,平乐府图说,置校“头、二、三、四、新、旧、六班”,应更为“头、二、三、四、新、旧六班”,与岁饷处所载一致。
第198页,平乐县图说,“足备一方缓急,无虞矣,”该句已将前事描述完毕,应用句号结束,更为“足备一方缓急,无虞矣。”
第214页,富川县图说,“雇所称犷悍者”应为“顾所称犷悍者”(《北图影印本》,第788页)。
第219页,贺县图说,“东则大宁土司内有南乡②今贺州市八步区大宁镇、南乡镇。”应更为“东则大宁土司,内有南乡”。
第224页,修仁县图说,置校“把总哨、哨官各一名”应为“把总、哨官各一名”(《北图影印本》,第791页)。
第234页,昭平县图说,“曰黄村地,既平衍”应更为“曰黄村,地既平衍”。
第245页,苍梧县图说,“先是设大塘、独松等营以防,于山设簕竹、儿寨、古榄、汉埇等哨以防,于江自北陀大创瑶壮,稍宁。”断句错误。应更为“先是设大塘、独松等营以防于山,设簕竹、儿寨、古榄、汉埇等哨以防于江,自北陀大创,瑶壮稍宁。”
第255页,岑溪县图说,岁饷“参将旗牌官、亲兵”应更为“参将、旗牌官、亲兵”。旗牌为上面写有令字的蓝旗和圆牌,用以代表王命。明、清时掌王命旗牌的官,称为旗牌官,也简称为旗牌[10]。
第258页,容县图说,“盖向背时不可测。云水自北流经城下,……”经查《容县志》,容县并无名称为“云水”之河流,而云作为语气助词,可置于文头文尾。因此更为“盖向背时不可测云。水自北流经城下,……”
第262页,怀集县图说,“故自设古城……等十九营,分布弹压,民赖以安。而外如安靖,如黄姜,则势与诸营隔,……增兵协戍,尤所急云。”句读有误,应更为“故自设古城……等十九营,分布弹压,民赖以安而外,如安靖,如黄姜,则势与诸营隔,……增兵协戍,尤所急云。”
第285页,兴业县图说,“分布屯练,捍卫以周。所有贵县木子、平月一派贼巢,……”应更为“分布屯练,捍卫以周所。有贵县木子、平月一派贼巢,……”。原文意为增兵分散保卫周边的卫所。
第289页,浔州府图说,置校“西北营千长、队长七十六名。”《北图影印本》(第813页)原文如此,结合上下文,“队长”疑为“队兵”之误。岁饷“东、西、北、耀武等营堡”,应更为“东、西北、耀武等营堡”,(府治)桂平县图中西北营为一营,上文亦提及“西北营”,故此处标点错误。
第305页,武靖州图说,置校“紫荆营,议拨吉大,罗零、蒙化、三里目兵四十名”,应更为“紫荆营,议拨吉大、罗零、蒙化三里目兵四十名”。吉大里、罗零里、蒙化里均为里甲制度下的地名,属今桂平市、平南县辖境。
第318页,隆安县图说,“隆安为郎宁极西之区”应为“隆安为朗宁极西之区”(《北图影印本》,第821页),“郎”“朗”字形相近之误。
第334页,新宁州图说,“南通太平路,旷邈”应更为“南通太平,路旷邈”。路为宋元时代行政区域名,广西的太平路为元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所置,治所今崇左市太平镇,明洪武二年(1369年)改太平府。因此,此时已无太平路之称呼。“路旷邈”意即路断人稀、大片荒芜。
第354页,崇善县图说,“有守御,千户所官军”,应更为“有守御千户所官军”。千户所官军是守御部队的解释,不宜断开。
第381页,安平州图,图版边界说明左侧“西至思城州界”。据核,原文如此,但应有误。《北图影印本》中,安平州界:东至龙州界,南至太平州界,西至思城州界,北至交阯界(第843页);恩城州界:东至崇善县界,南至罗阳县界,西至安平州界,北至太平州界(第840页);思城州界:东至南丹州界,南至思恩府界,西至镇安府界,北至泗城州界(第884页)。由此可知,至少在同一个时代,安平州与思城州的地理位置并不接壤,且有一定的空间距离。而据安平州与恩城州的描述,可能两者处于一种犬牙交错的接壤状态。因此,西至“西至思城州界”应为“西至恩城州界”。
第422—423页,置校和岁饷中,均出现“北苍堡”,而前图为“北仓堡”,查《北图影印本》,原文亦如此(第855—856页)。古代有使用同音字习惯,确切的字今已不可考,但宜统一。
第427页,兴隆司图说,“亦无营堡。屯兵有大厢、瑶村,其民驯习,力耕火种。”应更为“亦无营堡屯兵,有大厢瑶村,其民驯习,刀耕火种。”前句讲屯兵情况,后句讲瑶村情况。大厢和瑶村并非并列的村名,“力”和“刀”字为字形相近错误。
第437页,定罗司图说,“惟将军山、陇大、陇鸾、拢朋、陇曾、凉怀、凉开、凌谭、凌休、八陇虽向化”,应更为“惟将军山陇大、陇鸾、陇朋、陇曾、凉怀、凉开、凌谭、凌休八陇虽向化”。八陇指的是将军山①《方舆纪要》卷110太平府崇善县:将军山“在府城东。山势耸立,如武士然。或谓之衣甲山。今名文奎山。”的八个聚落。
第440页,旧城司图说,“内虽有一二瑶壮皆力事耕种”应断句,更为“内虽有一二瑶壮,皆力事耕种”。
第449页,都阳司图说,“瑶皆力耕火种”应更为“瑶皆刀耕火种”。
第497页,程县图说,“乃征印贮公帑其地,加延四甲”,应更为“乃征印贮公帑,其地加延四甲”。
第512页,奉议州图说,“奉议蕞尔之地,界田州镇安间”,应更为“奉议蕞尔之地,界田州、镇安间”。
主要为排版错误、繁简字转换录入错误。
第7页,目次,卷二应以梧州府兴业县结束,卷三应从浔州府开始。但由于排版错误,遗落了本属卷二梧州府的兴业县至卷三开端,造成了卷二梧州府所属不全,卷三开端令人匪夷所思,不符合分卷规范。同样,内文在排版上沿袭了目录的错误。
第22页,杨芳序,“知讓(让)外之所以安内”应为“知攘外之所以安内”;第25页,沈修等人报告书,“彼此接壞(坏)”应为“彼此接壤”,均为繁体字字形相近,转化过程中辨别错误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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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页,沈修等人报告书,最后落款第一位为“日左布政使沈修”,其中的“日”字应接上方“初二”,而不应该接官职人名,否则会被误为日本人。
第35页,九府总图,庆远府、思恩府、太平府、柳城县、罗城县、忻城县、崇善县、田州、都结州、左州、永康州、上思州、凭祥州等13处地名,有长圆形的圈,而《北图影印本》原图无圈(第729页)),且其图例言,“其方而立者为官署……其方而卧者为隘……其圆者为堡……其圆且长者为村……”(参看《北图影印本》,第727页)因此擅自加圈实属不应该。
第36页,广西总图说,“特设重巨开府”,应为“重臣”;第43页,桂林府图说,“为豕以砺牙”,首字应为“而”。《北图影印本》(第729页,第732页)字形无误,这些明显的错误不应该为誊抄错误,大可能为汉字录入错误。
第43—45页,桂林府图说,“王”字应于板框内置顶,高出正文一格。这是一种古人为文与古籍写刻格式,称为“抬头字样”[11],如“天子”“皇帝”“王”“钦差”以及“赐”“敕”“简”“故”“国”等字眼,均作此排版格式,以示尊敬。
第80页,灌阳县图说,“多厚集于县之西鄙,,”有两处逗号,编校时没有认真核校,应删掉一处。
第98页,柳城县图说,“转花 沙塘二堡”,中间已有空格,但没有显示标点,应为技术之误。
第132页,象州图说,“诸瑶往往越界標(标)掳”应为“诸瑶往往越界摽掳”(《北图影印本》,第762页),亦为字形相近,识别不清所致。
第181页,永顺长官司图,图版四周边界说明的下方,“南全思恩府界”,应为“南至思恩府界”(《北图影印本》,第777页)。
第235页,昭平县图说,“须搶(抢)选土著沉雄端重之人”应为“须掄(抡)选土著沉雄端重之人”(《北图影印本》,第794页)。抡选一词有选拔、挑选之意,而抢选意义不明,此处当为繁简字录入错误。
第261页,怀集县图,图版四周边界说明的左侧,漏掉边界说明。经查《北图影印本》(第804页),原图亦无说明,不知何故,但其不符合图例,若补充,应为“西至贺县界”。
第299页,贵县图,城池西部有两处民村,且下处民村字体不一致,疑为现代技术后加。查《北图影印本》(第816页)只有一处民村,而其下处留白。故此处为出版时擅自增加之。
第321页,横州图,图版四周边界说明的下方,“南至广东山县界”,应更为“南至广东灵山县界”,因《范校本》该图跨版面印制,出现漏字之误。
第337页,归德州图,左下角的“泉化州界”应为“果化州界”。排版时没有仔细辨别核校所致。
第389页,茗盈州图,“城隍庙”右侧漏一民村(《北图影印本》,第846页)。
第487页,上映峒图,图版四周边界说明的下方,右页“北至向”,左页无字,核《北图影印本》(第877页),应为“北至向武州界”,为跨页排版之误。
第519页,向武州图,图版四周边界说明的上方,“此至州至界”。查嘉靖《广西通志》卷二,“向武州图经”曰:“东至田州上林县界五十里,西至镇安府界一百二十里,南至太平府镇远州界七十里,北至田州界一百二十里”。因此,此处应更为“此至田州界”。
第525—526页,殿粤要纂后序,开端“尝书至箕子……”,漏字,应为“尝读书至箕子……”,“不得以而议盐榷,榷其子母”应为“不得以而议盐榷,权其子母”(《北图影印本》,第892页),因“权”繁体字与“榷”字形相近而误。
通过以上梳理,本文认为:在古籍整理(特别是像《殿粤要纂》这类图谱)中,《范校本》大胆尝试改用重新绘图的现代技术方法,然而其效果似乎不太理想。首先,让读者失去了认识《殿粤要纂》原书面貌的机会;其次,《范校本》的技术编辑处理并没有严格忠实于《殿粤要纂》的规定,出现了任意改换图形标识和格式;再者,《范校本》在转换中出现了不应有的较多失误。故而这一做法,在古籍整理上不宜效仿。
《范校本》对地名的注释,全部为现今广西行政区划中已经废置、合并或改称的市县名,对这些旧有地名进行注释非常有必要,对读者的理解也大有裨益。但其存在如下问题:一是对旧有地名的地理范围描述过于笼统,如几乎所有的解释均为“今某县境内”。广西各州县的区划版图,特别是交界地带,自古以来就具有动态调整的属性,要对所有的州县辖境范围进行详致的考查,需要从时间、空间等维度,基于史料、人物等基础入手,难度很大,得出的结论也不尽相同。因此“境内”这种表述不太清晰,也缺乏严谨,而治所由于其核心性,以及历史遗存和文献资料的相互佐证,则相对明确。本文将以其治所为对象,考订至乡镇乃至精准至村庄一级。二是确实存在一些偏差,特别是对于土州、长官司的地理范围考查,仍做“今某县境内”的注释,有些是不符合现今的行政区划的,因此是不太确切的,有些则是遗漏了注释,本文将详细引证。本文考订的治所所在地,全部以当前的行政区划为准,而当中出现的一些具有分合历史的地名,或县改区(市)等情况则不算谬误,本文仅作更新,以为后来再版时作参考。
第65页,永宁州图说,(《范校本》注释,下同)“永宁州:今永福县境内。”考为:州治今永福县百寿镇。
第69页,义宁县图说,“义宁县:今灵川县和龙胜各族自治县各一部分地方。”考为:县治今桂林市临桂区五通镇①义宁县1951年撤销,分别划归临桂、灵川、龙胜三县。2015年,临桂县改为临桂区。。
第91页,马平县图说,“马平县:今柳州市境内。”考为:县治今柳州市城中区。
第95页,洛容县图说,“洛容县:今鹿寨县境内。”考为:县治今鹿寨县雒容镇。
第104页,融县图说,“融县:今融水苗族自治县境内。”考为:县治今融水苗族自治县融水镇②融县于1951年一分为二,辖境为今融水苗族自治县、融安县。。
第108页,怀远县图说,“怀远县:今三江侗族自治县境内。”考为:县治今三江侗族自治县丹洲镇丹洲村。
第121页,宾州图说,“宾州:今宾阳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宾阳县宾州镇。
第154页,天河县图说,“天河县:今罗城仫佬族自治县境内。”考为:县治今罗城仫佬族自治县天河镇。
第163页,思恩县图说,“思恩县:今环江毛南族自治县境内。”考为:县治今环江毛南族自治县思恩镇。
第167页,荔波县图说,“荔波县:今贵州省荔波县境内。”考为:县治今贵州省荔波县玉屏街道时来村[12]。
第176页,那地州图说,“那地州:今南丹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南丹县吾隘镇那地村。
第186页,永顺副长官司图说,“永顺副长官司:今宜山县境内。”考为:司治今宜州区刘三姐镇三合社区。
第207页,永安州图说,“永安州:今蒙山县境内。”考为:州治今蒙山县蒙山镇。
第226页,修仁县图说,“修仁县:今荔浦县境内。”考为:县治今荔浦市修仁镇①修仁县于1951年撤销,分别划归荔浦、鹿寨、金秀三县。。
第264页,怀集县图说,“怀集县:今广东省怀集县境内。”考为:县治今广东省怀集县怀城镇龙湾村。
第306页,武靖州图说,“武靖州:今桂平县境内。”考为:州治今桂平市金田镇武靖村。
第315页,宣化县图说,“宣化县:今南宁市境内。”考为:县治今南宁市兴宁区。
第324页,横州图说,“横州:今横县境内。”考为:州治今横州市横州镇。
第328页,永淳县图说,“永淳县:今横县境内。”考为:县治今横州市峦城镇②永淳县于1952年撤销,分别划归横县(今横州)、宾阳、邕宁三县(区)。。
第331页,上思州图说,“上思州:今上思县境内。”考为:州治今上思县思阳镇。
第335页,新宁州图说,“新宁州:今扶绥县境内。”考为:州治今扶绥县新宁镇。
第338页,归德州图说,“归德州:今平果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平果市坡造镇。
第341页,果化州图说,“果化州:今平果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平果市果化镇。
第344页,忠州图说,“忠州:今扶绥县境内。”考为:州治今扶绥县东门镇旧城村。
第347页,下雷州图说,“下雷州:今大新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大新县下雷镇。
第354页,崇善县图说,“崇善县:今崇左县境内。”考为:县治今崇左市江州区。
第357页,左州图说,“左州:今崇左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崇左市江州区左州镇。
第361页,养利州图说,“养利州:今大新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大新县桃城镇。
第364页,永康州图说,“永康州:今扶绥县境内。”考为:州治今扶绥县中东镇旧县村。
第370页,龙英州图说,“龙英州:今天等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天等县龙茗镇龙英村。
第376页,万承州图说,“万承州:今大新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大新县龙门乡。
第382页,安平州图说,“安平州:今大新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大新县雷平镇安平村。
第385页,思同州图说,“思同州:今扶绥县境内。”考为:州治今扶绥县中东镇思同村。
第388页,上下冻州图说,“上下冻州:今龙州县境内。”考为:州治今龙州县下冻镇。
第394页,全茗州图说,“全茗州:今大新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大新县全茗镇。
第397页,结安州图说,“结安州:今天等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天等县进结镇结安村。
第403页,镇远州图说,“镇远州:今天等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天等县进远乡。
第406页,思明州图说,“思明州:今宁明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宁明县城中镇。
第409页,罗阳县图说,“罗阳县:今扶绥县境内。”考为:县治今扶绥县中东镇罗阳村。
第424页,武缘县图说,“武缘县:今武鸣县。”考为:县治今南宁市武鸣区城厢镇。
第431页,那马司图说,“那马司:今马山县境内。”考为:司治今马山县周鹿镇。
第437页,定罗司图说,“定罗司:今马山县境内。”考为:司治今马山县永州镇州圩村。
第443页,下旺司图说,“下旺司:今平果县境内。”考为:司治今平果市海城乡那海村。
第446页,安定司图说,“安定司:今都安瑶族自治县境内。”考为:司治今都安瑶族自治县安阳镇。
第452页,古零司图说,“古零司:今马山县境内。”考为:司治今马山县古零镇。
第458页,上石西州图说,“上石西州:今凭祥市境内。”考为:州治今凭祥市上石镇。
第460页,下石西州图说,“下石西州:今凭祥市境内。”考为:州治今凭祥市夏石镇。
第464页,迁隆峒图说,“迁隆峒:今宁明县境内。”考为:治所今宁明县那堪乡迁龙村。
第473页,思陵州图说,“思陵州:今宁明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宁明县峙浪乡思陵村。
第476页,江州图说,“江州:今崇左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崇左市江州区江州镇。
第479页,罗白县图说,“罗白县:今崇左县境内。”考为:县治今崇左市江州区罗白乡。
第485页,湖润寨图说,“湖润寨:今靖西县境内。”考为:治所今靖西市湖润镇。
第488页,上映峒图说,“上映峒:今天等县境内。”考为:治所今天等县上映乡上美村。
第491页,泗城州图说,“泗城州:治所在今凌云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凌云县泗城镇。
第515页,归顺州图说,“归顺州:今靖西县境内。”考为:州治今靖西市新靖镇旧州村。
第518页,都康州图说,“都康州:今天等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天等县都康乡。
第125页,迁江县图说,无注释,考为:县治今来宾市兴宾区迁江镇。据《来宾县志》载,迁江县北乡,辖河里、忠信、怀集等16村团,今为合山市境[13]。因此迁江县辖境为今兴宾区、合山市各一部分。
第150页,宜山县图说,无注释,考为:县治今河池市宜州区。1993年9月9日,国务院批准撤销宜山县,设立宜州市。2017年,宜州市改为宜州区。考虑到《范校本》成书时间为1993年,该条无注释可以理解,当作更新。
第159页,河池州图说,无注释,考为:州治今河池市金城江区。据《都安瑶族自治县志》载,今之下坳乡全部地域,均属河池土州地[14]。因此河池州辖境含今都安瑶族自治县一部分。
第170页,东兰州图说,“东兰州:今东兰县境内。”考为:州治今东兰县东兰镇。据《都安瑶族自治县志》载,今之板升乡全部地域,昔属东兰土州地[15]。因此东兰州辖境为今东兰县、都安瑶族自治县一部分。
第180页,永定长官司图说,“永定长官司,今宜山县境内。”考为:司治今宜州区石别镇三寨村。据《都安瑶族自治县志》载,今之福龙乡之同意,宜州等村,昔为永定长官司地[16]。因此永定长官司辖境为今宜州区、都安瑶族自治县各一部分。
第183页,永顺长官司图说,“永顺长官司:今宜山县境内。”考为:司治今都安瑶族自治县板岭乡永顺村。据《都安瑶族自治县志》载,今之三只羊乡、板岭乡、永安乡、拉仁乡、九渡乡全部地域,加贵乡一部分地域,均属永顺正长官司辖地[17]。
第286页,兴业县图说,“兴业县:今玉林市境内。”考为:县治今兴业县石南镇。兴业县于1952年与玉林县合并,1997年复置。考虑到《范校本》成书时间为1993年,因此该处注释在当时无误,仅做更新。
第367页,太平州图说,无注释。考为:州治今大新县雷平镇。据《大新县志》载,太平土州包括今雷平镇及振兴乡、榄圩乡的一部[18]。
第373页,恩城州图说,“恩城州:今平果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大新恩城乡恩城街。恩城州因前后出现相同名称,并在文献中与思城州较易混淆。平果地之恩城州,宋因之,治所在今榜圩镇西南……明弘治五年(1492年),废恩城州[19]。大新地之恩城土州,据《崇左县志》载,明洪武元年(1368年)土官赵雄杰归附授世袭知州,二年,改称恩城土州,隶属太平府。清雍正十一年(1733年)省州改流,为恩城分县[20]。《大新县志》载,(恩城土州)明属太平府,清改恩城州,仍属太平府[21]。图说原文“恩城治以土官”,说明此处恩城州为土州,而平果地恩城州早已废置,故《范校本》注释有误。
第379页,都结州图说,“都结州:今隆安县境内。”考为:州治今隆安县都结乡。据《天等县志》载,都结土州,管辖地域为今隆安县都结乡、平果县新安乡和天等县进结镇爱乐村等[22]。
第391页,茗盈州图说,“茗盈州:今天等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大新县全茗镇茗盈村。据《天等县志》载,茗盈土州管辖2街47村(今大部分属于大新县)[23]。
第400页,佶伦州图说,“佶伦州:今天等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天等县进结镇。据《天等县志》载,佶伦土州,管辖六坡、五岭、四行、十二弄、录那(今部分归平果县)、四喜,共67村[24]。因此,佶伦州辖境为今天等县、平果市各一部分。
第412页,陀陵县图说,“陀陵县,今扶绥县境内。”考为:县治今崇左市江州区驮卢镇。《中国历史地名辞典》载,陀陵县,北宋置,治所即今广西崇左县东北驮芦,清康熙中废[25]。
第428页,兴隆司图说,“兴隆司:今马山县境内。”考为:司治今马山县林圩镇兴隆村。据《都安瑶族自治县志》载,今之六也乡、七百弄乡大部地域,以及古河、棉山、山脚等地域。清以前分属兴隆土巡检司各城头地。今之大化一带地域,昔名“乌龙峒”,清以前属兴隆土巡检司地[26]。因此,兴隆司辖境为今马山县、大化瑶族自治县各一部分。
第434页,白山司图说,“白山司:今马山县境内。”考为:司治今马山县白山镇。据《都安瑶族自治县志》载,今之龙湾乡右岸全部地域,菁盛乡右岸地域,昔属白山土巡检司之城头地[27]。因此,白山司辖境为今马山县、都安瑶族自治县各一部分。
第440页,旧城司图说,“旧城司,今平果县境内。”考为:司治今平果市马头镇。据《都安瑶族自治县志》载,今之百马乡、江南乡地域,昔属旧城土巡检司辖地[28]。因此,旧城司辖境为今平果市、都安瑶族自治县各一部分。
第449页,都阳司图说,“都阳司:今都安瑶族自治县境内。”考为:司治今大化瑶族自治县都阳镇。据资料载:明嘉靖七年(1528年),置都阳巡检司,治今都阳镇,属思恩府辖。清因之。1915年8月,都阳、安定两土司改流合置都安县。……1988年,划归大化瑶族自治县辖[29]。
第494页,利州图说,“利州:今凌云县境内。”考为:州治今田林县利周瑶族乡。据《凌云县志》载,明洪武六年(1373年)建州署,泗城州移治古磡峒(今凌云县泗城镇),下辖利州、程县、唐兴州[30]。又据《田林县志》载,利周,古时叫阪丽庄,宋时设利州,明嘉靖二年归并泗城州,清康熙时改“州”为“周”,置利周亭,解放前属凌云县,解放后于1951年划入田林县[31]。
第497页,程县图说,“程县:今天峨县境内。”考为:县治今天峨县坡结乡。据资料载:唐置峨羁縻州,治今坡结乡内。元废峨州,置程县。明初程县属泗城府,寻改属庆远府。嘉靖元年(1522年),程县废,故今乡域分属凌云县和南丹土州[32]。因此,程县应为天峨县、凌云县、南丹县各一部分。
第500页,上林长官司图说,“上林长官司:今西林县境内。”考为:司治今田林县八桂瑶族乡。《中国历史地名辞典》载,明初建,治所在今广西田林县西,明万历中并入泗城州[33]。又据《田林县志》载,永乐七年(1409年),废上林峒,置上林长官司,司署在今八桂瑶族乡。故《范校本》注释有误。
第503页,田州图说,“田州:今田东县境内。”考为:州治今百色市田阳区田州镇(按:最后州治)。据《田阳县志》载,明朝洪武二年(1369年),改田州路为田州土府。洪武年间,田州知府岑伯颜将田州府治所(今田东县境)迁至来安府(今田阳县境)[34]。因此,田州辖境包括今田东县、田阳区各一部分。
第506页,上林县图说,无注释。虽然与第131页“上林县图说”词条同名,但并不是同一所指,前者为柳州府所辖,该处为上林土县。原文“上林辖于田州”,考为:县治今田东县思林镇。《广西建制沿革考》载,上林县,宋置,治所在今田东县治东南思林镇右江西岸。明洪武二年(1369年)属田州府,嘉靖七年(1528年)六月属田州,七月属思恩军民府[35]。
第509页,思城州图说,“思城州,今大新县境内。”在众多现有文献中,存在思城州和恩城州混淆的情形。参看原文“思城故属田州,其土酋坐岑濬党诛,印失停袭。”据谷口房男的考证,明初田州府曾有四个同属州,其中上隆州(成化三年废),思城州(弘治末年废)改属布政司,弘治十八年(1505年)归德州、果化州改属南宁府[36]。《殿粤要纂》成书于万历三十年(1602年),结合原文,可以推断,虽然描绘了图,但该城治极有可能已不存在。虽然思城州治所暂不可考,但应与大新县前后出现的思城州(含上思城州、下思城州)、思诚州、恩城州等并无关系。
第512页,奉议州图说,“奉议州,今田阳县境内。”考为:州治今百色市田阳区田州镇兴城村。据《田阳县志》载,明朝洪武二年(1369年),来安路亦改为来安府,奉议土州并入来安府。七年复置奉议土州,同时将治所从那赖屯迁至发祥屯(今兴城村)。十七年废来安府,并入田州府。二十八年,奉议州改为卫。建文十二年(1400年),罢卫复置州。嘉靖六年(1527年),奉议州改隶思恩府[37]。因此,奉议州辖境包括今田东县、田阳区各一部分。
第521页,向武州图说,“向武州,今天等县境内。”考为:州治今天等县向都镇向都街(中和街)。据《天等县志》载,向武土州,州圩在州署前(今中和街),东路领宁圩共106村,南路领把荷、洞平2圩共73村,西路领江城圩(今属田东县)共87村,北路领义圩(今属田东县)共84村[38]。因此,向武州辖境为今天等县、田东县各一部分。
第524页,安隆长官司图说,“安隆长官司:今隆林各族自治县境内。”考为:司治今田林县旧州镇大兴街。据《田林县志》载,明朝洪武元年(1368年),泗城州土官管安隆峒,建文四年(1402年)请设治所。十二月,改称安隆长官司,辖区12甲,隶属泗城州。清康熙五年(1666年),撤安隆长官司,改称西隆州,州治仍在龙圩(即今旧州镇)[39]。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元月,割西隆县的旧州、南角两乡,西林县的潞城、八桂、供央三乡以及央边村,凌云县的浪平、百平、乐里三乡置田西县[40],1951年改称田林县。因此,安隆长官司辖境为今田林县、隆林各族自治县各一部分。
鉴于《殿粤要纂》在明代广西历史中具有重要意义,尤其是在军事、民族、地理等方面具有重要参考价值。本文采用对校法,对范宏贵教授的点校本进行了勘误和地名考释。《范校本》成书迄今已近30年,由于资料局限、历史变迁和技术手段等方面原因,不可避免出现一些纰漏和谬误。本文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勘核、校正其中的不当之处,目的在于确保古籍文献的整理质量,使其发挥更大的参考价值。但由于对校法中采用的底本,抑或存在纰缪,如范教授也适当地对原书及谢启昆的《广西通志》进行了比较、勘误。本文仅作《北图影印本》与《范校本》之比较,从方法论和精确度来说,也存在一定的欠缺;地名考释之处,因所涉地名涵盖广西全境,参考依据主要来自文献,故可能不当。除此之外,抑或有其他纰缪未及发现,以上不足之处希冀方家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