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语教材中字母发音内容对中国学习者发音习得的影响研究

张 健

韩国语教材中字母发音内容对中国学习者发音习得的影响研究

张 健

（唐山师范学院 国际交流中心，河北 唐山 063000）

通过对国内高校基础韩国语教材中字母发音教学内容分析发现，教材在对字母发音方法阐述上对相同字母音韵特性描述不够精准、统一，对不同字母区别特征描述不够详细、具体，借助汉语特定音节中声母、韵母的发音来揭示韩国语元音、辅音字母音价。这对初级学习者的字母音价认知，发音方法、发音位置掌握产生消极影响，从而产生发音偏误。

韩国语教材分析；字母发音；音韵辨别；韩国语发音偏误

韩文作为表音文字，一个字母即为一个音素，一个字即为一个音节。准确的文字拼读对学习者学习韩国语语法、阅读、写作等领域知识有着促进作用。相反，不准确的字母发音一旦形成，会随着学习的不断深入，出现“化石化”，从而难以矫正，甚至会给沟通带来障碍。在韩国语语音教学的过程中，培养学习者正确的发音习惯与准确的音韵辨别能力，不但可以有效防止发音的“化石化”现象，还可以增强学习者对韩语学习的自信感。由于国内韩国语教学缺乏充足的语言环境，学习者的语音习得主要依靠教材和授课教师的讲解，教材便成为学习者获得目标语相关知识的直接途径，教材上对相关知识点的内容反映会直接影响学习者的习得成就。本文通过对我国高校基础韩国语综合型教材中发音教学内容对比，分析教材在字母发音方法阐述上存在的问题，结合教学过程中学习者发音现状，探讨教材内容部分导致初级学习者产生发音偏误的原因，为教材编写提出一定的建议与方向，以改善韩国语初级阶段的语音教学效果。

一、教材使用现状考察

目前我国高校现行韩国语专业使用的教材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类为国内高校韩国语教育学者执笔或者主编的本土教材，另一类为韩国引进的编译教材。유쌍옥曾经对我国开设韩国语专业的119所高等院校的教材使用情况进行调查。

유쌍옥的调查结果显示，我国开设韩国语专业的院校使用的韩国语教材共计15种。本土教材与韩国引进国内编译教材比为56.8%和43.2%。与韩国引进教材相比，国内高校更多选用了本土的综合型教材作为教科书。其中，本土教材《韩国语》《基础/高级韩国语》《标准韩国语》，韩国引进的编译教材《韩国语教程》《延世韩国语》被各大院校广泛使用，使用比例分别为15.15%、12.10%、12.10%、24.2%、12.9%。[1]本文选取这五种教材为研究对象，通过对其发音教学内容对比分析，找出教材在字母发音方法阐述上所存在的问题。

目前，我国高校韩国语专业使用的教材版本繁多，内容主要集中在听力、阅读、写作、语法四个领域。以发音教学为中心的独立教材尚未得到充分研发，韩国语基础发音教学只能选用综合型教材作为教科书。现有的韩国语综合型教材由于组织者和编写者的不同，在内容和体系编排以及取得的教学效果等各方面都存在着较大的差距，甚至语法术语也存在互不统一的现象[2]。教材作为系统反映学科内容的教学用书，是学习者在外语习得过程中系统地获得语言知识的工具。教材内容的建构、知识点的阐释等都会对语言习得产生影响。为了提高教学质量、减少学习者发音偏误的产生，郑杰、周庆来等学者在教材内容建构方面指出了当前国内韩国语教材的不足[2-3]。오광근，안주호等学者在字母发音符号标注、元音辅音揭示顺序等方面指出了韩国原版教材中存在的问题[4-5]。除了以上方面，在语音习得过程中，教材对字母发音方法的阐述也会对学习者的韩国语字母发音认知产生影响。

二、教材中关于字母发音的内容考察

（一）元音字母发音方法的阐述

结合相关研究以及在教学过程中总结出的学习者实际发音偏误，可以发现：学习者对元音“ㅓ”“ㅗ”“ㅜ”“ㅡ”发音、辨别难的问题普遍存在[6]，元音之间相互混淆现象随着学习的深入可以得到改善，但是不会完全消失[7]。教材中有关字母“ㅓ”“ㅗ”“ㅜ”“ㅡ”发音方法的讲解内容，对学习者发音习得会产生影响。

从整体上看，五种教材对字母“ㅓ”“ㅗ”“ㅜ”“ㅡ”的发音都做出了不同程度的说明。作为相同点，五种教材明确标注了字母的音价。不同点则是教材在对字母发音方法的揭示中，侧重点以及揭示方式存在差异。其中，我国教材以及《韩国语教程》注重对发音过程的讲解，教材通过与其他音对照的方式将字母造音过程进行了详细描述；而引进的教材《延世韩国语》侧重字母的音韵特性，直接揭示了字母发音时的特点。由于《延世韩国语》对元音的造音过程没有具体描述，因此在对字母发音方法阐述的考察中不再提及。

关于“ㅓ”，《韩国语》《标准韩国语》《基础韩国语》《韩国语教程》对其发音性质进行了揭示。在对开口度的说明中，四种本土教材同时选择了以“ㅏ”为参照，通过对比揭示出“ㅓ”的开口程度。在对舌位的说明中，教材之间出现了描述性差异。其中，《标准韩国语》和《韩国语教程》指出，发音时“舌要稍微抬起”；而《韩国语》与《基础韩国语》为了突出“ㅓ”的后舌性质，将舌头移动的位置具体到了舌后部和舌面后部位置。在对唇形的说明中，“ㅓ”的非圆唇性质只在《韩国语》和《基础韩国语》中有所提及。此外，在《韩国语》《韩国语教程》《标准韩国语》中还指出了与“ㅓ”相似的汉语发音，但是在汉语发音的选取上各教材不统一。其中《韩国语》和《韩国语教程》选择了元音“o”，指出“ㅓ”与汉语音节“玻（bō）、破（pò）、磨（mó）”中韵母“o”的发音相似；而《标准韩国语》选择了元音“e”，指出“ㅓ”与汉语音节“的（de）”中“e”的发音相似。

关于“ㅗ”，四种本土教材明确指出了其发音时的圆唇性以及后舌性。其中在对唇形的说明中，为了防止单元音的复元音话发音，4种教材均指出了“ㅗ”与汉语韵母“ou”发音的不同。但是有关开口度的揭示，教材之间存在差异。与《韩国语》《标准韩国语》《韩国语教程》中“发音时，口稍微张开”的说明方式不同，《基础韩国语》通过与“ㅓ”发音对照，揭示出了“ㅗ”的开口程度。

关于“ㅜ”，四种本土教材对其发音时的唇形以及开口度进行了说明。对唇形的说明中，四种本土教材强调“ㅜ”虽然与汉语“u”发音相似，但嘴型不像“u”那样尖圆突出。在对开口度的说明中，四种教材采用了不同的揭示方式。其中《基础韩国语》指出“ㅜ”发音时“开的口很小”，但小的程度不具对比性。相反，《韩国语》《标准韩国语》《韩国语教程》通过与“ㅗ”对照，揭示了“ㅜ”发音时的开口程度。而对于舌位讲解，只在《韩国语》和《基础韩国语》中有所提及。

关于“ㅡ”，四种本土教材对开口度、舌位同时进行了说明。针对开口度，四种本土教材没有与其它音进行对照，直接指出发音时需要将“口稍微张开”，舌位即为“舌头向上腭抬起”。而关于唇形，发音时的非圆唇特性只在《韩国语》《标准韩国语》《基础韩国语》中有所指出。此外，为了使学习者有参照性地感知“ㅡ”的发音，《韩国语》和《韩国语教程》通过汉语音节“资（zi）”“雌（ci）”“思（si）”中的“i”对“ㅡ”的音价进行了揭示。并且强调指出“ㅡ”与“ㅓ”发音不同。对以上分析内容进行整理，详见表1。

表1 “ㅓ”“ㅗ”“ㅜ”“ㅡ”发音方法讲解内容的整理

语音学中，开口度、唇形以及发音时的舌位决定元音的音价。通过表1内容可以发现，以上教材对“ㅓ”“ㅗ”“ㅜ”“ㅡ”音韵特性的揭示不够完整；对相同字母音韵特性的描述不够精准、统一；对不同字母音韵特性的描述不具有区分性。例如，对中高元音“ㅗ”与高元音“ㅡ”开口度的描述为“口稍微张开”；对央元音“ㅓ”与后元音“ㅗ”舌位的描述为“舌面后部”或者“舌后部”稍微抬起。此外，教材在对字母发音方法以及音价的揭示过程中，忽略了与同音系中易混淆音的相互区别。而这些内容都会影响学习者对“ㅓ”“ㅗ”“ㅜ”“ㅡ”发音方法的习得，从而导致发音偏误的产生。

（二）辅音字母发音的阐述方式

结合김길동、류나영等学者有关中国学习者韩国语辅音发音的相关研究，以及在教学过程中总结出的学习者实际发音偏误，可以发现由于汉、韩音韵体系差异引起的相同发音位置松音、紧音、送气音间的相互混淆现象普遍存在[8]。学习者随着韩国语熟练程度的不断提高，辅音的发音偏误会得到改善，但仍然会集中在对松音、紧音、送气音的混淆上[9]。

从整体上看，五种教材对字母“ㅂ”“ㅃ”“ㅍ”的发音进行了不同程度的阐释。其中，五种教材对字母音价均做出了标注。但是在对发音方法说明中，教材的侧重点以及对发音特点的揭示方式存在差异。我国本土教材和《韩国语教程》注重发音过程，教材通过与汉、韩语音对照的方式对字母的造音过程进行了详细描述；相反，引进教材《延世韩国语》侧重语音特性，直接揭示了字母的发音特点。由于《延世韩国语》中未涉及到字母发音过程的阐释，下面的分析将不再提及。

韩国语塞音按照发音时声门有无肌肉紧张，以及有无强气流排出分为了松音、紧音、送气音。气流在口腔受到阻碍爆破成音之前，先后形成了“成阻”“持组”和“除阻”3个阶段。在除阻阶段伴随挤喉现象的为紧音，伴随强送气现象的为送气音。

关于“ㅂ”，四种本土教材指出，成阻阶段“双唇紧闭”，在除阻阶段需要“用气流把双唇冲开，爆发成音”。为了使学习者掌握发音方法，《韩国语》和《标准韩国语》通过与汉语声母“b”对照，对“ㅂ”发音进行了进一步的解释说明。

关于“ㅃ”，四种本土教材描述成阻阶段“口形与‘ㅂ’相同，气流在喉腔受阻”，除阻阶段“气流冲破声门，产生挤喉现象”。

关于“ㅍ”，四种本土教材强调与“ㅂ”相比，“ㅍ”需要送气，但是气流强度却没有详细描述。为了使学习者掌握发音方法，《韩国语》《标准韩国语》《韩国语教程》通过与汉语声母“p”对照，对“ㅍ”发音进行了说明。

通过以上分析可以发现，被考察教材对塞音“ㅂ”“ㅃ”“ㅍ”语音特性进行了揭示，但是对相互之间区别特征的描述不够详细、具体。与松音不同，紧音在发音过程中需要出现挤喉现象。但是教材对如何进行挤喉没有进行描述。此外，松音、紧音、送气音在除阻阶段都伴随有不同强度的气流排出，教材对相互间气流强度的差异没有进行阐释。

三、教材内容对学习者字母发音习得的影响

通过分析，教材对字母发音的阐述存在三个共同点：（1）对相同字母音韵特性描述不够精准、统一；（2）对不同字母发音时的区别特征描述不够详细、具体；（3）教材借助汉语中特定音节的声母、韵母发音来揭示韩国语元音、辅音字母的音价。其中（1）和（2）是对字母发音方法阐述时存在的不足，（3）是对字母音价认知教育的方法。以上三点会对学习者字母发音习得带来不同程度的负面影响。

（一）对发音方法产生的影响

首先，在元音的发音方法上，由于教材对“ㅓ”“ㅗ”“ㅜ”“ㅡ”等字母发音时的舌位、唇形、开口度以及字母之间区别特征的描述不够完善，进而使得学习者不能准确地掌握发音特性，导致“ㅓ”“ㅗ”“ㅜ”“ㅡ”相互混淆的发音偏误较高。

例(1)a.×어(√오)늘친구하고국장에가겠어요.

b.×모(√머)리를감고수엽을깎아요.

例(2)a.×보(√부)모님을보고싶어요.

b.친구부×무(√모)님이일본에서이본주말에계십니다.

例(3) a.오×널(√늘) 날씨가좋네요.

b.너무×극(√걱)정해요.

例(1)-(3)是由“ㅓ”“ㅗ”“ㅜ”“ㅡ”相互混淆引起的发音偏误。其中，(1a-b)是由中元音“ㅓ”和“ㅗ”混淆引起；(2a-b)是由圆唇音“ㅗ”和“ㅜ”混淆引起；(3a-b)是由非圆唇音“ㅓ”和“ㅡ”混淆引起。在韩国语中，同为非前舌元音的“ㅓ”“ㅗ”“ㅜ”“ㅡ”之间存在着区别特征。即根据[±圆唇]可区分高元音“ㅜ”和“ㅡ”，中元音“ㅓ”和“ㅗ”；根据[±高舌]可区分圆唇音“ㅗ”和“ㅜ”，非圆唇音“ㅓ”和“ㅡ”。教材在对元音字母发音方法的讲解中，忽略了对同音系中易混淆音素之间音韵特性的辨别，使初级学习者不能准确地掌握易混淆音之间发音的区别，从而导致发音偏误的产生。

其次，在辅音的发音方法上，由于教材对相同发音位置的松音、紧音、送气音的发音特性描述不够具体，区别特征的描述不具备参照性，导致学习者不能准确地掌握这一系列音的发音方法，从而引起松音、紧音、送气音相互混淆。

例(4)a.자동×자(√차)를사고싶어요.

b.오늘정말×파(√바)빠요.

例(5)a.날×시(√씨)가진×자(√짜) 좋습니다.

b.×똥(√동)물×뜰(√들)이너무귀여워요.

例(6) 어×텋(√떻)게가야해요?

例(4)-(6)是由松音、紧音、送气音相互混淆引起的发音偏误。其中，(4a-b)由于松音与送气音混淆引起；(5a-b)由于紧音与送气音混淆引起；(6)是将紧音发成送气音引起的发音偏误。造音时，按照发音发法的不同，汉语与韩国语的塞音分别分为“非送气音-送气音”和“松音-紧音-送气音”。相同点是送气音同时存在于两种语言当中，而不同点是韩国语的非送气音按照发音时声门有无紧张分为松音与紧音。也就是说发音时的气流性以及肌肉的紧张性在韩国语中都具有辨义功能。王理嘉、林焘曾经指出，典型的清塞音在发音时阻碍部位的肌肉都比较紧张，冲破阻碍的气流也比较强，而普通话的塞音虽然是清音，发音时肌肉并不十分紧张，气流也不十分强[10]79。韩国语中的“送气”是一种相对的说法。也就是说，松音、紧音、送气音在发音的除阻阶段都会伴随气流的发出，只是产生气流的强度不同。被考察教材没有对相同发音位置的松音、紧音、送气音的气流强度做以对照性的具体性说明，学习者会受到母音发音习惯的影响，降低送气音的气流强度，从而引起与松音、紧音之间的混淆。

韩国语按照发音时声门有无肌肉紧张分为松音、紧音。이해우曾指出，汉语不送气音[p][t][k]，根据声调的高低，可以发出近似韩国语的松音或紧音。当[p][t][k]出现在一声的或者四声音节中，其音价倾向于韩国语中的紧音；如果出现在2声或者3声音节中，其音价倾向于韩国语中的松音[11]。也就是说汉语与韩国语不同，不会依据辅音发音时声门肌肉[±紧张]进行词义的辨别。因此，教材没有在松音与紧音发音本质进行区分的情况下，学习者会对紧音发音时产生的“挤喉现象”意识薄弱，从而导致松音与紧音相混淆。

（二）对音价认知产生的影响

为了促进学习者对字母音价的认知，教材多采用汉韩语音对照的方法，通过与汉语特定音节中韵母的发音对照，揭示出韩国语字母的音价。这种方法虽然使抽象的发音具有了参照性，但也造成了负迁移。

例(7) 아버지 ×[a buə ʨi]/[a bɤʌʨi]

例(8) 어머니 ×[ɤʌ mɤʌ ni]

例(7)和(8)是将单元音“ㅓ”发成复元音[uə]或者[ɤʌ]引起的发音偏误。通过对教材内容考察可以发现，对单元音字母发音方法进行说明之前，教材没有对其本质和内涵做出概念性说明。对于“ㅓ”的音价，部分教材借用汉语音节“bō”“pò”“mó”中的“o”和音节“de”中的“e”进行说明。王理嘉曾指出：“播、泼、摸”这一类字的韵母，从汉语拼音的字面形式看是一个单元音“o”，但是实际语音确实带一个弱化了的过度音“u”[12]。同样，林焘、王理嘉也指出：普通话里的“e”，在发音过程中有一个微小的从高到低的动程[10]47。也就是说，普通话里的“o和e”，其实际发音并不是单纯的单元音。教材通过与汉语音节中“o”“e”对照的方式进行“ㅓ”的发音教学，不利于学习者对“ㅓ”发音方法的掌握。

此外，教材《韩国语》《韩国语教程》通过与汉语音节“资（zī）”“雌（cí）”“思（sī）”中韵母的对照，揭示了字母“ㅡ”的音价。但是，在整体认读音节“zi”“ci”“si”中，韵母[ɿ]作为/i/的音位变体，不具备独立发音的能力。并且舌尖前元音[ɿ]与舌面中元音字母“ㅡ”不具备相同的发音位置，因此，借用前舌母音/i/的音位变体进行字母“ㅡ”的发音教学，会影响到学习者对“ㅡ”发音位置的正确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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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Study on the Influence of Alphabet Pronunciation Content in Korean Textbooks on Chinese Learners' Pronunciation Acquisition

ZHANG Jian

(International Exchange Center, Tangshan Normal University, Tangshan 063000, China)

Through the analysis of the teaching contents of letter pronunciation in Korean textbooks of domestic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t is found that there are some problems in the teaching materials: (1) phon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of the same letter in the elaboration of letter pronunciation methods are not accurate and unified; (2) the description of distinctive features of different letters is not detailed and specific enough; (3) Korean vowels and consonants are introduced with the help of the pronunciation of initials and finals in specific Chinese syllables. It has a negative impact on the primary learners’ cognition of letter sound value, mastery of pronunciation method and pronunciation position, resulting in pronunciation errors.

analysis of Korean textbook; letter pronunciation; phonological discrimination; Korean pronunciation errors

H55

A

1009-9115(2022)01-0041-05

10.3969/j.issn.1009-9115.2022.01.009

河北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基金教育科学规划项目（GH192032），唐山师范学院科学研究基金项目（2019A09）

2021-02-03

2021-11-15

张健（1985-），女，河北唐山人，博士，讲师，研究方向为韩国语教育、音韵学。

（责任编辑、校对：韩立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