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洪杰
梁:当年,除了继续演出印度话剧《断线风筝》,还演出了《十五桩离婚案的调查剖析》。《断线风筝》异国风情浓郁、色彩缤纷、载歌载舞,让人耳目一新。为了宣传《十五桩离婚案的调查剖析》一剧,我特意写了一篇名为《此剧的迷人之处——新》的剧评发表在《合江日报》上。该剧新就新在它是反映现实生活中能牵动千家万户、人人都关心的爱情、婚姻、家庭、道德等方面的问题,融合了正剧、悲剧、喜剧甚至闹剧成分,是纪实性、速写体、报告剧形式的社会问题剧。此剧还设置了“千面人”当场变换形象,并与男女主人公的心灵进行对话。次年,我团为配合爱国主义思想教育,排演了八场话剧《绑架》,这是一曲爱国主义的颂歌。接着,又根据台湾电影故事《搭错车》改编了一部多场次话剧《酒干倘卖无》。该剧一经上演,就引起了轰动,观众称此剧为“新葩异彩”。有人在剧评中写道:“《酒干倘卖无》在省城、在大庆打响了!热爱和关心戏剧艺术的人们奔走相告。要知道,这一炮正是响在全省乃至全国话剧都不景气的时候。”“此剧打破了以往话剧舞台上许多框框……使舞台上的时空运用灵活……还有引人注目的歌与舞的有机融合……不怪有人说,撼人心的《酒干倘卖无》是歌,震颤灵魂的《酒干倘卖无》是剧。当然,观众争先购票看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对台湾同胞生活、命运的关心和关注。
梁:这一阶段团里的工作的确很忙,全身心地投入排戏已成为不可能,只能是参与导戏。如《绑架》《酒干倘卖无》,我只能作为第二导演!
梁:那太多了。1959 年建团的第一个剧目就是根据杨沫同名长篇小说改编的、表现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一二•九”学生运动的《青春之歌》。接着,排演了大量的表现党在各个历史时期领导全国人民进行英勇斗争的剧目,如《东进序曲》《同志,你走错了路》《赤胆红心》《枯木逢春》《红岩》《反“翻把”斗争》《首战平型关》《霓虹灯下的哨兵》《迎春花》《豹子湾战斗》《枫树湾》《万水千山》《曙光》《南昌起义》《佳木斯的黎明》《那个燃烧的大冬天》(又名《张闻天在合江》),还有歌剧《春雷》《星星之火》等等。
梁:人民,永远是我们文艺大舞台的中心。我导演的《高山下的花环》的主题是人民是上帝,歌颂了普通老百姓和普通战士“位卑未敢忘忧国”的崇高爱国主义精神和革命英雄主义精神。我把此戏的最高任务定为:“让烈士花环的芳香净化人们的灵魂!”
我排演的五幕话剧《火热的心》,提出的就是“共产党人应该如何对待人民群众的疾苦问题”。此剧是空军政治部话剧团根据朱伯儒同志的真实事迹创作出来的。朱伯儒同志说:“……倘若每个党员都能像春风,像炭火,像能挡风沙的大树,……那该多好啊!”这是朱伯儒同志的一个火热的心愿,也是我们排演此戏的由衷愿望。此戏演出后反响很大,许多单位看后召开座谈会谈观后感,电台、电视台、报纸都做了报道。记得团市委崔南征同志说:“《火热的心》是一曲美好心灵的颂歌,它像一面镜子,可以来照照我们自己的形象和灵魂。”
四场话剧《分忧》的主题是为民做主,为国分忧。该剧围绕某工厂为解决职工住房及子女就业问题展开公与私、正风与歪风的斗争,热情地歌颂了胸怀大局、先人后己、为国为民分忧、敢于抵制不正之风的好思想、好作风。因为此戏演的是群众关注和与他们生活息息相关的事,所以受到广大观众的热烈欢迎。
八场话剧《无名牌手表》是要告诉人们历史是人民创造的,任何妄图阻止历史前进搞阴谋诡计的人,绝对没有好下场!最后的胜利一定是属于人民!
梁:1982 年,我排演了六场话剧《谁是强者》,为的是把此戏献给那些为振兴中华而奋力搏斗、不畏牺牲的同志们,让人们向强者学习!排演此戏的立意是:不正之风危害巨大,扭转艰难;但只要坚持不懈地斗争,真理必胜;人民是战胜不正之风的真正强者!我把此戏的总体形象概括为:一艘钢甲船在逆风恶浪中搏击奔驶。袁厂长就是开顶风船的人。这风就是“不正之风”,这恶浪就是缠人的“关系学”,这钢甲就是一个共产党员的党性。排演此戏是为真理呐喊,为纯洁党风尽责。排演此戏,演职人员热情高涨,加班加点,日夜奋战,节假日不休息,不到20 天,该剧便与观众见面了。从此,每天演四五场,场场爆满。演职员没有一个叫苦叫累的,有的带病坚持演出,家属每天都是把饭送到剧场。各单位看戏后,党、团、工会都组织、举办座谈会,有人写出观后感登在黑板报或墙报上。《合江日报》开辟了“振奋革命精神,争当时代强者”的专栏。电台、电视台等新闻单位也都连续播放了专题节目和观众来信。此剧连续演出两百多场,观众达18万余人次。
梁:是的。还受到了合江地委的通报嘉奖!
梁:对!此剧是我和何苍劲同志共同创作、由我导演的。它被选参加“第二届中国艺术节——天鹅之声”演出,获荣誉证书。该剧通过女歌星阿萍从走红到经历磨难到后来又重返歌坛的坎坷经历,告诉人们人间自有真情在,真情就在人民中。艺术家是人民养育的,人民才是艺术家的真正老师。演出得到了国家文化部及省里有关领导、专家、国际友人和广大观众的充分肯定和热烈好评,这是我省依靠自己的力量编、导、演的第一部大型歌舞故事剧。
梁:事情是这样的:1966 年2 月10 日,中共黑龙江省委下发了关于向毛泽东同志的好学生—— 焦裕禄同志学习的通知。我们话剧团的同志,深深被焦裕禄的英雄事迹所感动,立即成立创作组,责成我和另两位同志执笔集体创作了七场话剧《焦裕禄》。从创作到排练,仅用了28 天,每天都要演三至四场,每场演出,观众都被焦裕禄的英雄事迹感动得热泪盈眶,曾有几次发生过观众哭休克被送往医院的事。原市委书记赵云鹏看戏后边擦泪水边说:“我们这些党员领导干部,真应该好好向焦裕禄同志学习,要时时刻刻把人民群众放在心中。离开了人民群众,就不是共产党的干部了!”事隔48 年,我学习了习近平总书记《在河南省兰考县委常委扩大会议上的讲话》和他在1990年7 月16 日发表在《福州晚报》上的《念奴娇•追思焦裕禄》,怦然心动,激发了我重新改写《焦裕禄》的念头。这次改写,我突破了对真人真事的局限,主要是突出焦裕禄亲民、爱民、艰苦奋斗、科学求实、迎难而上、无私奉献的精神,而不拘泥于具体细节的真实。把剧名《焦裕禄》也改为《沙丘上的泡桐》。原剧本突出的是在全国“农业学大寨”的背景,表现的是焦裕禄在带领干部群众治理“三害”过程中,如何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成为毛泽东同志的好学生;而改写后的《沙丘上的泡桐》,主要突出的是焦裕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为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崇高思想和精神是永恒的,我们将永远传承弘扬这种精神。剧中的人物设置、舞台行动以及台词都有很大的变化。剧开演前,大幕敞开着。天幕上是习近平总书记1990 年7 月16 日发表在《福州晚报》上的《念奴娇•追思焦裕禄》词。假台口呈大镜框状,上有四个大字:“正冠镜台”。
梁:对。最后一场,焦裕禄临终前对县委副书记耿继成说的台词是:“……我死后,把我运回兰考,埋在沙丘上,再栽上一棵泡桐树,每当人们从这里走过,都会说,老焦还在这儿……”全戏的结尾我是这样处理的:天幕上映现出焦裕禄的塑像。话外音起:“1964 年5 月14 日,焦裕禄因肝癌急性复发逝世,年仅42 岁。他带着生前的遗憾,带着他日夜对兰考人民的牵挂,永远地离开了他的工作岗位……但他的灵魂、他的品格、他的精神将永远地留给后人!距今,虽然他已经逝世五十多年了,可人们还在不断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焦裕禄!”接着,钟声震响,余音袅袅……
梁:我还新加了一场戏,命名为“两张图纸”。即焦裕禄绘制的《兰考县根治“三害”规划图》和县长穆明智绘制的增建楼堂馆所的《兰考县城建规划图》。以此来表现焦裕禄身患重病,坚持带领全县干部群众在第一线奋力抗灾与穆县长逃避困难、小病大养以及焦裕禄为民治“三害”与穆县长为己搞“形象工程”“政绩工程”两种不同思想和价值观的斗争。通过这次改写,我觉得在剧本立意上有所升华。《剧作家》杂志2016 年第6 期发表了这个剧本。
总之,在我或编、或导的三十多个剧目中,都有一个共同的关键词,那就是——人民。
梁:提起徐晓钟老师,他早在1948 年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了一名秘密的地下党员。他是中国当代最著名的戏剧教育家、导演艺术家,也是中国当代戏剧艺术发展中站在传统与现代交会点上的戏剧大师。我在中戏学习时他是我们班的班主任。他亲手培养出了大批优秀的表、导演艺术家和戏剧教育家。如我班的鲍国安、李保田、陈薪伊、熊源伟、纽心慈、曹其敬;还有后来的王志文、陈宝国、王晓鹰、查明哲、宫晓东、廖向红、刘立滨等等。晓钟老师是我此生最敬重、最仰慕的恩师。从他身上,我学到了太多太多用重金也买不到的东西。是他,使我成为国家一级导演;是他,教我在工作和艺术的实践中不断去追求尽可能的完美。他对党的文艺事业的无私奉献和对真善美的锲而不舍、孜孜不倦的追求精神,成了我人生最为宝贵的财富。他不仅是我艺术道路上的引领者,更是我的人生导师。老师称我在工作和艺术实践中体现出来的是“学者的修养及文化公仆与草民的情怀”,那是老师对学生的更高要求和激励。我心里清楚,我还差得很远很远。
梁:说起了我当副局长的事,回想起来还真挺有意思。那是1985 年5 月的一天,市委组织部领导突然找我谈话,说是要让我当市文化局的副局长。当时,我脑子还没转过磨儿来,问领导:“那我就不是导演啦?”领导回答:“对啦!今后你就要做副局长的工作了!”我一下子急了,说:“那我在中央戏剧学院学的导演专业不是白学了?”领导笑了,反问我:“怎么是白学了呢?正因为你是专业化干部,经组织对你的考核,才决定把你提到领导岗位上来工作。”他再三强调了当今干部除了革命化、年轻化,还要知识化、专业化。我还是很纠结,生怕丢了我衷爱的导演专业,恳求组织上还让我做兼职导演。
梁:别说,领导还真的答应了我的请求,让话剧团为我颁发了一个“特聘请梁洪杰同志为我团导演”的聘书,至今我还保留着。
梁:现在回想起当初的情景也真有些招笑,组织上委你重任,让你当官,你还跟组织上讲条件,哪有这么干的!
梁:排了。为了参加“第二届中国艺术节——天鹅之声”,局党委让我赶排了大型歌舞故事剧《阿萍去向何方》。之后,我还担任了大型新编历史京剧《刘玉娘》的总导演。此剧参加了黑龙江省戏曲新剧目调演,我不仅荣获了导演奖,该剧还荣获了编剧、表演、作曲、伴奏等十二项奖。
梁:当时,市财政非常困难,市主管领导指示:“进省是个硬道理,要钱一分没有。”我同编剧是住在一个为我们提供的免费“浴池”里完成剧本的加工修改的。京剧团团长姜沙求得经编厂赞助了点经编布,又带领全团演职员拆洗了旧布景,才完成了简易布景的制作。大幕一拉开,文化部艺术局副局长田军利就说:“看得出你们是太困难了,一点包装都谈不上。”看戏后却说:“包装虽差,戏可真是不错!你们这种没投一分钱也要参加调演的精神很值得大家学习!”
梁:这就犹如在人生的大舞台上更换了一个角色,要想演好、演得成功,就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到角色当中去。做领导工作,不像当导演、当演员那么单一,要组织、领导和管理全市、包括当时所辖的八个县(市)的艺术创作和生产,还要克服各种困难,搞精品工程,参加省和国家的各种赛事,很难再有时间和精力去导戏或搞创作了。
梁:刚一上任,就抓大型京剧现代戏《绿川英子》的创作和排演工作。此剧是根据国际主义战士、日本世界语专家绿川英子的事迹创作演出的。该剧被选参加黑龙江省戏剧调演,获探索奖。1990 年,我作为艺术总监,组织创作、排演的新编历史故事京剧《赵王与无容》被选参加黑龙江戏剧晋京展演,同年获第五届全国优秀剧本创作奖;1991 年初,再度晋京,参加“纪念徽班晋京二百周年振兴京剧观摩研讨大会”演出,获纪念奖。
梁:1991 年,为了向党的70 周年生日献礼,我们组织、创作、排演了大型话剧《那个燃烧的大冬天》,即《张闻天在合江》。我仍担任此剧的艺术总监。此剧作为黑龙江省参加全国话剧交流演出的唯一代表剧目晋京演出,场场爆满,产生了轰动效应。张闻天的夫人刘英和黄华、邓力群、曹志、李力安、肖杨、张林池等领导都亲临剧场看戏。演出结束,刘英和有关领导上台接见了演职人员。之前,她为此剧题词“张闻天在合江”。这是自佳木斯话剧团建团三十年来,首次晋京演出,也是我国首次将无产阶级革命家张闻天的艺术形象搬上戏剧舞台。新华社发表了《佳木斯话剧团首次将张闻天形象搬上中国戏剧舞台并获极大成功》的消息,人民日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央电视台等新闻单位对此也都作了迅速、详尽的报道。
梁:另外,1997 年我还组织创作并与人合导了小话剧《节日愉快》。该剧在全省第四届“群星奖”大赛中荣获唯一的剧目大奖,在全国第七届“群星奖”戏剧曲艺决赛中荣获剧目创作、导演、表演三项金奖,并参加颁奖晚会,向全国观众现场直播。
梁:我们在各市、县多次举办了地方戏创作研讨班,涌现出了一大批优秀作品。其中由市评剧团、宝清县艺术团、富锦市艺术团、汤原县评剧团创作排演的拉场戏《老少寡妇》《麻将迷》《贴告示》《啼笑皆非》《过关》等,参加1988 年全省地方戏观摩研讨会,获43 项奖,7 个一等奖,我还在会上宣读了《地方戏的提高与革新必须重视导演艺术》一文。
梁:组委会破例为这个节目做出决定:不仅在南片儿的南京参演,而且还在北片儿的天津展演。
梁:当时兴起了“小品热”,我市话剧团的同志创作、排演的小品《上梁下梁》《同乘一班车》《小事一桩》均在东北三省和全国小品大赛中获一、二等奖。《同乘一班车》和《上梁下梁》还分别被选参加了中央电视台“93 迎春小品晚会”和1994 年的中央电视台春节晚会。
梁:退休后,主要从事教学工作。
梁:其实,我在职期间就兼职做省艺校、省文化艺术干校和省、市编导培训班的教师。退休后,受聘于佳木斯大学、黑龙江三江美术学院等担任客座教授,主要讲授《表演概论》《导演知识》《世界戏剧三大体系》《影视剧艺术鉴赏》等课。
梁:除了参加一些社会活动,再就是看书、学习、写作业。
梁:给老师啊!给我中央戏剧学院的老师。
梁:一次,我去北京参加师生会,我的导师徐晓钟听说我已走上了领导岗位,便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洪杰呀,当领导是要无私奉献的,但不能把自己所学的东西丢掉。你们考上中戏很不容易,又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就更不容易!到什么时候,也莫忘记,戏剧是我们的生活!”我深知老师话语的含义,我们毕业后,徐晓钟老师担任中央戏剧学院院长达16 年之久,他不但从来没脱离教学,而且对学院教学有新的战略思考,倾力探索前沿课题,形成了他的“诗化现实主义演剧美学思想”,也逐渐形成了中国话剧新的戏剧体系。他还是我国第一个导演硕士生和导演博士生导师。我当时对他说:“请老师放心,我会的!”从此,每隔一段时间,我就把我的戏剧作品和在国内外发表的论文等作为毕业后的作业给晓钟老师寄去,以表明我并未丢掉我所学的专业。
梁:老师不但都认真地看了,还鼓励我出书,并答应为书写序。
梁:对!这部43 万字的专著就是在老师的勉励下出版的。书中囊括了人生感悟、文艺论评、导演构思、专题讲座等内容,有我对“天地大舞台”与“舞台小天地”相互契合的思辨。晓钟老师是在患病中为我这部书写了题为《学者的修养 文化公仆与草民的情怀》的序言。文中写道:“30 年后的梁洪杰,向母校交出了又一份答卷——这本《天幕下的两个舞台》。”又说:“我特别要提及的是,洪杰写的《戏剧表演与人生》,堪称一篇值得一读的好文章。此文,洪杰以他独特的视角和对人生的深切感悟来论表演、谈人生,无论是从事戏剧或不从事戏剧的人,读了它,都将会得到有益的启迪。”
梁:交哇!恩师曾对我们说过:“艺无止境,学无毕业。”是老师鼓励我不要停,要继续写下去,所以,作业还是要写、要交,只要一息尚存,“爬格”不能停止,这也是晓钟老师的教诲!
梁:最近,我又给老师交了一篇题为《论戏剧的“戏剧性”——与有关戏剧大师探讨》的长篇论文。
徐晓钟老师今年已是93 岁高龄啦,可还在天天为了戏剧事业奔忙!我又怎能停下脚步呢!
梁:戏剧是人生的一面镜子,它观照人生、表现人生、解悟人生,也指导人生。戏剧家就是在戏剧艺术的茫茫大海中探寻人生彼岸的苦行者。一个真正的戏剧家,对艺术的追求将永无止境,为人民服务也直到永远!作为一名党员戏剧家,就要自觉地将党性原则与艺术家的使命和社会的责任紧密地联系起来。
徐晓钟老师说过:“戏剧就是我的生活。”我的理解是,戏剧家的生活是永远离不开戏剧的。我虽然已从工作岗位上退休多年,但戏剧家是终生的,永远不能退的!有“家”就有戏,有戏才有“家”。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