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祖先可能是“海绵宝宝”？

万里贤才

看过动画片《海绵宝宝》的人都知道，它是方塊形的黄色海绵，住在比基尼海滩一个菠萝房子里。海绵宝宝究竟是什么动物？这几乎成了整整一代人的童年困扰——比较靠谱的猜测是，海绵宝宝的原型，是一种生活在海底的多细胞动物，这种动物极为原始、简单，高度适应它们所栖息的海洋环境，具有致密但多孔的骨骼，也就是多孔动物——海绵。

海绵在地球存在时间久远，该物种某些化石可追溯至距今约6亿年的前寒武纪时期，约8550种海绵物种被归入多孔动物门，其中包括占所有海绵物种90%的寻常海绵纲和较稀有的同骨海绵纲、六放海绵纲、钙质海绵纲。

海绵经常与珊瑚生活在一起，它们同样无脊椎，同样不可移动，且在观感上颇具相似性，但两者实质上有很大区别：其中最明显的——海绵比珊瑚要简单得多，海绵没有组织和器官，没头、没尾、没嘴、没有消化系统、没有中枢神经，目前被认为是最原始、最低等的水生多细胞动物——当然，也是地球上最“没有灵魂”的动物之一。

但也因为构造的简单，其适应能力非常强，比如珊瑚只能在咸水中生存，海绵在淡水河口也有诸多分布。

早在2012年，《南非科学期刊》发表的一篇文章称，在纳米比亚古老岩石中发现疑似是海绵的微小生物体化石，距今已7.6亿年。这极为原始简单、不可移动、没有灵魂的“海绵宝宝”，是地球已知最古老动物；而2021年最新研究发现，海绵或许远比人类已知存在时间还要古老。

科学家在《自然》上发表论文称，研究者于加拿大发现深海海绵化石，命名为“小达尔”（因发现于加拿大西北部的小达尔礁石中而得名），距今约8.9亿年！一旦确认，该发现会将地球上已知最古老动物再往前推上亿年。

该论文的作者、加拿大劳伦特大学野外地质学家伊丽莎白·特纳举起一团普普通通、黄绿色的天然海绵，并表示——这就是新发现海绵化石“小达尔”的现代亲属。伊丽莎白解释称，这种海绵的丝网不仅与她最近分析的化石“完全相同”，而且与其他科学家最近鉴别的、几种较年轻的丝网状化石也完全相同。

然而，大多数关于极其古老生命的化石、以及由此引发的主张都争议颇多，加拿大的“小达尔”化石也不例外。最早的动物何时出现？有什么证据能确定某块化石是动物化石？科学界一直争论不断。

在过去几十年间，对早期生命的生物标记技术，成了鉴定疑似生物的普遍做法。但是，这种做法并不绝对靠谱。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专门从事古微生物研究的专家基恩·西克曼-刘易斯解释：“许多所谓早期生命的化石证据，都被证明是错的。一些疑似生物标记——可能是由于污染形成的。例如，科学家最近在阿曼一处6.35亿年的沉积物中，也发现所谓远古海绵的证据，但那有可能根本不是生物，地质变迁本身也会产生同样的混合物。”“无生命的化学反应，也能形成与生命极为相像的结构。”爱丁堡大学地质学家雷切尔·伍德补充道。

此外，古海绵化石鉴定非常困难，它们与骨骼特征明显的恐龙化石不一样，古海绵化石的鉴定往往缺乏某些必要的细节与参照物。

因此，“我们探究动物的早期起源时变得非常谨慎。”基恩·西克曼-刘易斯说道。但是，如果此项研究真的得到证实，“小达尔”将成为已知最古老动物化石，且与天然海绵是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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