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环境与健康旅游

李永文， 闫东坡， 孟亚文，赵 爽

(河南开封科技传媒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1 概念与内涵

1.1 环境的概念与内涵

环境，是指相对于主体事物而言的周边事物，即存在于主体事物外部的其他所有事物.众所周知，任何事物的发展都与其所存在的环境密切相关，健康旅游也不例外.环境，包括两个大的方面，一是自然环境，二是人文环境[1].

自然环境，也称自然地理环境，包括地质、地貌、气候、水文、生物、土壤等要素.自然环境对健康旅游的最大影响在于自然环境的地域差异，这种差异既表现在自然环境的单个要素方面，也表现在各要素共同作用所形成的自然综合体方面.

人文环境，也称人文地理环境、社会环境，是指在一定的自然地理环境基础上，经过人类长期活动形成的由精神文化、物质文化、制度文化及其派生物的综合.人文环境对健康旅游的影响也是多方面的，可以说人文环境的方方面面都对健康旅游产生作用，其中有些是直接作用，有些是间接作用.在人文地理环境中，对旅游系统影响最大的是经济条件、法规政策、社区环境、人力资源、历史文化、风俗习惯等.在健康旅游发展中，经济条件是基础，法规政策是保障，社区环境是营养，人力资源是动力，历史文化是灵魂，营销宣传是手段.

1.2 健康旅游的概念与内涵

健康旅游(Health Tourism),像购物旅游、文化旅游、美食旅游等一样，是旅游活动的类型之一.健康旅游是以追求健康为目的，以旅游活动为形式，通过旅游活动达到健康目的的旅游活动[2].

由于人们对健康的理解存在着狭义与广义之分，故关于健康旅游概念的理解同样有广义和狭义之分[3]，狭义的健康旅游仅仅是指为追求身体(Body)、心理(Mind)和精神(Spirit)的健康为目的而进行的旅游活动.例如罗明义认为，康体旅游是指能够使旅游者身体素质得到不同程度改善的旅游活动[4].郭鲁芳认为，健康旅游是帮助旅游者从第三状态突出重围的必然选择[5].她所指的第三状态就是人们身体的亚健康状态.广义的健康旅游是指以追求生理健康、心理健康和社会健康为目的而进行的各种旅游活动.其中的社会健康包含了很多道德、精神文明层面的内容.

根据健康旅游的概念，其含义可总结为以下几个方面.

(1) 健康旅游的目的是旅游者追求自身的健康，包括生理的、心理的和社会的健康；

(2) 健康旅游的开展必须有良好的自然环境、社会环境作保障；

(3) 健康旅游是一种更高级的旅游产品，或者说是一种更时尚的旅游方式，它集观光旅游、休闲旅游、体育旅游、文化旅游、生态旅游、养生旅游、医疗旅游等多种旅游形式于一体，是一种具有更高附加值的旅游.

2 自然环境对健康旅游的影响

近年来，生态旅游已被确定为世界旅游业中迅速发展的领域.生态旅游是一种以吸收自然和文化知识为取向，以自然地理环境为载体的健康性旅游活动.其活动的开展及其资源的开发是建立在具有一定价值的健康旅游资源基础之上的，人们通过对该地区不同自然地理环境的利用和改造，获得具有当地特色的健康旅游资源，这样的旅游形式往往更能吸引旅游者.也就是说，自然地理环境已成为健康旅游活动与开发过程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

2.1 积极影响

自然地理环境各要素对健康旅游活动具有独特的影响作用，其表现如下：

地形地质要素：地形是自然地理环境地域分异的主要原因之一.随着海拔的升高或降低，当地的气压、气温、日照强度以及生物群落等都会发生相应变化，从而满足不同游客健康旅游的需求.例如，海南岛的夏季是炎热的，但五指山地区却非常凉爽，是避暑纳凉、休养生息的好地方，每年夏季都吸引着成千上万的健康旅游者来此旅游.青藏高原的夏季同样凉爽宜人，游人心驰神往.这种因地形差异而导致的自然地理综合环境的差异性对健康旅游者产生巨大吸引力.

水体要素：水在自然地理环境中是最为活跃的自然因素，其分布状况直接决定了生物的自然分布，从而形成千差万别的自然景观.一般说来，水体丰富的地区空气中的负氧离子都高，空气比较清新，若有植被景观的配合，那更是环境优美，成为休闲度假、养生健体、康复疗养的理想之地，成为众多健康旅游者的旅游目的地.例如海滨、湖滨地带、温泉地区，多有健康旅游设施或旅游目的地的出现.

生物要素：生物在自然地理环境中是唯一有生命的自然要素，因而是最生动、最活泼的自然风景素材.生物，尤其是其中的植物，既是旅游造景的重要因素，也是改善景区环境质量的重要条件，因此，森林植被分布的区域更是健康旅游活动不可多得的旅游目的地.如果再有鸟类等一些动物的配合，那更是相得益彰.生物可使环境更有生气、景色更加美丽，环境更加清新，成为健康旅游首选目的地.河南的鸡公山、江西的庐山、海南的五指山、辽宁的千山等众多避暑胜地的形成，都得益于当地良好的地形和植被条件.

除以上单个自然要素对健康旅游的独特影响以外，自然地理环境各要素组合而成的综合自然环境，对健康旅游的影响更是不可估量.实际上，前面我们所提到的一些健康旅游目的地大多都是众多自然要素的良好结合而成的，并非单一要素所形成.另外，尤其需要强调的是综合自然环境的差异也是引起各地区人文环境差异的重要原因，是各地区人文景观特色形成的客观基础，同样是健康旅游发展的物质基础和重要条件.

2.2 消极影响

地形地质条件不佳，不仅严重影响着旅游地的风景特色，而且可导致旅游地可进入性变弱、游人活动方式受到约束.另外，地形地质不同，会导致各地各种化学元素含量不同，对人类健康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如环境中缺碘会导致地方性甲状腺疾病;环境中氟过量会导致氟骨症;地方性砷中毒、克山病等都与当地的地质物质成分的含量有关.

气象气候条件对旅游活动消极影响的表现主要有三：一是气象气候条件的季节变化，使健康旅游活动具有很强的季节性，致使旅游旺季人满为患，旅游淡季门可罗雀；二是直接影响与天气有关的一些旅游活动，如台风制约海滨旅游项目，暴风雨会影响人们的户外旅游等；三是气候的改变也会影响身体的健康，比如，持续的高温气候环境可导致中暑，并有导致肾脏、血液循环系统疾病及脑卒中的危险，而极冷的气候环境有增加呼吸道疾病、发生失温和冻伤的可能.

生物条件对旅游活动的消极影响，主要是通过其恶化所在地区的生态环境，进而影响旅游活动的开展.如2007年，太湖蓝藻事件，不仅导致当地居民生活不便，也致使太湖旅游活动几乎停滞.

水是人们生产和生活中不可缺少的物质，水环境的质量将直接影响人们的身体健康.比如：水体受化学物质污染后，通过饮水或食物链进入人体即可造成中毒.污染物所引起的急性中毒和慢性中毒是水污染对人体健康危害的主要方面.再者，某些有致癌、致畸、致突变作用的化学物质，如砷、镍、苯胺和其他多环芳香烃等污染水体后，如果长期接触或饮用被这些物质污染的水源，那就很可能诱发癌症.同时水还可以传播各种寄生虫病.

噪声可以干扰睡眠和休息、造成暂时性或永久性听力损害.轻度噪声可使人感觉厌烦、精神不易集中、工作效率降低，而长期在强噪声环境中的人会产生耳鸣、头晕、头痛、失眠、记忆力减退，唾液、胃液分泌减少，胃酸降低，从而易患消化道溃疡等疾病.

综上所述，地理环境条件对健康旅游活动的开展起着不同程度的促进或制约作用，因此健康旅游活动及其景区建设必须建立在合理的自然地理环境基础之上.

3 人文环境对健康旅游的影响

人文环境，也称人文地理环境、社会环境，其对健康旅游的影响也是多方面的，其中有些是直接作用，有些是间接作用.在人文社会环境中，对健康旅游影响最大的是经济条件、法规政策、社区环境、人力资源、历史文化(健康文化)、风俗习惯等.

3.1 经济基础

经济基础条件不论是对健康旅游主体、还是客体而言，其支撑健康旅游发展的基础地位是不容置疑的.对主体来说，经济条件的好坏是影响健康旅游供求关系的决定性因素之一.健康旅游活动本身就是社会经济发展达到一定水平的产物，是随着人们一般性旅游需求得到满足以后，向更高层次发展的一种旅游需要.由此可见，旅游供求能力与社会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对健康旅游的客体来说，健康旅游资源的产品转化和健康旅游设施的建设，都需要有一个强大的经济基础做后盾.

3.2 法规政策

法规政策是健康旅游发展的软环境条件之一.法规政策体系是否健全，是否合理，对整个健康旅游的运行起着重要的人工调控作用.合理的法规和政策会对健康旅游的发展起到制度促进、保驾护航、方向指引作用.否则，会对旅游业的发展起到限制作用.例如我国在进入21世纪20年代以后，为了推动包括健康旅游在内的健康产业的发展，我国政府相继出台了一系列重大政策举措，如2012年文化和旅游部推出了“欢乐健康游”[6]，2016年10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出台了《“健康中国2030”规划纲要》[7]，2015年11月文化和旅游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联合下发了《关于促进中医药健康旅游发展的指导意见》[8]，2018年11月文化和旅游部、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联合下发了《关于开展国家中医药旅游示范区(基地、项目)创建工作的通知》[9]，这些举措引领和推动了我国健康旅游的发展.

3.3 社区环境

如果把健康旅游看作一棵参天大树，那么社区环境就是培育这棵大树茁壮成长的肥沃土壤.社区环境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硬环境，二是软环境.所谓硬环境是指支撑旅游发展的物资体系，如城市建设、工农产品的物资供应、邮电通信和各种商业服务等以物质形态为表现形式所构成的环境.所谓软环境，是指以精神文明为主要内容所构成的环境，如旅游目的地社区居民的行为举止、对待游人的态度、社会稳定程度、环境卫生状况、社区文化氛围和居民文化素养等.不论硬环境和软环境，对健康旅游之树的成长都是十分重要的，二者的良好结合，使旅游社区环境构成一个有机的整体，共同为健康旅游的发展营造一个良好的综合性的生存空间.对健康旅游发展来说，良好的社区环境是社区给定的基本条件，没有这样一个基本条件，健康旅游的生存和发展是不可能的.

3.4 人力资源

人力资源是健康旅游得以运转的内在动力，人力资源的数量多少和质量高低，深刻影响着健康旅游开展的深度和广度.有关专家指出，健康旅游可持续发展的内驱力在于旅游教育，在于旅游人才的培养.旅游要发展，人才培养应先行[10].2018年世界旅游组织的调查表明，全世界有700多所高等院校开设有旅游教育系科和研究所，大部分本科以上旅游教育集中于旅游业发展水平较高区域.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旅游业之所以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与国家旅游教育的大规模发展密切相关.

3.5 历史文化

历史文化对健康旅游发展的影响具有两面性，有时它直接表现为健康旅游的要素之一而存在，是重要的旅游客体内容，如中医药文化、药膳文化、针灸文化、推拿按摩文化、体育健身文化等，是某些健康旅游地具有较高知名度和影响力的首要因素.如我国四大药都的中医药文化，具有武术之乡之称的河南登封、河北沧州和广东佛山等地的武术健身文化等，都对当地健康旅游的发展影响极大.历史文化有时又作为健康旅游的背景，作为健康旅游存在和发展的环境条件对健康旅游以影响.以道教文化为例，中国道家养生文化历史悠久，博大精深，其核心是中国道家内丹养生之道，其理论是中国传统的生命科学理论基础，其主旨是让人们的生活方式“道法自然”，规律生活，进而达到“乐天知命，掌握人类自身生命密码，同时掌握宇宙天地人大自然万物生命变化的规律”，最终让全人类达到健康长寿、平生事业获得成功.道教养生文化厚重的湖北武当山、四川青城山、青岛崂山等一大批道教文化圣地，至今仍是全国著名的养生旅游目的地.在道教历史文化背景条件下，众多的健康旅游地的产生便成为必然.所以，剖析一个旅游地的历史文化背景，既是对健康旅游地成因的科学解释，又能为健康旅游资源的开发利用提供佐证，使健康旅游地众多的旅游资源不至于成为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4 健康旅游与环境的关系

健康旅游是在一定环境条件下存在、变化和发展的，健康旅游地的形成与发展不仅是健康旅游地自身各要素的有机结合，而且也是与周围环境的完美统一.

4.1 健康旅游不能脱离环境而存在

健康旅游与环境是相互依存、相互对立和相互统一的，二者都以对方的存在为前提.健康旅游只有与环境不断发生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才能存在与发展.例如，某一健康旅游活动若与外界环境完全隔绝，旅游者便失去了旅游活动所必需的物质和信息，旅游活动所依赖的旅游资源和设施便失去许多不可缺少的诸如自然、社会、经济等方面的支持.因此，健康旅游与环境发生联系是健康旅游得以存在和发展的充分必要条件，也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健康旅游是在一定的环境条件下才能达到健康旅游目的的，离开了特定的环境条件，健康旅游的健康目的难以实现.

4.2 环境对健康旅游资源具有塑造作用

健康旅游活动的发展依赖健康旅游资源的存在，而健康旅游资源存在与发展又深受环境的影响.即环境通过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不断输入对健康旅游资源的形成产生影响，健康旅游资源通过其自身内部要素、结构和功能的调整而发生某些相应变化，这种作用称为环境对健康旅游资源的塑造作用或健康旅游资源对环境的适应作用.例如自然健康旅游资源(或自然风景)尤其是生物旅游资源，对环境的依赖性很强，在不同的环境条件下，生物的形态结构、生理机能和行为方式会产生种种特殊性能，以适应环境的变化，并通过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自然进化规律而发展变化.所以，环境对生物的塑造是自然选择的结果.人文健康旅游资源也是如此，其形成与发展也深受周围环境条件的影响，即使同一种健康旅游资源，因所处的自然环境条件、人文环境条件和历史性作用的影响不同，其健康旅游资源便会有不同的内容、形式和结构.以武术健身文化旅游资源为例，我国的南方地区、中原地区、晋陕地区、东北地区等，虽同是汉民族居住地，但由于自然环境的不同，民俗文化各异，其武术特色有很大不同.当然，不同的环境条件、不同的民族，其人文旅游资源的差异性会更大.另外，受环境条件的塑造作用的影响，健康旅游活动中的旅游设施、服务、区域结构也会有很大的不同.

4.3 健康旅游对环境的反作用

健康旅游活动不只是被动地接受环境的影响，它反过来又通过对环境的输出而影响环境.例如，健康旅游活动的开展，可以唤起人们保护环境、保护健康旅游资源的意识，促进健康旅游地环境向良性方向发展.一个地区要开发本地的健康旅游资源，要发展健康旅游业，首先必须为游客创造一个良好的有利于健康旅游活动开展的自然地理环境，以增强对游客的吸引力.如在旅游地植树种草进行绿化、培植花木进行美化、对旅游区内的水土流失现象进行生物或工程治理、对三废污染地区进行综合治理等，可促进旅游地的自然地理环境大大改善.在没有发生环境污染和破坏的地区，若作为健康旅游地利用，一般都要做出相应的环境保护规划.其次，可以促进健康旅游地各项建设的发展，使旅游地的物质外貌和社会环境发生重大变化.一个健康旅游地要想吸引更多的游人，除具有良好的自然环境条件和富有特色的旅游吸引物以外，还必须有良好的设施条件和美观的社区风貌，为游人创造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第三，可大大促进健康旅游地的经济和文化发展.健康旅游活动既是一种经济活动，也是一种文化活动.从经济活动看，它可以创造可观的经济收入、提供就业岗位、回笼货币、平衡地区间经济差异等；从文化活动看，它可以促进健康文化的传播、科学技术的交流、社会道德风尚的优化、精神文明建设的发展.

健康旅游活动对地理环境的种种影响，在大多数旅游地都或重或轻地存在着.过去，很多人都认为健康旅游不会产生污染、破坏，因此也没人去研究具体的防污染、防破坏的对策.随着健康旅游活动的开展，一些问题暴露出来，这说明我们对健康旅游活动与环境的关系研究还存在着很大缺陷，这正是我们今后在旅游开发和利用过程中所必须认真对待的.

5 健康旅游活动与环境相互作用的效应

从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健康旅游活动与环境之间相互作用的结果不外乎以下四个方面，这四个方面我们称为健康旅游活动与环境相互作用的效应.

5.1 健康旅游活动正效应

健康旅游活动正效应，即健康旅游活动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有利于健康旅游活动的进一步开展和环境的优化，健康旅游活动内容愈来愈丰富，功能越来越强大.许多健康旅游地旅游规模(如游客人数、旅游用地、旅游设施等)由小到大，旅游功能由弱到强，旅游业日益兴旺发达，这就是健康旅游活动正效应的突出体现.

5.2 健康旅游活动负效应

健康旅游活动负效应，即健康旅游活动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不利于健康旅游活动的存在和发展，健康旅游内容愈来愈简单、功能愈来愈缩小.健康旅游活动负效应现象在现实生活中也不乏其例，如一些自然资源型健康旅游地由于健康旅游活动与某环境要素或环境整体的相互作用不协调，导致要素或环境整体的破坏，自然环境质量下降，健康旅游活动内容和功能也随之下降；在一些健康文化资源型健康旅游地，在健康旅游发展过程中由于缺乏特色，健康旅游效果不强，引不起社会的广泛关注；或者是旅游产品价格与价值背离太大，人们普遍不感兴趣等.

5.3 环境正效应

环境正效应，即健康旅游活动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有利于环境的发展和变化.从旅游可持续发展的角度看，环境正效应是可取的，但关键是如何在保持环境正效应的同时，尽可能提高健康旅游活动的正效应.

5.4 环境负效应

环境负效应，即健康旅游活动与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不利于环境的发展和变化，从而导致环境的质量退化.前面我们所列举的在健康旅游发展过程中，所出现的旅游资源与环境破坏现象均属此范畴.

通过以上四个方面的效应分析，我们认为：不论健康旅游活动或环境，若长期处于负效应状态，均不利于旅游活动的开展.正确的做法应该是通过人工干预，使健康旅游活动与环境两方面的正效应达到最大，负效应最大限度地被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