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生态足迹文献综述

2022-03-18 02:16陈铖于开红
关键词:足迹生态旅游代表

陈铖 于开红

(重庆三峡学院,重庆 万州 404100)

2012年,党的十八大将生态文明建设纳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生态文明建设被提升到国家战略层面。2017年,党的十九大提出了建设生态文明的新举措。2020年,中国在联合国大会上提出了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的宏伟目标。这一系列的重大举措都体现了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对国家和社会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习近平总书记在浙江湖州安吉考察时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两山”理论,这一论断使我们认识到,经济的发展必须建立在生态环境的可持续发展之上[1]。旅游业作为“无烟工业”和“朝阳产业”,非常符合可持续发展战略,但是旅游业并能无序发展,需要在生态承载力的范围内进行开发,否则就会破坏当地生态环境,导致地区旅游产业发展不可持续。理论上讲,旅游生态足迹理论最能体现旅游地可持续发展观,为一个国家(或地区)生态旅游建设提供指导和借鉴。

1 旅游生态足迹的内涵

1.1 生态足迹的内涵

1.1.1 生态足迹的概念

生态足迹(Ecological Footprint, EF)也称“生态占用”,由加拿大生态经济学家威廉·里斯(Willian E. Rees)[2]在1992年率先提出,并由其学生马瑟斯·魏克纳格(Mathis Wackernagel, 1996)[3]完善,是指生产一定人口所消费的资源和吸纳这些人口消费生产的废弃物所需生态生产性土地的面积。

1.1.2 生态足迹模型

生态足迹概念的提出为人类了解某一国家或地区是否可持续发展提供了理论依据,随后生态足迹模型的建立为人类找到了判断某一国家或地区生产消费活动是否在生态系统承载力范围内的一种定量化方法。该模型计算方法简单,其结果可以较准确地反映某一地区的生态足迹,同时还具有较强的区域可比性,目前已被大多数学者所采用。生态足迹计算模型如下:

1.1.2.1 生态足迹模型[4]

(1)

在式(1)中,EF(Ecological Footprint)代表总的生态足迹,N代表人口总数,ef代表人均生态足迹,i代表消费商品和投入的类型,ri代表生态足迹均衡因子(现通常采用的均衡因子分别为:耕地、建筑用地为2.8,林地、化石能源土地为1.1,牧地为0.5,海洋为0.2),ci代表i种商品的人均消费量,pi代表i种消费商品的平均生产能力。

1.1.2.2 生态承载力模型[5]

(2)

在式(2)中,EC(Ecological Capacity)代表总的生态承载力,N代表人口总数,ec代表人均生态承载力,j代表生物生产性土地的类型,aj代表实际人均占有的j类生物生产性土地面积,rj代表均衡因子,yj代表产量因子。为体现计算的严谨性,生态承载力的计算应扣除12%的生物多样性保护面积。

1.1.2.3 生态足迹与生态承载力的比较

首先,当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生态足迹大于其生态承载力,即EF>EC,就会产生生态赤字(Ecological Deficit),从而威胁到该国或该地区社会、经济、生态的可持续发展;其次,当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生态足迹小于其生态承载力,即EF

1.1.3 生态足迹的应用

生态足迹模型的提出引发了国内外大量学者的兴趣,并将其引入到城市规划、经济活动等有关可持续发展研究之中。威廉·里斯(William E. Rees, 1992)[6]研究了城市化和城市可持续发展过程中生态足迹和适度承载力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通过贸易和生态商品、服务的自然流动,所有城市地区都远远超过其本身的承载力,从而产生了可能在生态或地缘政治上不稳定或不安全的依赖性。马吉德·森贝尔(Maged Senbel, 2003)[7]将生态足迹分析作为人类消费和生态生产力的潜在非货币度量标准,应用于北美地区的模拟模型框架中。研究表明,随着经济消费的不断增长,北美地区的生态生产力呈负增长,生态发展可持续性降低。大卫·林(David Lin, 2018)[8]通过回顾国民生态足迹账户的演变,描述和量化了自2012年以来实施账户改进的效果,并分析了最新的全球趋势。研究发现,从2014—2018年人类的生态足迹是1.7个地球的承载量,且全球生态足迹继续增长。特别是在亚洲,总生态足迹和人均生态足迹的增长速度都超过了其他区域。国内学者陈成忠等(2008)[9]运用生态足迹模型及EMD方法,对国内1961—2005年间的生态可持续性周期变化进行了分析,并预测了未来生态足迹发展趋势。研究表明,随着技术的进步、管理水平的提高,未来人均生态承载力将得到缓解,可持续发展形势向好。

1.2 旅游生态足迹内涵

1.2.1 旅游生态足迹的概念

进入21世纪以来,居民对高质量生活的需求促进了各国家或地区旅游业的快速发展,旅游地经济收入也随之大幅提高,但是不规范、无序的开发模式造成了旅游地生态环境的恶化,旅游收入逐步下滑,人们开始认识到旅游产业的发展需要建立在可持续发展模式基础上,旅游生态足迹的提出为可持续发展提供了研究方向。2000年,魏克内格尔(Wackernagel)[10]首次将生态足迹分析法应用于旅游业研究中,对世界旅游产业的生态足迹作了实证研究和总体分析。在魏氏研究的基础上,英国学者科林·亨特(Conlin Hunter, 2002)[11]首次对旅游生态足迹(Tourism Ecological Footprint, TEF)的概念进行了定义,他认为在一定时空范围内,与旅游活动有关的各种资源消耗以及吸收其产生的废弃物所必需的生物生产性土地就是所谓的旅游生态足迹,即把旅游过程中旅游者消耗的各种资源和产生的各种废弃物的吸收用容易被人感知的面积进行表述。

1.2.2 旅游生态足迹计算模型

一项完整的旅游活动通常包括六个方面:吃、住、行、游、购、娱。因此,旅游生态足迹的计算是旅游购物、旅游游览、旅游娱乐、旅游住宿、旅游餐饮和旅游交通最终加总的结果,其计算模型为[12-14]:

TEF=TEFt+TEFa+TEFf+TEFs+TEFv+TEFe

(3)

在式(3)中,TEF代表旅游全过程产生的生态足迹总量,TEFt、TEFa、TEFf、TEFs、TEFv、TEFe分别代表旅游期间乘坐交通工具、住宿、就餐、购买商品、游览景区、参加娱乐休闲活动产生的生态足迹。

1.2.2.1 旅游交通生态足迹模型

旅游交通生态足迹包括两方面:(1)旅游交通设施建成地所占用的土地面积;(2)旅游过程中乘坐交通工具所消耗的能源。其计算模型表述如下[12-14]]:

TEFt=∑STi+∑(NTi×ATi×BTi/r)

(4)

在式(4)中,∑STi代表旅游交通设施建造所占用的面积,NTi代表旅游过程中第i种交通工具平均消耗能源的数量,ATi代表第i种交通工具建造时所用建筑用地的系数,BTi代表第i种交通工具能源消耗的系数,r代表世界上单位矿石燃料生产土地面积的平均发热量。

1.2.2.2 旅游住宿生态足迹模型

旅游住宿生态足迹包括两方面:(1)游客在旅游过程中所居住的酒店宾馆等住宿设施的建筑用地面积;(2)游客在居住酒店宾馆期间所需消耗的能源。其计算模型表述如下[12-14]:

TEFa=∑(NTi×AAi)+∑(365×NAi×BAi×

CAi/r)

(5)

在式(5)中,NTi代表第i种住宿设施所有的床位数量,AAi代表第i种住宿设施每个床位所占用的建筑面积,NAi代表第i种住宿设施的客房数量,BAi代表第i种住宿设施的年平均客房入住率,CAi代表第i种住宿设施每个床位的能源消耗量,r代表世界上单位矿石燃料生产土地面积的平均发热量。

1.2.2.3 旅游餐饮生态足迹模型

旅游餐饮生态足迹包括三方面:(1)旅游地餐饮建筑所占用的面积;(2)游客在旅游地消耗食物所转化的生态生产性土地面积;(3)为游客提供餐饮服务的能源消耗所转化的化石能源土地面积。其计算模型表述如下[12-14]:

TEFf=∑SFi+∑AF×d×(BFi/bfi+CFi/r)

(6)

在式(6)中,∑SFi代表旅游地餐饮设施的建成地面积,AF代表旅游者人次数,d代表旅游者平均旅游天数,BFi代表游客每日消费第i种食物的消费量,bfi代表第i种食物相对应的生物生产性土地年平均生产力,CFi代表第i种食物的能源密度,r代表世界上单位矿石燃料生产土地面积的平均发热量。

1.2.2.4 旅游购物生态足迹模型

旅游购物生态足迹包括两方面:(1)旅游商场建筑所占用的面积;(2)生产旅游商品所需要的生物生产性用地面积。其计算模型表述如下[12-14]:

TEFs=∑SSi+∑(QSi/asi)

(7)

在式(7)中,SSi代表第i种旅游商品生产与销售设施的建成地面积,QSi代表购买第i种商品的数量,asi代表第i种旅游商品相对应的当地生物生产性土地的年平均生产力。

1.2.2.5 旅游游览生态足迹模型

旅游游览的生态足迹主要测算景区的实际占地面积。其计算模型表述如下[12-14]:

TEFi=∑SVi

(8)

在式(8)中,SVi代表第i个景区的占地面积。

1.2.2.6旅游娱乐生态足迹模型

旅游娱乐生态足迹测算包括旅游地室外大型休闲娱乐场所的占地面积。其计算模型表述如下[12-14]:

TEFe=∑SEi

(9)

在式(9)中,SEi代表旅游地第i类休闲娱乐设施的建成地面积。

2 旅游生态足迹的应用

旅游生态足迹是生态足迹在旅游产业中的进一步应用,通过测定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生态足迹可以判断其旅游发展是否具有可持续性,为旅游开发和保护提供理论性指导。随着各地区对旅游业的重视,旅游产业发展态势向好,可持续性作为旅游开发的核心已成为国内外研究的重点。我国拥有着丰富的旅游资源,旅游产业的发展正如火如荼,旅游生态足迹的研究也在不断完善,而且在旅游业发展中得到了广泛应用。

2.1 国外学者旅游生态足迹应用的研究

国外学者魏克内格尔(Wackernagel, 2000)[10]首次将生态足迹应用于旅游业中,为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提供了理论性指导。随后,国外学者在此基础之上,分析了旅游与生态足迹的联系,有些还从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KC)等视角来研究旅游生态足迹。

2.1.1 基于旅游和生态联系的研究

斯特凡·戈斯林(Stefan Gössling, 2002)[14]以热带岛国塞舌尔为例,分析了游客对旅游目的地可持续发展的影响,并得出结论:长途旅客可能对生态系统产生有害影响,为保障生态系统的可持续性,旅游目的地应设法吸引来自近源市场的客户。科林·亨特(Conlin Hunter, 2002)[11]也认为,旅游业的发展对当地环境有着深远的影响,旅游目的地如何实现可持续发展是一个重要问题,应从概念上把旅游的可持续和生态联系起来,并由此提出了“旅游生态足迹”这一概念,同时阐述了其潜在应用。

2.1.2 基于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研究

伊尔汉·奥斯特鲁克(Ilhan Ozturk, 2016)[15]把生态足迹作为环境指标,把旅游业的国内生产总值作为经济指标,以检验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假说,并在1988—2008年期间为144个国家建立了环境退化模型。研究表明,该曲线在中高收入国家体现得更为明显。萨利赫·卡蒂乔格鲁(Salih Katircioglu, 2018)[16]也基于环境库兹涅茨曲线的研究,以美国等10大旅游国家为研究对象,探索旅游发展在这国家环境质量中的作用。研究表明,对于这些较发达的旅游国家,旅游使环境呈现库兹涅茨曲线,旅游业发展对生态足迹水平产生了重大的负面影响,对环境质量水平有改善作用。康布阿迈(N. Kongbuamai, 2020)[17]调查了东盟国家1995—2016年间经济增长、能源消耗、旅游和自然资源对生态足迹的影响。研究表明,东盟国家的环境库兹涅茨曲线呈倒U型,旅游和自然资源与生态足迹呈负相关的关系,这意味着旅游业和自然资源有助于改善东盟国家的环境质量。

2.2 国内学者对旅游生态足迹应用的研究

1994年,中国政府在举办“中国21世纪议程”[18]的会议上就提出了“实施可持续发展,保护全球生态环境,促进全人类的共同繁荣”的口号。1997年,党的十五大将可持续发展确立为必须实施的国家战略。2000年,《中国21世纪人口与发展白皮书》[19]把可持续发展战略纳入国家长远规划。2002年,党的十六大把“可持续发展能力不断增强”作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目标之一。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则提出了加快生态文明体制改革,建设美丽中国的宏伟目标[20]。在国家生态政策的引领下,我国学者积极开展生态环境的研究和保护,旅游生态足迹就是主要研究内容之一。1999年,生态足迹分析法被引入我国之后,我国学者就很快将其运用到旅游生态足迹的研究中,近几年随着旅游产业的爆发式增长,国内旅游生态足迹的研究也逐步趋于成熟和壮大。

2.2.1 基于生态旅游可持续发展的角度

万幼清(2006)[21]指出生态旅游就是将可持续发展观应用于旅游产业,与其他产业不同的是科学发展观是旅游产业发展的必要条件,旅游产业的发展和创新离不开可持续发展理论的支撑。胡卫华、吴楚材(2010)[22]以野营运动为研究视角,指出了国内野营旅游开发在可持续发展中存在的问题。通过对国外野营旅游的研究,从可持续发展理论的角度,提出了产品多元化、建设标准化等五条对策。刘明菊等(2015)[23]以长白山景区可持续发展为研究对象,提出三点对策:对原有自然生态环境进行重点保护;科学合理地进行旅游资源的开发;对已开发和潜在的旅游资源进行适当的保护。

2.2.2 基于生态旅游效率的角度

甄翌(2014)[24]以5A级景区张家界为研究对象,利用生态效率评估模型测算了张家界景区2012年旅游活动的生态效率,调查发现张家界生态旅游具有高效性的优点,生态环境负荷与张家界景区旅游收入不存在正反比关系。同样,姚治国等(2016)[25]也基于生态旅游效率的角度,对国内旅游生态效率研究进行了整理归纳,构建了新的旅游生态效率学术体系框架,为我国生态旅游效率的研究奠定了良好基础。张磊等(2017)[26]以天津市七里海湿地为研究对象,对其旅游用地的生态效率进行了测算,研究表明,从2001—2014年七里海湿地生态效率一直稳步上升,其整体水平较高,七里海湿地旅游地生态系统处于可持续发展状态。

2.2.3 基于生态旅游补偿的角度

张一群等(2012)[27]对旅游生态补偿的理论展开了深入研究,提出了认识旅游生态补偿的“主体说”与“途径说”,明确了包含3类补偿主体和3类补偿对象等,理清了“旅游资源生态补偿”“旅游资源价值补偿”“旅游征地补偿”与旅游生态补偿之间的关系。戴其文等(2015)[28]则以桂林市为研究视角,并应用问卷调查法等对桂林旅游生态补偿的补偿方式、补偿标准和主客体进行了分析,研究表明生态环境的退化会影响游客的旅游体验,当地政府、社区、游客等应该通过组织环保活动等对桂林市生态旅游环境进行补偿,保障其生态旅游发展的可持续性。吴郭泉等(2017)[29]以著名的山水景观旅游目的地桂林阳朔县为研究对象,以“造血”和“输血”两种补偿模式相结合的方式作为实施路径,帮助阳朔县进行旅游地生态补偿,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构建旅游生态补偿的保障体系,为阳朔县进行科学的、可持续的旅游生态补偿提供了理论支撑。

2.2.4 基于生态旅游安全的角度

熊好琴等(2003)[30]从生态旅游安全的视角对重庆武隆旅游开发进行了深入的调研,研究表明,武隆景区对其地质地貌资源、生物资源、水资源等都进行了不同形式的保护,有利于该景区旅游产业的可持续发展,为资源禀赋相似的旅游景区开发提供了参考。李若凝等(2010)[31]以生态系统较脆弱的山岳型景区云台山为研究对象,运用层次分析法建立了旅游景区生态安全评价指标体系,研究结果表明,该景区生态系统处在“亚安全”状态,由此分析了影响景区生态安全的主要因素,并提出相应对策。郑永贤等(2015)[32]对森林旅游景区生态安全关键因素间的影响路径关系进行了探究,研究结果表明,政府环境监管执法体系、景区环境相关法规等通过对干扰行为因素实行规范与约束,有力促进了景区生态安全水平的提升,但景区监管主体过多的利益纠葛等不利于景区生态安全水平的提升,据此提出了以生态优先为导向等可持续发展对策。

2.2.5 基于农业生态旅游的角度

郭彩玲[33](2004)通过对陕西农业生态旅游的研究,发现该省农业生态旅游具有巨大的市场潜力,提出了农业生态旅游资源要采用分段式开发模式,要加强农业与旅游业的联系等,对以区域农业为开发模式的生态旅游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王伟(2009)[34]对南京江心洲在开发农业生态旅游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分析,研究发现,江心洲农业生态旅游存在客源定位较有局限、产品开发能力较弱、经营模式落后等问题,最后从宏观角度提出了江心洲在农业生态旅游中的可持续发展对策。林彦(2017)[35]将具有生态价值的农业旅游与中国传统的茶文化相结合,分析了农业生态旅游在其经营发展过程中存在的不足,提出了以茶文化元素促进农业生态旅游的创新及注重游客体验感的可持续发展思路。

2.2.6 基于生态旅游乡村振兴的角度

朱珈莹等(2020)[36]从实现生态旅游与精准扶贫政策的高效对接,精准识别旅游项目资源;构建“生态+”战略,深化多产业融合;充分尊重和发挥少数民族群众的主体性,完善生态旅游扶贫受益机制;丰富少数民族地区生态旅游资金来源,加强服务人才的技能培养;建设和落实绿色减贫奖励和旅游生态环境补偿机制,实现生态旅游扶贫的可持续发展五个方面,提出了少数民族地区生态旅游扶贫与乡村振兴的实现路径。金媛媛等(2020)[37]基于乡村振兴的背景分析了我国乡村生态康养旅游,研究表明,当前我国乡村生态旅游产业与康养产业融合度低,由此提出构建“协同行动”等合作发展体系,明确协同发展的目标、主体和任务,促进生态旅游康养产业的发展,为乡村振兴助力。

3 结论

3.1 研究评述

随着旅游产业的不断发展壮大,旅游生态足迹研究也经过了近20多年的快速发展,国内外学者以旅游要素为基础研究对象,并将其延伸到不同方面对旅游生态足迹展开了系统研究。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其研究对象也在不断丰富,国内外旅游生态足迹的研究对象从大中城市到现在的旅游景区、从生态安全到生态补偿、从生态农业到生态乡村振兴等,全面系统地完善了旅游生态足迹的研究,为旅游地的可持续发展指明了道路。

3.2 研究展望

旅游生态足迹为测定旅游地可持续发展提供了科学的计算依据,将无形的数据转换为简明易懂的参数,对旅游目的地开发乃至国家生态建设都具有重要意义。通过对旅游生态足迹文献的回顾和梳理,有助于进一步完善和促进旅游生态足迹的研究,特别是在数据记录与收集、模型构建与改进、乡村旅游生态足迹研究以及旅游生态足迹与碳中和实证研究等方面尤为重要。

3.2.1 在旅游生态足迹数据的记录与收集方面

以往的数据大多是较为粗略的估计,研究结果的准确性不足。因此,政府或相关部门在旅游开发过程中要科学合理地设置旅游统计项目,特别是针对景区内旅游六要素的生态足迹,要精确记录相关数据,同时简化数据收集流程,降低计算难度,为精确计算提供技术支持。

3.2.2 在旅游生态足迹模型构建方面

目前还没有一套标准的旅游生态足迹测算方法,有关生态足迹计算模型的研究和计算项目的设置还在不断探讨之中,以至于对同一地区旅游生态足迹的计算,由于方法不同,其结果也可能不一样,这就无法准确判断旅游目的地的可持续发展的能力,不利于管理者进行精准决策。在今后的研究中,建立一个较为统一科学的计算模型,就显得非常必要。

3.2.3 在乡村旅游生态足迹研究方面

2021年,中央一号文件正式提出了乡村振兴的伟大战略,乡村振兴的实施离不开乡村旅游业的助力,同时越来越多的游客倾向于乡村生态旅游。但是,乡村生态旅游的可持续发展需要科学的指导,当前旅游生态足迹研究大多集中在国家著名的旅游地,对乡村类旅游目的地的研究较欠缺。所以,要针对不同资源类型的乡村旅游分别地进行生态足迹的研究,丰富研究对象,拓展研究领域,助力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

3.2.4 在旅游生态足迹与碳中和实证研究方面

作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和最大的发展中国家,中国政府在2020年联合国大会上提出了在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的伟大目标,主动作出减排承诺。因此,旅游产业作为绿色低碳产业就必然成为实现中碳中和目标的重要抓手和实施途径之一,同时,碳中和也必然成为旅游生态足迹可持续发展的重要体现。但是,旅游生态足迹与碳中和的实证分析鲜有研究,未来要基于旅游生态足迹理论对旅游地是否达到碳中和目标进行实证研究,为碳中和目标的顺利实现提供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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