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全面领导下 “历史合力论” 的中国特色

2022-03-15 12:11周文娟武晓娜
大连干部学刊 2022年11期
关键词:合力革命中国共产党

周文娟,武晓娜

(中央团校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89)

恩格斯晚年提出的 “历史合力论”,主要是从理论上回应资产阶级学派对唯物史观的歪曲,解答青年学者内心的困惑,其基本思想对中国坚持 “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和 “以人民为中心”具有重要意义。随着时代境遇发生重大变化, “历史合力论”的内涵需要得到进一步丰富和发展。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中国之治”和 “西方之乱”两种不同合力产生的结果,归根结底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这一鲜明特色不仅从理论层面坚持和发展了恩格斯的 “历史合力论”,也从实践层面证明了 “中国历史合力”的独特魅力。对此,从 “党的全面领导”视角深化对 “历史合力论”的理解,具有一定现实意义。

一、恩格斯提出 “历史合力论”的缘由及内容

(一)恩格斯提出 “历史合力论”的缘由

恩格斯的 “历史合力论”是在当时复杂的时代背景下产生的。19世纪末,资本主义得到了充分发展,但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之间的矛盾日渐激烈,马克思主义在指导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过程中遭到了资产阶级学者和小资产阶级反对派的诋毁和歪曲。一是保尔·巴尔特等人把历史唯物主义歪曲成经济唯物主义,批判马克思思想中体现出的 “机械决定论”和 “社会宿命论”。二是保尔·恩斯特、汉斯·弥勒等青年派极力宣扬无政府主义,鼓吹暴力革命,制定了冒险主义的革命策略,破坏党内民主,致使党内分裂。对此,恩格斯不得不站出来捍卫历史唯物主义,澄清他与马克思在对旧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的论战中, “常常不得不强调被他们否认的主要原则”[1]593,有必要阐明经济因素在社会历史发展中的决定性作用。为肃清德国党内思想混乱,解决德国青年理论误区,恩格斯提出了 “历史合力论”予以回击,他分层阐明了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个体意志与群众力量的关系问题,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唯物史观。

(二)“历史合力论”的基本思想

历史 “合力”的第一层次是各因素合力作用的结果,这些因素主要分为 “经济因素”和 “其他诸多因素”,要正确认识它们在社会发展中的地位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一方面,经济因素是所有因素中的决定性因素。尽管一些历史事件表面上看是宗教信仰、政治权力、战争冲突、个人英雄发挥主导作用,但 “归根到底是经济运动作为必然的东西”[1]591。恩格斯强调:“我们自己创造着我们的历史,但是第一,我们是在十分确定的前提和条件下创造的。其中经济的前提和条件归根到底是决定性的。”[1]592实际上,该观点早在 《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就已经阐明清楚,即 “每一代都利用以前各代遗留下来的材料、资金和生产力;由于这个缘故,每一代一方面在完全改变了的环境下继续从事所继承的活动。”[2]540这说明代表经济因素的生产力是人们创造历史的基础与根本。另一方面,经济因素不是“唯一”的因素,“政治等等的前提和条件,甚至那些萦回于人们头脑中的传统,也起着一定的作用,虽然不是决定性的作用”[1]592。换言之,历史进程中的发展快慢还受到上层建筑等因素的影响,在特定历史条件下,上层建筑并不完全被动地起作用。恩格斯在致康拉德·施米特的信中强调,国家权力对经济发展的反作用可以沿着同一方向起作用,也可以沿着相反方向起作用,又或者给经济发展规定另外的方向。除此之外,法、宗教、哲学等意识形态观点 “又对经济基础发生反作用,并且能在某种限度内改变经济基础”[1]598。

历史 “合力”的第二层次是许多单个人的意志在相互冲突融合中形成 “总的合力”创造着历史,必须正确认识人的能动作用以及人民群众在社会发展中的作用。一方面,恩格斯回答了德国青年关于“经济的决定性作用是否意味着否定人的能动作用”。在致瓦尔特·博尔吉乌斯的信中,恩格斯指出,人们创造自己的历史虽会受到既定生产力或环境的制约,但 “并不像人们有时不加思考地想象的那样是经济状况自动发生作用”[1]668。这是因为生产力一定是由人创造出来的,正如推动生产力发展的科学一定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而是人们主动发现、不断探索的结果。尽管人们受到现有材料、资金和生产力的制约,不能随心所欲地创造历史,但这种制约并不代表 “把孩子和洗澡水一起泼掉”,现阶段的经济状况终将被人们所改变,即 “通过完全改变了的活动来变更旧的环境”[2]540。因此,不能把经济的决定性作用和人的能动作用完全对立起来,而是要明确二者涉及的对象性关系。经济的决定性作用是指 “经济条件看做归根到底制约着历史发展的东西”[1]668,人的能动作用是指 “人能够不断地创造着自己历史”,二者是同一过程的两个不同方面,不能离开人抽象地谈论经济因素,也不能离开经济状况抽象地谈论人。另一方面,人的能动作用在社会中体现为无数单个人的意志在相互作用中产生的历史合力。单个人的力量无法决定社会发展的方向和结果,每个人的愿望和行动总会受到他人或事的阻碍,因而整个历史是由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不自主地发生作用,这一解释为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提供了理论依据。当然,不能完全否定个人作用,个体作为社会群体的一部分,既是书写者,也是剧中人,尤其不同历史阶段的英雄人物能加速或延缓社会历史进程。

二、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是中国历史合力的鲜明特色

(一)拥有先进性政党是找准历史合力方向的基本要求

由上所述,恩格斯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理论层面的困惑,通过错综复杂的社会现象揭示出历史发展的主次矛盾和根本动力,但在复杂环境中仍面临各种阻碍,不同时代环境下的新变化容易使人陷入错误的思想泥潭,同时还会面临 “人民群众如何创造历史”的方法论难题。例如,19世纪末资本主义经济进入平稳阶段,政府采用一些政策性手段缓和与工人之间的矛盾,这就引起部分人对 “两个必然”的质疑。以伯恩施坦为代表的修正主义者把“经济因素”作为资本主义能消解自身矛盾的理由,认为无产阶级应该采用社会改良,以此给社会经济发展让道。再比如,列宁和考茨基就 “经济文化落后的俄国是否能取得社会主义革命胜利”展开了激烈争论。由于马克思认为社会主义革命必须建立在高度生产力发展的基础之上,考茨基借此理由拒绝发动无产阶级革命,用他的 “超帝国主义论”把实践引向了 “经济决定论”。这些问题说明,除理论内容本身是否具有真理条件外,还要通过一定手段把革命理论移入革命群众的头脑之中,使无产阶级能够从自在阶级转变为自为阶级。

因此,在革命理论和革命群众之间,离不开一个正确领导的先进性政党。上述历史教训表明,政党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处理经济问题的方式和走向,任何思想上的偏差都会带来战略决策上的失误。苏联解体的根本原因是政党背离唯物史观,最终导致苏联体制僵化、经济崩溃。同样,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也面临着相似难题。尽管中国共产党的成立解决了马克思主义理论联系无产阶级运动这一基本问题,但要正确运用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中国革命实际,需要始终保持执政党的先进性。中国共产党在幼年时期犯下的右倾机会主义和 “左”倾教条主义错误,分别导致国共合作破裂和第五次反“围剿”失败,这些看似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思想路线,但却背离了真正的方向和原则。直到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尝试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走出了一条 “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正确革命道路。这说明,带领广大人民群众开展革命的实践,离不开先进性政党的领导和组织,倘若政党本身出现问题,产生的合力不但不能推动社会历史的进步,反而会产生一系列的消极影响。尤其在处理“经济因素与其他诸多因素” “个人意志与人民群众”的关系问题上,必须要把政党作为处理这些矛盾问题的支点,忽略不谈或不重视政党作用,就只能停留在对这些关系的抽象理解之中。

(二)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坚持 “两个中心”的根本保障

“历史合力论”探讨的经济问题和人民问题,在中国实践中表现为 “以人民为中心”和 “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把握好 “两个中心”的关键是坚持党的全面领导,这是我国坚持并贯彻 “历史合力论”的鲜明特色。在人民群众方面,无论革命阶段还是建设阶段,人民群众是改变中国面貌的决定性力量,但要充分发挥这种力量,就必须依托有组织、有能力的先进性政党。比较共产党与国民党,它们都有着打倒军阀、平均地权、民族解放的共同目标,但国民党在人民群众中没有根,扮演上帝给人民送慈善,共产党则根植于人民群众,让人民自己当家作主解放自己。中华民族也一直是不屈不挠的民族,人民有力,但领导者无力,洋务运动、辛亥革命、戊戌变法等救国方案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关键则在于革命的领导权掌握在谁的手里。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打破了旧民主主义革命的僵局,把人民的力量集中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之下,探索出一条有中国特色的革命道路,久经磨难的中华民族终于站起来了。实践证明,“许多单个人的意志在相互冲突融合中形成的总的合力”存在着一种内在的逻辑关系:办好中国事情必须借助人民,而人民办好事情必须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只有把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与人民当家作主有机统一起来,才能产生出强大合力。毛泽东同志曾强调: “我们应当相信群众,我们应当相信党,这是两条根本的原理。如果怀疑这两条原理,那就什么事情也做不成了。”[3]

在经济建设方面, “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党的基本路线的核心内容,是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工作重点。根据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和我国社会的主要矛盾,解放生产力、发展生产力始终贯穿着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强国之路,对该问题的把握始终离不开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新中国成立以后,以毛泽东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一代中央领导集体确立了中国的主要任务是集中力量发展生产力,把我国从落后的农业国变成先进的工业国,逐步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以邓小平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二代领导集体纠正了党内 “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错误路线,开始把工作中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这成为中央领导集体一直坚持的原则。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坚定有力地排除了国内外形势变化的干扰,一方面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另一方面反对和平演变的 “多中心论”,始终坚持把发展作为党执政兴国的第一要务。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提出了科学发展观, “要牢牢扭住经济建设这个中心,坚持聚精会神搞建设、一心一意谋发展,不断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4]当前中国已经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总揽全局、科学决策,引领中国经济保持平稳健康发展,书写出大国经济的崭新篇章。实践证明,中国 “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理论基础是历史合力论,实践根基则离不开 “以政治建设为统领”的中国共产党,二者相辅相成是坚持和发展唯物史观的生动体现。

(三)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是凝聚强大合力的首要原则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指出: “必须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充分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广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形成推动发展的强大合力。”[5]具体说来,产生强大合力的目标是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其中 “团结”和 “调动”的承担者则是中国共产党,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是凝聚强大合力的首要原则,这一原则对历史合力的走向和结果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一方面, “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和 “推动发展的强大合力”之间的关系,诠释了 “党的自我革命”与 “伟大社会革命”之间的关系。 “两个伟大革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100年的历史经验和新鲜经验中得来的,核心议题是 “以党的自我革命推动伟大社会革命”,伟大社会革命始终贯穿着破除旧生产关系、巩固社会主义经济基础这一逻辑主线。中国人民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征程中,先是完成了推翻 “三座大山”的人民民主革命,消灭了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后又建立起人民当家作主的新中国,通过社会主义革命建立起生产资料归劳动者共同占有的生产关系,在社会主义建设与改革的长期实践中逐渐建立并完善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等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这些实践始终贯穿着 “以人民为中心”和 “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发展路径。当然,在具体实践的过程中将不可避免地涉及利益牵绊、制度调适、国家主权、国际交往等现实难题,对此推动社会革命的先锋队必须保持自身的先进性。尽管中国共产党人有着与生俱来的革命基因,在保障人民生活、维系社会稳定方面起到关键作用,但复杂的世界形势给中国共产党人带来了更多挑战,中国共产党只有不断进行自我革命,才能在时代洪流中保持自身的纯洁性与先进性,才能与人民群众时刻保持着血肉联系。总之,党的全面领导的过程也是党不断进行自我革命的过程。

另一方面,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是应对和战胜一切风险挑战的 “定海神针”。面对全球肆虐的新冠疫情,全国各族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团结奋战,夺取抗疫斗争的重大战略性胜利,短时间内实现了 “由负转正”的经济增长,人民生命安全和生活水平得到根本保障。抗疫胜利的背后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和科学决策,是全国党政干部带领十四亿多人民齐心抗疫的艰苦奋斗。反观以美国为首的西方社会,西方政党始终把私人利益奉为圭皋,视人民生命如草芥,口无遮拦,毫无作为,导致疫情一发不可收拾,整个国家陷入混乱之中。可见,“中国之治”与 “西方之乱”的背后是中西政党截然相反的立场与决策,反映出政党的执政能力与治理水平。在疫情面前,中国共产党对 “历史合力论”的守正创新体现在:一是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二是有条不紊地推行复工复产复市复学等各项工作,通过宏观调控刺激消费,逐渐恢复国民经济。人民生命和经济复苏正是在党的全面领导下实现了两者兼得。但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政党之间的利益之争不断激化社会矛盾,经济发展与人民利益背道而驰,政党领导者不惜人民安危要求复产复工,只为自己能在选举中获胜。究其原因,西方政党是代表特定利益集团的政治工具,是上层建筑参与利益交换的理性博弈者,其合法性地位是在资本逻辑的操纵下获得的,这注定了其政治宏图的软弱性和妥协性。一旦人民利益与政客利益发生冲突,执政党只能采取 “拆东墙补西墙”的渐进式改良。

三、党的全面领导下中国历史合力的现实意义

(一)为粉碎 “中国崩溃论”的西方预言提供了事实依据

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以后,各式各样的 “中国崩溃论”预言从未停歇,其原因是对中国存在种种傲慢、偏见和刻意误读,对中国的认知陷入了理论准备不足的逻辑混乱状态,比如给中国共产党贴上“权威主义”等各种标签。根据西方主流看法,竞争性选举的 “自由民主政体”要比一党不通过竞争性选举的 “权威主义政体”更加科学合理,他们认为这两种政体在价值层面和治理层面有着根本的不同,中国政治制度是用 “政治权威”推进经济现代化,最终还是会过渡到多党竞选的政治模式。

然而,由 “权威主义”推导出来的 “中国崩溃论”从根本上否定了中国历史合力的价值。在西方话语体系中, “权威”表达的是集中和专制,无法产生优质的民主,他们认为 “一家之言”代替 “百家之言”将产生资源垄断、权力集中等社会问题。但是用西方权威主义的理论范式去解释40多年来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完全行不通的,中国的制度性优势在实践中不断得到真理性检验,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是实现中国经济高质量发展、人民生活安定幸福的重要法宝, “中国崩溃论”的西方预言在事实面前被彻底粉碎。

从理论层面看,西方权威主义理论的分辨率太低,其不过是把 “竞争性与非竞争性选举”作为“权威主义”的判定标准,把不同性质和类型的非竞争性选举政体归类于同一范畴。如此审视,慈禧垂帘听政、北洋政府、国民党、共产党都属于 “权威主义”,用过去 “权威主义”的失败和灭亡来解释中国共产党和中国的未来命运,无非是撇开政体的个性差异妄下定论。事实上,衡量中国共产党的权威必须放置于中国的话语体系中,集中不代表专制,维护核心不代表丧失自由,这种 “权威”是建立在人民利益基础上的社会治理,其中包括了战略部署、资源整合、利益调适等执政功能。从实践层面看,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是历史的选择和人民的选择,100多年来中国历史合力的结果恰恰证明了党的领导的科学性与合理性,这种领导力是依靠吸引力而非威逼利诱手段获得的能力,是在 “从严治党”的自我革命中获得的能力。这种 “权威”的功能在于自主地建立和完善党的组织系统,对多元的社会利益进行综合,如此才能广泛地吸引和凝聚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二)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提供了方法指导

坚持党的全面领导,需要树牢 “四个意识”,坚定 “四个自信”,捍卫 “两个确立”,做到 “两个维护”,以求真务实的工作作风,坚定不移地把党中央决策部署落到实处。一方面,实现国家繁荣富强是中国共产党的任务使命, “加强党对经济工作的领导,有利于集思广益、凝聚共识,有利于调动各方、形成合力”[6]318。当前我国仍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让一部分地区和个人先富起来的 “不平衡增长”战略,伴随着收入分配差距拉大的负效应逐渐凸显,美国等国家发动的经济制裁、新冠肺炎疫情造成的经济损失,使中国面临着经济转轨、经济发展、宏观调控三大艰巨任务,对此必须坚持党对经济工作的领导。除此之外,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作为振兴中国经济的制度特色,始终贯穿着中国共产党领导这一本质要求,否则资本的头上将缺少驾驭它的 “紧箍咒”,各种强势利益集团会介入对战略性愿景的论述权争夺。他们把 “人民”替换成“市场主体”,进而把 “为人民服务”改为 “为市场主体服务”。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中国共产党必须掌握对经济工作的领导权,一是 “党是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经济工作是中心工作,党的领导当然要在中心工作中得到充分体现”[6]318;二是既保障了大政方针决策的科学性、路线方针政策的连续性,也有效抵制住金融资本呼吁的 “去监管化”,避免中国经济发展偏离社会主义轨道。

另一方面,实现民族振兴和人民幸福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 “党领人民”是创造美好生活的方式与路径。当前,我国社会主要矛盾是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与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住房、医疗、教育成为压在老百姓身上的 “新三座大山”,资本运作也带来了竞争压力、自私自利、道德冷漠等治理难题,因此需要一个强大组织进行 “中国式结社革命”。我们要清醒地认识到,尽管人民幸福必须靠人民自己亲手创造,但 “人民”不是一个均质的共同体,其内部阶层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将不可避免地产生各种矛盾冲突。如果要在人民内部形成休戚与共的有机整体,就必须形成政党与人民合力同辉的良性互动。中国共产党领导是要通过政治整合处理好不同质的利益,提出高瞻远瞩的战略目标,用 “实际的未来”调整 “当下的状态”。因此,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是掌控革命全局、把握革命走向的核心与关键,中国共产党会根据现实变化与要求做出重要战略部署。例如,组织人民积极参与基层社区治理、公共事务和社会服务,在思想和行动上弥补市场失灵造成的缺失;把处于散沙状态的部分人民组织起来,通过动员和支持推进人民结社;继续发挥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作风,通过群众组织教育打破人民团体的行政化与官僚化。总而言之,只有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才能有效激活人民社会的潜能,才能推动形成强大的群众合力。

(三)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供了智力支持

马克思思格斯在 《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完整表述了世界历史思想, “历史向世界历史的转变”表现为世界各民族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相互作用,形成普遍性的世界交往,世界无产者将联合起来,为实现共产主义社会不懈奋斗。要实现这一愿景,就要有改变现存世界的革命政党和革命群众,消灭资本主义社会的剥削和压迫,逐渐掌握重建社会的工作。过渡到今天,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是对马克思恩格斯世界历史思想的时代回应,中国共产党则是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先锋队。实践证明,改变世界旧秩序需要有一个 “强大核心”,历史上许多国家披荆斩棘抓住时代机遇,轮流做 “一枝独秀”的霸主地位。直到苏联解体,世界力量的划分、大国关系的调整,破灭了美国推行单边主义的扩张战略,世界格局不断朝多极化趋势发展。欧盟、日本、俄罗斯、中国等国家正如无数个平行四边形相互作用,形成特定结构的历史合力,在国际上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当前,中国综合国力和世界影响力与日俱增,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对积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能起到关键作用。在经济领域坚持党的全面领导,中国的独立自主性显著增强,经济发展模式逐渐从 “世界工厂”转向 “全球超市”,世界各国有更多机会共享中国市场这块 “大蛋糕”,有效推动了国际经济贸易繁荣。在政治领域坚持党的全面领导,能打破 “唯我独尊”的资本主义体系牢笼,在国际上担任坚定的 “维和使者”,为推进安全领域合作、建立新型国际关系做出贡献,给其他发展中国家带来新的希望。系统论一直强调,结构的核心在于结构核,只有形成一个综合性、代表性、普适性的系统核,才能改变结构的性质,完善结构的功能。中国共产党以引领者和先行者的姿态,团结各国力量,为打造世界新格局建立起强大 “核心”。作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倡者和先行者,中国共产党积极打造共商共建共享的国际新秩序,每个国家都是该模式的受益者。习近平总书记强调: “只要我们携手同心、行而不辍,就一定能汇聚起合作共赢的伟力,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挑战,迎来人类更加光明美好的未来。”[7]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的坚强领导下,中国历史合力对推动世界历史合力提供了智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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