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厶菡
跨过大河,翻山越岭,小书童唐闰河怀着无限神往的心情,踏雪求师。他走到一个大院门前,抬头看着那块大大的匾额——书香舍院。眼前金檐雪瓦,朱墙玉栏,深深庭院,各种花卉树木茂盛缤纷,让他眼花缭乱。“城里的书斋竟然这么华丽!”他充满敬意,正襟危立在院门边,“小生闰河前来拜访。”说完,端端正正作了个揖。
一位而立之年的男子仰着脑袋走了出来,羽扇纶巾,盛气凌人。闰河想:这一定是位高儒吧?于是又鞠一躬。对面那人别过头去,高傲地抛下一句:“书生,来拜师吗?昨天我们学了《苟子》,你读过吗?”闰河猛地惊异——这是什么书?为何我从不曾耳闻?他把身子又往下弯了弯。先生把架子一摆,摇摇羽扇:“进来吧。”
先生走上讲台,捧起书卷,摇头晃脑地念道:“痒者,养也;校者,孝也;序者,射也。”闰河皱起眉头,此话何解?他举起手,向先生请教:“敢问先生,您现在讲的是哪本名著?刚刚那句又是什么意思?”先生愤然将书一扔:“初来乍到,休得无礼!我说一句,你插两句,孺子不可教也!”
先生拂袖而去,留下满堂学生面面相觑。闰河委屈地捡起书,去请教其他书童。
书童们无奈地耸耸肩:“先生日日就念叨些‘之乎者也’,从不解释其意,我们又不敢多问,哪能懂得?”闰河只好自己翻读起来。“啊?这不是《孟子》中的‘庠者,养也;校者,教也;序者,射也’吗?”闰河又问书童昨天学了些什么,书童把一卷蓝皮小册拿给他。闰河定睛一瞧,哟!哪是什么《苟子》,这不是《荀子》吗?
闰河如释重负,谢过书童,收拾行囊,一蹦一跳地回去了。他逍遥地哼唱起家乡小调:“东山有个小胡同,胡同深处有茅棚,茅棚虽小书香浓。书香浓,书香浓,斯是陋室,惟吾德馨……”
老师小评
“正襟危立”“端端正正”表现出书生闰河求师若渴,“盛气凌人”“架子一摆”凸顯出先生的傲慢无礼,小作者通过恰当的词语,将人物形象塑造得十分典型。书生闰河一心求学的认真与先生敷衍了事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故事情节暗含讽刺,可见小作者文学功底深厚。
【作者系广东珠海市荣泰小学六·2班学生,指导并置评:徐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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