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迪
(河海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江苏 南京 211100)
乡村振兴战略于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中首次被提出,用于解决中国农村发展不充分等突出问题,全面推进农村现代化建设,是新时代下国家乡村建设理论与实践的重要创新。乡村旅游即依托农村特有的农业生态、文化民俗、环境风光为吸引点,将都市人群作为主要的旅游群体目标,满足其游览观光、休闲放松、增进体验等需求所开展的旅游活动[1]。作为与三农紧密相连的创新旅游形式,乡村旅游是实现贫困地区脱贫、农村经济振兴的重要动力,在传承乡土文化、促进乡村劳动人口就业与增收、优化农村产业结构等层面有着深远影响。乡村振兴和乡村旅游彼此关联、相互促进。一方面,乡村振兴战略的践行促使乡村旅游行业发育成长,在肯定其市场主体地位的同时,还通过农村基础设施完善、相关人才培训、生态环境整治等乡村建设为乡村旅游业的持续发展予以有力的政策支持。另一方面,开发并兴旺乡村旅游业能够促进乡村振兴战略目标的实现。在充分利用农村本土资源后,乡村旅游可以带动农业与相关产业的融合,进而实现产业转型升级、推动乡村环境治理与保护、拓展乡土文化传播途径等,多方面助力乡村振兴,因此研究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两者之间的相互协调水平,对改善乡村旅游开发建设中较为薄弱的环节,引导村镇区域逐步发展兴盛、农业农村迈向现代化等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于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现有研究主要聚焦于3个方面:一是乡村旅游对乡村振兴战略的单方向影响研究,相关学者从经济、文化与组织、生态等多种视角阐述了乡村旅游业助推乡村振兴践行的内在机理[2-4]。二是在乡村振兴的视域下探究乡村旅游,具体包括路径选择、发展机制等,部分学者基于DSR概念模型阐述了乡村旅游对乡村振兴战略的逻辑响应,进而理清两者的互动机制,有针对性地提出构建与完善产业、支撑、治理体系,推动乡村旅游融合发展、社区化建设、生态环境与乡土文化保护等选择路径[5-6];还有学者定量分析了乡村旅游发展的动力机制,指出了经济发达与交通便捷度、环境舒适度等方面的驱动影响[7]。三是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二者的耦合实证研究表明,关于二者耦合协调关系的研究区域大多集中在旅游资源相对发达的东部地区[8-9],有关西部地区的研究则多为具有地方特色的民族地区[10-11]。基于此,本文以陕西省为研究对象,构建乡村振兴和乡村旅游的综合评价体系,以2015—2019年数据为支撑,利用耦合协调测度模型探索当地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之间的协调发展关系,以期丰富两者相关性研究的案例,为其他地区下一步推进乡村振兴战略与乡村旅游业协同共进予以借鉴和参考。
陕西省位于我国西部内陆腹地、黄河中游及汉江中上游地区,地处温带与亚热带的过渡地带,气候温润,四季变化明显。地貌类型丰富多样,内有高原、山地、平原、盆地等多种地形,其中,黄土高原占据该省土地面积的一半之多。陕西省作为西北丝绸之路的起点路段,是连接中西亚、地中海各国的陆上通衢;其千年邈远历史在这座城市内留下了丰富的自然、人文旅游资源,有丹霞地貌、壶口瀑布、草原峡谷、云雾峰岭等自然景观孕育其中,涵盖西安、延安、汉中、宝鸡、韩城、咸阳等优秀旅游城市和丝绸之路最多的世界文化遗址,省内旅游业发展具有良好本底。同时,发展乡村旅游也是秦巴山区等贫困地区脱贫攻坚的有效方式,因此,陕西省具有发展乡村振兴和乡村旅游的优渥条件及紧要性。据陕西省文化和旅游厅测算,该省在2018年实现了乡村旅游接待2.48亿人次和乡村旅游收入348.9亿元,累计创建百余个省级旅游示范县、示范村与旅游特色名镇,4A级乡村民俗类景区12家、农家乐2万家、特色民宿1000余家,9万贫困人口受到旅游扶贫惠及。此外,国家首批乡村旅游的重点村名单中,全省内共有烟霞镇袁家村、商洛市太子坪村、柞水县朱家湾村等11个乡村当选旅游重点村,乡村旅游业综合态势较好,发展程度位居全国第2名。
为构建评价指标体系,本文所采用的原始数据来源于(2015—2019年)《陕西统计年鉴》《中国文化和旅游统计年鉴》、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以及省政府工作报告,省文化和旅游厅、统计厅等相关部门网站发布公报,少量指标根据原始数据测算得出,利用插值法补齐个别年份缺失的数据。
2.2.1 评价指标体系的建构 陕西省乡村旅游和乡村振兴评价指标体系评级指标体系在参考《美丽乡村建设指南》的现有研究成果基础上进行建构[12-14]。其中,根据乡村振兴战略提出的总要求设定为乡村振兴子系统的5个一级指标;乡村旅游则采用旅游资源、需求、支撑和效应共4个一级指标。遵循科学与综合性、可操作性等原则并顾及数据的可及性,遴选出能反映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二级指标共26个。
2.2.2 数据标准化处理 因有正逆向与量纲等差异存在于评价指标之间,故使用极值标准化方法处理(包含非负化处理)原始数据值。
表1 耦合协调系统指标体系
正向指标:
负向指标:
式(1)和式(2)中,x'ij是xij经过处理得到的标准 化 值,xij是 第i(i=1,2,3,…,n)年 第j(j=1,2,3,…,m)项指标的初始值,minxij、maxxij分别表示为xj的最大值及最小值。
2.2.3 指标权重的确定 2个系统各项指标比重运用熵值法进行测算,具体计算步骤与公式如下:
(1)计算指标比重pij为:
(2)计算指标熵值eij为:
式(3)和式(4)中,k=1/lnn,n为年数,eij∈[0,1]。
(3)计算指标权重wij为:
2.2.4 综合指数的计算 采用线性加权求和的方法,乡村振兴综合指数f(x)和乡村旅游综合指数g(y)的求取公式如下:
2.2.5 耦合协调度模型与分类标准 耦合是源于物理学而被广泛应用于各种领域的概念,是指2个或2个以上系统或运动形式以多种交互作用进而彼此产生影响的现象[15]。本研究2个子系统之间的耦合为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彼此间互动并对双方产生一定影响的现象,因此建构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系统的耦合度及耦合协调测度模型。
(1)耦合度模型。耦合度可以用来描述系统或要素间的交互影响、作用程度,参考学者廖重斌[16],构建耦合度模型,其计算公式如下:
式(7)中,耦合度C(0≤C≤1)数值越趋向于1时,系统及其要素间耦合关系越稳定,状态越有序。根据相关研究[17]将C分为6个阶段(表2)。
表2 系统耦合度的评定等级
(2)耦合协调度模型。由于耦合度反映了系统要素间交互影响的强度情况,而其整体协调发展、和谐程度如何要由协调度来体现,耦合协调系数越高,则子系统协调水平越高,故引入运用耦合协调度模型,计算公式如下:
式(8)和式(9)中,D(0≤D≤10)为系统间耦合协调度;T为两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α、β分别为2个子系统的待定系数,一般认为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待定系数为α=β=0.5。为能够客观地反映乡村振兴战略与乡村旅游的协调发展效果,采用“十分法”,将D分为10个等级[16](表3)。
表3 耦合协调度的评价等级区间界定
根据函数公式,将2015—2019年陕西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相关指标的原始数据分别代入计算,得到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2个子系统的综合评价指数T、耦合度C以及耦合协调度D,并根据协调发展类型划分标准对2015—2019年陕西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协调发展类型和对比类型进行划分(表4),以此为基础评价二者的协调状态。
表4 2015—2019年陕西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耦合协调关系结果
由图1可知,乡村振兴的综合评价指数值f(x)愈趋向于1,则代表乡村振兴在实践进程中的发展态势越好。2015—2016年,陕西省乡村振兴系统综合评价指数稍有回落,基本维持在0.4左右;2016—2019年,乡村振兴系统综合评价指数持续上升,并于2019年达到最大值,为0.6598。这与中央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以来,陕西省政府积极出台相关政策措施助力农村发展、振兴乡村地区具有密切的关系。总体而言,2015—2019年间陕西省乡村振兴发展的增速较为平缓,稳定性较强。乡村旅游系统综合评价指数g(y)处于快速上升状态,2015—2019年间持续上升,从0.0100上升至1.0000,说明陕西省乡村旅游发展活力得到显著提升,这与陕西省持续推进乡村旅游发展、创设乡村旅游特色项目和目的地、深入推进乡村地区旅游产业创新具有紧密的关系。2015—2019年陕西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二者的发展水平总体都呈现上升趋势,前者较为缓和,乡村旅游的上升势头更显著。2015—2017年间乡村振兴综合发展水平一直高于乡村旅游,表现为乡村旅游滞后型,但其发展水平与乡村旅游相比增长较慢,差距逐年缩小。陕西省农村建设进展迅速,乡村振兴战略对省内乡村旅游的发展起到了显著的正向作用,而由于乡村旅游产业在初始发展阶段,尚存在规划、管理、基础设施落后等薄弱环节,因而落后于乡村振兴,作用并不显著。2017年开始陕西省乡村旅游发展呈现大幅增长趋势,逐渐超过乡村振兴的发展水平;说明相关政府部门致力于推进乡村建设,制定出台《关于发展乡村旅游促进乡村振兴的意见》等文件以推动二者协同进步,促进乡村旅游行业发展迅速,其逆向推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作用也逐步显现,带动农村产业、改善住房环境、整治乡风文明等作用逐步加强。
图1 2015—2019年陕西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综合评价指数
由图2可知,陕西省近5年来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耦合度总体呈现上升趋势,在2015年,2子系统的耦合度为0.3065,处于拮抗耦合阶段,乡村旅游业发展与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关系逐渐密切,开始相互促进。2016—2019年陕西省耦合度都已超过0.9,最高达到0.9962,处于高水平阶段,接近于良性共振耦合的状态。2个系统之间协调度D的增幅相较于耦合度C更为显著。2015—2019年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之间协调程度不断提升,由0.2524升至0.9013,经历了“中度、濒临失调—初级、中级、优质协调”阶段,其中,2017年耦合协调度突破0.5,发展为协调类型。2015—2016年陕西省的协调度较低,为失调阶段,这是由于陕西省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还未真正贯彻落实到农村经济与社会发展的各个方面,乡村旅游建设也在刚起步的初始发展阶段,更加滞后于乡村振兴,因此两者在这2年的耦合性较低,相互作用不显著。2017—2018年,耦合协调度由0.6248提高到0.7916,逐渐发展到协调阶段,协调程度为初、中级;表明乡村旅游建设不断追赶乡村振兴发展,二者相互促进、共同发展,这是由于政府部门积极培育乡村旅游产业发展以助力乡村振兴而带来的积极影响。2019年,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耦合协调度达到0.9,为优质协调阶段,二者高度协调,综合评价指数均已达到最大值。综合来看,陕西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耦合程度不断增长,系统趋于协调,水平趋向协同发展。
图2 2015—2019年陕西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耦合度和耦合协调度
本文在构建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评价指标体系的基础之上,利用熵值法测量并计算了陕西省2015 —2019年间两大系统的综合发展水平的相关指数,探析了两者耦合协调关系与程度,主要结论如下:
(1)从综合评价指数的时序曲线上看,研究期内,陕西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的评价得分总体呈上升的发展趋势,二者均获得良好的建设发展成效。2017年之前乡村振兴综合评价指数f(x)高于乡村旅游g(y),乡村振兴发展较好,但两者的差距在不断缩减。同时,乡村旅游业在2017—2018年追赶并超越乡村振兴,发展态势较好。
(2)2015—2019年,陕西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发展的耦合度由2015年的拮抗耦合发展为高度耦合,水平不断提高且表现出明显的上升趋势。说明在陕西省农村建设进程中,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之间相互依赖程度高,乡村振兴的建设拉动了乡村旅游,同时乡村旅游的发展推动了乡村振兴。
(3)陕西省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在2015年后的耦合协调度逐年递增,协调等级由中度失调逐步演变为优质协调,表明二者系统间影响作用增强,协调发展逐渐健康有序。乡村振兴战略落实践行的过程中,与乡村旅游业的开发实现了良性互动,今后应进一步总结已有经验,采取有效的协调措施以维持其良好的耦合程度,给予推力以促成乡村振兴建设与乡村旅游开发更好地相辅而行。
乡村旅游可以有效助力乡村社会的发展,在农业生产结构优化、三产融合促进等方面对于乡村振兴具有重要的推动和促进作用。2015年以来,陕西省凭借其特色鲜明的乡村地域历史、人文与自然资源积极发展乡村旅游,并依托脱贫攻坚、美丽乡村建设等方面推进乡村振兴事业,省内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发展耦合度及耦合协调度均呈良好的发展态势。但在促进乡村振兴与乡村旅游协同发展过程中也存在诸如乡村旅游项目同质化、市场主体人才缺乏、质量水平有待提升等薄弱环节,今后可以通过以下方面进行改善。
4.2.1 完善公共基础设施和服务建设,促进乡村旅游的提质增效 陕西省农村地区基础设施与服务建设在近年来已有较大进步,但随着消费升级及游客群体的精细与个性化需求,对目标旅游地的基础设施与公共服务设施就有了更高的期待和要求。据调查,陕西省内很多乡村旅游示范村的用水、电力等基础设施与旅游区内停车场、公厕及信息网络服务等旅游服务设施跟不上发展需要的节奏。如陕南秦岭南麓地区受地理因素影响,通村及村内道路硬化不理想、停车场数量相对不足致使旅游观光的可进入性较差。同时,在景区数量较多的情况下,旅游配套的住宿床位少、品质低,无法满足接待需求因而影响游客的入住体验;景区外部如通讯、通信等基础设施的配套不完善,景区品质还有待提升。土地因素也在某种程度上限制着陕南等地旅游业发展。
为此,应以建立健全乡村基础设施条件为着力点,不断促进乡村旅游的提质增效。首先要改善乡村居住环境,基于不同村庄的现实情况,妥善推进农村厕所改革、污水治理与生活垃圾处理;推进通组路、联网路、产业路的建设,完善旅游景区的交通运输条件,推动建成连接城乡、安全畅通的农村公路网;加大“智慧旅游”建设力度,让数字技术赋能旅游景区建设,围绕“吃、住、行、游、购、娱”六要素,利用数据分析瞄准消费者需求,从而健全旅游服务标准体系;以旅游为支柱性产业的县域可以结合乡村旅游发展,探索宅基地和农房盘活利用方式,并在国土空间等相关规划中与旅游产业用地进行对接与调整。同时,政府要在乡村旅游项目实施过程中实行全程监管,优化游客旅游体验,全面贯彻落实乡村振兴战略,驱动乡村旅游质量提升,提升全省乡村旅游形象。
4.2.2 促进农村三产融合,补齐市场主体人才缺乏的短板 乡村旅游的全域、全产业发展,有赖于旅游业与当地一二三产业的深度融合与共同发展。但目前从陕西省乡村旅游的总体格局上看,依旧有重资源而轻产业的现象,如关中区域等地民俗游中的文化挖掘与农事体验方面都还有很大提升空间;陕南及陕北的乡村旅游依旧以观光和农家乐为主,或者是依托当地自然资源提供民宿服务,一二三产业没有很好地融合发展,乡村旅游在深度和广度拓展方面仍做得不够;部分乡村旅游景区综合业态的收入明显不足,缺乏旅游项目的体验导致对游客的吸引力较低。同时,驻守乡村地区的多为留守老人与儿童,振兴乡村受“空心化”制约;当地部分青壮年村民欠缺经营的知识以及技术推广与创新能力,不足以支持乡村旅游更好地发展。缺乏高素质文化与劳动技能的市场主体人才是乡村发展过程中的短板之一。
针对三产融合发展今后要推动“文旅+”创新业态的布局,深化旅游产业同农工业、科技文体等产业的融合程度与创新发展,培育一批农旅、工旅、文旅、体旅、商旅等三产融合示范村及产业园区(基地)和文化企业,带动乡村旅游相关产业的提质增效;践行“互联网+”的现代农村发展行动,鼓励互联网相关企业创建发展农产品、乡村旅游等特色商品的电商运营交易平台,实现线上与线下资源的有机整合,协调推进乡村振兴和旅游产业融合发展。针对人才缺乏的问题,一方面,整合省内劳动力资源,在乡村振兴发展的重点领域,培养、引进一批农产品电商、农产品物流、乡村旅游等农业农村精英人才,全面实施人才培养工程,对专业技术人才数据库实行动态管理和科学培养。另一方面,通过人才与外部科技资源引进政策,积极扶持和引导大学生、乡村能人等群体进行创意乡村旅游产品、旅游项目的开发;支持企业与高校、科研机构共建相关技术研发机构或院士专家工作站,推进科研成果和人才本地化。
4.2.3 注重乡村文化独特性,加强生态环境保护 我国地大物博,地理地貌和自然人文资源也不尽相同。乡村旅游发展应该注重乡村振兴地域差异性与乡村文化独特性,突出乡旅文化特色,因地制宜发挥乡村旅游作用。目前,陕西省乡村旅游景区与产品仍然是数量较多、质量提升缓慢、复制模仿现象严重。如关中地区袁家村与兴平马嵬驿等民俗村模式被一键复制,旅游开发模板化;秦岭南北两麓依山傍水发展出的农家乐与民宿风格相似;陕南县域旅游模式村庄发展出了休闲康养度假,但功能不全,游客以观光型为主,沉浸式、体验式的旅游人数不多。功能同质化的景区导致旅游吸引力骤降已经导致部分旅游村落关门停业,乡村旅游如今正在面临同质化隐形忧患。同时,关于乡村旅游及其发展需求的调研数量少、间隔久,无法准确把握市场需求与方向。调研中相关工作人员指出,陕南地区的旅游客源地以省内为主,占比60%以上,省外客源较少且主要来自相邻的湖北、四川、重庆等地。陕西省内涵盖位于秦巴山区等地的重要生态功能区,部分乡村旅游景区发展过程忽视了绿色生态与综合效益,常出现破坏保护区域、违法私自搭乱建、随意排放生活生产污水等情况。
针对以上问题,鼓励陕西省各地在改善乡村基础设施的基础上,对当地特色资源加以妥善利用,最大化地发挥其效应,着力研制发展生态文化体验游、水乡度假游、休闲观光游、田园乡村体验游等特色旅游产品,打造地域特色旅游文化,增强本土旅游品牌的文化影响力;以绿色发展为定位的生态动能区可以充分依托森林资源,加快县域生态旅游和大健康产业资源整合,因地制宜地进行“农业+”旅游、康养、休闲等新业态发展,促进旅游多样化、个性化。强化乡村历史文化遗存与生态环境保护,以文化旅游名镇建设为抓手,以环境承载能力为前提,加强建设和改造乡村地域环境卫生基础设施,强化落实设计、建设与运营等乡村开发建设与旅游业发展全过程的生态环境保护。乡村旅游如要做大做强则需要放眼全国,客源市场调研十分必要,后续需加强乡村旅游业相关需求的调研,持续拓展乡村旅游这一市场,实现提质增效目标,减少乡村振兴的地域差异性,实现可持续发展。
本研究初步分析了陕西省乡村振兴和乡村旅游耦合协调关系,但由于数据可及性和自我主观性等方面的限制,研究时间较短,系统间的指标体系构建缺乏新意,未来可将研究时间与耦合机制、模式等内容进一步丰富和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