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市中心城区洪涝治理对策与思考

2022-01-26 06:35吴文惠
水利技术监督 2022年1期
关键词:河网海绵河道

黄 显,王 琼,吴文惠

(广州市水务规划勘测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广东 广州 510640)

广州市地处珠江三角洲,地形复杂,气候多变。前汛期受龙舟水暴雨侵袭,后汛期受风暴潮影响,洪涝灾害现象时有发生。2020年5月22日,广州市普降特大暴雨,共计443处发生洪涝灾害,部分流域受淹范围广,深度大,历时长,损失惨重。其中,温涌流域受淹面积约1.31km2,受淹深度约0.8~3m,受淹时长约2~4h,流域内凤凰城、翡翠绿洲两个大型小区多处地下车库进水;雅瑶河流域广汽本田生产基地被淹,永和河流域官湖、新沙地铁站严重水浸导致13号线停运。

洪涝灾害已经成为各大城市的顽疾,不仅严重制约经济发展,甚至给人民带来生命和财产损失。本文将从洪涝成因分析入手,选取治理条件类似的城市进行对比,提出广州洪涝治理的对策与思考。

1 洪涝成因分析

1.1 极端天气

近些年,极端天气频发。国内外大量研究表明,一般百万人口城市城区平均气温比郊区高0.5~1.0℃。近20年来,城市热岛有加重的趋势,而且城市热岛与建成区存在相关关系[1]。研究上海城区及郊区1979—2007年降水序列,表明城区有明显的增雨效应,城市化使城区的强对流及灾害性天气增多,防洪排涝压力增大[2]。

广州近些年来暴雨频发,2018.06.08暴雨、2020.05.22暴雨录得的降雨量均超过了以往记录。2020年5月22日大暴雨,全市共有305个测站(占比48%)录得100mm以上的雨量,25个测站录得250mm以上的雨量,42个站次小时雨强超80mm,全市最大累积雨量378.6mm,最大小时雨量167.8mm,均远超百年一遇标准(322mm/24h,114mm/1h)。

除了前汛期的“龙舟水”,后汛期的风暴潮也变的越来越频繁,“天鸽”“山竹”接连而至,引起的风暴潮均远超过历史极值,这进一步增加了城市洪涝治理的压力。

1.2 下垫面硬化

城市化进程加快,下垫面硬化导致雨水下渗量减少,流速增大,滞蓄能力不足,径流系数加大,导致洪水峰量更大,径流峰型趋“尖瘦”形化。相关研究表明,广州城市化建设使得地面径流系数由0.3~0.5增大到0.6~0.9,增大了近1倍,“龙舟水”径流峰值出现时间提前了1~2h[3]。

1.3 管理不足、问题流域多

近年来,由于各地重视程度不一,基层管理人员配备不足,专业能力欠缺,造成许多基础水利设施维修养护不到位,设施损毁甚至无法发挥作用。由于行业受重视程度低,话语权相对较弱,导致日常监管不能落实到位,各种侵占水域现象时有发生,甚至填埋,河道淤积严重,严重影响行洪安全,形成一个个问题流域。

1.4 历史欠账多、标准低

由于较强的公益属性,资本介入度低,水利处于众多基础行业中较弱势的地位,直接影响就是投入低,历史欠账多,各种防洪排涝基础设施标准偏低,许多病库危闸仍在带病运行。

2 治理特点对比

杭州,城市化程度高,枯汛明显,地理以丘陵、平原为主,外侧受海潮影响,雨情、地理地形特征各方面与广州都高度相似,可以选作对比对象,下面从天时、地理两方面进行治理条件对比和分析。

2.1 天时

杭州年降雨1454.10mm,汛期3—9月,汛期降雨占比75.82%,最大降雨月份集中在6月梅雨季,按枯、汛、最大月平均降雨统计,比例大致为1∶2.24∶3.29。广州年降雨1768.70mm,汛期4—9月,汛期降雨占比81.21%,最大降雨月份集中在6月梅雨季,枯、汛、最大月平均降雨比例大致为1∶4.32∶5.51。杭州-广州降雨量月度分布对比如图1所示。

图1 杭州-广州降雨量月度分布对比

从降雨历时和降雨强度来看,杭州降雨历时长,代表流域典型洪水过程线较平坦,峰值呈现单峰、双峰等特征,规划设计多采用24h长历时。广州近年暴雨呈现明显的短历时(3~6h)、强度大的特征,洪水过程线呈现陡峭的单峰特征。杭州-广州代表流域典型洪水过程线如图2所示。

图2 杭州-广州代表流域典型洪水过程线[4]

从天时对比,广州降雨分布更不均匀,汛期降雨量大且集中,暴雨强度大历时短,治理难度稍大。

2.2 地理

浙江省浙江地形自西南向东北呈阶梯状倾斜,西南为山地,中部为丘陵,东北部为冲积平原,陆域面积为10.55万km2,其中山区和丘陵占70.4%,河流和湖泊占6.4%,平原和盆地占23.2%,素有“七山一水二分田”之说[5]。杭州位于钱塘湾,西高东低,西部属浙西丘陵区,东部属浙北平原,地势低平,河网密布。

广州位于珠江三角洲中北缘,北高南低,北部为丘陵山区,中部是丘陵盆地,南部为沿海冲积平原。

两者有着相似的地理形态,从水利角度两者都可以划分为为山区性河段、山区+感潮性流域、感潮河网区这三类。

广州水系流域分类如图3所示。

图3 广州水系流域分类

下面从地理角度分析对比洪涝治理的两个关键条件:水动力条件、排水下边界条件。

水动力条件:杭州主城区多位于感潮河网区,随着沿海围垦的发展,排水出口不断外移,排水距离进一步延长,很多骨干河道水面比降不足0.1‰。广州中心城区主要有两类流域,一类是感潮河网,河道比降小,还有很多双向流河道,同杭州类似;另一类是山区+感潮性流域,北部山洪来的快且量大,南边出口受潮位顶托,且距河口约3~4km范围地势平坦,河道比降小,约0.3‰~0.5‰,这类流域治理难度最大。

排水下边界条件:杭州由于受钱塘湾的地形影响,形成了远近闻名的钱塘江大潮,日常潮差一般5~6m,最高潮位8~10m。广州也是不规则半日潮,日常超差2~3m,最高4m左右。两者外江潮位都有不断上涨的趋势,杭州的年平均最高潮位以及由70年代的3.41m抬高至如今的4.02m[6],广州目前使用的设计洪潮水面线为省水利厅2002年8月颁布的《西、北江下游及其三角洲网河河道设计洪潮水面线》(试用)成果,资料显示,南沙站200年一遇设计潮位为2.83m。2017年“天鸽”、2018年“山竹”风暴潮后,据未公开报告《广州市珠江堤防达标提升总体方案》分析复核:南沙站200年一遇设计潮位为3.39m,已呈现大幅抬升趋势。

从地理对比,杭州河道水动力条件差,潮差大,治理难度较大。据调研了解,很多骨干河道日常自排能力也很弱。

3 洪涝治理对策

从前述治理特点对比来看,两者相似性明显,可以借鉴浙江、杭州治水经验。建国以来,浙江省不断加强防洪工程规划和建设,在河流上游山区兴建水库,拦洪削峰,中下游固堤御洪,在平原地区拓浚河道,建修堤塘、排水闸站,逐步构建了“上蓄、中防、下排、外挡”的流域防洪排涝工程体系[6]。“上蓄、中防、下排、外挡”的治水思路同样适合广州治水。下面将从这几方面探讨一下存在的问题和解决思路。

3.1 上蓄

类似于碳中和要从源头节能减排,黑臭水体治理要源头截污纳管,洪涝治理也要贯彻源头治理的思想,那就是海绵城市理念。只不过这些年城市治理只注重地块局部的小海绵,缺乏系统性的流域海绵治理,以致大海绵缺乏利用、中海绵被侵蚀、小海绵缺硬措施和长效管理,城市看海现象依然年年出现。因此应从这三个痛点出发找对策:

有效利用大海绵。这些年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快,耕地灌溉面积逐渐缩减,以致于许多水库功能丧失,进而降等,最终可能沦为开发建设用地。据广州市2020年度小型水库病险调查,75座小型水库有6座降等为山塘。能否有效利用现有水库对城市洪涝治理也有着关键作用,如将水库灌溉功能改变为调蓄功能,同时加强现有水库的自动化管理水平,结合水雨情预报系统,做好水库的控泄,那对于源头减量是大大有益。

大力管控中海绵占补平衡。如果说水系河网是气管,那么水库是绿肺,各种坑塘水面等小微水体就是一个个肺泡,是水系河网呼吸吐纳的地方,他们共同构成了大自然的呼吸系统。任何一个器官功能出现问题,就会生病。近些年城市开发,许多山塘水面逐渐被填埋。虽然小微水体开始着手登记造册,但漏登的比较多,甚至是列入地块开发计划不上报,另外小微水体占补平衡也缺乏强有力的政策和有效管理,导致小微水体逐渐消失,成为城市看海这种城市病的根源,然后反过来实施海绵城市。因此,强力管控水域的占补平衡极为关键。

落实小海绵硬措施,加大末端考核力度。海绵城市实施多注重“渗”“滞”等软措施,对“蓄”这类硬措施缺乏保障,如:用地紧张取消调蓄池;调蓄水体常年当作景观水体蓄水,没有发挥调蓄作用;调蓄池建高处,管控范围小;调蓄池容量小,下小雨就满,大雨缺乏应对能力。除缺乏硬措施外,海绵城市的考核目前偏重于前端指标,缺少最关键的末端考核措施,到底消减多少径流缺乏有效的手段监督,需要从源头治,末端考,倒逼海绵硬措施的落地和海绵设施的有效管理。

3.2 中疏

广州除了中防以外,更重要的是中疏。受历史原因,致富总是先修路,后通电、通水、通气、通网,供应都有了,排泄成了问题,要从一堆管网中给雨水、污水寻找出路就变的相当困难,出路不畅,便会导致了洪水出槽、污水横流、地面沉陷等各类问题。

自古大禹治水以疏代堵,最终取得了成功,因此疏通卡口,给洪水找出路是所有治水人的共识。中疏的难点在于如何评价和识别卡口,不准确的分析可能会引导错误的研判和对策。

某流域卡口众多,有两处关键桥涵成为整个流域的瓶颈。一处为中游一铁路下穿涵,箱涵净尺寸约5m×4m,所在河道宽约10m,坡降约3‰。另一处位于下游河网区,所在河道宽约25m,坡降约0.4‰,距离河口约2.5km,为一十字路口桥涵,单跨25m,顺水流长90m,梁高加上部铺装约2m高,为衔接道路,采取了顶平、压低桥梁的做法,由于梁底标高低,基本每日都会接触到高潮位水面,同时为满足过流断面要求,该桥桥底采用下挖处理,比上下游河道均低0.5~1m。根据物理模型试验结果,铁路涵壅水约0.8m,下游河网区桥壅水约0.18m。

如果将上述两个物模结果对照,很容易让人认为铁路涵壅水、下游河网区桥不壅水。这是一个相当危险的结论,按照这个结论,河网区桥梁建设是否不用再进行防洪影响评价,是否可以都采用这种下挖式的方法处理,答案是否定的。

上述错误认识关键在于卡口评价不能光看表面数字,得结合卡口所在区域特征分析。铁路涵壅水高度0.8m肯定属于严重壅水级别,放在所处河道来说,河道坡降仍能达到2.2‰,水力条件依然不差,只需要评价回水影响范围。河网区桥壅水高度,0.18m看数字也许会认为一般壅水,但其占到出口河段总坡降的约18%,由于河网区地势平坦,更有许多低洼地,18cm壅高很可能造成洪水出槽,同时桥底下挖式处理基本等于无用功,河段坡降小,流速小,同时位于感潮区,水流来回游荡,局部凹坑很快就会填平,填平后断面面积缩小,壅水高度会进一步加大,这种卡口的危害极大,只能通过常年清淤保障过流断面。

3.3 下排

下排可以从两方面考虑:一是排水通道,二是强排设施。

3.3.1排水通道

感潮区排水通道除了要满足过流断面外,最重要的如何改善水力条件。改善水力条件可以从河道比降、糙率、水力半径入手。

(1)改善河道比降在河床高差基本确定的情况下,只有缩短长度改道,这又会带来敏感的话题,改道后旧河涌是否要填埋,提及改道就如同犯罪一样,这种思想压力直接导致了工作难以开展。其实,截弯取直并不是人类使然,而是河道的天性,短时遇阻转个弯,终有一天会冲破阻碍,牛轭湖就是很好的例证。所以,对于落差较小的感潮河网区,尤其是山区+感潮性流域,适度改道是有益的,峰大汛急,让洪水尽快入海是最好的办法。以前述流域为例,下游片区一分为二有两条出口河道,从分叉点到河口水面高差约1m,A涌2.5km,水力坡降约0.4‰,B涌3.7km,水力坡降约0.27‰,在各项条件类似的前提下,过流能力与A涌差约18%。B涌具备改道条件,改道后缩短0.65km,水力坡降约0.32‰,过流能力与A涌差约10.2%,效果明显。

(2)根据明渠均匀流公式,流量与糙率的倒数成正比,还可以从改善糙率的思路出发改善水动力条件。重要输水设施基本都采用混凝土渠而非土渠,主要是水力条件好,损失小,可以减少提升设备,也说明糙率的重要性。目前的痛点在于“混凝土堤岸=不生态”这种思想“渠化”了。其实,这本身并不矛盾,地势平坦的平原区也大都位于都市核心区,采取硬质堤岸结构不仅节约用地,也能改善水力条件,便于管理,也符合都市型碧道定位。

(3)水力半径主要与水深和河道宽深比有关。宽深比在1~5时,变化较快,超过5后不敏感,还与水深有关系。以前述代表性流域为例,洪水时,末端水深基本都在5m左右,宽深比超过3时,水力半径约为2左右,继续加大变化已不敏感。

除了上述方法,浙江经验也值得学习,那就是接力泵。浙江省在布局强排成网的格局时,不仅在各排涝片区口门设泵,甚至在一些自排能力极差的河网设置接力泵,接力泵的本质就是改善水力坡降,增加水动力。

3.3.2强排设施

关于自排还是强排,在广州治水一直是一个争议话题,近些年正在实施的新市涌闸站、石井河闸站等大型排涝泵站,在前期论证阶段,对于是否必要强排一直是争议不断。

从浙江洪涝治理的经验来看,自排条件恶化,强排成网的格局已逐步验证和实施,并取得了良好效果。广州可以借鉴其经验,改变基本靠自排的格局,采取“自排+强排”结合的模式。下面从边界条件、泵站应对工况及其发挥作用等方面来论证强排的必要性。

从边界条件来说,出口边界条件渐趋恶化是明确的,出口边界抬高意味着水动力条件变差,泄流能力受限,进而壅水阻洪。以前述流域为例,下游2.5km水面坡降约1m,水力坡降0.4‰,下游出口抬高20cm都是致命的,河口以上2~3km的感潮区域都将受到影响。因此,从边界条件恶化来说,增设强排是一条必然之路。

从泵站应对工况及其发挥作用来看,一般采用以下两种极端工况进行设计:

(1)大洪碰小潮,洪潮标准选的是20年-多年平均高高潮组合(或5年一遇潮位)。

这种工况下,由于广州暴雨历时短,峰高汛急,河道涌容小,水位上涨迅速,1~2h内迅速涨超过外江水位,这时自排能力远远大于泵排能力,需要关泵开闸,泵排时间短,能力有限。如果河道水位持续上涨超过设防标准,这时候洪水出槽成灾,唯一办法就是增设调蓄区,在峰值承泄滞洪。以代表流域30~5年洪潮组合为例,泵按照5年标准设计,从计算可以看出,泵作用时间很短,泵排洪量占比较小。

那是否可以按照30年的标准去设计泵了,答案是不现实的,因为河道宽度、涌容不足以承载这么大流量的泵站,同样宽度的泵排能力也远比不上自排能力(某闸站,水闸和泵站净宽基本相当,闸过流能力约240m3/s,泵约80m3/s)。

(2)小洪碰大潮,目前采用的多是5~100、10~100等洪潮组合(10~100组合有发生过)。但笔者认为标准是偏低的,原因有三:①各标准潮位差太小,高标准对工程设计和造价影响很小,尤其闸站这类节点工程要提高一个等级;②排水下边界条件恶化,高标准设计是预防;③从天鸽、山竹等风暴潮来看,均伴有短时降雨,虽没有达到5年标准,但不可不防。综上,应该取5~天鸽/山竹、10—200年的组合设计。

这种工况下,以广州目前的水利设施来看,除了关闸,别无它法应对,内涌水无排除的可能。目前部分地区采取的是通过水闸调度,预腾空涌容,高潮期间利用涌容存水。这种方法对于纯河网区比较有效,纯河网区水系发达,洪水就近入河,涌容量大,通过预排确实能发挥巨大的作用。而山区性+感潮性流域就比较困难,往往流域面积大,洪水基本都归槽,河道涌容量小,预排作用有限。

A流域为位于纯河网区,集雨面积19.80km2,干流河长为5.756km,流域共有大、小河涌32条,河道加调蓄湖有效调蓄涌容约267.5万m3,调蓄涌容/集雨范围约为13.5万m2/km(约135mm净雨)。B流域为山区+感潮性流域,集雨面积44.56km2,干流河长约10km,有效涌容约70万m3,调蓄涌容/集雨范围约为1.57万m2/km(约15mm净雨)。

应对小洪碰大潮情况,除了预腾空,采用泵强排是山区+感潮流域的唯一方法。这种工况下,泵排时间主要看外江高潮位持续时间,越长泵的作用越明显。以某流域5—100年洪潮组合为例,总洪量远远超出河道涌容,预腾空作用有限,泵排量占比近半,效果明显。

综上,建泵是必要的,但是标准不宜太高,可按小洪(5—10年)碰大潮标准设计。

3.4 外挡

外挡是必须的,需要的是正视外江潮位上涨、排水下边界恶化[7]这一客观现实,尽早科学规划、有效应对。

4 其他非工程措施

除了上述工程措施外,还要从以下几方面推动城市洪涝治理。

(1)严控洪水影响评价、海绵城市、洪涝安全评估等涉水事项前端审批,末端落实各项指标验收和考核,作为城市建设的刚性约束。

(2)建设城市内涝实时监测预报预警系统,科学指导防汛应急决策[8]。

(3)推动雨水排放权立法,用行政手段倒逼源头减排。

(4)推动雨水资源化利用[9],两手发力创造节水型社会建设。

(5)加强水利人员法制教育和水利执法,落实建后管护,对管理养护机构建立绩效考评制度。

(6)加强水利科普教育,让人人了解、支持、参与治水[10]。

5 结语

由于极端天气、下垫面硬化、管理不足、历史欠账等原因,广州洪涝灾害频发。对比条件相似的杭州,广州洪涝治理宜进一步探索“上蓄、中疏、下排、外挡”对策。

(1)“上蓄”有效利用大海绵,大力管控中海绵占补平衡,落实小海绵硬措施,加大末端考核力度。

(2)“中疏”要准确评价和识别卡口。

(3)“下排”重视改善河道水力条件和强排措施。

(4)“外挡”正视外江潮位上涨、排水下边界恶化的客观现实,尽早科学规划、有效应对。

(5)结合其他非工程措施有效治理洪涝灾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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