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安大略省K-12在线学习运行机制与质量保障

王思微 蒋家琼

(湖南大学教育科学研究院，湖南 长沙 410082)

在线学习是教育未来发展的趋势，世界各国均对此有着广泛关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布的《全球在线学习平台发展现状报告》对在线学习进行了推介，我国也在积极推动在线学习的发展，相继发布了《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等教育信息化政策文件等。在新冠疫情期间，我国基础教育首次进入大规模在线学习阶段，全国各地中小学都开始进行各种类型的在线学习。但是在疫情面前，我国在线教育的不足也逐一显露出来。目前我国数字教育资源平台建设卓有成效，在线学习群体庞大，但是在线教育资源研发和共享不足，在线课程也并未全面纳入教育体系[1]。而加拿大的安大略省早在20世纪就开始大力发展K-12在线学习，其在线学习模式也被多个国家借鉴。在2017—2018学年，安大略省参加在线学习的中小学生已占该省K-12学生总人数的39.4%[2]。因此，本文通过介绍安大略省K-12在线学习的经验，为我国K-12在线学习提供一定借鉴和启示。

一、安大略省K-12在线学习发展历程

对于安大略省K-12在线学习的起源，加拿大学者之间意见不一。巴克(Barker)和文德尔(Wendel)(2001)[3]指出，该省最先提供在线教育的是在1994—1995年期间组织建立起来的雅芳梅特兰远程教育中心(Avon Maitland Distance Education Center)，但是该远程教育中心在1997—1998年之前不提供任何在线课程。因而，学者文德尔(Wendel)和里奇蒙(Richmond)(1999)[4]认为第一个实际提供在线课程的是在线远程教育网络——该网络最初由西姆科县学区委员会(Simcoe County District School Board)的奥里利亚学习中心(Orillia Learning Center)在1995—1996学年设计，旨在提供成人的高中课程。斯莫尔伍德(Smallwood)和瑞尔本(Reaburn)(2015)[2]则认为虚拟高中是安大略省最古老的K-12在线学习机构，安大略省虚拟高中在1995年开设了第一门在线课程。

2000年，安大略省特里尤姆莱克兰兹(Trillium Lakelands)，皮尔(Peel)，杜伦(Durham)和多伦多(Toronto)学校校务委员会加入在线学习计划。最开始，各学校校委会彼此独立运作，并使用各种各样的在线系统。随后，安大略省20个学校校委会组成了安大略省在线学习联盟，增加可提供的在线远程课程，共享课程资源。该联盟的成立和发展促进了该省远程教育入学率的增长。从2004年开始，安大略省教育部开始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着力推进在线教育的发展，相继成立了安大略省独立学习中心(ILC)、安大略天主教在线学习联盟(OCeLC)、安大略法语在线学习联盟(CAVLFO)、北方在线学习联盟(NeLC)等机构；建立了省级学习管理系统(LMS)、座位预订系统(SRS)、教育资源库(OERB)、安大略省在线社区(eCO)等多元化的数字学习资源和平台；并创建了一套适用于全省的在线课程标准，供所有学校校委会使用。由此，该省在线学习进入了高速发展阶段，在线学习人数激增。

到2019年，安大略省教育部提出最新的在线学习战略，旨在扩大现代化在线学习，使安大略省成为现代化数字教育的全球领导者。早在2006年，安大略省教育部就已经实施了“在线学习战略”[5]，在11个学区校委会进行试点，目前已经囊括安大略省所有公立学校系统，提供127种英语课程和109种法语课程的在线学习，以及各种技术和人力资源支持。最新的在线学习战略主要包含以下几个方面[6]：从2020年9月开始，在线课程计入中学生的毕业要求当中，在满足安大略省中学文凭要求的30个学分中，中学生要至少获得四个在线学习学分才能毕业；到2021—2022年，逐渐投入使用新的数字平台，使安大略省在线课程的获取实现现代化。

二、安大略省K-12在线学习的主要特征

安大略省将在线学习定义为老师与学生、学生与学生之间存在一定距离时，使用省级学习管理系统(LMS)进行学习的过程[7]。距离可能与位置或时间相关，即来自不同位置的学生注册同一门在线学习课程或来自同一位置的学生注册同一门课程但在一天的不同时段访问。主要具有以下特征：

1.从学校类型上分为公立在线学习项目和私立在线学习项目

公立在线学习项目是指由安大略省公立学校系统所提供的在线学习课程，包括127种英语课程和109种法语课程，以及各种技术和人力资源支持。当前安大略省所有公立学校校委会全都纳入“在线学习战略”中，受到政府的财政资助支持。私立在线学习项目则独立于公立学校系统之外，属于商业性、营利性组织，不在政府的资助和财政支持范围内。其在线学习项目的开展必须接受政府教育部的审查与认证，严格按照安大略省在线课程标准执行。

2.从在线学习模式上分为异步学习和混合学习

当前安大略省学生在线学习模式主要分为异步学习和混合学习。异步学习主要借助于省级学习管理系统(LMS)来进行自主学习，表现为时间分隔的远程学习，例如录播课或在线讨论论坛等；混合学习则是通过同步和异步工具的组合，使各种能力水平的学生能够与教师有效互动，完成课程任务。其中，同步工具表现为参与者实时互动的通信，例如通过E-live观看在线视频等。

3.从在线学习注册方式上分为本校注册和跨校注册

本校注册为学生只能注册本地区学校校委会提供的在线课程，如在法语学校中，学生只能留在自己的本地学校校务委员会中，参加由加拿大十二个法语学校联合会资助和管理的法语在线学习联盟(CAVLFO)提供的在线课程。跨校注册则表现为学生能够注册其他学校的在线学习课程，如在英语学校，学生可以通过另一所学校的校务委员会注册在线课程，但前提是他们首先要通过自己的学校进行注册。

4.从在线学习的学生类型上分为主流学生和非主流学生

当前参加安大略省在线学习的学生分为主流学生与非主流学生两大类。主流学生为传统学校教育系统内的学生，他们可能因为学校无法提供想要的课程或由于日程安排冲突而不能在传统教室中进行学习，或通过混合学习的方式在传统教室学习在线课程。非主流学生则为没有机会进入传统学校教育系统的学生，如需要重修毕业学分的学生、参加夏令营的学生、被停课或开除、患有身体疾病或精神疾病、处于偏远地区、原住民地区的学生、需要恢复学分的学生等。

三、安大略省K-12在线学习运行机制

加拿大K-12在线学习涉及多个主体，包括在线学习资源提供者、在线学习虚拟环境创设者、在线学习最终受益者及在线学习监管者与支持者。四大联盟和安大略省教育资源库(OERB)负责提供安大略省K-12在线学习的各种课程资源和多媒体资源等；省级学习管理系统(LMS)和座位预订系统(SRS)等在线平台创设了该省K-12在线学习虚拟环境，学生和教师能够在虚拟环境中进行课程学习和教学评估等活动；作为在线学习的最终受益者，安大略省公立和私立中小学能够自主选择教育部在省级学习管理系统上所提供的在线课程，并进行定制化处理再安排教师提供给本校学生，学生和教师都可以自由免费使用省级学习管理系统等在线学习系统和平台。对于参加在线学习的安大略省K-12学生而言，他们可以选择同步、异步以及同步和异步相结合的在线学习方式，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来参加在线课程学习；省教育部和地方校委会则充当了一个监管者与支持者的角色，政府为公立学校提供财政支持、技术和人力资源支持，通过与四大联盟合作集中开发和提供在线学习资源。此外，政府实施在线学习的分权管理，将在线学习管理的大部分权力下放给了地方校委会，由地方校委会负责学生在线学习的课程注册、学分登记、评估考核等诸多事宜。正是因为在线学习资源提供者等四类主体间的协同运行和相互配合，才有效地保障了加拿大安大略省K-12在线学习的稳健发展。各主体间的职责与关系如图1所示。

图1 加拿大安大略省K-12在线学习相关主题职责与运行方式

1.在线学习资源提供者：四大联盟和安大略教育资源库

安大略省当前所提供的在线学习资源主要来源于安大略在线学习联盟(OeLC)、安大略天主教在线学习联盟(OCeLC)、安大略法语在线学习联盟(CAVLFO)、北方在线学习联盟(NeLC)以及安大略省教育资源库(OERB)。其中，安大略在线学习联盟(OeLC)由23个安大略省学校校委会组成，从2001年开始集体支持提供安大略省在线中学课程，联盟中各校委会开发和共享在线学习资源、工具和程序，为在线学习提供质量保障。且联盟向成员校委会内的所有学生开放在线学习课程，不收取课程费用。安大略天主教在线学习联盟(OCeLC)成立于2010年，由29个天主教学校校委会组成，为天主教中学生提供公平教育，让他们获得天主教教师开发和教授的中学学分的机会。安大略法语在线学习联盟(CAVLFO)创建于2009年，是安大略省12个法语学校校委会的联合体，负责为12个法语学校的学生提供在线课程和在线学习指导。北方在线学习联盟(NeLC)由安大略省的桑德贝和萨德伯里-北湾地区的公立学校和天主教学校组成，为该省偏远的北部学区提供在线课程。四大联盟内的校委会成员均能公平地获得电子学习课程资源和支持服务。安大略省教育资源库(OERB)为政府资助的校委会提供从幼儿园到12年级的免费在线学习资源，在线学习资源包括课程计划、视频、活动、地图和交互式多媒体资源等。

2.在线学习虚拟环境创设者：省级学习管理系统、座位预订系统等在线平台

安大略省在线学习虚拟环境由省级学习管理系统(LMS)、座位预订系统(SRS)、Mathity在线数学辅导平台、在线社区(eCO)等多个在线平台共同构成，以满足教师和学生访问学习内容和课程资源、进行交流评估的多种需求。省级学习管理系统(LMS)是一个集合了多种数字化工具的平台，支持9—12年级在线学分课程的提供。系统以教师为中介，包括广泛的协作和管理工具，如通讯交流、博客、测验和学生跟踪等工具。座位预订系统(SRS)是学校发布座位名额、学生进行座位预订的系统，实现了在线课程开设情况和学生报名情况在全省范围内的共享。为确保在线学习质量，安大略省在线课程对班级规模有所限制，因此能够有效地避免因时间冲突或课堂满额导致的选课失败。当前安大略省政府将中学生在线学习课程班级规模人数调整至35人/班，由2位教师进行指导——一位远距离的在线学习教师和一名当地的辅导员或导师，在线学习课程的实际师生比将会是每位教师负责17.5个学生。Mathity在线数学辅导平台打造了匿名安全的在线学习空间，经过省级认证的教师利用交互式在线学习工具为英语公立学校的7—10年级学生提供一对一的免费在线课后数学辅导，给学生带来从学校到家庭无缝衔接的数学学习体验。安大略省在线社区(eCO)是该省教师进行专业学习交流和工作心得分享的在线社区，参加在线社区的教师可以分享他们的想法、实践和经验，寻求创新思想、参加专业发展研讨会、进行主题讨论等。

3.在线学习最终受益者：公私立中小学

安大略省中小学生可以选择公立学校、私立学校和在家上学等多种方式进行在线学习，其中公立学校又分为英语公立学校和法语公立学校。各类学习主体使用在线学习的情况如下，在2017—2018学年，安大略省参加在线学习的学生人数占该省K-12学生总人数的39.4%，其中，约有57 000名学生参加了由英语公立学校校委会提供的在线学习课程，2 500～3 000名学生参加了由法语学校校委会提供的在线学习课程，有10 000名学生参加了私立学校提供的在线学习课程。此外，约有19 000名学生参加了由独立学习中心(ILC)提供的在线远程课程[2]。在这里，安大略省电视台(TVO)运营的独立学习中心(ILC)是安大略省最大的在线高中，为14岁以上的安大略省青年和想要获得高中学分或安大略省中学文凭的成年人提供服务。该中心学生群体包括安大略省内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的学生、非安大略省加拿大居民和国际居民。

4.在线学习的监管者与支持者：省教育部和地方校委会

安大略省政府和地方校委会承担着在线学习的监管与支持职责。其中，政府是加拿大安大略省在线学习的主要驱动力。安大略省政府当前采取集中在线学习资源和分权管理的在线学习管理模式，将在线学习管理的大部分权力下放给了地方校委会。根据安大略省在线学习战略，教育部通过与安大略省在线学习联盟(OeLC)等四大联盟进行合作，为受到政府资助的公立学校校委会提供完整的在线课程，并通过省级学习管理系统集中提供地方校委会在线学习所需的所有工具和内容。其在线学习项目主要是基于地区校委会的项目，各在线学习项目的运作是独立分散的，但是在线学习项目的资源是高度集中的。提供在线学习的学校委员通过签署“主用户协议”获得免费访问和使用省级学习管理系统中多种在线学习资源的机会，选择并确定本校将提供哪些课程，定制课程以满足学生的需求和当地的需求，安排本校的教师使用省级学习管理系统中提供的各种协作和管理工具来进行教学，以及负责学生在省级学习管理系统中的注册事宜。

四、安大略省K-12在线学习保障机制

1.政策保障：确定在线学习战略地位，统一在线课程标准

安大略省主要通过政策法规和战略计划来发展该省的K-12在线学习。在2006年，安大略省就提出了在线学习发展战略，明确了在线学习在该省的重要地位。在该战略的指导下，安大略省教育部为各地区校委会提供各种必要的资金资源和技术人员支持，为学生提供了更多的在线学习机会，促进了在线学习在各地区校委会的高速发展。到2019年，安大略省教育部提出新的在线学习战略，旨在扩大现代化在线学习，使安大略省成为现代化数字教育的全球领导者。另外，在线课程标准在全省范围内是统一的，各地区校委会以安大略省教育部于2010年颁布的《日渐成功：安大略省学校的评价、评估和报告》这一文件和相关的省级课程政策为蓝本，进行在线学分课程评价。

2.设施保障：加强在线学习基础设施建设，优化在线学习环境

从2017年开始，安大略省教育部实施“为所有学生接入宽带”计划[8]，投资5 000万加元改善全省各地学校，特别是北部、农村和边远学校的宽带基础设施，以确保每个地区的学生都能平等便捷地获得21世纪学习所需的数字学习资源。在2019年安大略省教育部发布的明日教育计划中，安大略省政府将继续在宽带上进行大量投资，以确保到2022年，所有安大略省公立学校的学生和教育工作者都将可以在学校中使用安全可靠、快速便捷和负担得起的互联网服务。也将逐渐投入使用新的数字平台，以实现在线课程获取的现代化。而在2020年，安大略省最新提出“加快速度：安大略省的宽带和移动行动计划”倡议[9]，旨在给该省的农村、偏远和宽带服务欠缺的地区创造更多的教育机会，确保安大略省居民无论居住在哪都能访问公共图书馆提供的数字资源。这些计划的推行强化了安大略省在线学习的基础保障。

3.组织保障：政府与学校权责分明，保障在线学习顺利实施

安大略省教育部和学校校委会在实施在线学习战略中都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两者分工合作，共同促进该省K-12在线学习的发展与普及。教育部负责统筹领导，提供各方面的支持，而学校校委会则对在线学习的实施、在线学习学分课程和数字资源的使用承担全部责任。当前安大略省出台了详细的指导文件来明确教育部和学校校委会的角色和职责。在《主用户协议》文件中[10]，明确提出学校校委会在遵守教育部相关政策的前提下，负责提供课程指导、聘用教师、学生注册和监督、课程教学和学分授予等在线学习服务，自定义在线学习课程和数字学习资源以同时满足本地学生的需求与课程政策文件的要求。教育部则负责制定在线学习政策和指导计划，与四大在线学习联盟进行合作，协调数字学习资源的开发，对省级学习管理系统进行管理，为教师提供专业的发展机会等。

4.过程保障：线上与线下双师合作，创新在线学习指导方式

与传统课堂学习不同，在安大略省在线学习环境中，教学设计、辅导支持等工作是由线上和线下的多位教育工作者共同协作完成的，采用的是在线教师与经过资格认证的本地教师“两位一体”的在线学习指导模式。在线教师确定最佳的教学策略和评估方法、指导课堂讨论、提供学生合作和互动的机会、与学生进行有意义的沟通交流、为学生提供面对面或实时的支持，如进行辅导和补习等；学校的管理员、技术支持人员和协助人员则作为学生在线学习的促进者或指导者，协助学生注册和访问虚拟课程、为学生提供学术辅导和帮助、满足学生独立学习的需求、监督学生的出勤情况和学习行为、提供技术支持等。总而言之，在线教师的主要职责是教授内容，学校导师的主要职责是确保一切工作顺利进行并保持秩序。线上和线下教师分工合作，形成教育合力，帮助和支持学生在线学习。

5.师资保障：提升教师在线教学能力，保证在线学习质量

教师是学生在线学习中的关键因素，安大略省教育法明确阐述了在线学习环境中教师的职责要求，并在教师候选人和在职教师培训方面都极其重视提升教师的在线教学能力。在教师候选人的培训方面，安大略省科技大学(Ontario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女王大学(Queen’s University)、温莎大学(The University of Windsor)和约克大学(The University of York)都开设了相关的在线教学课程，旨在培养能够熟练使用数字多媒体工具进行在线教学的教师候选人。在职教师培训方面，安大略省教育部为在职教师提供了专业的发展机会，如面对面的交流学习、网络研讨会和重点视频教程等。除此之外，安大略省教师学院(Ontario Teachers College)在2009年针对“通过在线学习进行教学”这门课程的认定发布了新的指导条例，教师可在完成125学时的课程学习后获得额外的资格证书。

五、安大略省K-12在线学习经验对我国的启示

1.建立统一的在线课程标准，集中共享在线教育资源

我国与安大略省的在线学习组织形式是相似的，由教育部集中提供在线学习资源，各学校再进行自主选择。但是当前我国并未形成统一的在线课程质量标准与共享机制，现有国家在线教育资源平台研发和共享不足，在线学习平台和资源质量参差不齐，存在重复建设和无序建设等问题[11]。反观安大略省，早在2004年就形成了一套适用于全省的在线课程标准，并在政府政策支持和资金协助、专门教育组织、校委会和专业教师的多方合力下实现了在线教育资源的开发和共享。因此，我国要听取科研机构、教育专家、中小学校、科任教师、学生等多方的建议，建立起一套统一完备的在线教育资源质量标准、研发共享机制和评价体系；与在线教育企业合作，成立在线教育组织联盟，进一步完善现有的在线教育资源服务平台和在线教育管理服务平台；集中提供优质和多样的在线教育资源，为广大学生提供在线学习资源和在线学习支持服务。

2.多样化在线学习方式，灵活运用同步和异步技术

对于进行在线课程学习的安大略省中小学生来说，同步和异步相结合的在线学习模式赋予学习更大的灵活性。当前我国中小学生在线学习模式虽然同样采取同步异步相结合的方式，如学生们可利用钉钉、腾讯课堂等学习平台进行同步在线学习，或利用国家和地方教育云平台等进行异步在线学习[12]。但是各地区学生在线学习方式的使用具有明显的偏向性，并未很好地将同步和异步技术结合起来，异步技术运用不足，学生缺少与教师的一对一交流。借鉴安大略省的经验，我国应加大投入，强化资金支持，不断研发提升在线学习的同步和异步技术；注重同步和异步技术之间的灵活运用，学生除了同步或异步参与在线课程学习外，还要与教师进行实时的通讯与互动；此外，为了确保学生能够适应在线学习模式，掌握多样化的在线学习方式，应当对学生进行一定的培训和指导。

3.线上与线下教师分工合作，关注和满足学生需求

我国中小学在线教学模式更多采用的是单师模式，由一位教师负责学生的教学、指导和评估，很难照顾到不同学生的需求。而安大略省实施双师在线教学模式，在线教师与学校导师两位一体，共同为学生的在线学习提供协助和支持，满足不同学生的特定需求。首先，我国中小学在线教育可尝试实行双师教学模式，由在线教师负责线上教学、评估与学业支持等，本地学校导师则负责在线学习活动的组织、监督与技术支持。合理分配两类教师的任务，提高学生在线学习的效率和满意度。其次，明确在线教师的教学标准与要求。在线教师并不只是简单地“在线上课”和“投入他们所教的内容”，他们不仅应当履行与线下课堂教师同等的教学角色，还需要将大量时间和精力投入到在线教学设计、教学管理等工作中。最后，在线教师与学校导师应与每个学生进行定期交流，了解学生的需求，熟悉学生的学习风格和知识掌握情况，帮助学生取得学业上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