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种渴望,象宗教!然后我会走出门,去看星夜。”——文森特·梵·高
我们,住在星海之畔。
无数个仲夏之夜,人类的孩童仰望星海,渴望远行。
1961年5月,肯尼迪在美国国会慷慨陈词:“10年内美国将把人类送上月球,并且探索更远的太阳系边界。”
以当时的技术飞往海王星尚需40年,太阳系的边界似乎是遥不可及的远方。4年后,NASA实习生弗兰德罗发现,1977年的夏末,土星、木星、火星和海王星将行至太阳系同侧,此时发射探测器,便能同时探测四大行星,这样的机会176年只有一次。
其后,阿姆斯特朗在月球上迈出了“人类的一大步”,旅行者1号、2号亦如期远行,带着地球的讯息奔赴黑寂的太空。
1990年2月14日,旅行者1号在离地球40亿公里处远远回望了故乡,照片中地球仅是一个0.12像素的蓝点。2014年,旅行者1号飞离太阳系,4年后,他的兄弟旅行者2号也进入了太阳系的边缘地带。两万年后,他们将抵达半人马座。
对于宇宙的畅想,再渺小,亦足以撼动人心。
与那些宏伟的天体相比,地球只是星海边的一粒细沙。那些旷世的工程、人类史诗般的迁移和战争都微不足道。那些一将功成万骨枯的野心,也不过是在这粒细沙上留下了些许印痕。
然而,我们在星海之滨已经逗留了太久,对于那些深远而宏大的渴盼却一直流淌在血脉之中。
2007年,嫦娥一號升空。同一年,中国天眼工程在克度镇绿水村奠基。
天眼可用来寻找脉冲星,那些星星藏着宇宙的奥秘,也是有一天人类走出星海的坐标。
2017年10月10日,天眼在调试中发现两颗新脉冲星,这是中国首次发现脉冲星。至今,天眼已经发现超过100颗脉冲星。
而他的总设计师南仁东没能等到这一天便驾鹤西去。去世当天,土星探测器卡西尼号发出最后一个讯号,仿佛他们一起结伴同游星海。
人世间,车马如旧。人类的生命或许短暂如尘埃,但梦想却可以飞去很远。
2018年,刘慈欣获得克拉克奖,他说:
周围世界越来越像科幻小说,这种进程还在飞快加速,未来像盛夏的大雨,还不及撑伞便扑面而来。
如今,看着视频里我们的宇航员在空间站直播,似乎人类终于向海洋探出了一小步。海水漫过足背,带着故乡的气息,那是起源,也是未来。
人类作为宇宙大爆炸的产物,正如书写神话的古人所知:我们是天与地之子,我们由星辰所铸,如今眺望群星。
今天,这些眺望星海的孩子已经触到了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