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白杨树的叶子比我想象的还要萧瑟。一层一层铺在地上,像生活的艰辛,难上加难。
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并未感知到这悲凉的秋意。
当九月的风吹来,我知道父亲要平整院子了。
花草和蔬菜被挖掉了,只剩下些许秋菊,独自盛开,它们淡淡的紫色,在麦场边上沉默着。
父亲垒起来的麦垛,和我仰望着的天空,有着同样的高度。
种子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阳光依旧有着麦穗的颜色,父亲计划着来年的春耕。
麦场更像是一块充满希望的土地,打碾过的庄稼,正在成为过冬的粮食和新的种子。
一群鴿子从屋檐上起飞,飞过空旷的麦场,它们的羽毛和新雪一样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