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绘本事业建设的现状、成因与对策

邓彦芳，叶 楠，王强强

（1.宁夏幼儿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宁夏 银川 750001；2.宁夏职业技术学院 商学院，宁夏 银川 750021；3.湖州师范学院 教师教育学院，浙江 湖州 313000）

绘本，也称图画书（picture book），以图画符号与文字符号巧妙结合的方式，共同表达文字或图画难以单独表达的特定故事和主题。[1-2]优秀的绘本既可以丰富儿童的内心世界，也可以促进儿童认知能力的发展。绘本创作兼具“图像驱动”和“故事驱动”两种驱动系统，这种创作方式使得儿童能够饶有兴趣地阅读绘本中的故事内容，潜移默化地培养儿童优秀的心理品质，培育儿童积极健康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3-4]同时绘本阅读也事关一个国家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发扬。绘本在许多国家和地区广泛流传，在儿童教育中得到了普遍认同和广泛接受与应用。[5-6]

近些年来，随着我国早期教育的发展以及家长对儿童早期教育意识的增强，人们也越来越重视优秀绘本的建设与开发。然而，目前进入我国绘本市场的部分绘本，其内容与塑造儿童优秀心理品质的理念有较大距离，会对儿童的身心发展造成不良影响。如何加强我国的绘本建设，杜绝内容和价值观不当的绘本进入我国绘本市场，是提高儿童教育质量，保障儿童健康成长的重要方面。

一、加强我国绘本建设的重要性和必要性

（一）优秀绘本建设对儿童心智发展具有重要价值

好的书籍不仅可以满足孩子的兴趣，还能促进认知能力的发展。正如2016年国际安徒生童话奖获得者、我国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在新西兰安徒生童话奖颁奖会上所说：“孩子纯净的灵魂将由好的书籍保护。这些书籍将会像帆船一样带领他们去另一个海岸，将会在黑暗中给他们指出一条明亮的路”。尽管书籍在启蒙儿童思维，促进儿童认知发展方面有着极其重要的教育价值，但是儿童的思维具有很强的具象性，他们难以理解单纯以文字符号为载体传递的信息，即使把文字符号转换成语音信息，思维发展水平较低的儿童有时也不能准确理解语音传递的信息。儿童更容易认识和理解图画传递的信息。[7]传统书籍单纯使用语言符号难以向儿童传递特定的信息，限制了传统书籍在儿童思维启蒙和认知发展中的作用发挥。儿童绘本以语言符号为载体呈现信息的同时，还采用了恰当的图画进一步把相关信息更加直观地呈现出来，这种图文结合的信息呈现方式恰好符合儿童思维发展的规律，能够较好地向儿童传递特定的信息，使儿童更大限度地读懂绘本中的内容，有利于丰富儿童的认知结构，启蒙儿童的思维，促进儿童认知能力的发展，对促进儿童心智发展具有重要价值。

（二）加强绘本建设有助于培养儿童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

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未成年人的工作，是事关未来的事业，是决定中华民族综合素质不断提高的基础工作。只有从娃娃抓起，才能奠定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坚实基础”。[8]做好未成年人的工作，不仅要满足未成年人的物质需求，还要传授他们知识，更要培养他们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培养出来的优秀儿童在成年后为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事业服务。

绘本阅读是引领儿童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的一条重要路径，这在很多国家的教育实践中得到应用，比如美国的文学作品往往会把多元文化纳入美国的一元文化，给文学作品赋予塑造美国形象和认同美国文化的功能。[9]同样，在我国，讴歌英雄人物的“小人书”也曾一度让黄继光、董存瑞、刘胡兰等成为中国儿童心目中的英雄，帮助他们塑造了人生理想。尽管如此，仍需重视绘本阅读的双刃剑效应。阅读传递不当文化意识形态和背离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绘本可以腐蚀我国儿童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而阅读承载了我国优秀传统文化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儿童绘本能启蒙儿童的思想，让儿童学习绘本知识的同时接受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熏陶，在绘本阅读中潜移默化地接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精髓，帮助儿童培养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

（三）优秀绘本建设是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现实所需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源自于中华民族五千多年文明历史所孕育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熔铸于党领导人民在革命、建设、改革中创造的革命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植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是中国人民的精神命脉，为中华民族的发展壮大提供了强大的精神力量。传承和发扬我国优秀传统文化是增强民族自尊，提升国家文化竞争力的重要环节。绘本是儿童的重要读物，成为向儿童传递特定文化的重要载体。但是在我国绘本市场中，国外引进的绘本占据半壁江山。我国儿童读者深受国外引进绘本所承载的西方文化意识形态的影响，对西方文化传统和礼仪习俗等趋之若鹜，而对我国优秀传统文化则渐行渐远。这让本应该接受五千年中华文化精神启迪和文化滋养的华夏子孙，日渐疏远了养育自己的这方“精神沃土”，将对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传承造成巨大冲击。加强国内优秀绘本建设，创作出更多优秀的国内绘本也是抵御西方文化渗透，传承本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现实所需和当务之急。

二、我国绘本市场的现状

摸清我国绘本建设现状，规范儿童绘本使用过程是充分发挥绘本教育价值的基本前提。本研究从国内原创绘本和国外引进绘本的市场比例以及国外引进绘本所承载的文化意识形态和价值观两个方面对我国儿童绘本市场现状展开深入调研。结果发现，尽管我国存在一些非常优秀的国内原创绘本（例如《团圆》《荷花镇的早市》和《妈妈买绿豆》等），但总体而言，国内原创绘本数量较少，有影响力的原创绘本数量更少。部分国外引进的绘本所传递的文化意识形态和价值观与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背离。

（一）我国儿童绘本市场存在明显“外强内弱”现象

日常购买绘本时，大多数家长缺乏对各种绘本教育价值的正确认识，往往会参考有影响力的购书平台（如当当网、京东等）提供的评估排名等绘本信息，选择购买影响力较大的绘本供儿童阅读。因此，为了使调研结果更有说服力和代表性，研究有针对性地调研了2018年京东发布的“儿童绘本100强”、当当网发布的“500本五星级童书”、2018年评选的“第一届爱阅童书100本”、2018年“亲近母语中国小学生分级阅读书目”及2020年2月能够互联网在线阅读的549种绘本，并对选取书目中的国内原创绘本和国外引进绘本的比例进行了统计，结果如表1所示。

表1 不同绘本来源（平台）国内原创绘本和国外引进绘本的比例

通过对多个平台的统计数据分析不难发现，在有影响力的绘本中国外引进绘本占有绝对优势，国内原创绘本相对较少，即我国儿童绘本市场存在明显的“外强内弱”现象。

（二）多数国外引进绘本承载了西方文化意识形态和价值观

儿童在阅读、理解绘本故事时，故事所直接承载的或者潜在隐含的信念、价值与经验将会传递给儿童，进而潜移默化地塑造儿童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10]所以当我国儿童绘本市场出现“外强内弱”现象时，很有必要对国外引进绘本所承载的文化意识形态和价值观进行深入分辨别，以免绘本承载的不当文化意识形态和价值观腐蚀我国儿童的思想。考虑到相当一部分人通过在线阅读渠道开展绘本学习与教育，研究又对2020年2月能够互联网在线阅读的483种国外引进绘本的内容进行了深入分析。结果发现，有90本绘本的内容涉及西方价值观和文化意识形态，占国外引进绘本总数的18.63%。而且这90本国外引进绘本中，约38%的绘本涉及了国外宗教元素；约13%的绘本所隐含的观念与中国的教育理念不符，比如表面上看似尊重儿童自由发展，实则纵容叛逆，鼓励危险行为等；约42%的绘本所宣扬的价值观不符合我国国情，如宣扬个人主义、英雄主义、暴力与征服等；还有7%左右的绘本内容体现了封建等级制度及其他思想。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国儿童绘本市场中，相当一部分国外引进绘本承载的文化意识形态和价值观与我国弘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符。

三、阻碍国内原创绘本发展的原因分析

（一）缺乏专业化和成熟型的绘本创作人才

绘本是通过精炼生动的语言和精致优美的图画紧密搭配而成的儿童文学作品。绘本创作和一般的文字童书创作不同，它不仅对图画和文字的内容要求很高，而且对图画和文字之间的协调性要求也很高。语言和图画两要素的完美结合是创作优秀绘本的重要保障。如果图画和文字结合不协调、不完美，两种要素不能相互辅佐共同完成叙述，依然难以成为一本优秀的绘本。[11]这就意味着，在儿童绘本创作中，创作者不仅要具备良好的语言功底和绘画功底，而且还需要有高超的图文组合能力。只有这样才能通过图画和文字的和谐搭配来表达特定的主题，创作优秀的绘本。然而，现阶段国内能达到这样高要求、高标准的绘本创作人才较为稀缺，尚未形成专业化和成熟型的绘本创作人才队伍。这成为阻碍国内原创绘本发展的一个瓶颈，严重影响了国内原创绘本的创作和发展。

（二）国内绘本创作过分借鉴国外绘本，缺乏本土特色

尽管国内原创绘本中不乏优秀作品，但是依然有相当一部分国内绘本在创作过程中过多借鉴了日本和欧美绘本的内容和风格。有些国内绘本所涉及的儿童形象也借用了欧美儿童的形象，甚至连名字都使用“杰克”“彼得”等音译名字。对国外绘本内容和风格的过分借鉴导致国内原创绘本的内容缺乏民族文化和本土特色，自创性不足。这样一来，国内原创绘本就难以向中国儿童讲述自己的故事，展示中华民族的艺术，传递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观察学习理论认为，儿童常常会把比自己优秀的对象（包括杜撰出来的假想人和动物）当作榜样，观察和模仿榜样的行为和思想，进而形成自己的行为思想和价值观。[12]在绘本学习中，儿童除了学习一定的知识和技能，还会把故事中的主人公（包括虚构的非人类“主人公”，如小猪佩奇）当作自己的榜样，通过观察、模仿等方式学习他们的行为思想和价值观，潜移默化地形成自己的行为思想和价值观。国外绘本的创作本身就建立在域外文化、意识形态和价值观基础之上。在国内原创绘本创作中过多借鉴国外绘本的内容和风格，缺乏本土特色的体现。学习此类绘本一定程度上会削弱教育价值，影响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传承和塑造。

（三）国内原创绘本市场尚待培育，阅读推广还需时日

国内原创绘本主题较为单一，大多数带有很强的说教性，艺术性和想象力相对不足，且远离孩子真实生活和内心世界。致使国内原创绘本给儿童传递的知识面过于狭窄，容易使儿童对绘本学习产生厌倦甚至抵触心理，不利于培养儿童的审美能力和想象力，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国内原创绘本的市场应用。对儿童读者来说，图书购买的决定权在家长，家长对绘本及绘本阅读的认识和理解直接影响到绘本销售和绘本市场的开拓。我国多数家长在儿童阅读方面表现出较强的功利性，总是把阅读与识字、学习成绩甚至孩子的前途紧密联系在一起。还有相当一部分家长对绘本存在一定的认知偏差。主要表现在以下方面：一是以价格评论绘本质量，认为价格贵的绘本质量更高；二是崇洋媚外的心态作怪，认为国外引进绘本比国内原创绘本更好；三是传统观念作祟，认为“无字不成书”，买书就是买“字”，字越多的书本价值越高。由于绘本中图画较多，字数相对较少，且部分家长对国内绘本存在认识偏见，导致国内原创绘本不太受家长欢迎。此外，少数家长的受教育水平较低，他们未深切意识到绘本在儿童身心健康发展中的教育价值，也不知道如何阅读和使用儿童绘本教育孩子，在急功近利的心态和对儿童绘本认知偏差的影响下，家长们购买和使用儿童绘本的意愿和动机进一步削弱，这都严重阻碍了国内原创绘本市场的拓展和绘本阅读的推广。国内原创绘本市场是推动国内原创绘本发展的重要动力，而当前市场面狭小成为阻碍国内原创绘本发展的又一瓶颈。

四、加强我国绘本建设的对策建议

（一）加大对国内原创绘本的支持力度

“原创”以及对“原创”的认可是一个国家文化自信的表现。在西方发达国家强大的经济优势下，必须冷静对待并大力支持本土“原创”品牌。当前阶段，通过大力发展教育事业、提升国民文化素质和国家科技实力以实现伟大复兴中国梦已经得到国人的高度认同。而教育要从孩子抓起，不仅要向孩子传递科学文化知识，更要培养孩子优秀的心理品质和积极的人生观，这已经成为人们的普遍共识。儿童绘本是传承民族文化、塑造儿童价值观的一个利器，积极向上的儿童绘本能够培养儿童优秀的心理品质，塑造他们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

为了加强国内绘本建设，创作更多优秀的国内绘本，充分发挥绘本的教育价值，相关部门有必要进一步加大对国内原创绘本的支持力度，出台更多激励措施，培养更多儿童绘本创作人才，加快儿童绘本创作队伍建设。同时，需要进一步明确绘本创作和出版必须坚持的原则，坚决杜绝品质低劣绘本的出版和发行。儿童绘本创作需要坚持“慢写作、精出版”的原则。具体而言，创作儿童绘本时，创作者要从国外优秀绘本和我国文学经典中汲取营养，并注重用“孩子的眼光”绘出中国文化、讲好中国故事。在表现形式和内容等方面也要推陈出新、潜心打磨，真正把爱和美绘进孩子心灵深处，用中华民族的“精神沃土”培育中国孩子的精神成长。此外，社会各界也应重视国内原创绘本的教育价值优势，积极推进优质国内原创绘本的应用，用旺盛的“市场需求”激发高质量原创绘本的创作和出版。

（二）倡导正确的创作方向，加强绘本出版的品牌建设

品牌作为产品品质优异的核心体现，它是“一种识别标志、一种精神象征、一种价值理念”。在各行各业中加强品牌建设，发挥品牌效应尤为重要。儿童绘本是一把双刃剑。优质儿童绘本的阅读学习能够启迪儿童思想，塑造儿童优秀的心理品质和正确的价值观念。相反，阅读和学习与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悖的绘本会腐蚀儿童的思想。尽管相对而言，国内原创绘本承载的价值观与我国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更加相符，但是也不能排除个别国内原创绘本创作者有意或无意地忽视儿童绘本的教育价值，创作出教育价值低劣的绘本作品。因此，在大力支持发展国内原创绘本的同时，一定要引领儿童绘本创作的正确方向，加强儿童绘本出版的品牌建设。

为了确保儿童绘本创作的正确方向，加强绘本出版的品牌建设，可以从以下四个方面开展相应工作：一要启动“国家儿童绘本创作工程”，让儿童绘本“说中国话”，确保少年儿童在成长的关键期能够接受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熏陶，播下文化自信的种子，传承中华民族的精神血脉；二要回归儿童，关注儿童本身，让儿童绘本用“儿童的语言说话”，这样才能引起儿童的兴趣，满足儿童的需要，提升儿童绘本的使用率，充分发挥儿童绘本的教育价值；三要敢于竞争、勇于创新，在精打细磨中培育中国绘本品牌；四要积极营造推崇少儿出版原创精神的出版环境，加强儿童绘本出版的品牌建设。

（三）加强挖掘红色文化基因，使革命传统发扬光大

我国有鲜明独特、奋发向上的革命文化，从井冈山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到雷锋精神、大庆精神、“两弹一星”精神，再到航天精神、北京奥运精神、抗震救灾精神、抗疫精神，这些富有时代特征、民族特色的宝贵财富，脱胎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同时又在新形势下不断进行着再生再造、凝聚升华，从而为新的历史条件下推进文化建设奠定了坚实基础。

在国内儿童绘本的创作中，需要进一步加强红色文化基因的挖掘，充分发挥红色基因在塑造儿童优秀心理品质，培养儿童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方面的教育价值，把红色文化基因融入儿童绘本的创作之中，用光荣的革命传统故事影响儿童，培育他们坚定自信、战胜困难、服务人民的理想信念，培养他们积极向上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同时儿童绘本的创作应该肩负起传承革命文化的使命，要通过儿童绘本的创作和阅读使中国革命传统文化发扬光大。

（四）凸显传统文化内容

博大精深的优秀传统文化是我国文化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为中华民族奋发进取提供了永不衰竭的精神动力。传承和发扬我国优秀传统文化事关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的提升。儿童学习绘本不仅可以接受绘本传递的相关知识，而且也能接受绘本所承载的文化价值观念，在潜移默化的熏陶中，形成与之对应的文化价值观。

为了传承我国博大精深的优秀传统文化，提升我国文化软实力、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在儿童绘本的创作中，一定要把中华民族世世代代生产、生活实践中形成和传承下来的中华民族最基本的文化基因艺术地融入进来，使我国的少年儿童在绘本的阅读和学习中能够饱受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浸润。这样一来，以绘本为载体向少年儿童传递知识，塑造优秀心理品质，培养正确价值观念的同时，也能使中华民族特有的气质和精神内涵得到传承和发扬，使绘本的教育价值得到充分发挥。

（五）坚持走近孩子，走进生活

国内绘本的创作一定要贴近儿童的生活，创作出符合儿童心理的优秀作品。对比国内外儿童绘本不难发现，现阶段国内大多数儿童绘本的说教味太浓，缺乏想象力与独创性。而且作品与时代脱节，与当下儿童的现实生活相距甚远等问题也比较突出。相反，国外引进的优秀绘本却因贴近儿童心理而颇受欢迎。所以，在国内绘本的建设中，要从儿童的思想本位出发，抛开原有思维模式，改变不合时宜的创作理念。

现阶段正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关键时期，文化的优秀、国家的强大、人民的力量，都给了创作者强大的自信和底气。我国的绘本建设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讴歌改革开放的伟大成就，不断丰富现实题材的创作，为我国少年儿童奉献出贴近心理、接近生活的优秀绘本。此外，高等教育应增设童书插画和绘本创作等相关课程和专业，为优秀儿童绘本的创作培养更多人才，推动我国绘本事业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