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 亚,王 珂,葛云舟,王贯颖,张社梅,罗华伟
(四川农业大学管理学院,成都 611130)
2020年中共中央公布一号文件《关于抓好“三农”领域重点工作确保如期实现全面小康的意见》,目标任务明确指出:“三农”问题的解决,与农民专业合作社的现代化发展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1]。近年来,农民专业合作社数量呈现指数型上升,然而,当前大部分农民专业合作社却存在核心竞争力缺乏、专业服务能力薄弱等问题,并不完全利于解决“三农”问题[2]。在此基础上,农业经理人这一职业应运而生,他们是经过一系列筛选后专门从事农业经营管理的组织者[3],农业经理人的引入能有效缓解农业农村劳动力减少和素质下降的双重影响,形成与组织发展相适应的运营能力,从根本上提高农民专业合作社绩效[4]。
农民专业合作社绩效能否有效提升受多种因素影响,然而还没有研究将农民专业合作社绩效与农业经理人素养相联系,判断后者是否会对前者产生影响。为了更好地挖掘农民专业合作社绩效的影响因素,从而提高合作社绩效,本研究着重讨论与总结了农业经理人个人素养和农民专业合作社绩效之间的内在联系,发现农业经理人个人素养对合作社绩效起着重要作用,并就如何利用二者关系进一步提高合作社绩效提出建议。
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出现曾推动我国农业经济迅速发展,但随着市场经济体制改革的发展与完善,农民对解放生产率、扩大生产规模、提高生产力的诉求日益增多,农民专业合作社应运而生。其目的在于推进我国农业生产专业化,提高我国农业生产效率,实现生产技术规范化。农民专业合作社作为以帮助成员、提升社会绩效为目标的互助性经济组织,谋求高绩效是合作社需要考虑的重要问题。学术界已有文献关于合作社绩效的相关研究主要包括两大方面:关于农民专业合作社绩效的影响因素问题;关于如何衡量农民专业合作社绩效的问题。
目前已有学者对合作社绩效影响因素进行分析,大体归为以下4类:政府支持、治理结构、股权安排和领导人能力。①在政府支持方面,国鲁来[5]认为,政府应将合作社与营利企业区分对待,给予其特殊体制支持,降低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弱质性,进而提高其绩效;应瑞瑶[6]研究发现,农民专业合作社的发展离不开政府公共政策的支持,否则很难实现发展或容易发生“异变”。②在治理结构方面,J.Haleblian等[7]通过实证分析发现管理团队规模越大,农民专业合作社绩效更好;李道和[8]基于实地调研数据,深入探究了合作社治理结构对合作社绩效的影响途径并分析了两者之间的相关关系。③在股权安排方面,A.M.Roger[9]认为合作社董事会成员持股比例越高,合作社绩效越好;刘洁等[10]发现股权集中度与合作社绩效存在紧密关系。④在领导人能力方面,目前针对农业经理人与合作社绩效的关系研究主要涉及市场制度、委托成本问题[11]和治理能力[12]。
正确衡量农民专业合作社绩效,是为了构建有效的合作社绩效评价体系。农民专业合作社作为兼具普通企业和共同体性质的“特殊企业”,它的财务绩效不能单从一方面进行评价。西方财务绩效评价指标体系主要以净盈利为核心指标,中国对企业财务绩效评价开始较晚,1995年财政部颁布了《企业经济效益评价指标体系(试行)》,随后众多学者陆续对其进行研究和完善,形成了中国特色的企业财务绩效评价体系[13]。
程克群等[14]通过对农民专业合作社运行绩效指标进行可行性和冗余度分析,结合可持续发展的原则建立了可行的绩效评价体系;赵佳荣[15]主要从社会层面、经济层面以及生态层面3个方面来构建合作社绩效评价体系;还有一部分学者将合作社绩效主要划分为行为性绩效和产出性绩效,分别定义了多个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并进行了实证分析[15-17]。
通过对合作社绩效的理性认识及相关文献参考,本研究对合作社财务绩效的认识更为深刻,鉴于现有财务绩效指标的多样性与复杂性,以及合作社现实经济活动的不确定性,本研究结合成都地区农民专业合作社“分级培养”的特色[18],将财务绩效从3个维度进行衡量,分别是合作社毛收入、合作社净利润及合作社产品售出情况。
农业经理人作为推动农业现代化发展、促进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职业人才,能否有效提高合作社绩效值得关注,已有学者对农业经理人与合作社绩效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证实农业经理人的引进对合作社绩效既有正向影响,也有负向影响。
一方面,农业经理人的引入能弥补合作社规模扩大导致边际收益递减的缺口,提高管理效率;并且能通过机械化作业、数字信息化管理降低多方成本,提高生产效率;还能充分利用市场关系和先进的销售理念提高合作社收益,加强合作社的专业化服务,最终达到提高合作社绩效的目的[19]。但另一方面,也有研究认为,农业经理人的引入会加大合作社的委托代理成本,降低合作社绩效;在合作社治理机制不完善的情况下,比如理事长过多干涉农业经理人的决策等,农业经理人所能带来的效率提升将不显著[20];农业经理人可能会因关注自身利益而产生机会主义行为,如在预期未来收入降低时提出辞呈,从而对合作社绩效产生不利影响。
董杰等[11]引入农业经理人的企业家才能对合作社绩效进行研究,发现农业经理人的才能所带来的绩效贡献远高于其所带来的委托代理成本,同时他们发现农业经理人能显著提高合作社的经济、生态、社会绩效,但对合作社社员收入绩效与交易绩效影响不显著。此外,另有学者探究了农业经理人压力与农民专业合作社绩效之间的关系,根据实证分析得出农业经理人的工作负荷压力、职业发展压力有利于提高合作社绩效,农业经理人的角色冲突压力对合作社绩效有负面影响[21]。
研究农业经理人与合作社绩效之间的关系对进一步实现农业现代化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但迄今还没有文献对农业经理人的个人素养与合作社绩效之间的关系做出探讨,因此本研究采用了这一新思路,以农业经理人个人素养作为观察要素,探讨其是否与农民专业合作社绩效有联系,以绩效提升的幅度和引入农业经理人所带来的相关代理成本之间的博弈判断农民专业合作社绩效是否有效提升。
本研究选取的农业经理人素养和合作社绩效相关因子比较抽象,并且大多无法直接测量,选取结构方程模型可以较为准确进行研究。本研究选取的结构方程模型能够分析处理一些数据的测量误差,最重要的是能分析潜在变量之间的结构关系,考虑了误差因素的影响,不受路径分析严格的假设条件限制,有助于进行探索性研究和验证性研究。为研究农业经理人素养和合作社绩效的关系,本研究将合作社绩效划分为市场绩效、财务绩效和组织绩效,构建农业经理人创新意识、生产销售能力、从业经验3个因子,通过结构方程模型从不同的路径探究不同的因子对不同的绩效的影响。
测量模型潜变量和显变量的矩阵如下:
式(1)、(2)中,X、Y 分别为外生显变量和内生显变量,ξ和η分别为外生潜变量向量和内生潜变量向量,Λ为观察变量与潜变量因子符号矩阵,δ和ε为外生观察变量和内生观察变量的误差项向量,内外生观察变量的误差项满足 E(δ)=E(ε)=0。
外生潜在变量对内生潜在变量的解释会受到干扰潜在变量的影响,用符合ξ表示。潜变量结构模型可以用下列公式表示:
式(3)中:η为内生潜变量向量,β为η的系数矩阵;ξ为外生潜变量向量,Γ为ζ的系数矩阵;ζ为残差向量,满足 E(ζ)=0。
为更好研究农业经理人个人素养意识形态作用,本研究的潜在自变量包括创新意识、生产销售能力和从业经验,本研究的潜在因变量包括合作社的市场绩效、财务绩效和组织绩效,分别通过不同的素养指标和绩效指标来进行衡量。创新意识以农业经理人对合作社新设备投入费用、新技术引进费用、人员培训费用的分配意愿作为衡量标准;生产销售能力指农业经理人解决大部分生产问题的能力,如组织社员进行农业生产、熟练运用互联网进行线上销售的能力等;从业经验以农业经理人是否有期货银行等金融经历、是否有其他高级职称、是否兼职进行衡量。合作社绩效包括市场绩效、财务绩效与组织绩效,市场绩效以合作社产品销售范围、合作社产品是否通过质量认证与合作社能否使用公共区域品牌来衡量;财务绩效包括合作社毛收入、净利润和卖出商品占合作社全部产品的比例;组织绩效主要表现为合作社是否提取盈余公积、是否有完整的财务制度与审计制度。
本研究所使用的数据来源于团队2019年7—9月在四川各地区开展的调研,调研地区包括四川省都江堰、青白江等6个市区和64个乡镇,主要以合作社为主。问卷调查人员包括四川农业大学管理学院教师、博士硕士研究生等,主要通过一对一问卷收集。问卷内容涵盖了农业经理人的特征、素养、从业动机、合作社情况和订单农业经营情况等多方面的内容。本次研究调查农业经理人215位,其中有效问卷205份,有效率95.34%,结构方程模型中,共有18个观测变量,205个样本满足模型的分析要求。
表1为农业经理人的基本特征。其中男性农业经理人占比80.49%,女性农业经理人占比19.51%。31~40岁的农业经理人占比24.88%,有超过一半的农业经理人年龄在41~50岁之间,说明农业经理人普遍为中青年人。有接近80%的农业经理人等级为中级或高级,农业经理人等级普遍较高。有超过一半的农业经理人受教育年限超过12年,反映出农业经理人受教育程度良好。有一半以上的农业经理人农耕年限超过11年,有丰富的农耕经验。
表1 农业经理人的基本特征Table 1 Basic characteristics of agricultural managers
本研究将农业经理人的素养具体为创新意识、生产销售能力、从业经验。本文定义的农业经理人的创新意识主要从3个方面进行衡量,分别是当年合作社新设备的引进费用、当年合作社新设备的制造费用以及合作社人员培训费用,这三者都是连续变量,根据已有研究,可知对新设备的重视程度越高,对合作社人员培训力度越强,越能说明该合作社重视创新,从而得出该合作社农业经理人创新意识越强;本文定义的生产销售能力是一种关于农业经理人个人的综合能力,主要包括3个方面,即组织社员进行农业生产的能力、解决合作社大部分生产方面问题的能力以及熟练运用互联网获取外部资源的能力,由于这3种能力最终将间接影响到合作社的生产、销售环节,故定义为生产销售能力;而农业经理人从业经验主要包括该经理人是否具有金融经历,是否具有其他高级职称以及是否有其他社会兼职3方面的内容,根据具体描述(见表2);本研究用市场绩效、财务绩效和组织绩效3方面衡量合作社绩效(见表3)。
表2 自变量指标与测量标准Table 2 Indicators and measurement criteria of independent variables
表3 因变量指标与测量标准Table 3 Indicators and measurement criteria of dependent variables
在使用结构方程模型分析前,采用Cronbach"α信度系数法进行信度分析,可以判断研究数据的可信度高低。对选取的所有数据进行信度检验,a系数为0.636,说明问卷的可信度较高。创新意识、生产销售能力和从业经验的信度系数值分别为0.632、0.814和0.843;组织绩效、财务绩效和市场绩效的信度系数分别为0.574、0.631和0.579,说明问卷整体和各个潜变量的信度都在可接受的范围。
在建立结构方程模型之前,对样本数据进行效度分析可以通过巴特利球形(Bartlett)检验和Kaiser-Meyer-Olkin(KMO)检验值反应,Bartlett球形检验用于检验指标间是否独立,要求P<0.05,KMO值反映所有指标的相关程度,通常大于0.5认为合理。本研究中全部数据P值为0.000,KMO值为0.647,说明问卷设计合理。其中创新意识、生产销售能力和从业经验的KMO值分别为0.624、0.620和0.640;组织绩效、财务绩效、市场绩效的KMO值分别为、0.632、0.607和0.618,说明本研究满足效度要求。
结构方程模型的适当性一般通过适配度指标反映,适配度指标分为绝对适配度指标(fitness index)和增值适配度指标(value-added fitness index)。绝对适配度指标通常包括 CMIN/DF、GFI、AGFI、RMR 和RMSEA,增值适配度指标通常包括 NFI、CFI、IFI和TLI。一般认为 CMIN/DF<3,RMR<0.05,RMSEA<0.08 时数据理想;GFI、AGFI、NFI、CFI、IFI和 TLI>0.9时数据理想。本研究CMIN/DF为1.524,RMR为0.033,RMSEA为 0.048,GFI为 0.917,AGFI为 0.903,NFI为0.939,CFI为 0.918,IFI为 0.916,TLI为 0.910,模型所有观测变量均达到理想水平。
通过探索性因子分析,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农业经理人相关素养和合作社相关绩效的公因子,并以最大差分法对其进行正交旋转。其中农业经理人素养共提取出3个因子,且特征根值均大于1,旋转后累积方差解释率为68.567%,合作社绩效共提取3个因子,且特征根值均大于1,旋转后累积方差解释率为60.092%。旋转后的载荷矩阵表明农业经理人素养的相关指标变量的因子符合均大于0.7,合作社绩效的相关指标变量都接近或大于0.7,说明因子分析结果非常理想,反映了用相关指标衡量农业经理人的素养或者合作社的绩效具有科学性。农业经理人素养的公共因子1表示从业经验,因子2表示生产销售能力,因子3表示创新意识;合作社绩效的公共因子1表示市场绩效、因子2表示财务绩效、因子3表示组织绩效。
通过AMOS 21.0,使用最大似然估计得到结构方程模型的相关结果如下:
①测量模型的所有路径均在1%的水平下显著,说明合作社新设备投入费用、新技术引进费用和人员培训费这3个指标能够较好地反映农业经理人的创新意识;农业经理人解决生产问题、组织社员进行农业活动、熟练运用互联网进行线上销售的能力可以反映其生产销售能力;农业经理人是否有银行期货等金融经历、是否有其他高级职称、是否兼职能够代表其个人经验。同时,以合作社产品销售范围、合作社产品是否通过质量认证、合作社是否能够使用公共区域品牌衡量合作社市场绩效;以合作社毛收入、净利润、卖出商品占合作社全部产品的比例衡量合作社财务绩效;以合作社是否提取盈余公积,是否有完整的财务制度与审计制度衡量合作社组织绩效较为合理。
②通过结构模型(表4)可以直接得到以创新意识、生产销售能力,从业经验所反映的农业经理人素养会对以市场绩效、财务绩效和组织绩效所反映的合作社绩效产生影响。从相关的影响路径可以发现,农业经理人的创新意识会对合作社的组织绩效产生显著正向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达0.262;创新费用投入过多对合作社的市场绩效产生显著负向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达-0.367;农业经理人的生产销售能力对合作社的财务绩效产生显著正向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达0.304;农业经理人的生产销售能力对市场绩效产生较强的正向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达0.211;农业经理人的从业经验对合作社市场绩效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标准化路径系数达0.263。
表4 结构模型Table 4 Structural model
基于四川省各地205份问卷数据,通过构建结构方程模型,本研究从创新意识、生产销售能力、从业经验3方面分别探讨农业经理人素养对合作社市场绩效、财务绩效以及组织绩效的作用效果。研究结果:农业经理人创新意识对合作社市场绩效有负向影响(在1%的置信水平下显著)。不少合作社生产成本的投入较高,但初始投入的技术不够完善,高生产投入导致企业对市场的投入降低,最终导致合作社市场绩效下降;农业经理人生产销售能力对合作社市场绩效有正向影响(在5%的置信水平下显著),在合作社生产运营期内能够熟练运用互联网的农业经理人,擅长将营销管理方法运用到合作社实际销售业务中,这样能极大提高合作社的市场绩效;农业经理人从业经验的增加将有助于合作社市场绩效的提高(在5%的置信水平下显著),不少有过银行从业经历的农业经理人,能根据当地合作社生产特点创新性地配置资金,发挥现金流的最大作用,因而合作社市场绩效指标优秀。
农业经理人创新意识对合作社组织绩效有显著正向影响(在5%的置信水平下显著)。一部分农业经理人在合作社生产运营期间,通过阅读大量合作社治理有关书籍,并咨询专业人士有关合作社财务以及组织的问题,创新性地提出了农村不同合作社之间可以相互进行财务审计的内部组织模式,帮助周边合作社相继建立了财务制度和审计制度,并且账务处理更加方便高效,提高了合作社的组织绩效。
从财务绩效而言,农业经理人生产销售能力(在5%的置信水平下显著)越突出、创新意识(在10%的置信水平下显著)越强,合作社财务绩效越好。一部分农业经理人通过发展机械化耕作解决生产问题、推广订单农业模式拓宽销售渠道,有效提高了当地合作社绩效;也有农业经理人积极探寻新技术的引进与新设备的购置,率先引入滴灌技术等提高农作物产量,提高合作社绩效。
尽管四川省在农业经理人选拔与培训方面领先于全国大部分地区,但是在系统性与可持续性方面仍有欠缺,与乡村振兴战略、农业农村现代化的目标相比仍然存在一定差距。目前农业经理人的选拔与培训机制还存在以下几方面问题:选拔机制尚不健全,不能准确地辨别人才,缺乏一套完整合规的选拔方案;大部分地区培训方式都较为传统,以课堂面授为主,大多数参与者认为缺乏后续培训,所学到的知识也不够全面;此外参与培训的经理人年龄偏大且整体素质偏低,农业经理人素养整体偏低且难以满足合作社对人才的需求[3]。
图1 结构方程模型Figure 1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基于本文研究结论以及对优秀案例的分析,本研究提出以下几点建议:①建立鼓励农业经理人发展创新意识的机制。应对能够时刻关注市场发展趋势,及时创新,适时对合作社的生产设备、生产手段进行更新,积极引进新方法新思路从而实现合作社利益增长的农业经理人进行鼓励,培养农业经理人的创新意识与大局观意识,引导他们加强创新思维,使他们能够结合合作社现状与社员水平,选择适合所处发展阶段、创收周期短的创新项目,实现合作社绩效的整体提高。②建立线上销售激励机制,加强农业经理人新型技能培训。随着网络平台与技术的兴起,互联网下的农产品生产销售盛行,应建立相关激励与培训体制培养互联网时代下的新型农业经理人,使他们能够灵活运用互联网,拓宽销售思维,掌握市场信息,实现线上线下相结合的销售模式,提高生产销售能力,实现市场与财务绩效的增长。③健全农业经理人多方位培养模式,打造全能农业经理人。若想充分提高合作社生产销售量,农业经理人除掌握基本专业知识外,还会涉及诸如银行贷款、产品升级、市场需求与供应等多方面的问题,想要提高合作社绩效就需要农业经理人具有解决相关问题的知识与能力,因此合作社应加强对农业经理人全方位的培养,促使其掌握更全面立体的专业知识,提高综合素质。④规范农业经理人管理模式,积极引导农民专业合作社培养高质量农业经理人。政府应充分发挥解决“三农”问题的引导作用,强化基层政府在引领乡村振兴战略方面的人才支撑作用,一方面,政府应保证政策的可执行性、稳定性和指导性,有针对地扶持高质量农业经理人引入政策;另一方面,政府应充分建立并健全农业经理人市场准入准则和发展标准,为合作社长期可持续发展提供良好环境。⑤健全农业经理人激励体制,激发经理人素养提升的内生动力。我国现存农业经理人利益分配机制仍处于有待完善和发展的阶段,为了进一步调动农业经理人积极性从而提高其素养,可以将他们的素养表现与利益、收入分配挂钩,建立科学合理的激励机制,形成高质量农业经理人、高效益合作社、高激励机制的良性循环。⑥完善农业经理人的选拔机制,筛选一心为农的农业经理人。农业经理人与农民合作社的股东即农民的关系为经典的第三方代理关系问题,农民作为合作社财产的所有者自然希望股东利益最大化,而农业经理人作为合作社代理者考虑更多的则是自身利益最大化,因此应加强与完善农业经理人筛选机制,选出能切身为农民思考、避免股东与代理之间冲突的农业经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