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制造业线上孵化实践研究——基于洪泰智造的案例分析

邹 济，杨德林，马 倩，乔会君

（1.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航空发动机研究院与航空发动机国际学院，北京 100089；2.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084；3.洪泰智造（青岛）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山东 青岛 266000）

“互联网+”的兴起使传统科技孵化器的运营模式发生转变，很多纯线下的实体孵化器逐渐转变为线下与线上相结合的工作模式［1-3］。随着互联网在科技孵化工作中越来越多的应用，部分学者陆续开展了相关的研究，探讨了线上孵化的构建方式［4］、资源聚合机制［5］、孵化过程及模式［6-7］等。然而，上述研究存在两方面的问题：其一，主要是“事后解释”式研究。这种研究有其必要性，但往往得到的是“普适框架”，缺乏对线上孵化流程的深刻分析；其二，是缺乏“问题-解决方案”的剖析式研究。这样的状况使得研究成果距离实际应用较远。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拟选择优秀的线上孵化器作为研究对象，剖析其线上孵化工作机制，归纳其先进经验，为类似孵化器提供应用参考。洪泰智造创办于2015 年，一直专注于智能制造领域的创业孵化。在创业孵化工作中，洪泰智造开发了补贴易、凌波系统和鲁班院等线上服务系统并逐步应用，获得了显著的绩效。比如，补贴易已经应用到了全国近30 座城市，累计注册企业近4 000 家，为企业申请补贴额度合计超5 000 万元；凌波系统被科技部列入重大专项课题，普惠创业企业3 000 余家。洪泰智造也获得“2019 中国硬科技行业最佳投资机构Top10”“2020 科技创业导师贡献奖”等荣誉。选择洪泰智造这样一家优秀的智能制造创业孵化器作为线上孵化应用研究对象具有典型意义。

1 洪泰智造推动线上孵化工作的动因

早期的洪泰智造以投资为主要业务，并逐步涉足和发展孵化业务。公司在线下实体孵化工作中发现有不少亟待解决的问题。

1）孵化器硬件设施成本与使用率问题。洪泰智造聚焦于智能制造领域的创业孵化，对重资产、场地等有较强的依赖性，在早期的发展中以资金+实体孵化器的模式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了广泛布局。以智能制造为例，孵化器需要整合大量的硬件资源。如果只以收取地方性设备租金的经营模式极易造成资金链断裂，使资金流转易陷入困境。此外，孵化器在不同地方的孵化服务往往需要与地方的政府支持和产业结构相合，这也使得硬件设施的使用存在一定的地方局限性。因此，硬件设备作为孵化器的重要资金投入方面之一，只有提高“使用率”，才能够有效降低成本，缓解孵化器的资金压力。

2）孵化器对创业企业全流程服务工作有效管理问题。随着孵化工作开展，孵化器逐渐发现对创业企业的孵化并不仅仅是资金注入，尤其在智造领域，创业企业还面临在工程化等方面能力不足的问题。因此，“深度服务”的概念逐渐涌现出来，即除资金支持以外，孵化器还为创业企业提供诸如技术支持、产品优化、产品认证等方面的服务。孵化器深度参与被孵企业的创业活动，就涉及对于全流程的驱动、策划与管理问题，尤其对于存在跨地域的孵化器而言，仅仅依靠线下的管理，难以形成透明化的有效工作机制。

3）孵化器工作对接的标准化与规范性问题。创业活动涉及产品的设计、优化、试产、量产，还包括融资、知识产权保护、市场对接等工作。与之相对应，孵化器的投资经理、项目经理、智造经理、技术服务团队等需要与创业企业的创始人、技术人员、生产人员等进行交叉沟通。然而，涉及不同话语体系的沟通很容易出现偏差和误解等问题。

针对洪泰智造在线下孵化工作中存在的上述问题，互联网作为一种网络化工具很容易成为公司解决问题的选择。为此，洪泰智造成立不久后就开始了线上孵化的探索。

2 洪泰智造的线上孵化体系

洪泰智造不断迭代、发展出了一套完整的线上孵化体系，比较有效地缓解了上述问题。洪泰智造的线上孵化主要依托“凌波系统”“补贴易”和“鲁班院”3 个部分。

2.1 凌波系统

凌波系统是洪泰智造专为智能制造领域创业者打造的一套项目开发管理工具，凌波系统的使用使得智能制造领域的创业经验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复用，极大地推动了创业全流程的发展，系统所管理的制造服务已覆盖制造行业所需90%的工艺。洪泰智造的凌波系统已经累计服务企业近3 000 多家，该系统还累计申请了发明专利及软件著作权近30 余项，基于该系统所提供的技术服务，洪泰智造在300余家企业持股价值超过4 000 万元。此外，该系统也已被科技部列入重大专项课题。

凌波系统主要开展了如下几项工作：

1）基于中小企业特点的项目开发流程自动导航。“项目开发管理”模块将一个产品从创意到量产分为6 个阶段，每个阶段设置了对应的标杆任务。阶段和标杆任务共同构成了一个项目的研发路线图，创业者即使没有项目管理经验，也可以通过该路线图顺利完成产品的研发规划。

2）项目开发规范的设立和应用。集合了行业数百位资深技术专家，分别就产品开发过程中常用的技术文档模板和各种设计规范，如ID 设计、结构设计、电路设计、供应链管理等相关的内容，撰写了数百份标准文档模板和技术规范，工程师即使经验不足，没经过大公司规范的训练，只需要按照模板填写，按照技术规范设计，也可轻松完成符合行业规范的文档。

3）项目开发的溯源与权责划分。基于凌波系统的项目管理模块，每个任务都需要对应的输入和输出文档，每个任务的输出文档都需要经过审核才算完成，每个阶段都需要审核通过才能进入下一个阶段。对个人来讲，每个工作都需要留痕，每个任务都需要审核，这就意味着公司不用担心某些员工离职而导致工作从头再来，从而大大降低人员流动给项目开发带来的损失，加速员工流动时的工作交接过程。

洪泰智造的凌波系统并非是平地起高楼，而是不断实践的结果。早期的洪泰智造团队发现，已有的项目管理系统往往来源于比较成熟的大型企业，参与的跨职能部门较多，但确实能产生相互协同配合、制约并降低系统风险的作用。这种大型企业的内部项目管理系统对于创业企业来说，一方面不具备那么多的部门和相应的人员配置；另一方面，创业企业往往从战略战术到执行经常会变，按照严格的流程来管理既烦琐也不易实现。在发现了行业问题后，洪泰智造依托项目管理的专家团队、在不同省市建立的智造产线和实验室和公共技术服务平台等建立起了凌波系统，服务于“重度孵化”的全流程。借助凌波系统将部分研发、产品检测与认证服务、生产制造、品质管理工作转移到了线上，并将北京、成都、南昌、厦门、珠海等城市所建设的智造工场和实验室进行了跨地域整合。这套系统很好地保留了不同实体孵化地区的服务侧重点，例如北京侧重SMT 组装、生产，成都侧重于可靠性、稳定性测试，南昌侧重于快速成型系统，配备最新3D 打印机、CNC 雕刻机，厦门在建光学、声学实验室，珠海在建半导体实验室。得益于凌波系统的线上整合，洪泰智造不仅不需要在每一处实体孵化器重复建设和配备基础硬件，反而能更有侧重的结合地区特点有所倾向的构建实体孵化器。

2.2 补贴易

创业企业在面临资源紧缺时，政府政策补贴是可以利用的重要方面。针对政策补贴，洪泰智造开发了一款基于人工智能和互联网技术的政策评估及辅助申报系统——“补贴易”，在帮助创业企业了解和熟悉各类政策门槛、流程的同时，推动创业企业快速高效地进行申请。目前已经应用到了全国近30 座城市，累计注册企业近4 000 家，为企业申请补贴额度合计超5 000 万元。

补贴易主要开展了如下几项工作：

1）建立政策资源库。补贴易根据预先设定的种子网站，抓取所述种子网站中的政策文件数据，并对所述抓取的政策文件数据进行数据清洗得到相应数据。随后，对清洗后的数据按照预设的条件，例如类别分类、区域、发文时间和发文单位，进行分类存储，建立所属政策库。这种政策库还具有遴选机制，会有针对性地去除与政策不相关的内容或无效内容，尽最大可能保留有效数据。

2）实现创业企业需求与政策的匹配。补贴易解决了各类型政策杂而乱、难寻找、政策与用户信息不对称的问题，提高了政策使用的时效性，降低了申报难度，借助政策资源库的分类，帮助创业企业更快速更方便地找到相关的政策。此外，补贴易还能通过回答创业企业问题的方式进行政策匹配，帮助用户了解政策与申报。根据接收到的与政策相关的问题答案与预先建立的政策知识单元中的问题答案进行对比并计算出所述政策的匹配度，进而实现政策与创业企业及时匹配的需求。

3）保证政策的及时追踪与更新。每隔一段时间，补贴易都会爬取全网的最新政策数据，对原来建立好的政策库进行更新，将抓取的政策文件的政策编号与名称同政策资源库内的原文件群进行匹配排重，删除类似文件，更新新文件。补贴易还会通过自动分流的方式将不同分类的政策原文件分配给补贴易的内部工作人员，借助人工的方式更进一步的挖掘政策文件周边的解读数据，将有效的解读一并计入政策资源库内。

2.3 鲁班院

智能制造领域的创业不仅要求创业企业能够为技术或产品开拓新的市场应用情景，还要求创业企业能够在对传统制造业进行改良升级的过程中谋求自身发展。在产业对接方面，洪泰智造结合互联网，打造了“鲁班院”线上孵化体系，目的在于帮助初创企业实现产业落地，搭建创新企业与传统企业间的沟通桥梁，让创新企业与传统企业实现深度融合，在创新、技术、资源等方面实现深入对接交流。

鲁班院主要开展了如下几项工作：

1）基于互联网平台对智能制造领域的资源进行细分层面的整合和聚合。为谋求长远的竞争优势，洪泰智造与多方地方政府合作，结合产业发展规律，打造了互联网交流与沟通平台，以制造业的企业为整合对象，对生产要素的采购、产品的加工生产以至于产品销售的整个体系进行了平台化的调整，并按照行业进行了细致的划分。在这个基础上，回答了创业企业与传统制造类企业之间合作的两个问题，即后者能为前者提供什么，前者要为后者做些什么。鲁班院的线上聚合机制将传统制造业企业的设备能力、生产资源、供应链情况、销售网络、售后服务体系、市场占有情况进行了梳理，为创业企业提供了更加多元化的产品应用情景，也将传统制造业企业的需求进行了整合，梳理出了洪泰智造孵化器内创业企业的工业信息化能力、技术储备、产品名录等，这种基于细分领域的工作，为双方之间的合作与发展提供了扎实的基础。

2）促成智能制造创业企业与传统制造企业之间的全链条协同。在有了一个良好的合作基础之后，鲁班院也推动了创业企业与传统制造业之间的深度合作。这种合作具有“全链条性”，包含两种合作类型：其一是创业企业借助传统制造业更快的推进涵盖了从基本技术支持、到产品设计与量产、供应链共享，以及销售网络同步的所有流程；其二是在传统制造业的转型升级过程中推动创业企业产品的应用场景开发，涵盖了从需求引导、技术方案设计到实际应用与反馈的全部过程。其中一个典型案例是对某山东传统制造企业的转型升级过程，尽管该企业的年营收接近100 亿，但受限于传统的制造模式，该企业在产品生产流程中的制造成本相对高达50 亿。对此，洪泰智造联合多被孵企业，借助鲁班院平台，梳理了该传统制造企业的全部生产过程，并改进了其生产环节，将企业内原本相互割裂的MES、ERP、CRM 系统进行了整合，通过三期改造将该企业的生产流通效率提高了10%，为企业每年节省了5 个亿制造成本。在上述工作的基础上，洪泰智造的鲁班院还以平台化的思维，通过对鲁班院内大量企业的数据分析，提炼了多项问题生产制造方面的问题，发现尽管我国许多具有一定规模的企业都已采用了大数据系统对生产进行管理，但其实际工作效率却没有得到明显提升。洪泰内部不少被孵企业的业务就致力于对来自不同国家或公司的例如MES、ERP、CRM 等系统进行兼容性调试，打通数据格式，并将这些数据库与传统制造企业自身的库存体系、财务体系进行融合。

3）需求的创造和再引导。不少传统制造业运营的背后少不了国家层面的支持，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导致其对自身企业发展认知存在局限性且技术创新动力不足。鲁班院将大量的创业企业引入传统制造企业的生产环境中，主动的刺激、创造这些企业的需求并加以引导。以制造领域的数据服务为例，一个小型汽车制造公司，每天大概就能产生1PB 的数据，如果仅通过人工对这些数据进行决策和处理，其效率非常低下，洪泰智造在这些企业提供数据处理的基础上，还引导挖掘了数据分析与生产自动化的需求，链接了内部专注于智能制造自动化的创业企业，主动赋能传统制造企业实现生产过程的自动化。因此，洪泰智造通过鲁班院线上服务的方式，一方面将线下的问题场景整合到线上，为创业企业提供了一定的应用空间，另一方面也促成了传统制造业的二次创业，从而实现了线上与线下孵化工作的有机结合，使得线下工作有了更丰富的灵活性，线上工作则有了更扎实的实体支撑。

此外，鲁班院也是洪泰智造线上孵化体系不同于其他孵化器线上孵化体系的一个重要部分。鲁班院的构建起源与发轫于线下，是线上线下相互结合、支持和互补的代表。鲁班院实现了为传统制造业企业进行智造的顶层设计的目标，将信息孤岛打通，同时为传统制造企业引入了传感器等感知设备，实现了底层生产制造工作的自动化。事实上，创业企业与传统制造企业的合作仅仅依赖于线上是完全不够的，在确立了基本的合作框架以后，洪泰智造的专项指导团队会陪同双方到企业进行了长期的实地考察、对策讨论、需求挖掘、合作方案商榷等工作，洪泰智造依托鲁班院将线上与线下有机结合起来，形成了一个独特的“智造”网络，得以更好地服务于智能制造领域创业活动的孵化和发展。

3 线上孵化的作用机制

对于智能制造领域的创业活动而言，从资源获取到政策利用，以至项目管理、市场开辟，都面临不少的问题［8-10］，对于智能制造领域的孵化工作而言，降低运营成本、提升孵化成功率、加速创业企业成长，是孵化器可持续发展的重中之重［11-12］，洪泰智造的线上孵化体系较大程度地解决了上述问题，取得了显著效果，具体而言，洪泰智造线上孵化体系具有如下三方面的作用机制。

3.1 主导机制

洪泰智造的线上孵化体系实现了对创业活动全流程的管理和引导。主要包括如下几个方面：首先是对被孵企业创业活动的主导，不少创业企业缺乏相关的创业经验，借助凌波系统这套项目开发管理工具，洪泰智造实现了对创业流程、产品开发工具、文档沟通格式等的规范化、标准化，通过搭配定制化项目服务团队的方式，参与介入了创业企业产品开发及商品化的进程，得以帮助创业企业解决“从无到有，不知如何做出好产品”的技术问题，提高孵化成功率，这种全流程的线上指引能够帮助创业者形成谋篇布局的视野，使得创业活动的进程更加清晰和准确，也会在创业企业的未来发展路径上协助创业企业进行决策；其次是对创业企业业务动态的主导，结合长期的研究和实践经验，洪泰智造认为制造业企业转型对于智能制造领域的创业企业而言是一个需求巨大的蓝海市场，然而，随着人口红利的逐渐消失，世界工厂重心逐渐开始了新一轮的转移［13］，创业政策也发生了适应性变化［14］，这个过程中产生的制造问题为创业企业提供了巨大的市场，例如制造精度缺失、业务集中于中低端产品、制造能耗高、生产效率低下、大规模定制的缺乏等［15-16］，由于制造业独特的、相对封闭的生产运营环境，尽管上述需求的解决在极大程度上都依赖于智能制造，却很难被创业企业深刻认知和发现。因此，洪泰智造借助鲁班院线上平台，主导了上述需求与创业企业的业务之间的链接，极大地拓展了创业企业技术或产品的应用前景，一定程度上也主导了创业企业的未来走向。

3.2 推动机制

洪泰智造的线上孵化体系实现了对创业活动各阶段的推动和驱策。主要包括如下几个方面：首先是通过对硬件资源的高效调度，减少了创业活动中的阻力，借助凌波系统，洪泰智造有效链接起了创业企业、孵化器、产业联盟、大学、政府之间的硬件资源与需求，使得硬件资源的分布和使用得以可视化，这不仅提高了硬件资源的使用率，增加了资源使用的内部性，还提升了网络效应，使得孵化器的运营成本得到降低，也能够为创业企业提供更加有效、可靠的、低廉的资源使用成本，这种机制让创业活动中的资源调度和使用更加快速，创业企业的需求变得更加透彻、清晰且容易得到更快速的响应，以减少创业活动阻力的方式推动了创业进程；其次是孵化工作的准确规范对接，线上孵化工作的开展，引入了计算机技术，使得整个创业活动有了标准的行动规范，主要包括以下两个方面。对于显性化的知识，在形成文本资料以后，能够在整个孵化圈子中有效的流通，有利于快速学习和应用；另一方面，规范的对接工作能够有效降低沟通的时间与机会成本，减少因为理解偏差所带来的不必要损失，方便了创业活动中的问题查找和溯源，有利于形成更加明确的权责划分，这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创业企业员工的工作积极性，也提升了创业活动的效率，从而推动创业进程；最后是对时间节点的开发和明确，基于凌波系统的项目管理模块，被孵企业在创业活动过程中的每个任务都需要对应的输入和输出文档，凌波系统还为创业企业设置了从项目概念验证、开发计划到打样、试产、量产全周期的远程可视化项目交付标准与项目控制的时间节点，根据统计，凌波系统内深度服务的企业均可在6 个月之内完成0-1000 的原型机产品化过程，这使得创业过程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推动。

3.3 保障机制

洪泰智造的线上孵化体系实现了对创业活动全方位的保障和支持。主要包括如下几个方面，首先是技术方面的保障，借助线上孵化体系，洪泰智造实现了技术支持范围的拓展与支持力度的加大，事实上，除硬件设备以外，通用技术、辅助技术等技术层面的资源对于创业企业也非常重要，将这些技术资源集中在云端，不仅使得基于跨界的产品应用场景多元化变得更为容易、创新创业机会变得层出不穷，还能够通过“互联网+”，通过云计算对技术进行挖掘、积累、交换、分析与运用，促成内部创业或二次创业；其次是人力方面的保障，无论是对于孵化器还是被孵企业而言，技术骨干的人力成本都较高，且产品从原型机到量产过程中的技术需求也是碎片化的，往往某一项技术不可或缺，但使用的时间又较短，线上的模式能够提高技术资源的通用率，促成技术团队的众包，为孵化双方降低人力成本，且创业企业往往依赖少数具有较强能力的员工，一旦这类员工离开，创业活动就会中断或受到影响，基于凌波系统的线上管理能够有效提炼和积累创业者的经验、方法，以流程图的形式沉淀并在被孵企业内进行扩散，避免了创业企业员工突然辞职离开所造成的接替者困境，减小了创业活动的被动性，实现了创业企业人力方面的保障；最后是政策方面的保障，虽借助网络能够及时发布相关政策，但是由于各种政策的类型不同、发布时间不同、所属管理部门不同，造成这些政策分布非常的分散［17］，使得创业者若想清楚了解相关政策非常困难，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寻找政策［18］，在寻找到相关政策后还需花费大量的时间来验证这些政策是否为最新的政策，最后还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来了解这些政策内容来了解那些政策是自己需要的，借助补贴易的开发和实践，洪泰智造能够提高用户了解政策及申报的实时性和准确性，通过设计政策匹配方法，根据接收到的与政策相关的问题答案与预先建立的政策知识单元中的问题答案进行对比，从而给出所述政策的匹配度，解决了政策信息与用户了解的信息不对称，时效性不高、申报难度大的问题，实现了政策与用户及时匹配的需求，从而在政策方面为创业企业提供有力保障。

4 结论

洪泰智造的线上孵化体系包括“凌波系统”“补贴易”和“鲁班院”三个部分。洪泰智造通过对孵化工作的不断总结与复盘实现了整个体系的贯通与迭代。具体而言，上述线上孵化体系起到了以下3 个作用：主导、推动和保障。主导指的是孵化器借助线上体系，帮助被孵企业明确了创业活动的流程与目标，对一些经验性的工作进行了主导，从而减少了创业企业的试探与摸索工作；推动指的是孵化器利用诸如凌波系统等线上体系，对创业活动的阶段进行了明确的划分，在此基础上实现了流程可视化，让孵化器与创业企业双方都可以有效的了解和把控整个创业过程，增加了时间节点设立的合法性，从而保障了创业工作的快速推进；保障指的是孵化器借助补贴易等线上方式，对政策、硬件等资源进行了有效的整合，形成了有效的资源库并保持动态更新，进一步为创业企业保障了充足、多样化的资源环境，同时，洪泰智造的线上孵化体系并不与创业企业本身的需求相互割裂，无论是补贴易、鲁班院还是凌波系统，都能形成及时的反馈，一方面洪泰智造通过孵化工作的实践不断迭代出更加丰富的线上孵化职能，另一方面洪泰智造的线上孵化体系也对创业企业的需求保持高度的关注和快速的反馈，实现有目的性和有针对性的高效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