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惠民 陈国华
(江苏海洋大学 江苏·连云港 222005)
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科技支撑,进一步提高我国高校教育水平与国际竞争力,中共中央、国务院作出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战略决策。为此,加快我国高等教育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的现代化,提升高校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水平十分必要。当前,高等教育正发生根本性变化,表现出“六化”趋势,即“大众化、国际化、专业化、多样化、信息化、终身化”。研究生教育作为高等教育不可或缺的部分,遵循“六化”趋势,且不断在结构性转型,由侧重科学技术应用的“技术应用模式”转型为侧重科学研究的“科学研究模式”,又转型成为侧重成果导向(OBE)的“工程实践模式”,并正在探索新的范式。总之,世界各国在研究生人才培养上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为本国培养了大批适应各行各业发展所需要的高层次专业人才。为此,我国高等院校要在借鉴国外OBE教育理念的基础上,探讨其在研究生人才培养中的可行性与必要性,并提出相应的人才培养模式与改革建议,积极开展“科产教”深度合作,不断提升研究生人才培养质量。
世界“一流大学”与“一流学科”,又称“双一流”。建设世界“一流大学”与“一流学科”,是党中央、国务院作出的重大战略决策,实现一批大学与一批学科进入世界一流行列,为此出台了《统筹推进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实施办法(暂行)》(2017年1月),公布了一批世界“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及建设学科名单(2017年9月)。我国第一批“双一流”建设高等院校137所,其中世界“一流大学”建设高校一共42所(A类36所,B类6所),世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一共95所;“双一流”建设学科合计465个(其中自定学科44个)。到21世纪中叶,我国“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的数量与竞争实力将进入世界前列,基本实现高等教育强国的目标。
成果导向教育(Outcome Based Education,简称 OBE),由美国学者Spady(1994)首次提出并在美国实施,近年来,OBE在欧美等发达国家得到广泛应用。OBE倡导以学习者学习成果为导向的教育理念,认为学习的重点不在于学生的成绩,而是学习结束后学生真正拥有的能力。换言之,教育的目的在于让每个学生通过学习都得到自身的提升,因此,学生获得的“毕业品质”是关键。其基本要义为:教育者在对教学课程、教育方法、考核体系等进行整体设计时,应当根据社会需求,对学生所应具备的专业知识和能力及相应的成果等有清晰而准确的构想,并不断调整教育结构以保证预期成果的实现。
“科产教融合”包括“科教融合”和“产教融合”,“科教融合”反映出高校内部科研和教学的关系,“产教融合”反映出高校外部产业和教育的关系。“科产教”融合的落脚点师资队伍上,目的则在人才培养上,高校要处理好“科教”与“产教”的关系,通过“科产教”协同,打造一支高水平人才培养师资力量,不断提高人才培养质量。
近年来,随着新经济与新型产业快速的发展,我国高校面临着社会发展与产业变革的挑战,“双一流”背景下我国高校研究生教育存在问题如下。
政府在促进“科产教”融合人才培养过程中,起着政策引导、支持协调功能。目前,高校“科产教”融合研究生人才培养仍存在瓶颈问题,其中一方面就表现为政府在“科产教”融合的政策滞后,如财税、知识产权、技术创新与产业化等政策满足不了“双一流”背景下研究生人才培养需要。财税政策是推动高等学校科技成果产业化的推动力量,知识产权政策是研究者的权益保证,技术创新政策是企业发展的促进手段,产业化政策是高校科技成果的孵化措施。因此,“科产教”政策对于“科产教”融合研究生人才培养具有重要的作用。
“科产教”管理机制有外部管理机制和内部管理机制,其是高等学校科技产业体制的一部分。“科产教”管理机制探寻适宜的“科产教”融合路径,从而确立科技产业与高等学校、企业之间的法律地位以及相互关系,在管理决策层面上,协调内外运行体制的关系。随着高校“双一流”建设力度不断加大,高校“科产教”融合得到较快的发展,但在教育理念、管理机制和教学过程中仍未突破“科产教”各主体之间的界限约束,“科产教”融合形式松散、约束力弱、协调管理难、资源利用率低。“科产教”管理机制,直接影响着“科产教”融合研究生人才培养的有效实施。
高校研究生专业设置主要体现在三方面内容,即研究生培养方案、研究生师资结构、研究生教学模式。目前,我国高校研究生人才培养方案、师资结构、教学模式尚不能适应“双一流”研究生人才培养要求。在培养方案方面,专业设置口径偏重传统领域、区域特色不明显、专业交叉融合不够、“产教”融合松散。在师资结构方面,尽管中青年教师学历层次、理论水平不断提高,但在实践运用方面尚缺乏教学指导能力和经验。此外,年轻教师科研压力较重,精力主要放在科研项目、学术论文和申请专利等方面,缺乏企业锻炼的机会。在教学模式方面,教学以课堂教学为主,重理课堂教学轻实践教学的现象依然存在,实验项目以验证性实验居多,考核方式以书面作业和卷面考试居多。因此,教学过程的科学合理运行,影响着研究生人才培养质量提升。
我国高校“科产教”融合中介服务机构能力不足,滞后于“双一流”研究生人才培养发展的需要。存在数量偏少、规模偏小、专业人才欠缺、服务水平不高、评估标准不健全等问题。同时,由于“科产教”各主体利益诉求不一致,其利益分配存在矛盾,这种矛盾的主要原因是高校或企业诉求与科技成果所处阶段不一致以及分配机制不完善所造成。“科产教”融合中的利益机制不完善,影响到高等学校参与“科产教”融合的积极性。因此,在各方合作的过程中,如何分配利益对高校“科产教”融合研究生人才培养产生直接的影响。
当前,高校“科产教”融合研究生人才培养机制既是我国高等教育应对全球化挑战所要探讨的理论问题,也是现实中正在发生、发展的实践问题,对经济社会发展、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等方面都产生着潜在的影响。
目前,我国高校“科产教”融合研究生人才培养仍处于较低层次,相关条件尚不成熟。为此,首先,应出台支持“科产教”融合研究生人才培养的政策,加大“科产教”经费投入,协助解决高校“科产教”融合育人过程中遇到的具体问题,不断探索有利于“科产教”融合的引导方式和推进方法,为“科产教”融合研究生人才培养提供基础保障。其次,完善人才流动管理体制,营造良好“科产教”融合环境,允许“科产教”过程中的科技人员在高校与企业之间带薪兼职,实现科技人才合理流动。
高校人才培养与社会对人才的要求密切相关,社会经济发展使学生对学校的专业与课程设置、教学内容与方法等提出了新的要求。为此,首先,建立高校“科产教”融合研究生人才培养的组织领导机构,统一协调“科产教”融合研究生人才培养方面的工作。其次,完善高校内部管理机制,解决好高校“科产教”融合中事关教师切身利益及分配的问题。再次,优化“科产教”融合研究生人才培养模式,促进“科产教”各方在保持各自原有身份的同时,融合互动,共同发展。
研究生专业设置应面向社会经济发展需要,结合区域特色,构建基于OBE理念的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群。为此,首先,积极推动高校优势学科和特色人才培养模式的探索,在现有学科专业的基础上进行资源整合、学科融合、平台共享。其次,适应区域特色,科学匹配专业体系,优化重组现有学科专业结构。主要是对专业结构需求的识别与专业课程体系的完善,需求识别与优化是研究生人才技能结构合理适配的有效手段,课程体系完善是提高学科专业人才培养质量的重要途径。
中介机构既是我国高校“科产教”融合研究生人才培养的转换载体,又是高校、企业、科研院所共育人才的协调器。发挥科技中介机构的桥梁作用,打造“科产教”资源共享平台,既符合高校“科产教”融合研究生人才培养需要,又能满足行业企业的人才标准,有利于缓解“科产教”教师缺乏的困境。因此,首先,鼓励发展社会化科技中介机构,加强科技中介机构的管理,强化“科产教”各主体之间的信息沟通,疏通“科产教”融合研究生人才培养的渠道。其次,加强政、企、校(所)的联系与科技交流,整合科技中介机构在设施、人才、信息等资源。再次,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降低“科产教”成果转化的交易成本,提高“科产教”成果转化效率。
在国家社会经济转型和“双一流”建设的大背景下,研究生教育如何强化理论和实践研究与服务发展的良性互动,培养高质量人才,提升社会认可程度,对学科建设具有重要的支撑作用。高校应与时俱进,面向经济发展需要,不断进行研究生教育研究探索与实践,建立以“科产教”融合为主导,服务于社会经济发展需要的研究生人才培养模式。总之,高校研究生教育亟待改变发展思路,在优化传统工科教育模式的基础上,通过政策引导、机制建设、多学科融合与专业结构调整、中介机构深度介入、打造资源共享平台等,探索高校培养高素质研究生人才新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