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寒
(中共中央党校(国家行政学院) 北京 100091)
任何政党在社会发展的历史进程中从来都不是一个静态的停滞状态,而是一个不断随着形势和环境变化发生动态演进并适应性的过程,无论是从现代汉语言学的角度阐释“政党”的概念定义,还是从词源学的角度分析“政党”的性质构成,亦或者是从政党政治的角度理解“政党”的价值内涵,适应性一直是政党生存与发展的重要特性。中国共产党作为领导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执政党,面对着外部形势、内部环境的深刻变化,风险挑战、发展机遇的前所未有,如何适应新发展阶段的跨越突破,新发展理念的转变切换,新发展格局的塑造定型,十九届五中全会给出了明确答案,就是要始终在经济发展、改革开放、社会文明、生态文明、民生福祉、国家治理等六个方面持续发力,适应时代潮流、遵循规律要求,正确处理好发展中的“变”与“不变”,在“危机”中促“新机”,在“变局”中开“新局”,进而促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行稳致远。
“适应性”按照百度百科词条的解释指的是生物的遗传组成赋予某种生物的生存潜力,决定着生物体在自然环境下的生存性能,是一个生态学术语。春生夏长、花木向阳、候鸟南迁、寒冬蛰伏是人们对自然万物内在变化的适应性描述,入乡随俗、随遇而安、顺应时势、因地制宜是人们对社会生活自我调适的适应性表达,都是借喻可视化的自然和社会现象折射适应性的广泛存在。将“适应性”一词用在政治学范畴内可以追溯到20世纪80年代,以布鲁斯·迪克森、塞缪尔·亨廷顿、彼得·梅尔等为代表的西方政治学者对政党适应性开展了深入的研究和探索。但是由于不同学者站的维度和关注领域不同,关于“政党适应性”的概念界定莫衷一是,从目前研究成果来看,比较具有代表性的是塞缪尔·亨廷顿以及彼得·梅尔关于政党适应性能力的阐述。塞缪尔·亨廷顿认为,政党适应性指的是政党适应环境挑战的能力,即执政使其体制适应时代变化的要求,在不改变自身既有政权体制的前提下继续生存的一种改革途径,它能促使其政党组织的结构变迁与演进更能适应时代的变化,能对环境的变化作出最具挑战性的反应[1],阐述的是政党适应性与政治体制之间的关系。彼得·梅尔则认为,政党必须具备两种能力:适应能力和控制能力,这两种能力源于政党制度本身的结构和安排,以及政党之间相互作用下既定模式的稳定性,这两方面能力一旦丧失或者衰败,直接威胁到政党的生存[2]。从两者对于政党适应性的概念分析可以看出,政党适应性的本体在于政党组织,客体在于政党组织所处的内部环境和外部形势,载体在于通过不断地调适以实现自身能力的提升,目的在于使政党组织本体通过有效载体实现对纷繁复杂客体环境的动态适应性过程。
纵观政党发展的历史沿革,形成其适应性的影响因子众多,从整体方向性角度来看,存在“内部适应性”与“外部适应性”两种适应形态,“内部适应性”指的是政党组织为了长期持久发展,通过协调内部诸要素之间的关系以实现局部与整体目标之间的一致性,“外部适应性”指的是政党组织通过与外部环境交互过程中实现内部敏感度与外部反应力的提升。从主客观能动性角度看,存在“主观适应性”与“客观适应性”两种适应状态,“主观适应性”指的是一种政党组织内部主动适应性的过程,表现在定期的自我革新与自我革命,而“客观适应性”是外部环境强压下采取的应对之策,是大环境、大时代、大背景催生出来的结果。在政党政治的实践历程中,单一的某一种适应性状态很少存在,往往是多种适应性状态叠加组合的结果,既有内部、主观层面的内源驱动,又有外部、客观层面的强力倒逼,从而使适应性成为政党生存发展的内在属性。一个不主动适应环境求变的政党必然会走向封闭僵化的深渊,最终在历史的长河中被边缘乃至淘汰,而一个因势而变、因时而动的政党必然充满生机活力和旺盛生命力,也最终在世界大潮的洗礼中愈发强大。当然政党适应性的前提和根本是初心不变、宗旨不变、本原不变、属性不变,如果离开这些“不变”谈“适应性”则会演化成改旗易帜的历史悲剧,苏联的最终瓦解就是最好的明证,如果离开“适应性”只谈“不变”又会陷入停滞不前、周而复始的历史怪圈。因而做到把“变”与“不变”统筹推进,实现二者之间的耦合共生,相向而行。
中国共产党作为领导14亿人民砥砺奋进的唯一执政党,深谙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中国共产党执政规律,不断在实践中探寻发展之道、建设之要、执政之路,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正是体现出政党适应性在现时环境下的具体性应用,特别是面临外部环境大变局,新冠疫情在全球的肆虐,国际关系发生深刻动荡,单边主义和贸易保护主义显现,世界经济深度衰退,不确定性不稳定性因子极具倍增,国际经济、科技、文化、安全、政治等格局都在深刻调整,中国发展的外部环境日趋错综复杂,不适时调整发展格局必然会导致风险挑战加剧,动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根基。此外,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进入关键时期,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发生变化,经济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继续发展具有多方面优势和条件,也面临不少困难和挑战,不进行自身内在层面的适时调整,必然会导致整个发展优势的大打折扣,因而适应性是我们党在新阶段实现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一远景目标的关键之举和胜利法宝。
“时”与“势”是一种对时间和空间维度的抽象性描述,因时而异、顺势而为是把握物质规律性的基本路径方法,是偶然性与必然性、特殊性与普遍性、相对性与绝对性、个性与共性相互作用的综合性显现。从纵向时空视角看,任何一个政党都不是在绝对静止的状态和环境下成长发展的,都是在与这样或那样的内外部条件因子作用情况下实现质变突破,既表现在历史意义上的延续继承,也表现在现实意义上的求变图新,究其本质要求在于面对未来发展问题时特别是制定规划、绘就蓝图时要把握好时势变化的主观与客观、时间与空间、内在与外在的辩证逻辑关系。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指出:“现在的社会不是坚实的结晶体,而是一个能够变化并且经常处于变化过程中的机体。[3]”社会发展如此,政党发展亦是如此,面对重要战略机遇期,就是要在不断变革的环境中实现适应能力的提升,进而推动整个社会的发展。
历史唯物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时势造就英雄,而非英雄造就时势,这里的时势反映的是大趋势、大潮流,是不可阻挡的历史发展进程,溯源世界社会主义500年变迁史,从1516年英国托马斯·莫尔《乌托邦》的发表,标志着空想社会主义的诞生到1884年2月《共产党宣言》在伦敦的发表,标志着科学社会主义的问世,从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在苏维埃俄国的诞生到1917年俄国十月革命给中国送来了马列主义,从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到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进行革命、建设、改革的奋斗征程,无不反映出时势驱动下的社会主义发展具有极强的生命力和向上的无限潜力,是被时间和实践证明过的符合历史规律、时代要求和发展定位的经世真理,唯有顺应时势、顺势而为,才能把握时势、创造未来。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是站在“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交汇点上召开的具有承前启后的一次重要会议,描绘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远景目标。交汇点意味着发展要求、具体任务、行动目标从一个阶段向另一个阶段过渡,即由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发展到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由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转变到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由第一个百年目标跨越到第二个百年目标,面对诸多自变量的生成与调整,我们党作为治国理政的主心骨,强化自身能力建设尤为重要,而适应能力的提高又是现代政党政治本体观的内在要求,为此,党的十八大以来,管党治党进入新境界,全面从严治党不断向纵深延伸,党自我完善、自我净化、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能力显著增强,党适应新形势、新环境、新方位、新阶段的能力不断提升,这种向内的适应过程反映了我们党在面对外部环境变化时所产生的反应力和适应力。
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一远景目标从谋划到制定,从开启到实施,从推进到实现,离不开我们党对时势的深刻把握和科学研判。追本溯源,我们党历来就有在变局中创新局的能力,在抗日战争初期,根据中日力量对比和整个战争形势,提出了战略防御、战略相持、战略反攻的作战策略,为抗日战争的最终胜利奠定了理论基础和思想遵循,实现了由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向站起来的目标迈进。改革开放初期,面对“两个凡是”方针导致的思想僵化、改革滞后的局面,我们党审时度势,提出“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一科学论断,重新确立实事求是这一思想路线,进一步解放思想,搞活经济,扩大开放,推动发展,开启了改革开放的时代春天,实现了从站起来到富起来的历史跨越。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面对新的矛盾转化,就是“要善于去观察和分析事物之间的各种矛盾运动,并由此找出解决矛盾的方法”[4]。从这个层面来看,十九届五中全会制定《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零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以下简称“建议”)既是矛盾运动的破题之举,又是时代发展的应然选择,实现了由富起来向强起来迈进的伟大飞跃。
“危”与“机”是一对互相对立又统一的关系组合,危中有机,机中有危,二者往往是相伴而生的。危机意识是一种战略意识,是风险意识和机遇意识的叠加,注重从辩证、交互、转换中思考事物发展各要素之间的逻辑关联,进而为变局中的社会发展提供预见性可能,以此实现臻于有效化的风险防范、矛盾化解和有序推进。回顾中国近代史,“变局”一词早在1874年李鸿章在一封奏折里面就有提到,“今则东南海疆万余里,各国通商传教,来往自如,聚集京师及各省腹地,阳托和好之名,阴怀吞噬之计,一国生事,诸国构煽,实为数千年来未有之变局”。今天我们提到的“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不是一时一刻之变、一事一物之变,更不是一国一地之变,而是时空跨度之大变、地域范围之大变、潮流重心之大变。从时间上来看是一个长期而非短期的跨度,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美苏争霸、一超多强等风云变幻的洗礼。从空间上看,是世界大的格局和世界秩序的全面重塑过程,两次世界大战后,以“西方模式”为主导的价值理念推动着世界现代化整体的发展进程,一度成为国际准则中的唯一参照,但是随着现代化生产格局的变化,西方国家所盛行的那套体系已经不能适应变局中的世界发展需要,尤其是新兴国家和经济体的兴起,国际秩序正从西方为主向中西平衡靠拢转变,旧的国际秩序体系面临着松动,世界格局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迈进。同时,伴随着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发展,科技创新也在逐步改变着整个世界发展格局,大数据、人工智能、量子信息技术等一次次刷新着人们对世界的认知。此外,新问题、新情况加速世界格局转变的步伐,比如新冠疫情在全球的肆虐更加暴露出西方国家治理中的短板,而以中国为首的东方国家在应对新冠疫情中的有效措施彰显了东方文明的优势和价值,中国的方案和智慧为全球应对新冠疫情提供了最直观的经验参照。
大变局意味着不确定性增多、不稳定性显现,需要做的风险防范化解更多。如何在变局中开新局、育新机,就是“既要打好防范和抵御风险的有准备之战,也要打好化险为夷、转危为机的战略主动战”[5],顺势而为,乘势而上,把我国制度优势更好转化为国家治理效能。一方面需要向内调试主动求变,做好应对变局的准备。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的政党,一个显著的优势就是“坚持改革创新、与时俱进,善于自我完善、自我发展,使社会充满生机活力”[6],面对着外部风险挑战可能导致的诸多矛盾与困惑,就是要在不断加强自身能力建设中做到打铁还需自身硬,以不变应万变,强化党的内适性,不断增强党抵御风险挑战的能力,关键是在正本清源、固本强基、凝神聚力上持续用力,不断夯实党的执政基础,提升基层党组织的组织力,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处理好继承与发展、政府与市场、开放与自主、发展与安全、战略与战术之间的关系。另一方面需要向外适应,精准识变、科学应变,提升应对变局的能力,当今世界的发展已经不是关起门来“独善其身”式的发展,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交融共生”式的发展,实现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远景目标不仅需要内部机理的完善提高,同时还需要随时应对外部环境带来的冲击挑战,特别是在涉及到国家主权、安全、发展利益等方面的挑战,比如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企图利用“街头政治”“颜色革命”“群狼战术”等极力遏制中国的崛起,给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道路带来诸多阻碍。
“根”与“魂”的关系反映的是物质与意识二重性之间的关系,“根”代表的是根系、根源,是事物发展的命脉所在和动力之源,“魂”代表的是灵魂、精神,是赋予事物发展的意义所系和价值体现。厘清“根”与“魂”的逻辑关系,是把握事物发展规律,推动事物恒久持续发展的根本和关键。推演至政党的发展与适应同样离不开根系的滋养,按照政党适应性的一般定义,适应性不是通过强制扭转、改变外在环境来实现对所处时空领域的适应,而是通过调动、协调内部各组成要素来实现适应能力的提升,是本原和本体的全面回归、部分和整体的全面优化、组织力和向心力的全面重立。从这个意义上来看,我们党之所以能够在一次又一次重大风险挑战面前实现跨越与突破,一个重要的关键点在于始终把“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哲学之问作为一切行动的精神密码,并深深融入到党的基因和血脉之中,成为适应纷繁复杂环境、克服万难,实现一个又一个目标的重要法宝。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提出了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远景目标,从发展逻辑视角分析,不是简单的一蹴而就能形成和实现的,而是在长期历史发展和实践检验后得出的可预见性成果展现。回顾我们党的历史不难发现,关于现代化国家建设的设想早已有之,1945年,在党的七大政治报告《论联合政府》中,毛泽东就提出“在抗日战争结束以后,可以预判,中国工人阶级的努力和贡献将会是更大的。中国工人阶级的任务,不但是为着建立新民主主义的国家而奋斗,而且是为着中国的工业化和农业近代化而斗争”[7]。1954年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就明确提出了工业现代化、农业现代化、交通运输业现代化和国防现代化等四个方面的任务。1964年12月21日,周恩来在第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上提出今后发展国民经济的主要任务是:“在不太长的历史时期内,把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农业、现代工业、现代国防和现代科学技术的社会主义强国,赶上和超过世界先进水平”[8]。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任务,从第三个五年计划开始,“我国的国民经济发展,可以按两步考虑:第一步,建立一个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第二步,全面实现农业、工业、国防和科学技术的现代化,使我国经济走在世界的前列”[9]。当然从客观条件层面来看,要想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实现“四个现代化”的目标任务,按照当时的社会历史背景,显然具有很大的挑战和难度,甚至是不可能。但是从主观愿望层面来看,则集中反映了我们党对于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强烈夙愿,毕竟向全党和全国人民提出实现现代化的宏伟目标,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先声。正是因为有了“四个现代化”的初步探索,中国社会发展才有了先决的物质基础和理论准备,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以及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提供了早期的初步积累。
成长来自于积淀,建设发展离不开对宗旨依归的把握。我们党从成立之初就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一切行动的指南,是亘古不变的信条,是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所在。发展不管进行到什么时候、达到什么程度,社会主义的本质没有变,综观十九届五中全会公报全文,“人民”一词被提到23次,“强国”一词被提到11次。另外在《建议》中“人民”一词被提到46次,“强国”一词被提到15次。通过对“人民”和“强国”一词的集中梳理可以看出,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是我们党始终不渝的追寻和使命。从另一个层面可以看出,这些高频次词汇的出现进一步反映出我们党的工作重心和重点。《建议》在提到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远景目标中指出“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在改善人民生活品质中突出强调了“扎实推动共同富裕”,这样的表述,在党的全会文件中还是第一次。“人民”“强国”“共同富裕”这三个关键词共同描绘了一幅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美好蓝图。
“稳”与“进”是一组整体递进关系,倡导用科学系统的方法推进社会按照有序的方向前进,最大限度实现发展与安全二者之间的耦合共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举世瞩目成就的根源来自于恰如其分地处理好发展与安全之间的关系,并最终完成从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的突破与跨越。发展本身不是万能的,也有“发展风险”带来的问题与矛盾,这就势必要求在发展过程中注入“安全因子”,确保稳中带进,进中有稳。就是做到“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实施国家安全战略,维护和塑造国家安全,统筹传统安全和非传统安全,把安全发展贯穿国家发展各领域和全过程,防范和化解影响我国现代化进程的各种风险,筑牢国家安全屏障。要加强国家安全体系和能力建设,确保国家经济安全,保障人民生命安全,维护社会稳定和安全[10]”。改革开放以来的经济社会发展历程充分表明,一个安全稳定的社会大环境是一切改革发展的前提和基础,而改革发展又是持续推进安全稳定的保证和支撑。
“十三五”时期是我国经济社会发展取得长足进步的时期,全面深化改革取得重大突破,全面依法治国取得重大进展,全面从严治党取得重大成果,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加快推进,党的领导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优势进一步彰显,在经济实力、科技实力、综合国力等方面跃上新的台阶,脱贫攻坚、粮食产量、污染防治、对外开放、人民生活水平、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国防和军队建设、国家安全等领域成效显著。站在这样的发展背景之下,“十四五”时期我国经济实力、科技实力、综合国力将大幅跃升,中华民族走向世界舞台中心的步伐将进一步加快,尤其是在“中国崛起”与“西方衰败”的事实对比中,我国发展提速的进程更加明显。面对外部整体性变局动荡与内部深度化变革调整交织的局面,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进程中的安全稳定问题将比历史上任何时期更加凸显和广泛。毋庸讳言,新发展阶段意味着新问题、新挑战、新矛盾的随之而来,进而催生出执政风险、发展风险,导致不稳定因子的增加。因此,在新发展阶段形成新的发展理念、开辟新的发展格局需要注入更多的“安全”因素来保证发展的方向不偏航,提升更高的“安全”效能来保障发展的动力不减弱,树牢更深的“安全”意识来确保发展的根基不动摇。
处理安全与发展之间的关系,前置条件在于把握好两者之间的辩证逻辑,无论是抽象层面的“稳”与“进”,还是具体层面的安全与发展,都是推动现代化国家建设的重要特性,犹如车之两翼,缺一不可。从功能性角度来看,发展具有引擎动力功能,起到向前引领助力作用,是一个自变量;安全具有紧急制动功能,起到关键时刻制动刹车作用,是一个因变量。安全如果缺失了发展,就如同深潭之水、闭关之国,失去了安全本该有的护航意义。发展如果缺失了安全,就如同脱缰野马、断线风筝,失去了发展本有的目标属性。因此,做到安全与发展同步推进,一体共生,从而实现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长远目标的最终胜利。另外,安全与发展之间的关键点是做好党对国家安全的绝对领导,这是现代政党政治内涵下赋予执政党的题中应有之义,是政党适应性条件下采取的有力举措,能够最大限度调动一切有利因素实现安全之中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