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玲
1.吉林大学 哲学社会学院,长春130012;2.吉林省社会科学院 马克思主义研究所,长春130033
当今世界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国之治向世界范围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独特优势。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充分汲取了中国传统政治智慧,作为和谐型多党制,克服了垄断型一党制和竞争型两党制、多党制的固有弊端,充分彰显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内在优势。习近平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从中国土壤中生长出来的新型政党制度,是对人类政治文明的重大贡献。”[1]植根于中国国情,顺应时代发展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既能集中力量办大事从而充分保障人民群众根本利益,又能实现决策科学化、民主化从而兼顾部分群体特殊利益,实现政党关系的非对称性和谐。这一新型政党制度充分展现了中国智慧,为世界政党制度发展与进步提供了新思路。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作为一种不同于竞争型政党制度和垄断型政党制度的新型政党制度,是中国共产党、各民主党派和中国人民共同完成的伟大制度创造,扎根于中国国情、汲取了中国传统政治智慧,彰显出了独具中国特色的内在优势。习近平强调,新型政党制度“不仅符合当代中国实际,而且符合中华民族一贯倡导的天下为公、兼容并蓄、求同存异等优秀传统文化”[1]。正是得益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涵养,充分汲取了中国传统政治智慧,内化于新型政党制度之中,才确保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展现出无与伦比的独特优势。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蕴含丰富的传统政治智慧。这就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创建提供了充足的文化涵养和政治智慧。马克思指出:“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也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继承下来的条件下创造。”[2]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不是凭空捏造出来的,而是在充分汲取和继承中华民族五千多年优秀传统政治智慧基础上,符合中国国情的制度创造。
在中国传统政治智慧中,最为重要,也是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创建影响最为深刻的,当属民本智慧。以人民为中心构成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内在灵魂,而这得益于汲取中华民族文化血液里流淌的民本智慧。天下为公与执政为民是构成民本智慧的两大支柱。天下为公,顾名思义就是说整个天下是公众的,蕴含人民大众是主人公的政治理想。《礼记·礼运》明确提出:“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也就是,普天之下并非归属于任何私人所有,而是归天下人民大众所共有,这才是天地运转、政通人和的正道。这就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封建王权统治理念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大浪淘沙,经过几千年洗礼,历史选择了和继承了天下为公的“正道”,而不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王道”。
既然天下是公众的,只是公众让渡出来的权力,赋予统治者进行治理国家,那么理所当然,统治者在治理过程中自始至终都做到执政为民,做到权为民所赋、权为民所用。对此,《尚书·五子之歌》提出了“民为邦本,本固邦宁”。统治者只有真正做到执政为民、统治权为民众权服务,才能国泰民安、政通人和。倘若统治权高高在上,对民众权利置若罔闻,最终天下真正的主人——民众,会剥夺统治权,通过革命形式让真正能够代表民众的执政者执掌国家权力。《荀子·王制》提出:“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这是对民权与王权作出一种贴切的比喻和阐释。执政为民深深地植入到中国政治文化的骨髓中。
正是植根于天下为公与执政为民的民本智慧之中,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创建过程中充分汲取这种传统政治智慧,把以人民为中心作为这一新型政党制度贯穿自始至终的内在灵魂。新型政党制度独属于中国,只有中国源远流长又独具特色的政治文化,才能哺育出这一新型政党制度。新型政党制度蕴藏了丰富的中国智慧,丰富了世界政党制度类型,为世界政党制度发展与进步作出了重要贡献。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由中国共产党和八大民主党派共同构成,既不同于竞争型的两党制和多党制,也不同于垄断型的一党制,而是一种以“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为特征的新型政党制度。在这一新型政党制度创建和发展过程中,充分汲取了中国传统政治智慧,始终把多元共生与和而不同的和合智慧融入其中,从而克服竞争型与垄断型的政党制度固有弊端,实现了政党和谐共生与政党协同发展。
在中国传统政治文化中蕴含丰富的和合智慧,所以中国传统文化才能海纳百川、源远流长。多元共生的和合智慧成为中国传统政治智慧的重要构成。在中国五千多年的历史长河中,诸子百家时期的百家争鸣,可以称得上是多元共生智慧的典范。无论是法家、道家、墨家、儒家,还是阴阳家、名家、杂家、农家、小说家、纵横家、兵家、医家,你方唱罢我登场,各显神通、多元共生。此后,在中国传统文化发展演进中,出现了儒道释并行不悖、融合发展的情况。所以,在五千多年不断代传承的中国传统文化中,蕴含深厚的多元共生、有容乃大的和合智慧,这就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缔造和发展提供了厚重的政治传统底蕴。
在中国传统和合智慧中,除了多元共生以外,还包含和而不同的重要政治智慧。尊重差别和不同,但又和谐与共生,这就是和而不同的中国智慧。而一味地把自己价值标榜为普世价值,总是假想除我之外的世界,都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我们要用自己更优越的文明去拯救其他的世界,最终导致的是文明的冲突。中国传统政治文化所蕴含的和而不同的和合智慧,为人类文明的发展与进步提供了新的选择。在《论语·子路》中,孔子强调:“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这种在交往中保持和谐友善、多元共生的和合智慧既深入中华民族的精神深处,也深入最初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创建者心中。毋庸置疑,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就是中国传统和而不同的和合智慧成功运用的光辉典范。
中国共产党领导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创建正是在充分汲取了多元共生与和而不同的和合智慧基础上所进行的伟大政党制度创造,超出了世界政党制度固有的模式,成就一种既独具中国特色又符合中国国情的新型政党制度。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中国共产党、各民主党派和中国人民共同完成的伟大制度创造,在这一新型政党制度中,不仅有中国共产党的强有力的领导和长期执政地位,还有八大民主党派作为参政党长期存在,“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荣辱与共、肝胆相照”已经深入人心。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在确保了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同时,也确保了各民主党派参政党的地位,还确保了特殊群体和部分群众的特殊利益要求。由此可见,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充分汲取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兼容并蓄与求同存异的包容智慧。
时代在不断发展,历史在不停进步,中国传统文化之所以能够不断代地接续传承五千多年,离不开兼容并蓄、博采众长的包容智慧。在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历史上,存在多次朝代的更替与历史的兴亡交替,其中不乏少数民族对中国的统治,但是五千多年来,中国传统文化始终薪火相传。正如恩格斯所指出的,一个落后的野蛮文明对先进文明的征服,最终在文化上这一野蛮民族为先进文明所征服。中国传统文化所蕴含的兼容并蓄的包容智慧,能够真正做到海纳百川,从而使各种各样的不同文化和文明得到有效尊重、和解与融合,从而避免了不同文化与文明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包容智慧,除了兼容并蓄以外,还蕴含求同存异的重要政治智慧。一种文化能够长期存在和延续下去,就需要不断融入和包容新的文化元素,同时,对待不同文化,要找到共同点,携手共进、协同发展,若有不同,互相尊敬、相敬如宾。对此,《礼记·乐记》记载:“乐者为同,礼者为异。同则相亲,异则相敬,乐胜则流,礼胜则离。”可见,中国传统政治智慧十分重视求同存异的包容智慧,从而使中国传统文化有了携手同行、并行不悖的精神。正是在这种精神在长期涵养下,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才能在中国的土壤上破土而出。
正是由于中国传统文化中蕴含丰富而深厚的兼容并蓄与求同存异的包容智慧,中国才能创造出独具中国特色的新型政党制度。新型政党制度只能出现在中国,因为唯有中国具有这样独树一帜的文化传统与政治智慧。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内在优越性,实现了群众根本利益与群体特殊利益的有机统一,实现了政党关系的非对称性和谐,实现了通过政党协商进行科学民主决策,实现了集中力量办大事,充分展现了中国智慧,为世界政党制度发展与进步提供了新思路。
新型政党制度打破了以往竞争型政党制度和垄断型政党制度的固有模式,另辟蹊径地创造出独具中国特色的和谐型政党制度。这一新型政党制度始终建立在以人民为中心的基础上,实现了人民群众的广泛政治参与,有效地化解了利益矛盾与冲突,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内在优势,为世界政党制度发展与进步提供了中国智慧。
作为对以往政治制度超越的新型政党制度实现了群众根本利益与群体特殊利益的有机统一,真正把以人民为中心融入新型政党制度的创建与发展中。
在新型政党制度中,中国共产党处于领导地位并长期执政,从根本上确保了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中国共产党是人民的政党,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宗旨,立党为公、执政为民。中国共产党的集中领导和长期执政,确保了在社会主义中国的人民当家作主地位。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既是历史的选择、人民的选择,也是各民主党派的共同选择。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人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的执政要为人民,以人民为中心是中国共产党的立党之本。
在新型政党制度中,通过多党合作形式,充分保障了部分群体的特殊利益要求,从而有效化解群众内部矛盾与冲突。新型政党制度通过中国共产党领导地位,在确保人民群众根本利益的前提下,借助于各民主党派联系广泛的特点,有效地反映中国社会各个群体利益要求,尤其是新阶层的利益诉求。各民主党派集聚了中国经济社会各方面、各领域的精英,通过民主党派,特殊利益群体的权益要求和利益诉求能够得到行之有效的代表和表达。如此一来,正是有了新型政党制度,中国社会各个阶层可以通过直接参加各民主党派或借助于各民主党派,实现有序政治参与,让部分群体的特殊利益要求可以有效、畅通地反映。
在新型政党制度中,借助于政治协商制度,群众根本利益和部分群体特殊利益可以进行广泛民主协商,达成普遍的最大共识。习近平指出:“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下,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是人民民主的真谛。”[3]在新型政党制度中,中国共产党既可以同各民主党派直接进行政治协商,也可以借助于人民政协这一专门协商机构进行民主协商,从而确保党和国家在涉及国计民生的大政方针或关系到群众切身利益的民生政策出台过程中,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要广泛协商,既要考虑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又要兼顾到部分群体的特殊利益,真正找到全社会的最大公约数,真正实现广大群众根本利益与部分群体特殊利益的有机统一。
新型政党制度的最大优势就是实现了群体特殊利益和群众根本利益的有机统一,因而使中国共产党执政与民主党派参政始终做到以人民为中心。一个政党制度好坏,不是由政治家或理论家来评判的,身在其中的人民最有发言权。新型政党制度为世界政党制度发展所贡献的最首要的中国智慧,就是要始终以人民为中心。
纵观世界政党政治发展现状,垄断型的一党制已经逐步退出历史舞台,竞争型的两党制、多党制成为当前世界政党制度的主流,同时,竞争型政党制度日益暴露出政党恶性竞争的弊端,政党间“互相拆台、恶意抹黑、你死我活”屡见不鲜。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作为一种后发政党制度,植根于中国国情基础上,在广泛地借鉴垄断型一党制和竞争型两党制与多党制优点的同时,充分汲取中国传统政治智慧,从而行之有效地摒弃了垄断型与竞争型政党制度的弊端,创造性地建立了新型政党制度。
这一新型政党制度在政党关系上克服了垄断型一党制,因为不允许其他政党存在而导致的政党制度僵化,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为政党合作与协商创造独树一帜的专门组织机构,新型政党制度比垄断型一党制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不仅如此,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政党关系上克服了竞争型政党制度所固有的恶性竞争的顽疾。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在地位上是非对称性的,在关系上是和谐的,所以,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实现了政党关系的非对称性和谐,克服了垄断型和竞争型政党制度的缺陷,充分凸显了新型政党制度的内在优势。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所特有的独树一帜的非对称性和谐之内在优势,是中国共产党、民主党派同中国人民一道,充分吸收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和中国传统政治智慧,植根于中国特殊国情根基上所进行的伟大缔造。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深刻指出:“共产党人到处都努力争取全世界民主政党之间的团结和协调。”[4]可见,自从共产党宣告成立以来,社会主义政党就以实现政党关系的团结和协调为价值追求的目标。在通常意义上来讲,政党是代表部分群体利益并以夺取政权为目的而存在的团体。在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创建过程中,顺应时代潮流和国情要求,各民主党派毅然决然地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和长期执政地位,心甘情愿地放弃了以夺取政权为存在前提的规定。各民主党派纲领都开宗明义地写上了长期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各民主党派不是以夺取政权为目的的政党,而是自始至终拥护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的参政党。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在革命、建设和改革过程中,始终和衷共济、荣辱与共。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协同发展,“谋求最大公约数,画出最大同心圆,促进政党关系和谐”[5]12是实现国家治理现代化、实现中国之治的基本要旨。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所具有独树一帜的非对称性和谐的内在优势,史无前例地既克服了一党制因为缺乏政党竞争而导致的政党制度僵化的弊端,又克服了两党制与多党合作因为政党过度地恶性竞争而导致政党制度低效率的弊端,中国共产党既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各民主党派又能够广泛地实现政治协商、民主监督、参政议政。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一种不同于一党制、两党制、多党制的新型政党制度,为世界政党制度发展与进步贡献了中国智慧,主要因为政党间摒弃僵化呆板与恶性竞争的弊端,实现了政党和谐合作基础上政治协商,无论是执政党,还是参政党,都能参与到重大决策中,实现广泛的民主协商,从而确保决策更加科学化、民主化。
在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中,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长期执掌国家政权,而各民主党派是参政党,始终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间“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荣辱与共、肝胆相照”。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内在优势不仅体现在通过多党合作实现了政党关系和谐,还把协商民主融入多党合作中,实现党和国家科学民主决策。毛泽东指出:“我党同党外民主人士长期合作的政策,同他们诚恳地坦白地商量和解决那些必须商量和解决的问题。”[6]政党协商形成和发展于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的长期合作中,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发挥了重要作用。政党协商是作为执政党的中国共产党同作为参政党的民主党派所进行的直接的政治协商,为党和国家科学民主决策提供了重要方法和手段。
作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特有形式的政党制度,除了借助于长期合作所形成的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定期的直接政治协商以外,人民政协作为专门协商机构也为政党协商提供重要的组织保障。习近平指出,“要发挥人民政协作为实行新型政党制度重要政治形式和组织形式的作用”[3],可见,人民政协作为专门协商机构不仅在整个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运行中具有至关重要的地位,而且在政党协商起到了中流砥柱的作用。正是有了世界独有的人民政协这一特殊政治组织的保驾护航,从组织机构上确保了中国共产党与各民主党派在人民政协所进行的政治协商不断朝着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发展。人民政协作为专门协商机构既是支撑政党制度常态化发展的支柱,也是彰显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自身内在优势的根基。
政党协商成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特有的形式,同时依托于作为专门协商机构的人民政协保驾护航,为了党和国家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提供了重要途径。政党协商作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一张特有的亮丽名片,进一步丰富了世界政党制度形式,充分彰显了政党制度发展的中国智慧。
相比较于垄断型的一党制和竞争型的两党制、多党制,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不仅新在了以人民为中心的设计理念、非对称性和谐的内在特征、政党协商的独特优势,还新在了能够实现政党间和衷共济、凝心聚力基础上集中力量办大事。这是旧的政党所不具备的,充分彰显了中国所特有的政治智慧。
中国有着五千多年不断代传承的灿烂文化,有着96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有着由56个民族构成的14亿人口。中国无与伦比的文化与特殊的国情,在特殊的时代,造就了独一无二的新型政党制度。衡量一个政党制度的好坏,人民最有发言权。“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穿了才知道”。有利于国富民强、安居乐业、民族复兴的政党制度,就是好的制度。大国就得有大的担当和大的作为。中国共产党作为世界上最大政党,“大就得有个大的样子”。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最大的比较优势,充分体现在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上。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共产党抓住“发展才是硬道理”这一核心要义,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集中力量推动中国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各民主党派同中国共产党一道,齐心协力、同向同行,共同致力于中国大发展,从而实现了国家富起来的历史性转变。中国发展的奇迹,充分展现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比较优势。
集中力量办大事是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所特有的优势,这主要得益于中国共产党在新型政党制度中处于领导地位,在大政方针或大是大非面前,各民主党派始终旗帜鲜明地拥护和支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决策,克服了竞争型的两党制与多党制因为政党间恶性竞争所带来的效率低下的弊端。不言而喻,在新型政党制度中,正因为有了中国共产党的强有力的领导,各民主党派识大体、顾大局,始终拥护中国共产党领导,这样一来就能充分调动各方面积极性,“集中力量办大事的显著优势”[5]3得以充分彰显。集中力量办大事是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所具备的显著优势。
中国是一个大国,中国共产党是一个大党,集中力量办大事既是社会主义中国的最大优势,也是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突出优势。毋庸置疑,新型政党制度为世界政党制度进步与发展贡献了中国智慧。
新型政党制度是对旧的政党制度的全面超越,克服了垄断型一党制和竞争型两党制、多党制的固有弊端,作为和谐型多党制的新型政党制度,既丰富了世界政党制度,也为政党制度发展与进步提供了新方向和新选择。
政党政治首先出现在英美等西方资本主义国家,西方国家也长期把持着政党制度理论诠释的学术话语权。在西方国家主导的政党制度话语体系中,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这一新型政党制度还存在长期意识形态的偏见。随着中国经济社会长期健康持续发展,中国实现了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又从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中国对自身制度更加自信,尤其是土生土长的新型政党制度既符合中国国情又独具中国特色。这一独具特色的新型制度模式打破世界政党制度固有模式,为世界政党制度发展贡献了中国智慧。
按照以往对政党制度认识,学术界普遍认为:“从形式上看,目前世界各国的政党制度,主要表现为以下类型:即一党制(包括一党居优制等准一党制)、两党制(以两大政党为主)和多党制。”[7]这也充分反映了,因为受西方国家学术话语长期垄断的影响,当时我国学术界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并不是绝对的自信,大都接受世界范围内政党制度由一党制、两党制、多党制构成,认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只是一党制的特殊形式。
当前,世界正处于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世界局势在变化,时代在发展,理论要顺应时代变化而不断与时俱进。世界政党理论也要顺势而为,突破西方国家意识形态的偏见和固有的学术话语权垄断,彰显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内在优势。近年来,随着一党制逐步退出历史舞台,两党制和多党制日趋暴露出恶性党争的固有弊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这一新型政党制度日趋彰显出无与伦比的内在优势。作为一种后发型政党制度,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既借鉴了一党制、两党制、多党制的各自优点,又克服了以往旧式政党制度固有弊端,充分彰显政党制度发展的中国智慧。新时代作为强起来的中国,我们要对我们的道路、理论、制度、文化高度自信,敢于打破西方国家长期对世界政党制度诠释的学术话语权垄断,构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学术话语体系。自从1949年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召开,就标志着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建立,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有着长期丰富实践经验,同时展现出了独树一帜的内在优势。不言而喻,相对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实践成就而言,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理论自信和理论构建相对薄弱。时代催人奋进,新时代我们要基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实践成就基础上,构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党制度学术话语体系,从而进一步丰富世界政党制度大家庭,从而使得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同一党制、两党制、多党制一道共同构成世界政党制度基本类型。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不仅丰富了世界政党制度形式,而且克服了旧式政党制度固有弊端,为世界政党制度新发展提供了中国思路、中国智慧。
垄断型的一党制,除了执政党作为唯一政党存在并执掌国家政权以外,不允许其他政党存在。在一党制国家中,执政党垄断着国家政权,因为没有其他政党的存在,因此执政党的执政过程中缺乏政党间的监督制约。垄断型一党制的好处就是执政党权力高度集中,独揽大权,行政效率高、执政成本低,但是,因为没有政党间必要的监督制约,执政党决策往往出现脱离实际、顾此失彼、挂一漏万等问题,导致政党制度日趋僵化、权力滥用,最终垄断型的一党制退出了世界政党制度的舞台,为权力的傲慢与偏见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作为一种后发型政党制度,充分吸收了垄断型一党制的优点,摒弃了这一制度固有缺陷与弊端。其借鉴了垄断型一党制具有的权力高度集中的优点,充分保障中国共产党在新型政党制度中领导地位,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同时各民主党派作为参政党对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形成了行之有效的民主监督,通过人民政协这一专门协商机构,充分保证了中国共产党和各民主党派在党和国家各项大政方针、重大事务决策过程中进行充分政治协商,实现人民群众根本利益和部分群体特殊利益的兼顾统一,找到全社会利益诉求的最大公约数,充分实现党和国家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故此,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借鉴和吸收了垄断型一党制优点的基础上,从根本上摒弃了一党制内在的缺陷与弊端,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内在优势。
除了垄断型一党制以外,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充分借鉴了竞争型两党制和多党制的优点,克服竞争型政党制度固有的恶性党争的顽疾。竞争型政党制度是两个政党或多个政党活跃于国家政治生活中,在固定时期内通过票决竞选方式争夺执政党地位,获胜的政党或政党联盟执政国家政权,失利政党作为在野党,时刻监督和制约执政党。近年来,竞争型的两党制和多党制的政党竞争愈演愈烈,超出了正常政党监督与制约的层面,逐步向互相倾轧、彼此抹黑、你死我活的恶性党争发展。恶性党争给竞争型两党制和多党制带来政党间互相拆台,不顾及国家利益而一味为一党私利否决施政方案,从而行政效率低下。
竞争型的两党制和多党制最大的优点就是政党间强有力的监督与制约。在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创建与发展过程中,我们充分吸收这一优点,中国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中国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成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显著特征,民主党派作为参政党能够行之有效地对中国共产党执政进行民主监督,正是有了民主党派这一必不可少的党外监督,确保中国共产党权力有效、合理、规范运行。此外,在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中,作为参政党的民主党派在有效地履行了民主监督职能的同时,始终拥护和充分支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确保了中国共产党能够集中力量办大事。这就使得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从根本上克服竞争型两党制和多党制所固有的恶性党争的弊端。
由此可见,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在合理借鉴了垄断型一党制和竞争型两党制、多党制优点基础上,成功克服了旧式政党制度固有弊端。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完成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作为负责有担当的大国,不仅要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还要为人类谋和平与发展、为世界谋大同。中国发展方式在为发展中国家提供了新选择的同时,中国从来也不输出中国模式,尤其是中国从来也没有、将来也不会强加中国模式给其他国家。纵观世界政党制度发展演变,西方国家标榜普世价值,在发展中国家学习借鉴西方发展模式的同时,西方国家也把竞争型政党制度打包强加给发展中国家。更有甚者,西方国家通过莫须有的罪名悍然入侵一个主权国家,之后在这个国家重建过程中西方国家又把竞争型政党制度推销,甚至是强加给这个国家。实践已经证明,不顾及自身的国情,削足适履或照搬照抄竞争型政党制度,最终酿成政治不稳定、政党冲突不断,甚至因为党争导致国家的内乱和内战。中国新型政党制度行之有效地克服竞争型政党制度固有的恶性党争的弊端,为那些既希望快速持续发展又希望独立自主的发展中国家实现政党现代化提供了新的选择。习近平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的主旨讲话中强调:“不同国家的政党应该建立求同存异、相互尊重、互学互鉴的新型政党关系,我们不‘输出’中国模式,不会要求别国‘复制’中国的做法。”[8]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丰富了世界政党制度的模式,为世界政党制度进一步完善和发展提供了新方向和新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