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利华,姜慧英,刘芳芳,乔婷婷,刘 妮,高瑞珂
(1.北京京煤集团总医院检验科,北京 102300;2.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康复医院老年康复中心,北京 100144;3.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肿瘤科,北京 100053)
卵巢癌是临床上常见的一种妇科恶性肿瘤,该疾病是导致全球范围内妇女相关癌症死亡的第五大原因[1-2]。有研究表明,全球每年新增卵巢癌病例约24万,死亡病例约15万,且卵巢癌患者5年总生存率低于50%[3]。而目前,临床上还未发现快速、有效、便捷的卵巢癌筛选方法。研究表明,卵巢癌的发生、发展与细胞因子密切相关,糖类抗原125(CA125)是临床上常用的肿瘤标记物,在恶性肿瘤患者中其水平明显上升[4-6]。另外,血小板与淋巴细胞比值(PLR)可反映机体内血小板及淋巴细胞水平变化,显示机体免疫功能及炎性反应程度。为明确卵巢癌的早期诊断方式,本研究旨在探讨CA125与PLR在卵巢癌中的诊断价值及其在卵巢癌不同分化、分期中的水平变化,现报道如下。
选取2015年6月至2019年6月北京京煤集团总医院、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康复医院老年康复中心及中国中医科学院广安门医院收治的卵巢良性肿瘤患者40例为良性肿瘤组,卵巢癌患者40例为卵巢癌组,并于同期选取健康体检者40例为对照组。根据国际妇产科联盟(FIGO)分期将卵巢癌患者分为Ⅰ+Ⅱ期组(n=25)、Ⅲ+Ⅳ期组(n=15);根据病理组织诊断结果,将卵巢癌患者按肿瘤分化程度分为低分化组(n=12)、中分化组(n=19)、高分化组(n=9)。卵巢癌组患者年龄40~68岁,平均(48.67±12.82)岁;良性肿瘤组患者年龄38~65岁,平均(46.82±13.54);对照组年龄36~64岁,平均(45.36±12.74)岁。各组对象年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本研究均经该院伦理委员会审核批准,所有研究对象均签署知情同意书。纳入标准:卵巢癌患者及卵巢良性肿瘤患者均符合《卵巢恶性肿瘤诊断与治疗指南》(第四版)[7]中相关诊断标准。排除标准:(1)合并心、肝、肾功能不全;(2)结核感染者;(3)免疫功能障碍者;(4)不配合患者。
入院后,采集所有研究对象静脉血5 mL,采用全自动血液分析仪检测PLR,并采用酶联免疫法检测CA125水平。比较各组对象间CA125及PLR的水平,分析CA125及PLR在卵巢癌不同FIGO分期及不同分化程度中的水平变化。
卵巢癌组、良性肿瘤组、对照组组间CA125及PLR水平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良性肿瘤组、卵巢癌组CA125及PLR水平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且卵巢癌组CA125及PLR水平明显高于良性肿瘤组(P<0.05),见表1。
表1 3组对象CA125及PLR水平比较
Ⅲ+Ⅳ期组患者CA125及PLR水平明显高于Ⅰ+Ⅱ期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不同分化程度卵巢癌患者CA125及PLR水平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低分化组、中分化组CA125及PLR水平明显高于高分化组(P<0.05),且低分化组CA125及PLR水平明显高于中分化组(P<0.05),见表3。
表2 不同FIGO分期卵巢癌患者CA125及PLR
表3 不同分化程度卵巢癌患者CA125及PLR水平比较
CA125及PLR诊断卵巢癌的AUC分别为0.873(95%CI:0.779~0.937)、0.832(95%CI:0.732~0.906)。ROC曲线见图1。
图1 CA125及PLR在卵巢癌早期诊断中的ROC曲线
卵巢癌发生于盆腔深部的卵巢,患者临床症状主要表现为月经不调、懈怠、疼痛等,对女性生命健康造成严重威胁[9]。既往临床多采用影像学检查诊断卵巢癌,但其在早期卵巢癌诊断中特异度不高,且受医疗条件、患者经济承担能力及随访方式等多方面因素影响,临床推广应用具有一定局限性。由此可见,探讨一种快速、准确的诊断方式对卵巢癌患者临床有效治疗及预后康复有着重要意义。近年来,随着新型生物技术的发展,肿瘤标记物逐步出现在公众视野,肿瘤标志物是指恶性肿瘤发生、发展过程中,肿瘤细胞所释放的某种物质,以抗原、激素等形式存在于肿瘤细胞或宿主体液,其水平异常升高提示肿瘤的发生与发展[10-11]。相较于常规诊断与检测方法,肿瘤标志物的检测过程更为便捷,同时其具有创伤小的优势,现已逐步应用于临床诊断。CA125是一种糖蛋白因子,广泛存在于间质细胞中[12]。有研究表明,PLR可反映机体炎性状态及免疫功能[13]。本研究就CA125、PLR在卵巢癌不同分化、分期中的水平变化及其在卵巢癌中的诊断价值进行探讨,为临床卵巢癌的病情评估提供参考依据。
黄汉陵等[14]研究表明,CA125在卵巢癌、子宫内膜癌、乳腺癌等恶性肿瘤中具有较高的检出率;另外,李文等[15]研究显示,PLR在子宫内膜癌等实体肿瘤患者体内明显升高,其与肿瘤的发生、发展关系密切。在本研究中,良性肿瘤组、卵巢癌组患者CA125及PLR水平明显高于对照组,且卵巢癌组明显高于良性肿瘤组,说明CA125、PLR在卵巢癌患者中表达异常升高,且随着病情恶化,其水平进一步升高。卵巢癌肿瘤细胞的异常增殖会导致机体内CA125过度表达,加快CA125与间皮素结合,从而导致卵巢癌发生远处转移[16]。同时CA125可通过抑制单核细胞、自然杀伤细胞、B细胞的活化,阻碍机体免疫突触的形成,进而导致肿瘤细胞免疫逃逸,从而加快卵巢癌病情恶化。卵巢癌患者机体内炎性介质水平异常增高,导致机体正常细胞受损,促使血小板过度激活,进而导致血小板与淋巴细胞比例紊乱,PLR水平上升,机体癌细胞的增殖、转移速率增加[17]。此外,卵巢癌患者机体内淋巴细胞水平偏低,机体细胞及体液免疫紊乱,从而导致PLR水平上升。
有学者发现,CA125及PLR水平可反映卵巢癌患者体内癌细胞的浸润、黏附情况[18]。在本研究中,FIGO分期Ⅲ+Ⅳ期组患者CA125及PLR水平明显高于Ⅰ+Ⅱ期组,低分化组、中分化组患者CA125及PLR水平明显高于高分化组,且低分化组明显高于中分化组,说明CA125及PLR的表达水平与卵巢癌的病理特征息息相关。随着卵巢癌病理分期的加深及分化程度的降低,CA125及PLR水平逐渐上升,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癌细胞的浸润程度,从而导致卵巢上皮细胞的分化障碍,且影响了癌细胞与淋巴组织的黏附。此外,本研究采用ROC曲线检测CA125及PLR早期诊断卵巢癌中的应用价值,发现CA125及PLR早期诊断卵巢癌的AUC分别为0.873、0.832,诊断效能较好。朱姝等[19]研究发现,血清人附睾蛋白4(HE4)、CA125在卵巢癌诊断中均具有较高的预测价值,结果与本研究类似。
综上所述,CA125及PLR水平在卵巢癌患者中明显升高,随着卵巢癌病情恶化,其水平进一步升高。CA125及PLR在卵巢癌早期诊断中,具有一定的诊断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