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玲
摘 要:随着资本主义全球化浪潮的蔓延,全球经济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动荡与矛盾,大卫·哈维在马克思资本循环理论基础上提出了资本主义存续的“时空修复”理论,该理论深刻分析了资本主义全球化空间实践过程中所面临的矛盾。在中国,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不同于资本主义空间实践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即“一带一路”倡议,为全球化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本文将结合“时空修复”理论与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分析“一带一路”从国内延伸到沿线国家的发展现状及其可行性,并分析以新发展理念为价值导向的“一带一路”是如何对西方资本主义全球空间扩张策略进行内在弥补,为社会主义全球化空间实践的可持续发展保驾护航。最后,尝试分析中国“一带一路”全球化空间实践的具体实践路径。
关键词:一带一路;时空修复;全球化空间实践
大卫·哈维基于马克思资本循环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了“时空修复”理论,该理论深刻分析了资本主义全球化空间实践过程中所面临的矛盾与挑战。由此可能会想到,中国在全球化空间实践过程中所提出的“一带一路”倡议,是否就是资本主义为了实现资本持续积累而进行“时空修复”的翻版?事实上,“一带一路”倡议在具体实施过程中,某种程度上发挥了一定“时空修复”的功效,但这两者之间存在本质的区别。资本主义“时空修复”策略是一种剥夺式的空间扩张方式,不可避免产生对交换价值的恶性竞争,进而持续出现由资本过度积累而导致的价值丧失。而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则强调的是在空间实践过程中实现多方资源的优化使用,注重资源使用价值的回归,走的是一条“共享、共建、共商”的合作共赢之路,是基于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深刻思考。“一带一路”以新发展理念为价值导向,为“一带一路”的可持续拓展保驾护航,也证实了“一带一路”倡议是当今全球经济治理变革的优化选择。
一、资本主导下“时空修复”策略面临的矛盾与挑战
大卫·哈维从空间的视角揭示了资本逻辑在全球范围内扩张的规律及其内在矛盾与危机,“时空修复”就是将资本主义空间生产的矛盾与危机不断转移到别的国家和地区的一种手段。但全球范围内可用空间是有限的,“时空修复”的效用亦存在无法逾越的界限,资本主义内部“时空修复”过程中也会不断产生新的矛盾,例如引发不平衡的地理发展、贫富差距两极分化、金融危机频繁爆发、地缘政治冲突、生态破坏等矛盾,社会总是处在一个不稳定的动态发展之中。
(一)大卫·哈维“时空修复”理论
大卫·哈维在其《新帝国主义》著作中系统阐述了“时空修复”理论,在资本主义内部推行“时空修复”的目的是为了缓解资本循环过程中长期过度积累而导致不断叠加的价值丧失,为过剩资本和劳动力寻找盈利出口,即“一种通过时间延迟和地理扩张解决资本主义危机的特殊方法。”[1]其中“时间延迟”也就是“时间修复”,这种“时间修复”的过程,就是利用对规模庞大、高度耐用的固定资本投资,大量收纳没有找到盈利出口的过剩资本,从而延长这些资本再次投入到流通领域里的时间,试图用时间来挽救过度积累而导致的“价值丧失”。当“时间修复”策略难以缓解资本过度积累危机时,资本就寻求“空间修复”也就是“地理扩张”的方式来缓解资本过度积累危机,资本主义“通过在别处开发新的市场,以新的生产能力和新的资源、社会和劳动可能性来进行空间转移”[2],也就是说,被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开发和占领的新空间,既要承载过剩资本引渡的可能性,又可以提供新的生产资料。 “时空修复”就是将“时间修复”和“空间修复”在某种程度上有机结合在一起。在哈维看来,对资本来说,僵化是致命的危险[3],在资本逻辑的操控下,资本空间转移过程中总是伴随着创造性破坏,将资本主义“时空修复”的剥削本质渗透到世界每一个角落,空间生产矛盾逐渐由区域向全球范围转化。在此过程中,矛盾只能通过空间转移的方式得以暂时缓解,但并不能得到彻底的解决,反而在复杂的危机转嫁过程中进一步扩大和加深了全球系统的总体危机。
(二)“时空修复”策略下资本主义全球化空间扩张面临的主要矛盾
在追求剩余价值最大化的驱动下,资本主义国家推行“时空修复”进程中产生的矛盾与危机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时空修复”下金融资本的疯狂滋生,导致全球性的金融危机不断爆发。利用“时间修复”手段将初级循环中的过剩资本顺利投入到规模大、周期长的次级循环中,也就是投入到大型固定资本的建设中,就需要完善的金融体系来调节与整合。金融体系与信用体系的出现促使资本在區域之间甚至在全球范围内都可以自由地流通。新自由主义经济体制倡导绝对自由化的市场经济,个体资本家受利益的驱使,极易引发盲目的金融投机,导致虚拟资本的膨胀和金融泡沫,当金融风险不可控时,金融集团即可通过金融资本的高度流动性进行空间转化,将矛盾和风险转嫁到别国,尤其是发展中国家成为发达国家金融危机后果的承担者。第二,以资本逻辑为主导的“时空修复”策略为了缓解矛盾所进行的空间扩张必然导致不均衡地理发展。在资本主导下的“时空修复”过程中,通过时间推移的方式无法解决矛盾的情况下,空间转移成为必要的手段。资本在全球范围内进行空间扩张过程中占据主导地位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利用可以操控资本的权力而成为获得利润最大赢家,落后的边缘国家或地区成为被剥夺的对象。即使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空间扩张也会产生资本家与雇佣劳动者发展水平的两极分化。此外,剩余价值最大化的动机总是引发资本主义城市空间的创造性破坏与区域之间的恶性竞争,导致区域之间发展的不平衡。因此,严重失衡的分配会引起非常大的动荡,严重的不平等可能是总体经济危机将要来临的前兆[4]。第三,“时空修复”策略下资本输出手段极易引发激烈的国际经济竞争,进而爆发地缘政治冲突。资本主义空间扩张过程中的资本输出是一种具有嵌入性、长期性的发展特性,就是将过剩的资本和劳动力转移到新的潜力空间,进行商品的生产和流通,而不同于直接的商品输出。然而接受资本输出的国家或地区的空间生产总是会不断接近饱和,这些国家和地区也会不可避免地产生过度积累,为了寻找新的资本输出容器以及保护本国的利益,各国之间激烈的经济竞争就会逐渐转变为贸易战和货币战,同时也隐藏着潜在的军事对抗。
二、“一带一路”:中国全球化空间实践的推行及其可行性
如前所述,西方资本逻辑主导下的“时空修复”就是一种掠夺式积累,为资本主义生产提供了产生利润解决过剩资本的新机会,但资本的地域扩张过程中总是伴随着创造性破坏。因此,这种解决策略并没有抓住资本主义生产矛盾的根本,改变不了资本主义受利润牵引的贪婪本质,只能是对资本积累矛盾的暂时转移,最终也只是“治标”而达不到“治本”。在中国,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一带一路”发展倡议,为全球化提供了社会主义空间实践的中国方案。
(一)“一带一路”:社会主义全球化空间实践之路
根据自身对资本逻辑的分析框架,大卫·哈维曾提到中国在资本扩张中推行的“空间修复”方式,其实就是在走一條当年英国、美国、日本所走的剥夺式的帝国主义道路,其实不然,中国“一带一路”的全球化空间实践与资本主义体系的“时空修复”策略从逻辑表象上看似趋同,其实存在本质区别。虽然中国的“一带一路”发展倡议与“时空修复”都具有对政策所到之地的经济发展具有刺激和带动的作用,但两者不管是从目的还是实践手段的角度,都存在巨大的差异。中国“一带一路”倡议实践的旨归在与沿线合作国家合作共赢、共同繁荣,并努力实现合作双方“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的协调发展之路。并且,就哈维自身对“时空修复”过程中掠夺式扩张的认识来说,是否步入帝国主义的剥削道路关键在于资本扩张的经济逻辑,显然中国的“一带一路”走的是一条合作共赢之路,与资本主义席卷全球的剥夺式积累有本质的区别。
通过对中国“一带一路”全球化空间实践进程的考察,折射出其“合作共赢”的社会主义全球化空间拓展的经济逻辑。“一带一路”主要的沿线地区与国家存在基础设施条件较差,资源开发能力较弱,政策沟通效率偏低,人才相对欠缺的发展现状。当然这些国家若是想快速发展通道,自身内部的努力和政策选择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其实有效的外部合作能够对拜托贫困起到极大的助推作用。而中国正是发挥了自身的经济储备、技术、人才等优势,遵循“共商、共建、共享”原则,通过倡导共建“一带一路”合作努力,旨在促进资源与市场的有效配置、合理调动,为沿线国家提供全新的发展契机。因此,中国的“一带一路”是建立在优势互补、相互合作的基础之上,不是单纯地将中国过剩资本和劳动力转移到国外。通过共建“一带一路”发展倡议,中国向世人展现了自己是最好的合作伙伴,同时自身也在其中获得广泛的收益,并进一步推广合作共赢的全球化空间经济发展逻辑。从“一带一路”提出至今,倡议的推进务求实效,互联互通合作取得了巨大的突破。对国内而言,拉动了西部地区的国土开发和经济发展,防止东西、南北地区的极化发展;对外来说,不断带动沿线国家进行空间开发,推动沿线国家基础设施的建设,促进各国之间的经济交流和文化交流,为各国人民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好处,截至到目前为止,我国与六十多个“一带一路”国家共建立了1023对友好城市[5]。中国“一带一路”空间经济开发和拓展战略在合作共赢的价值引导下,着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二)“一带一路”与新发展理念相融合:全球化空间实践的内在升华
新发展理念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经济发展之选择,具有重要的示范意义,也是“一带一路”全球化空间实践的重要价值指向,为沿线城市及国家的城市化和现代化进程保驾护航,可以有效规避在空间扩张中产生的“创造性破坏”在时空中的恶性循环。换句话说,新发展理念对中国化的“时空修复”策略进行公平、正义和可持续发展指向的内在升华。
创新发展理念为“一带一路”空间实践提供动力支撑。创新发展是“一带一路”建设过程的动力之源,通过以理论、科技、文化、制度创新为引领,带动沿线地区与国家的高质量合作与发展之路,超越资本逻辑下的地理征服和扩张。在资本空间拓展的过程中,突出创新发展理念的指导作用,开发新的合作模式、新的产业形式,创造新的空间结构,以创新的思维将我国内部地区的协调发展进一步融合,不断将中国同沿线国家共同创建的创新之路、和平之路、繁荣之路、开放之路、文明之路推向更高的层次。
协调发展理念为“一带一路”空间经济开发过程中出现的不平衡地理发展进行有效的预防和矫正。协调发展理念的价值导向要求“一带一路”空间实践要以协调作为评价的标尺,超越资本持续积累动力机制下进行“时空修复”而必然导致的不平衡发展状态。于国内的发展而言,对于全面小康社会的建成以及全国范围内脱贫攻坚战的胜利,协调发展理念与“一带一路”倡议的协同推进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于对外投资来说,强调与沿线国家和地区互联互通,建设合作共赢的空间生产拓展模式,打破利益失衡的不对等竞争关系,强化区域之间发展的协调性和公平性,优化资源配置的合理性,优化“一带一路”在全球化空间实践过程中的国际产业合作,互惠互利,共享繁荣。因此,有效预防了空间实践推进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不平衡地理发展趋势。
绿色发展理念是“一带一路”空间拓展进程中可持续建设的前提保障。生长在全球化背景之下的地球村,生态问题不再是一个人、一个地区、一个国家的事,而是关乎到地球上每一个人生存的全球性问题。以逐利为本的资本主义空间扩张总是将生态环境的问题置于剩余价值疯狂获取之后,甚至利用国家的公共权力将自然共有资源自由化和货币化,使之成为其修复的又一阵地,将造成的环境恶果不停转嫁于可及空间之中,尤其是落后的发展中国家成为主要的承受对象。绿色发展理念的价值导向要求“一带一路”战略发展中始终要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强调与沿线国家空间经济合作过程中寻求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在生态保护的前提下谋发展。此外,始终秉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理念和操守,不以牺牲别国的生态环境为代价,坚决拒绝为了缓解本国的环境压力而将污染工业向外集聚和转移,把“绿色合作”的理念贯穿于 “一带一路”建设过程中的每一个环节之中,共建一个美好、可持续的发展环境。
开放发展理念是基于和平发展基础上对“一带一路”空间拓展的内在升华。以“和”文化为奠基的开放发展理念,付诸于新时代中国“一带一路”空间实践,有利于寻求当今全球化矛盾的全新治理方案,造福全人类。中国拥有文化包容发展的秉性,自古以来国家各民族之间融合多于分解,从而形成了基于民族文化认同的大市场[6],共同创造了伟大祖国的灿烂文明,包容的文化秉性使中国在世界文明发展的历程中绽放光彩,在追求发展的过程中鼓励沿线合作国家彼此开放,强调开放共赢的发展理念。因此,“一带一路”所谋求的是在“和”的基础上实现共建共享。有别于资本主义国家基于转嫁危机与矛盾的西方空间经济扩张策略,而是通过开放、包容式发展来激活空间中积极的社会属性。
共享发展理念要求“一带一路”推行公平正义的空间修复策略,始终坚持与沿线国家构建休戚与共的命运共同体。在资本主义全球化空间生产过程中,资本主义世界矛盾危机的转嫁形式导致世界发展的失衡性日益凸显,发达国家与发展中国家之间,富裕地区与贫穷地区之间的差距越拉越大。“一带一路”倡议始终秉承合作共赢的空间实践发展逻辑,以“共商、共建、共享”的理念为导向,谋求“和平而不是战争,合作而不是对抗,共赢而不是零和,才是人类社会和平、进步、发展的永恒主题”。[7]“一带一路”推崇共享、共赢主义,以期超越历史上的殖民主义、帝国主义、霸权主义,超越强国对弱国的剥削逻辑,建设和平之路、繁荣之路与可持续发展之路。
三、“一带一路”:推进全球化空间实践的优化理路
“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空间修复”理论进行创造性运用,秉承合作共赢的发展导向,为全球化空间实践提出了新的发展思路。但是,面对复杂的国际形势以及沿线国家差异性的政治、经济、文化、环境背景,“一带一路”持续高质量推进也存在一定的挑战。因此,应该更加注重以下几个方面的实践倾向。
第一,坚持以人为本的价值回归,促进人的面发展,缓解社会贫富差距。一方面在于强调观念的转变,在共享发展理念指向之下,“一带一路”空间实践进程要注重以人为本的价值追求,摆脱资本逻辑主导下对利润的无节制崇尚。当今全球化浪潮的席卷之下,中国难以完全规避资本主义危机的波及,但是我们不能被动卷入资本逻辑的控制之下,我们关心的不应该只是资本的升值或贬值,而是应该更加注重回归人的价值本身,提升沿线国家物质生活条件的同时,推动各国人民精神文化层面的发展。此外,通过加大交通、通讯等基础设施建设力度,让公共产品惠及沿线的每一个人民。关于空间实践的投资布局,“一带一路”应该致力于对贫穷地区与国家的战略投资,缓解贫富差距极化发展。沿线国家由于地理环境等因素存在的差异比较大,因此国家之间经济发展水平的存在很大的差异。由此,“一带一路”倡议的推行,整合中国东南以及西北区域资源,打造重点空间修复关键点,完善区块经济发展链条,带动东南亚片区、中亚以及西亚片区的贸易联通,为落后的发展中国家提供经济发展的机遇,促进沿线人民生活质量的提升,消除区域发展的不平衡性,缓解社会贫富差距,进而实现全人类的共同富裕。
第二,秉承“共商、共享、共建”原则,推进沿线国家金融一体化的同时,注重金融资本流通中有效的实体化应用。[8]一方面,推进沿线国家金融一体化首要的是秉承“共商、共享、共建”的原则,推动多边管理的跨国经济组织成立,提升金融一体化的深度和宽度以及金融资本的使用效率,为沿线国家输送福利。另一方面,要注重金融资本使用价值的运用,防止对获取交换价值的无限欲望而导致盲目的金融投机。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不是像西方发达国家的跨国资本那样以剥削沿线国家的剩余价值来获得超额利润,并不应以必须盈利作为对沿线国家和地区资本和产能输出的唯一目标,而是着力推进资源使用价值的共同效益最大化,实实在在的提高沿线国家经济发展水平。因此,中国的“一带一路”倡议应致力于提高金融资本的使用价值,预防金融投机而导致的泡沫经济,实现金融体系的绿色发展和实用化发展,构建金融领域内更加科学的发展模式。
第三,着重强调内外两个发展方向的衔接与协调,缓解空间实践的不平衡发展危机。“一带一路”的空间实践需要加强内外的平衡协调发展。一方面,“一带一路”指向国内城市均衡发展,推进国土空间的开发。注重开放窗口的建设,加大通往东南亚大方向开放窗口的建设力度,整合中国东南区域资源,打造重点空间修复关键点,完善区块经济发展链条,拉动中国西南地区与东南亚片区的贸易联通,为中国西南地区创造良好的发展机遇,缩小区域发展差异,为“一带一路”向外延伸奠定一定的基础。其次,“一带一路”指向国际空間经济均衡发展,建设国际经济合作走廊。中国在对沿线国家和地区投资的过程中,应该继续发挥中国产业发展的优势,集中投资在交通、通讯等基础设施建设以及加工制造业领域,与沿线国家的产业发展形成优势互补。也就是说,发挥中国新兴经济体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带动作用,通过空间实践过程中直接投资和资本流动,推动沿线落后国家和地区城市化以及工业化的进程,提升这些国家和地区的经济发展潜力,促进区域平衡协调发展,乃至带动全球范围协调、共赢的发展趋势。
参考文献:
[1][2][4]大卫·哈维.《新帝国主义》,初立忠,沈晓磊 译[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9.
[3]大卫·哈维.《资本社会的17个矛盾》,许瑞宋译[M].北京:中信出版社,2017.
[5]中国一带一路网:https://www.yidaiyilu.govcn/.
[6]李曦辉.中美贸易摩擦:道路之争——兼议“一带一路”与西方主导全球化模式之优劣[J].经济导刊,2019,(5):72-77.
[7]习近平:铭记历史,开创未来[N],人民日报,2015-5-8.
[8]曾鹏、陈嘉浩.历史——地理唯物主义视角下中国全球化空间实践转向[J].海派经济学,2017,(4):70-76.
责任编辑 许晓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