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猪瘟防控关键词

李 亮 ，樊福好 *，刘建营 ，张小刚

（1.广东省农业技术推广中心，广东 广州 510000；2.佛山市正典生物技术有限公司，广东 佛山 528137）

自2018年非洲猪瘟侵入我国以来，我国的养猪及相关行业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经过两年多不断努力的防疫工作，行业内总结出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非洲猪瘟防控措施，这些防疫措施的技术及理论中都蕴含着很高的实践价值。文章将这些总结的实践经验中的关键内容再分解成若干个重点，从病原特点、清除方式、传播链条、健康管理等多个方面进行分类阐述，在疾病认识、防疫手段、生产管理等方面为养猪行业的经营者提供参考。

1 非洲猪瘟病毒的属性

1.1 在中兽医五行属土

非洲猪瘟病毒刚传入国内时，我国的科学家就迅速对病毒的类型、结构、特性等方面进行了科学而细致的分析，从而使养猪从业人员得以在此基础上快速准确地制定出有效的防控措施，这已无需赘述。如果从中兽医的辩证理论来讲非洲猪瘟病毒的话，它的属性是土（即XXX的病毒特性），喜湿喜润（适合病毒生存的环境条件），缺金（指病毒的存活条件，即XXX营养元素）。金相当于营养元素，当营养缺乏的时候，这个病的发生会更严重。同时它憎火喜水（怕高温，喜湿润）。事实也证明，非洲猪瘟病毒在水源充沛的地区传播速度最快。

1.2 怕高温干燥

怕高温和干燥是非洲猪瘟病毒的致命弱点，非洲猪瘟病毒的有效防控措施都是依据这两个弱点来设计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南方地区的非洲猪瘟疫情都是在春季开始暴发，之后随着梅雨带的北移而逐步向北方扩散。南方春季雨水多的特点，为非洲猪瘟病毒的传播提供了有利条件。

1.3 经粪口传播

病毒传播的一个关键特性就是通过粪口途径传播，也就意味着猪粪的管理是非洲猪瘟防控中的一个关键环节。要控制疫情，就要切断病毒的粪口传播途径。所以现在很多猪场，员工已经安排不再进入猪栏，因为如果进入猪栏，就会接触猪粪，然后就可能会把病毒带到其他地方。粪口途径传播中粪重要，口也重要。要进行猪舍的改造，就是要减少病从口入的现象。

2 非洲猪瘟病毒的清除与检测

根据农业农村部《非洲猪瘟疫情应急实施方案（2020年第二版）》要求，任何单位和个人，发现生猪、野猪出现疑似非洲猪瘟症状或异常死亡等情况，应立即向所在地的畜牧兽医主管部门、动物卫生监督机构或动物疫病预防控制机构报告。一旦发现异常情况，养殖场（户）一定要严格按照主管部门指导要求，依据实施方案进行妥善处理。

2.1 定点清除

之所以叫定点清除而不是讲精准清除”，是因为对点的定义很重要。《非洲猪瘟疫情应急实施方案（2020年第二版）》中对疫点有科学详尽的定义。有些地区很早就提出和尝试 定点清除 技术，也就是行业内流传的所谓拔牙”。要求不仅是把感染猪清掉，还要把受污染的环境清理干净。关键概念就是要把整个受污染的点清除，也叫检测清除法，强调的是猪和环境都要清理。

2.2 单元格

对于环境的管理，第一要做的就是做好单元格管理。猪场复产失败的原因之一就是没有做好单元格的界定和改造。比如说100头猪共用一个料槽或饮水槽的，只拔几头猪的话，“拔牙肯定会失败。因为病毒是通过粪口传播的，一旦出现病毒，会通过共用的料槽迅速传播给所有猪。这种情况下，要把共用料槽的所有猪定为同一个单元格才行，而不能简单地认为同一个猪栏内才算一个单元格。

单元格改造十分重要，新建猪场的设计环节，一定要强调这种概念。对于小型猪场来说，必须要有实体墙，以前留空的铁栅栏结构已经不再适用了，有实体墙后老板才可能睡个安稳觉”。做好单元格之后，哪怕病毒真的进来了，它的传播速度也会减慢，猪场有充足的时间应对。如果没有单元格，它的传播速度就会由于料槽的间接接触、猪只之间的直接接触而迅速传播，病来如山倒 的恐怖情形就会出现。所以一定要强调单元格的概念，甚至猪栏的门都要改成实体门。

这种改造在一定程度上会影响通风，但与疫情风险相比，改变通风方式所花费的代价值得肯定。老板们一定要下定决心，用实体墙、实体门封起来。非洲猪瘟病毒主要通过直接或间接接触传播，所以它比猪蓝耳病病毒、伪狂犬病病毒容易控制得多。尤其是规模不大的猪场，更需要做这种改造，因为规模不大的猪场周边的环境都比较恶劣，如果不做好的话，万一病毒进来，传播起来会十分迅速。料槽要隔断、饮水槽隔断或用饮水碗、实体墙加上实体门，这些属于硬件单元格的改造。

此外还要注意软件单元格，也就是说日常的生产管理操作流程也要有单元格的概念。比如20个猪栏使用实体墙和实体门隔开成20个单元格，但如果员工从第一栏到最后一栏用同一把铁锹铲粪，那么20个单元格实际上变成了1个单元格，因为员工的操作没有按照单元格的要求进行。软、硬件要同时按单元格概念管理。

扫把等常用工具要尽量减少共用，员工也不要随便窜到其他猪舍。曾经有发病的猪场报告，病症是以料线为单位出现的，往往发病时整条料线的猪同时发病。所以硬件、软件不做隔断肯定是容易出问题的，单元格的概念要深入到每个员工的内心。做单元格的目的就是为将来一旦发现病毒做定点清除准备的，没有做好单元格工作，定点清除是不可能成功的，这也是 拔牙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很多人以为把病猪拉出去就叫拔牙”，其实不是这样，做好单元格才是成功 拔牙的前提。

2.3 无创采样

无创采样已日益成为医学和兽医学的新宠。在非洲猪瘟防控中，无创采样也日益受到广大兽医工作者和养猪生产者的重视。为避免采样过程中的病原污染与传播，血液、淋巴结和侵入式拭子（如鼻拭子）采集被逐渐摒弃。

2.4 唾液检测

成功拔牙的另一个要素是做窗口期检测。在猪舍病毒载量还非常小，还没有造成病毒血症及大面积病毒扩散的时候，就要进行检测，称之为窗口期检测。要检测猪唾液，而不是血液。例如到医院去体检时，肿瘤在早期很难被发现，但当肿瘤长到很大时就很容易查，而查到时已经到癌症晚期了。血液的检测就存在这样的问题，病毒量很高时当然很容易查到，但那时猪已经很危险了。“拔牙的关键就在于早发现、早清除”，一定要利用唾液能够提前检出的特性，使用猪唾液检测指导后续操作。

2.5 唾液采集

采集猪唾液的时候，不能简单用棉签在猪的嘴边刮一刮，这样采集的病毒量太小，再加上后续的稀释，不利于及时发现病毒。采集的唾液总体积至少应当在1 mL以上，做核酸提取时至少要确保200 μL以上的唾液。所以即使是用棉签采样，棉签的头部也要大一点，以确保采集到足够的唾液量。

2.6 样本保护

以前有很多专家发现通过唾液检测不准，认为唾液中检测不到病毒，血液检测才准。后来发现猪的唾液中含有大量的酶等活性成分，很容易使唾液中的病毒降解，而且在早期检测时唾液中的病毒含量往往也比较少。综合上述因素，就要求采到唾液样本后要立即送到实验室进行检测，否则就要在样本中添加保护液，保护核酸不被降解。

2.7 核酸纯化

唾液检测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必须关注，就是核酸在提取步骤中得率不高、纯度不高，这会影响到后续的扩增步骤。在核酸提取过程中，目前过柱法和磁珠法比较成熟。磁珠法由于可以大规模批量提取核酸，越来越受到行业的重视。

2.8 混样检测

为了节省成本，许多公司采用混样方式来进行检测。根据实际效果来看，早期检测时不建议做混样检测。如果做窗口期检测，两份样本混在一起漏检率是50%，三份样混在一起漏检率是67%，四份可能是75%，五份样本混检时漏检率可高达80%。做拔牙或定点清除即是希望单拷贝都能被检测到，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不建议混样检测。此外，假如两头猪混样检测，1头猪有病毒，另1头猪很健康，那么健康猪的唾液很可能会杀灭病猪唾液中的病毒，导致假阴性结果，从而影响正常判断。

2.9 起跳即阳

很多人不清楚检测结果阳性的判断标准。以荧光定量PCR法为例，当检测曲线突破基线出现上扬时，可形象地称之为起跳”，当起跳的时候，说明样本中检测到了病毒核酸，这时就应当认定检测结果为阳性。有些试剂盒说明书写着CT值35以下是阳性，35～37是可疑，37以上是阴性，这种试剂盒仅仅适用于诊断，对于猪场的定点清除是不适用的。早期检测中，只要发现病毒，就应当认定结果是阳性，就要进行拔牙”，而不必纠结于病毒的含量，所以称之为起跳即阳”。只要发现检测结果是阳性，就要把对应的猪清除，或者具备条件时严格隔离观察。所以在生产实际中要使用高敏感性试剂盒，检测曲线起跳就要立即采取处置。

2.10 带珠扩增

提取核酸之后会发现存在核酸残留在提取介质表面没有完全洗脱的现象，比如残留在提取柱膜或磁珠表面。通过试验发现，使用质量较好的磁珠提取核酸时，可以将洗脱之后的磁珠与核酸一同加入扩增程序，称之为带珠扩增”。这样做可以充分利用吸附在磁珠上未洗脱的核酸，在目标核酸的浓度较低时，可以提高检测结果的准确度。

2.11 唾液抗体

唾液的采样难度和风险低很多，现在也有很多试剂盒可以检测唾液抗体。现在的猪场买种猪的时候，采了唾液之后，先检测核酸再检抗体，希望都是阴性结果，既未感染病毒也无抗体。如果有抗体，说明这头猪被感染过。如果有核酸无抗体，说明该猪处于感染前期；如果有核酸有抗体，说明处于感染中期；如果无核酸有抗体，说明处于感染后期。“双阴表示核酸与抗体检测结果阴性。

2.12 血光之灾

检测采样时对猪采血的风险非常高，采样人员的衣服、手套、鞋子、工具以及喷射的猪血都可能造成病毒的传播，所以采血的过程可能成为高风险的病原传播过程，所以建议尽量不要采血检测，要通过唾液检测来监测疾病。

3 非洲猪瘟病毒传播链条的切断

3.1 热化技术

由于病毒怕高温、干燥，所以使用热化技术能够很好地阻断病毒的传播。

3.1.1 环境热化

要灭活猪舍环境中的病毒，可以把门窗关闭，将环境温度升高到60 ℃，维持3 h即可灭杀病毒。具体有几种方式：一是火焰灼烧法，这种方法的缺点是效率不高，地面加热不均匀，而且要烧很长时间，还有火灾风险；二是热风机法，加热后的空气可以均匀到达任何角落，适合封闭型猪舍；三是热水处理法，对于可疑的环境，使用热水冲洗浸泡，效果也很好。操作得当时，当天热化，第2天就可以进猪。

3.1.2 饲料热化

具体表现为饲料的高温制粒，很多养猪大企业在用这种方式；小型的养猪企业可以使用熟化机对粉料进行熟化。

3.1.3 样本热化

采好样本送检前，要防止病毒的扩散，就要对样本进行热化处理，将病毒灭活后再送到实验室检测。熟化的条件建议是将样本加热到99 ℃保持18 min，可以使用1.5 mL或5 mL的样品管，装好样本后放到水浴或金属浴里处理。处理后的样本已经不具备感染能力，可实现常温长距离安全运输。

3.2 干燥技术

干燥对于疾病防控很重要，但很多养猪人不重视这一点。非洲猪瘟病毒两个软肋之一就是怕干燥，它很难在干燥环境中存活。所以有些猪场会把饲料买回来后先放一段时间再使用，这样安全系数会提高很多。但在春天不行，因为南方的春天很潮湿。不建议猪场天天在猪栏冲水，猪舍里保持干燥很重要。很多干燥的地区疫情传播速度会慢很多，这与气候的干燥有关系。

3.3 生物隔离

苍蝇蚊子会传播病毒，养猪人需要采取防蚊网或其他装置将苍蝇蚊子隔离在猪舍之外。老鼠和鸟类也会传播病毒，小动物进猪场不会洗脚”，也不消毒，它们是应该特别被重视的潜在传播者。在整个生物隔离的控制过程中，最重要、最难操作的是对员工的管理。比如某些员工不严格遵守操作规程、私自外出等给猪场带来的风险往往是致命的。北方的疫情在入秋天气变凉之后可能会有一波高潮，因为天气变冷，员工进猪场前不洗澡、不换衣服，可能导致病毒被带进猪舍，这是生物隔离需要关注的典型关键环节。

3.4 人猪远离

员工隔离的基本原则是人猪分离，人和猪要保持距离，不要直接接触。猪场工作人员也尽量不要与同行直接接触，因为对方的指甲里、皮肤上、衣服上都有潜在风险，这是防控非洲猪瘟时要遵守的第一准则。非洲猪瘟病毒的传播非常依赖于接触，只要做好了生物隔离，疫情传播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

3.5 天罗地网

猪场应当用防虫网将门窗保护起来，防止昆虫与小动物进入。有些猪场投入较大，将整栋猪舍都保护起来会增加很多投入，但风险会降低很多。江西部分猪场把这种措施叫做金钟罩技术”，做好了罩子老板就会睡得着觉了。

3.6 对鞋底的管理

对于病毒被带进猪场的途径，人们众说纷纭。头发、衣服这些都有可能，但最危险的还是员工的鞋底。鞋底的纹路中包含的泥土、粪便很难清理干净，也很难彻底消毒，对于病毒来说是最好的传播载体。

3.7 三色管理

管理猪场不仅要懂科学的防控原理，还要考虑员工的实操便利性。利用颜色来管理猪场的鞋子、工具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比如在危险区域的衣服和工具使用红色标识，在缓冲区域使用黄色标识，在安全区域使用蓝色标识。使用颜色管理法可以使管理者很容易追踪员工的安全状态，员工是否遵守操作规程一目了然，管理效率提高了很多。

3.8 静默生产

是指在大风、大雨和大雾等天气的时候，要暂停移群、卖猪或打疫苗等移动猪的操作。雨天或大雾天气情况下，病毒很容易随着水或雾气快速传播，所以要尽量减少对环境的惊扰。

3.9 疫苗减量

疫情威胁时，应尽量少接种疫苗，以前可用可不用的疫苗，尽量不用。少接种疫苗也是为了尽量减少人猪接触和交叉污染。

4 警惕高科技的陷阱

4.1 P技术

有很多公司声称自己的产品包被了P12、P17、P22、P30、P54、P62、P72、Pcd2v、P205R等等蛋白，从目前来看，没有证据证明这些产品有效，要审慎使用。

4.2 疫苗毒的检测

根据常规基因缺失疫苗的理论可知，一般原理是将野毒的某些基因片段敲除理想状态下它会失去毒性再将它接种到猪体内，让猪产生针对野毒的抗体，从而达到免疫的目的。通过PCR检测结果很容易判断猪只打疫苗的状态：如果未检出普通片段与缺失片段，说明猪未感染且未打疫苗，如果检出缺失片段但未检出普通片段，说明猪打了疫苗；如果同时检出普通片段和缺失片段，说明猪感染了野毒。以上是鉴别非法基因缺失疫苗毒（但国内现没有获批的非洲猪瘟疫苗）的技术原理。所谓高科技的陷阱，指的是一些公司打着高科技的幌子，推出一些包被蛋白和所谓疫苗等碰瓷高科技的产品，这些产品游走在违法边缘，且实效与副作用不明，而许多养猪人没有能力鉴别，容易被忽悠。故在此提醒老板要警惕”。

5 猪群的健康管理与保护

控制传染病的第三个要素就是保护易感动物，就是要做好动物的健康管理工作。

5.1 低蛋白日粮

盲目的低蛋白日粮会造成猪群营养水平下降，降低猪群对疾病的抗性能力。饲料原料组成复杂，从目前的研究结果来看，配方师并不能精确预测猪的所有营养要素需求，对各种原料在猪的体内代谢过程也做不到精确的全面评估，这时的低蛋白日粮只能保证某些氨基酸组分在猪的平均水平上的粗略平衡，并不能确保所有营养元素的平衡。

理论上的简单平衡并不能完全反映饲料的营养价值，动物营养学著名专家卢德勋先生曾指出，日粮组合效应的实质是来自不同饲料的营养物质、非营养物质以及抗营养物质之间互作的整体效应，并且根据利用率或采食量等指标分为正组合效应 负组合效应和零组合效应三种类型，而各种饲料原料之间的组合效应很难通过饲料配方软件来计算。这种前提下，要判断配方软件算出来的低蛋白日粮是不是真的能够满足猪的营养需要，需要严格的动物试验，要考虑品种、环境、饲料原料等要素，这不是饲料公司通过短期的内部动物试验能够完成的工作。

所以低蛋白日粮本质是一个追逐理想的无尽过程，此间再考虑动物的个体差异，已知猪群中总会有相当数量的猪处于营养缺乏的状态，这些猪就很容易成为病毒入侵的突破口。

5.2 营养冗余

饲料配方师不应打着低蛋白日粮或精准营养的旗号竭力削减饲料成本、然后在垃圾饲料的矮子群里拔将军”，而应当适当提高原料质量和营养水平，实现适当营养冗余”，尽量满足实际生产中猪群的营养需求。

5.3 朊度提升

蛋白营养对猪群是一项关键营养指标，蛋白营养不仅可以提供小肽、含氮基团，还可以提供碳骨架和能量，对其含量评价不应当仅用粗蛋白指标一概而论。可对其中富含碱性氨基酸和芳香族氨基酸的可溶性蛋白进行显色反应评价，用朊度指标进行快速度量和评价，“朊度数值越高，可认为能够快速利用的蛋白成分越多，对猪的营养价值越高。

猪群利用蛋白可合成抗体或功能蛋白提高自身抵抗力，可形象称呼可快速利用的蛋白为 抗性蛋白”，蛋白越容易被利用，可认为其中的抗性蛋白含量越高，它的朊度值也更高。对许多商品猪料进行检测发现：怀孕料的朊度值普遍非常低，有些甚至是0，而哺乳料的朊度值较高，很多达到30以上。往往朊度值较高的商品饲料价格也比较高，应用效果也更好。

对饲料原料的检测也发现朊度值越高的原料，其生产中应用效果也越好。具有代表性的饲料原料有鱼粉、血浆蛋白、乳清蛋白和奶粉等，它们都有确切的公认的高营养价值，虽然它们不仅仅是提供蛋白营养，但它们的高朊度值的共性也可以认为是一个重要的可量化的实用性标签。

5.4 中药

中药的种类繁多，组合更是不计其数。对中药抗病性的评价，行业内主流的应用思路是先做体外抗病毒（菌）实验，然后再做动物试验。对它们的评价比较复杂，鉴于目前的资料建议：对其应用型炮制或提取产品进行朊度评价，认为朊度值较高的产品能更好地提高动物的免疫力。

5.5 发酵

对商品饲料和饲料原料进行浸泡测试发现，适当的发酵能够提高其朊度值。通过对市场上广泛应用的添加剂产品进行测试发现，应用效果较好的产品往往其朊度值都较高，而且往往是发酵产品效果较好，“朊度值也更高。可能是因为发酵的过程相当于对饲料的体外预消化过程，其中的蛋白成分有所降解，导致其可溶性增加，理论上其生物利用度也会相应提高。所以如果想要提高朊度值，笔者建议进行适当的发酵处理。但需要注意的是：发酵过头也会导致 朊度值降低。

5.6 带毒生产

有些猪场怀疑自身猪群出现了无症状感染，猪场样本的核酸检测出现阳性，但实际上没有出现发病症状。在这种可疑状态下，为确保安全和不影响正常生产，一定要注重饲料营养，在保证猪群营养充足前提下，开展进一步慎重排查并立即向有关部门报告。

5.7 净化生产

要保证长久发展，净化病毒是猪场的努力目标。特别是在猪价下行之后，饲料成本将会再次被重视，而其中的营养成分含量肯定会随着追逐价格下降而下降，届时猪群易感性可能会提高，病毒的净化就更会显得尤为重要。

6 结语

上述的关键词覆盖了猪场生产中一些常见的有效操作，也涉及到一些未公开的研究内容，所涉及技术的共同点是具备很强的可复制性、可以很快被生产一线使用。笔者认为在当前养猪产业快速恢复的关键时期，生产管理者应当在严格遵守国家法律法规的前提下，根据自身条件主动采取措施，持续做好严格的疫情防控工作。同时要着眼未来，做好猪群营养和健康的中长期规划，为应对随后的市场风险和长久持续经营做好各项准备。在这次疫情的冲击下生存下来并得到发展的企业家们，应当能意识到当未来的考验来临时，应对起来可能并不会比现在更轻松。“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只有提前开始准备，才可能在未来取得半步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