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西庆教授从五脏阳气论治痹证经验

2021-12-04 23:01:48孙西庆
现代中西医结合杂志 2021年9期
关键词:痹证双下肢素问

王 哲,孙西庆

(山东中医药大学第一临床医学院,山东 济南 250014)

痹证是指由于风、寒、湿、热等邪气痹阻经络,气血运行不畅,引起以肢体关节或肌肉疼痛、肿胀、酸楚、重着、麻木,甚或活动不利为主要症状的病证[1]。现代西方医学中,类风湿关节炎、强直性脊柱炎、硬皮病、纤维肌痛症、末梢神经炎、骨关节炎等均可参照痹证辨证论治。西医学认为遗传、感染、免疫异常、服用某些抗炎类、激素类药物是发病主要原因。西医辅助检查:抗链“O”>500 IU,或血沉增快,或类风湿因子阳性,或C反应蛋白阳性,或抗链激酶>80 IU,或抗透明质酸酶>128 IU,甚则X射线或CT可见骨质侵害有助于临床诊断[2]。中医学认为痹证的发生与体质因素、气候条件、生活环境及饮食等有密切关系,其基本病机为风、寒、湿、热、痰、瘀闭阻肢体经络,气血运行失常。在治疗上,导师孙西庆教授根据多年临床经验,以调和阴阳为基本原则,主张整体辨证,强调五脏相关,同时辅以虫类药物祛风活血通络,临证重视温阳、通阳药物的应用,取得良好疗效。现将孙西庆教授治疗痹证的临床经验整理如下。

1 痹证与五脏的关系

痹证的记载最早见于《黄帝内经》,《素问·痹论》指出:“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素问·长刺节论》:“病在筋,筋挛节痛,不可以行,名曰筋痹……病在肌肤,肌肤尽痛,名曰肌痹……病在骨,骨重不可举,骨髓酸痛,寒气至,名曰骨痹。”根据病位不同,痹证可分为筋痹、脉痹、肌痹、皮痹、骨痹,此五痹为五体痹。《素问·痹论》:“五脏皆有合,病久而不去者,内舍于其合也。故骨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肾。筋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肝。脉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心。肌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脾。皮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肺。”“淫气喘息,痹聚在肺;淫气忧思,痹聚在心;淫气遗溺,痹聚在肾;淫气乏竭,痹聚在肝;淫气肌绝,痹聚在脾。”此段指出痹证病位初在肌表经络,若病邪留恋,或反复感邪,久则深入筋骨,侵袭脏腑,出现脏腑痹的证候,即五脏痹。由此可见,痹证与五脏关系密切。

2 阳气于人体的意义

张介宾《类经附翼·大宝论》言:“天之大宝 , 只此一丸红日;人之大宝 , 只此一息真阳。”人体阳气如天空中的太阳,天之阳气,可使万物生长化收藏,而人之阳气,是人体生命活动的重要动力。《难经·二十二难》说:“气主煦之。”人体各脏腑组织的功能活动,以及生命物质的代谢都需要阳气的温煦[3]。《素问·生气通天论》记载:“阳者卫外而为固也。”阳气具有护卫机体、抗御邪气的功能。“阳气者,若天与日,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阳气充足,对于健康长寿具有重要意义。

3 痹证的治疗

3.1以调和阴阳为基础 万物皆分阴阳,自然界与人体皆处于阴阳不断变化的过程中。《素问·生气通天论》:“凡阴阳之要,阳密乃固,两者不和,若春无秋,若冬无夏。因而和之,是谓圣度。故阳强不能密,阴气乃绝。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高度概括了人体阴阳对立统一的协调关系,只有处于阴阳的动态平衡中,人体才得以康泰。《素问·调经论》说:“夫邪之生也,或生于阴,或生于阳。”当人体阴阳失衡,病由此生。“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故调和阴阳乃治病本。

3.2重视温阳、通阳药物的应用 痹证致病因素虽多,风寒湿乃痹证致病之主因。《灵枢·阴阳二十五人》曰:“血气皆少则无须,感于寒湿则善痹。”《素问·痹论》:“痹,或痛,或不痛,或不仁,或寒,或热,或燥,或湿,其故何也?岐伯曰:痛者,寒气多也,有寒故痛也。”《素问·逆调论》:“人身非衣寒也,中非有寒气也,寒从中生者何?岐伯曰:是人多痹气也,阳气少,阴气多,故身寒如从水中出。”《素问·阴阳应象大论》曰:“阴在内,阳之守也;阳在外,阴之使也。”若阳气温煦、推动的作用减弱,或阴气过重,或阳不入阴,则无力推动气血运行,“不通则痛”。《素问·调经论》中说:“气血者,喜温而恶寒,寒则泣而不流,温则消而去之。”孙教授经过多年临床实践,认为痹证虽有风寒湿证和风湿热证之不同,但其本质为阳气不足,阳气不足或为阳虚,或为阳郁,并基于“阳气主导论”和“气一元论”思想结合多年临床经验提出“不温则痛”的观点[4]。在临证的治疗中多用温阳药物温经止痛,对于有热证表现的患者在早期可给予清热药物,但整体治疗仍以温阳、通阳为根本。《水气病脉证并治第十四》指出:“阳气不通即身冷,阴气不通即骨疼, 阳前通则恶寒,阴前通则痹不仁”。 通达阳气法能使闭阻之阳气得以宣通,是治疗痹证之根本[5]。桂枝实乃通阳之良药,清·黄元御说:“桂枝温散发舒,性与肝合,得之脏气条达,经血流畅,是以善达肝郁。经脏荣舒,而条风扇布,土气松和,土木双调矣。土治于中,则枢轴旋转,而木气营和,是以既能降逆,亦可升陷,善安惊悸,又止奔豚。至于调经开闭,疏木止痛,通关逐痹,活络舒筋,噎塞痞痛之类,遗浊淋涩之条,皆其所优为之能事也。”[6]孙教授临床常用桂枝汤加减用以解肌通阳,并将方中配伍灵活化裁运用,如桂枝汤方中桂枝、芍药等量配伍,共调营卫,但芍药偏凉,脾胃虚寒之人常用乌梅代之,饮食积滞或痰瘀阻络之人常用山楂代之,亦取得较好的临床效果。

3.3从五脏整体辨证论治

3.3.1从脾胃论治 痹证迁延难愈,湿邪为主要根源所在,一方面,湿为阴邪,易阻滞气机,损伤阳气;另一方面,湿性黏滞,易使病情反复发作,缠绵难愈。“治湿不治脾,非其治也”。李中梓在《医宗必读·痹》指出:“治着痹者,利湿为主,祛风解寒亦不可缺,大抵参以补脾补气之剂,盖土强可胜湿,而气足自无顽麻也。”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脾阳不足,则脾主运化和升清功能失常,气血生化乏源,“足阳明之下……血气皆少则无毛,有则稀枯悴,善痿厥足痹”。水液运化、输布失常,则易生湿、化饮、成痰。“脾居中央以灌四旁”,脾化生水谷精微,还可直接向四周脏腑进行布散,长养四脏。此外,脾胃居中焦,为气机升降之枢,无论肝肺气机的升降相合,还是心肾水火的既济相交,皆须依赖脾胃气机升降的协调[3]。孙教授在临床治疗中,不仅是痹证,其他病症在治疗的同时也注重顾护中气,调理脾胃,使药直达病所或间接补益其他脏腑,同时也可防止长期口服药物损伤脾胃,以取“未病先防”之义。治疗上常选用白术、茯神、炒麦芽、豆蔻、砂仁等益气健脾化湿,常用方剂为平胃散、四君子汤、理中汤、参苓白术散等加减。

3.3.2从心肾论治 《素问·痿论》云:“心主身之血脉。”心为阳脏而主通明,心主血脉的功能依赖于心阳的温煦和心气的推动作用。《素问·举痛论》:“经脉流行不止,环周不休,寒气入经而稽迟,泣而不行,客于脉外则血少,客于脉中则不通,故卒然而痛。”寒邪侵袭人体,若心阳不足,血脉失于温煦,可导致血行迟缓,瘀滞不畅,“不通则痛”。“寒气客于背俞之脉,则脉涩,脉涩则血虚,血虚则痛,其俞注于心,故相引而痛。”若寒邪使血脉凝涩,血液不能正常发挥濡养作用,亦可导致“不荣则痛”。心主神志,心神需要心血的濡养,心血的运行依靠心神的调控,心神正常,则心气推动血脉流畅。肾虚是痹病发生的根本。若先天禀赋不足,肾精、肝血亏虚,正不内存,邪气外干,外邪乘虚而入,着于筋骨,阻塞经络,气血不通不荣,痹病由是而生[7]。故应重视扶正,补益肝肾。《圣济总录》载:“肾脏虚乏,久感寒湿,因而成痹。”肾为水火之宅,内育元阴元阳,肾阳为一身阳气之本,对全身各个脏腑组织起着温煦和推动作用,“五脏之阳气, 非此不能发”,肾阳充盛,则全身诸脏之阳盛。心肾阴阳水火既济,心火下降于肾,使肾水不寒;肾水上济于心,使心火不亢。心与肾之间阴阳水火升降互济, 维持了两脏之间生理机能的协调平衡。孙教授认为心肾乃生命之轴,交通心肾也可认为是使阴阳相交,调和阴阳,在临床应用中强调应“降火”,不应“灭火”,引心火下行温肾水,“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治疗上常选用川芎、檀香、酸枣仁、川牛膝、巴戟天、杜仲、肉苁蓉等,常用方剂为栀子豉汤、封髓丹、潜阳丹、附子汤、右归丸等加减。

3.3.3从肝肺论治 《类证治裁·痹证》:“诸痹……良由营卫先虚,腠理不密,风寒湿乘虚内袭。正气为邪阻,不能宣行,因而留滞,气血凝涩,久而成痹。”正虚卫外不固是痹证发生的内在基础,感受外邪是痹证发生的外在条件。肺在体合皮,其华在毛,卫阳外达肌表,以发挥其温分肉、充皮肤、肥腠理、司开阖的作用。《黄帝内经》曰“正气存内,邪不可干”,若肺阳气亏虚,或阳气郁闭于内,卫表不固,外邪侵袭,注于肌腠经络,筋骨关节,导致气血运行不畅,发为痹证。肺主气,调节全身气机升降出入运动;肺朝百脉,主治节,可助心行血;肺主宣发肃降、通调水道,肺的生理功能的正常,也使气血津液得以正常运行输布。明·张介宾《类经》注曰:“少阳者相火之气也,……少阳不足则肝脏气虚,故病为肝痹。”[8]肝胆经脉相互络属,表里相合,关系密切。《素问·阴阳离合论》载“太阳为开,阳明为阖,少阳为枢”,少阳主枢,居半表半里,为气机升降出入开阖的枢纽。传统中医藏象学说所言肝属木,主疏泄,主升主动等功能,都与少阳枢机开阖密切相关[9]。肝为刚脏,主生发,胆腑则以降为顺,少阳枢机不利,影响肝生发功能,肝阳气闭阻则易化热、化火,灼伤津液。《素问·六微旨大论》云:“气之升降,天地之更用也……故高下相召,升降相因,而变作矣。”气的升降出入运动,是人体生命活动最基本的形式。肝左升肺右降,肝气疏泄,升发条达,有利于肺气的肃降;肺气充足,肃降正常,有利于肝气的升发。肝肺和合,枢机通利,脏腑经络之气升降相因则通畅。治疗上常选用桂枝、柴胡、薄荷、吴茱萸、天麻、紫菀、山药、杏仁等,常用方剂为桂枝汤、小柴胡汤、逍遥散、小青龙汤、左金丸等加减。

3.4辅以虫类药物通络 《黄帝素问直解·痹论》“痹,闭也,血气凝涩不行也”。《灵枢·阴阳二十五人》曰:“切循其经络之凝涩,结而不通者,此于身皆为痛痹,甚则不行,故凝涩。凝涩者,致气以温之,血和乃止。其结络者,脉结血不和,决之乃行。”风寒湿热等邪气阻于脉络,气血运行不畅,日久不愈,邪气存于脉中则生痰瘀。故痹证日久,气血瘀滞较重者,孙教授常辅以适量虫类药物,祛风活血通络。常用药物为全蝎、土鳖虫、僵蚕、蜈蚣等。

4 验案举隅

案例1:患者,男,55岁,2019年11月3日初诊。主诉:项背部僵紧疼痛1个月余。患者1个月前受凉后出现项背部僵紧疼痛,伴头痛、头昏沉,乏力,汗出,腰疼,双下肢畏寒,恶风,无口干苦,纳可,眠差易醒,二便调,舌暗红,少苔,脉沉缓弦。既往:慢性支气管炎病史20余年。中医诊断:痹证;证型:寒湿阻络证。处方:桂枝20 g、白芍20 g、葛根30 g、白术15 g、茯神30 g、炙甘草6 g、川芎30 g、羌活10 g、巴戟天20 g、川牛膝20 g、淫羊藿20 g、僵蚕20 g、天麻20 g。7剂,每日1剂,水煎400 mL,早晚温服。

二诊:2019年11月10日。患者头痛、头昏沉缓解,汗出可,但因夜间再次受凉后仍项背部僵紧疼痛,腰疼,双下肢畏寒。纳可,眠一般,二便调。舌质淡,苔白厚,脉沉紧。处方:中药上方葛根改40 g,加炮附子15 g、独活10 g、狗脊20 g。7剂,每日1剂,水煎400 mL,早晚温服。

三诊:2019年11月17日。患者头痛、头昏沉消失,项背部僵紧疼痛减轻,腰疼减轻,双下肢觉温。纳眠可,二便调。舌质淡,苔薄白,脉沉。处方:中药上方炮附子改20 g。14剂,每日1剂,水煎400 mL,早晚温服。后随访,患者痊愈,并自述慢性支气管炎至今未发病。

[按] 此案患者痹证发病时间较短,因感受风寒引起,虽已过1个月,但表证仍在,寒邪侵袭,闭阻经络,不通则痛,寒性收引,故项背部僵紧疼痛;阳气不能上荣于头目,故头痛、头昏沉;肺卫不固,营卫失和,故汗出恶风;腰疼,双下肢畏寒,此乃肾阳亏虚表现,舌脉皆为佐证。孙教授认为该患者以肺肾两脏阳气亏虚为主,选用桂枝加葛根汤调和营卫,解肌发表,通阳止痛;白术、茯神健脾益气,顾护中气;川芎入心,祛风活血止痛,巴戟天、淫羊藿补益肝肾,羌活、川牛膝、僵蚕、天麻增强祛风通络之效。二诊患者再次感受风寒之邪,故加大葛根剂量,增强生津舒经功效,同时加炮附子温补肾阳,独活、狗脊意在祛下肢风寒湿邪。三诊患者诸症减轻,稍加大炮附子用量,继续巩固治疗,使肾阳充盛,阳气得复,肌表自固。肾阳充盛,则五脏阳气充盛,正气不虚,患者多年慢性支气管炎未发作,正所谓“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案例2:患者,女,70岁,2019年3月26日初诊。主诉:双下肢发凉伴疼痛半年余。患者双下肢发凉、疼痛,曾注射甲钴胺治疗,初期效佳,后效差。现症见:双下肢发凉、疼痛,手足麻木,上半身发热,易汗出,纳一般,眠差,入睡难,舌淡,苔黄厚,脉沉滑。中医诊断:痹证;证型:心肾不交证。处方:柴胡10 g、黄芩10 g、清半夏9 g、党参15 g、桂枝15 g、白芍15 g、炙甘草10 g、川牛膝15 g、苍术20 g、炮姜10 g、细辛6 g、生龙牡各30 g、炒枣仁30 g、茯神20 g、竹叶10 g。7剂,每日1剂,水煎400 mL,早晚温服。

二诊:2019年4月2日。服药平妥,双下肢发凉及疼痛减轻,双手麻木,时有上半身出汗,纳可,仍眠差,夜尿多,大便2~3 d 1行,偶便稀。舌淡,苔薄黄,脉沉。处方:中药上方去竹叶,黄芩改5 g,炮姜改15 g。7剂,每日1剂,水煎400 mL,早晚温服。

三诊:2019年4月9日。双下肢冷痛减轻,仍有发作性疼痛,有时双下肢乏力,双手麻木,偶汗出,纳可,眠差改善,舌淡,苔稍厚,脉沉。处方:独活15 g,桑寄生20 g,茯苓20 g,苍术20 g,川芎10 g,当归20 g,白芍15 g,桂枝20 g,熟地15 g,党参15 g,细辛6 g,川牛膝15 g,杜仲15 g,巴戟天20 g,炮附子20 g,砂仁10 g,炙甘草10 g。7剂,每日1剂,水煎400 mL,早晚温服。

四诊:2019年4月23日。服药效佳,患者又自行服用上方中药2周。双下肢凉感消失,疼痛明显减轻。双手麻木减轻,汗出可,纳可,多梦,大便日行3次,质黏,舌暗,苔白厚,脉沉。处方:中药上方加木瓜30 g,仙灵脾20 g。7剂,每日1剂,水煎400 mL,早晚温服。

[按] 患者初诊整体属上热下寒,心火不能下潜温养肾水,故下肢发凉、疼痛,肾水不能上行滋养心火,心火亢盛,故眠差,身热汗出,舌脉俱为佐证。《素问·皮部》云:“少阳之阳, 名曰枢持。”孙教授处方柴胡桂枝汤加减,其中小柴胡汤可枢转气机, 调节阴阳,桂枝汤通阳调和气血,再佐以清心火、安神之药助眠,温经散寒燥湿等药。二诊患者服药平妥,出现偶便稀症状,故去竹叶,减小黄芩剂量,加大炮姜温补中焦之力。三诊患者上热下寒症状明显好转,患者老年,正气亏虚,久病损及肝肾,故调和阴阳上下相交后处方独活寄生汤加减,祛风湿,补肝肾,益气血。四诊患者诸症减轻,但病症未除,加木瓜、仙灵脾增强祛风湿、舒筋活络之功效。阴阳之道,在于调平,不可觉热清火,见寒温阳,“谨察阴阳所在而调之,以平为期。”

5 结 语

痹证大多病程较长,缠绵难愈,临床症状中以肢体疼痛显著,日久可使患者身心健康皆受影响,严重影响生活质量。中医痹证的诊断应以临床表现为主,西医辅助检查的指标可作参考,但其不作为诊断痹证的必要条件[2]。目前痹证的西医治疗以药物治疗为主,主要为非甾体类抗炎药、糖皮质激素、免疫抑制剂、营养神经类药物,但长期服用不良反应较为明显,传统中医学对于痹证疗效可观。孙教授指出痹证的发生多与感受风寒湿邪相关,并首次提出“不温则痛”的观点;其次,无论病程长短,都不要忽视表邪的存在;再者,除感受外邪外,正气亏虚亦有密切关系,“阳气者,精则养神,柔则养筋”,对于年老体弱或久病正虚之人更要注意扶正,补益阳气。最后,《素问·玉机真藏论篇》曰:“五脏相通,移皆有次”,在疾病防治中还应注意兼顾五脏的内在关系,时刻牢记“整体观念”思想,灵活辨证治疗,随症加减,不可拘泥于教条。

利益冲突:所有作者均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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