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编辑部
对于艺术而言,媒介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回顾20世纪以来的艺术史,艺术家在创作中不断地进行着媒介与材料上的实验和探索,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诞生了各种新技术、新材料和新设备。这些新兴媒介对艺术的介入,使得艺术创作的观念、形式都发生了重大的演变。
影像艺术就在一次次的技术与观念的更迭里,以全新的艺术媒介成为了当代艺术的宠儿,同时也为艺术的创新与自由提供了更丰富、更多元的可能性。
影像艺术,一般指Video Art,即以录像带或胶片作为载体的作品,或者由摄像机拍摄、录制而成的作品。20世纪60年代,电视开始成为一种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媒体技术,迅速占领了整个图像时代。同时,反商业电视的浪潮也随之兴起。被称之为“录像艺术之父”的美籍韩裔艺术家白南准曾说:“电视在进攻我们生活的每一方面,现在我开始反击。”影像艺术的这一起源,使其具有了与生俱来的实验性和先锋性。
法国后现代哲学家吉尔·德勒兹(Gilles Deleuze)对于影像曾有这样的论述:“影像价值的突破在于直接截获时间,而不是剧情。影像获得时间本身、时间的情感和道德。叙事在对时间的极端尊重中被消解、革命或者实验。影像或者彻底拒绝时间,它们只拥有时长而不是时间,它们是影像、时间和运动之外的影像,一种视觉说明书。”
玛尔莎·罗斯勒
无论是怎样五花八门的想法促使艺术家们奔向电视,更准确地说是奔向20世纪60年代后期引入美国的那些便携设备,都必然与广播电视作为当时的主流技术有关。很多早期使用这些技术的人认为自己在进行深刻的社会批评,这种批评专门指向那些作为广播电视文化或者说一切西方主流技术文化缩影的组织和个人。通过技术媒介,这些批评才得以实现,讽刺的是,这种媒介的互动潜能和多向传播能力似乎是无限的。艺术家不仅回应着普通大众的处境,同时也回应着作为当下文化生产者的艺术家面对庞大的大众媒体产业的沉默和失语:这是文化产业与意识产业之间的对抗……
克里斯·德尔康
瑙曼与德尔康的对谈聚焦于艺术家20世纪80年代的录像创作,主要包括《好孩子坏孩子》和《暴力事件》,以及它们与瑙曼早期录像实践和霓虹灯雕塑作品的关联。二者的讨论主要包括三个方面的内容:一是瑙曼录像作品中观看与距离的关系、观众介入的路径、录像艺术的时空建构与叙事方式;二是瑙曼早期录像实践的外部环境及其影响;三是胶片与录像带的媒介特性、电影与录像的差异,以及录像图像的不透明性等问题。此外,两人也就瑙曼涉及录像的环境作品或雕塑作品进行了对话,涉及了瑙曼对于录像装置中的空间结构、公共性与私人性体验之间的张力、客观信息与主观信息的关系等问题的理解……
让-吕克·南希
如今有两个为人熟知的论断。其一:存在着一种图像的暴力(我们常说“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而广告首先让人想到图像的洪流)。其二:暴力的图像,那种在全世界重燃的无尽暴力的图像,它们无处不在,同时或轮流地,显得有失体面、招人反感、不可避免又令人心碎。两个论断很快就引出了伦理要求、司法要求和审美要求的制定(而且还有一个针对暴力艺术和今日艺术中暴力的专门领域),以控制调节暴力、图像、暴力的图像和图像的暴力……
雷蒙德·贝卢尔 比尔·维奥拉
比尔·维奥拉(1951-),出生于美国纽约,是录像艺术的重要先驱之一。在这篇访谈中,维奥拉回顾了自己从大学起结缘录像,到后来以录像为事业的人生经历,涵盖了他多年在录像艺术领域的一系列探索与思考。在对谈中,维奥拉与贝卢尔探讨了录像艺术与数字技术、计算机、电视、电影、视频游戏、视频光盘等媒介、科技、文化层面的关系。通过这篇访谈,可以看出维奥拉注重录像艺术的技术化,科技发展的人性化,他的作品总是试图在个性与科技之间取得观念性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