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晚年书信对马克思主义的重要贡献及其当代启示

宋则宸，栾亚丽

(1.北京理工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北京 100081；2.辽宁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大连116029)

恩格斯作为马克思最亲密的革命战友，和马克思一道创立马克思主义，为人类解放事业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留下了丰硕的经典文献。马克思逝世后，恩格斯承担起整理、出版马克思《资本论》等遗著以丰富、发展和捍卫马克思主义的重任。特别是在1890—1895年间，处于晚年的恩格斯仍然笔耕不辍，对德国资产阶级的歪曲与诬蔑、社会民主党人中的教条主义倾向等进行有力的回应与鞭挞，写下大量关于历史唯物主义的书信，如1890年的《致保尔·恩斯特》《致康拉德·施米特》《致保尔·拉法格》《致约瑟夫·布洛赫》，1893年的《致弗兰茨·梅林》，1894年的《致瓦尔特·博尔吉乌斯》，1895年的《致韦尔纳·桑巴特》等。恩格斯这些晚年书信坚持、发展和捍卫了唯物史观，具有重要理论价值，不仅是我们理解马克思主义深邃性的宝贵文献，还为我们准确研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历史方位、牢牢掌握意识形态领导权、贯彻人民利益至上理念提供了现实启迪，具有重要裨益。

一、恩格斯晚年书信的主要意图

19世纪90年代，资产阶级学者恶意诋毁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德国社会民主党中“青年派”对唯物史观也存在误解，给人们的思想造成“惊人的混乱”[1]594。为了有力地回应和鞭挞资产阶级学者，匡正社会民主党“青年派”的理论误区，厘清人们的思想认识，扩大马克思主义理论影响范围，恩格斯晚年时期写下了一系列极其宝贵的唯物主义书信。

(一)鞭挞巴尔特之流资产阶级学者恶意诋毁唯物史观的现象

唯物史观科学地阐明了社会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澄清了人类社会由低级向高级发展的趋势，揭示出无产阶级是资产阶级掘墓人的历史使命，其感染力和影响力不断增强，引起了资产阶级的惶恐与仇恨。

精神日益蜕化的资产阶级，从维护自身阶级利益和统治地位的角度出发，纠集以莱比锡大学保尔·巴尔特教授等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学者，向马克思主义发起恶意攻击，疯狂诋毁唯物史观的科学性、真理性和价值性。巴尔特在著作《黑格尔和包括马克思及哈特曼在内的黑格尔派的历史哲学》中，蓄意“制造一种唯物主义的历史理论”[1]616，蔑称马克思的唯物史观看不到思想对物质存在方式的作用。对此，恩格斯感到愤慨，分别在1890 年 8 月 5 日、1891年7月1日《致康拉德·施米特》的信中给予深刻驳斥：在杂志上看到不祥之鸟——莫里茨·维尔特关于巴尔特所著一书的评论，产生“不良的印象”[1] 585-586。“巴尔特的书使我大失所望。……巴尔特对马克思的批评，真是荒唐可笑。……是他，巴尔特，把某些不正确的东西强加给了马克思。”[1]616恩格斯晚年书信旨在鞭挞、痛批巴尔特和莫里茨·维尔等人对马克思主义的歪曲，这正是恩格斯撰写晚年书信的鲜明目的之一。

(二)匡正保尔·恩斯特为首的“青年派”的理论误区

以保尔·恩斯特为首的“青年派”，作为德国社会民主党中“最新的‘马克思主义者’”[1]594，在理解唯物史观等方面背离了马克思主义。对此，晚年恩格斯在1890年《致保尔·拉法格》信中指出：“关于这种马克思主义，马克思曾经说过‘我只知道我自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1]590同时，恩格斯借用马克思之口表达出不满：“我播下的是龙种，而收获的却是跳蚤。”[1]590

作为德国社会民主党中左翼“青年派”领袖的恩斯特等人，虽然在搞马克思主义，但却是一种夸夸其谈、变了味的马克思主义，不把唯物史观当作“进行研究工作的指南”[1]587，不懂得要“研究全部历史”[1]587、更不懂得要“下一番功夫去钻研经济学、经济学史、商业史、工业史、农业史和社会形态发展史”[1]587，他们更不懂得在人类历史发展进程中，生产力、生产关系等这些经济因素是归根到底的决定性因素，也看不到萦绕于人们头脑中的传统以及政治、法律、哲学对经济所起的能动作用，而是把唯物史观当作一个套语、标签，贴到各种事物上去，变成“毫无内容的、抽象的、荒诞无稽的空话”[1]591，对马克思主义做出庸俗化、僵化的理解，结果造成人们思想惊人的混乱。这些引起晚年恩格斯的高度重视，写信予以匡正。

总之，为了鞭挞巴尔特等资产阶级学者的谬论、纠正恩斯特等青年派“对唯物史观的教条主义套用”[2]给人们思想造成的惊人混乱，加之布洛赫与博尔吉乌斯等青年人向恩格斯讨教有关唯物史观的一些问题以及德国社会民主党内具有影响力的理论家弗兰茨·梅林希望恩格斯站在马克思主义立场，重新阐述“历史唯物主义本身的问题”[1]596，基于这些，恩格斯晚年撰写了极其宝贵的唯物主义书信。

二、恩格斯晚年书信的理论贡献

恩格斯晚年书信在深刻地批驳资产阶级学者对马克思主义的种种谬误、纠正德国社会民主党中教条主义错误过程中，提出了许多富有洞见的历史唯物主义观点和主张，坚持、发展与捍卫了唯物史观，对马克思主义做出了独特理论贡献。

(一)提出“归根到底”决定性因素与理解历史红线的命题——坚持马克思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关系思想

马克思在 《〈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指出：“随着经济基础的变革，全部庞大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快地发生变革。”[3]592因为是“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3]591。恩格斯坚持马克思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关系思想，晚年书信中提出历史中一系列“归根到底”的决定因素和理解历史红线的重要命题。

恩格斯在给约瑟夫·布洛赫、致瓦尔特·博尔吉乌斯的回信中，提出“历史过程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到底是现实生活的生产和再生产”[1]591“把经济关系看做归根到底制约着历史发展的东西”[1]668“经济关系不管受到其他关系——政治的和意识形态的——多大影响，归根到底还是具有决定意义的”[1]668“通过各种偶然性来为自己开辟道路的必然性，归根到底仍然是经济的必然性”[1]669等诸多“归根到底”的重要命题。从这些“归根到底”决定性因素的阐述中可以看出：恩格斯晚年始终坚持唯物史观，充分肯定生产和再生产等经济因素是推动历史发展的决定性、必然性因素。与此同时，恩格斯也阐明“归根到底”的经济因素是唯一有助于理解历史的红线，和其他因素是相互作用的。在恩格斯看来，经济关系虽然表现为必然性现象，但“这也并不是说，只有经济状况才是原因，才是积极的，其余一切都不过是消极的结果”[1]668。这并不代表经济因素是唯一决定性因素，政治、法、哲学、宗教甚至人们头脑中的传统，都“有独立的历史发展”[1]659，在历史进程中往往表现为偶然性现象，作为必然性的补充和表现形式，“又对经济基础发生反作用，并且能在某种限度内改变经济基础”[1]598，为经济发展开辟道路，在社会历史演进过程中发挥作用。

恩格斯晚年的书信，教育德国社会民主党中的青年人，人类历史就是在占统治地位的经济必然性和作为补充的偶然性因素相互作用下形成的，既要坚守经济关系是贯穿历史进程始终的、唯一有助于我们理解的一条红线，重视经济必然性因素的“归根到底”决定性作用，又要重视各种偶然性因素的影响，不能忘记历史发展各种因素相互作用的关系，这样才能辨析资产阶级学者经济唯一决定论的错误倾向，避免陷入教条化和庸俗化地理解唯物史观的泥淖。

(二)再次阐明历史合力论的科学内核——发展马克思唯物史观关于人民创造历史思想

恩格斯曾在1886年阐述了合力创造历史思想：“许多按不同方向活动的愿望及其对外部世界的各种各样作用的合力，就是历史。”[4]恩格斯历史合力论思想，是运用唯物辩证法分析客观规律性和主体选择性之间关系得出的科学结论，其晚年书信再次详细地阐发这一理论，发展了马克思关于人民创造历史的重要思想。

恩格斯在1890年给约瑟夫·布洛赫的回信中写道：“历史是这样创造的：最终的结果总是从许多单个的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而其中每一个意志，又是由于许多特殊的生活条件，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这样就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有无数个力的平行四边形，由此就产生出一个合力，即历史结果，而这个结果又可以看做一个作为整体的、不自觉地和不自主地起着作用的力量的产物。”[1]592历史是在人们自己的意志选择下创造的，是人们相互交错的意向创造出历史,且“每个意志都对合力有所贡献”[1]592。后来，恩格斯在给博尔吉乌斯的回信中进一步阐明，由于人的意志受制于经济的必然性规律，历史并不是人们随心所欲地创造，而是“在十分确定的前提和条件下创造的”[1]592。特别是恩格斯在致康拉德·施米特的信中，指出意识形态具有相对独立性，有时“经济上落后的国家在哲学上仍然能够演奏第一小提琴”[1]599。这就表明，由于现实中人的意志不是僵化、一成不变的，而是灵活善变的、自由的、不断发展的，具有目的性、选择性、发展性等主观能动性，人类能够在不断变化、相互作用的众多不同意向中选择最大均衡的数值，在实践活动中形成整体合力，创造出人类历史。

恩格斯晚年书信在历史发展的现实背景下，考量人的意志合力作用，探寻历史发展规律，睿智地揭示出历史合力论的科学内核，从而有力地抨击以莫里茨·维尔特这只“不祥之鸟”为代表的资产阶级学者否认意识形态具有反作用的愚蠢观念，打破了“资本主义生产永恒不变和绝对完善”[1]658的资产阶级幻想与神话，为坚持和发展马克思关于人们自己创造历史的思想做出了重要发展。

(三)宣称马克思主义不是教条而是指南和方法——捍卫马克思主义作为科学世界观与方法论的立场

恩格斯晚年时期，对德国有些青年人把马克思主义当作教条、到处生搬硬套的做法，感到极为不满，并给予严厉批评，强调马克思主义不是教条而是开展理论研究的指南和方法。

1890年 6 月 5 日，恩格斯给德国青年政论家保尔·恩斯特的信中指出：“如果不把唯物主义方法当做研究历史的指南，而把它当做现成的公式，按照它来剪裁各种历史事实，那它就会转变为自己的对立物。”[1]583恩格斯在1895 年写给韦尔纳·桑巴特的回信中明确指出：“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1]691恩格斯着眼于历史事实，阐明马克思主义是关于自然界、人类社会和思维发展的一般规律的科学，是科学的世界观，宣称唯物主义不是教义而是研究方法和指南。恩格斯告诫年轻人，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观点，全面地理解马克思主义，这“当然要求认真地进行研究，而为此花费的全部心血将换来丰硕的成果”[1]692；同时，还要懂得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方法论，是人们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科学指南和方法，是分析和解决社会现实问题的基本原则和工作方法，要善于注重从方法论角度把握和运用马克思主义。青年人只有对马克思主义采取科学态度，立志于刻苦钻研，深入研究全部历史，才能清楚地认识到马克思主义不是僵化的理论教条、封闭的真理，而是处于不断发展中的科学理论和方法，是进一步从事研究的出发点和指南，才能把握历史发展规律和前进趋势，才会取得喜人的研究成果 。

总之，恩格斯晚年书信所提出的唯物主义经典命题卓有见地，不仅有力地坚持、发展和捍卫着马克思主义，还成为准确理解和科学评价马克思主义的光辉典范。

三、恩格斯晚年书信的当代启示

恩格斯晚年书信对马克思主义做出了重要贡献，具有极高的理论价值。今天，这些晚年书信仍然闪烁着智慧之光，给我们丰富启迪，具有鲜明的现实意义和时代价值。

(一)准确研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方位须研究社会主义发展史

晚年的恩格斯在致康拉德·施米特等人的信中，针对资产阶级青年人不重视研究历史、歪曲唯物史观，导致对社会发展规律和发展趋势做出错误判断的现象给予批判：当前青年人 “是很少有人下一番功夫去钻研经济学、经济学史、商业史、工业史、农业史和社会形态发展史的”[1]587。恩格斯极力劝导青年人要钻研全部历史，这是认清历史所处方位和时代特征、把握历史发展规律和趋势的前提与基础。

“欲知大道，必先为史。”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以唯物史观为指导，强调要充分运用历史这本“最好的教科书”[5]405，这是做好一切工作的看家本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首先我们要重视学习和传承中华民族五千年历史文化传统，尤其要加强对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的学习，了解党和国家事业的来龙去脉，“汲取我们党和国家的历史经验”[5]405。其次我们还要“睁眼看世界，了解世界上不同民族的历史文化，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从中获得启发，为我所用”[5]406。同时，我们要把对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的研究，置于世界500年社会主义思想史、170年社会主义运动史、85年社会主义制度史视阈下学习和研究，这样可知古鉴今，获得启发，深悟成败、得失、兴替的缘由和道理。习近平总书记正是在深入学习历史、研究社会主义发展史过程中，科学诠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形成逻辑，准确研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方位，清晰揭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

“历史是最好的老师。”[5]266不忘本来、吸收外来，才能开创未来。中国共产党只有坚持以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为指导，树立正确的历史观，尊重历史，向历史学习，认真总结历史经验，反对历史虚无主义，才能更加深入地推动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不断开辟马克思主义发展的新境界，才能正确把握所处历史方位和时代特征，对历史发展趋势做出科学预判，正确认识和利用历史发展规律，才能增强奋斗的决心和勇气，从而确保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这艘巨轮行稳致远。

(二)增强文化竞争力须牢牢掌握意识形态领导权

恩格斯晚年在写给青年学者布洛赫、博尔吉乌斯的回信中明确指出，意识形态 “对经济基础发生反作用”[1]598，这是不言而喻的。从人类发展史来看，文化始终是意识形态的重要载体，一定性质的文化都要载负着某种意识形态。一个国家、一个政党要促进经济社会的发展，就必须牢牢掌握意识形态领导权，引领与这种意识形态相适应的文化，不断增强文化竞争力。

冷战结束后，特别是近年来，随着互联网的普及，意识形态领域成为各国较量的主阵地。有些西方发达国家凭借对中国文化的输出，施以意识形态渗透，企图遏制中国经济社会的发展。今天，要深刻认识到：马克思主义是我们党和国家的根本指导思想，是凝聚人民创造伟力的精神旗帜，“马克思主义政党一旦放弃马克思主义信仰、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信念，就会土崩瓦解”[6]326。因此，必须“坚持和巩固党对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巩固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6]328。同时，还要大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加强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精髓的意识形态教育和文化建设，使广大人民群众深刻认识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灵魂与核心，是主流意识形态的集中体现，是弘扬中华民族精神的重要载体，使人们具有清醒的理论自觉、坚定的政治信念、科学的思维方法，筑牢精神长城，坚决防止非主流意识形态渗透，从而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竞争力。

21世纪，国际风云变幻莫测，主流和非主流价值观相互交织、并存，我们只有在充满“文化硝烟”的世界中，不断捍卫马克思主义的指导地位，牢牢地掌握意识形态领导权，才能辨别纷纭激荡的社会思潮，把握中国之制的文化精髓，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自信，塑造世界文明大国形象，提高国际话语权和国际竞争力，达到维护国家意识形态安全的目的，从而使中华民族继续为人类文明做出辉煌成就。

(三)发挥人创造历史的合力须秉持人民利益至上理念

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阐明：人是主体，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推动社会历史发展与变革的重要力量。恩格斯晚年致布洛赫的信中，在坚持唯物史观基础上明确提出创造历史的合力思想，主张每个人都为创造历史贡献一份力量，历史发展的结果是“一个作为整体的、不自觉地和不自主地起着作用的力量的产物”[1]592，即人民发挥创造合力作用的结果。恩格斯创造历史的合力思想启示我们，在新时代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过程中必须秉持人民至上理念。

着眼于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关系，人民利益至上理念属于思想上层建筑的范畴，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基本内容，是中国共产党人执政的一种价值定位，蕴含着丰富的时代内容，诉求以人民为本、人民为师，服务人民，满足人民需要为价值立场。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在探索党的执政规律过程中，“始终把人民立场作为根本立场”[7]，始终把实现广大人民群众的美好生活追求作为奋斗目标，依靠广大人民群众的艰苦奋斗，创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积极践行人民利益至上的价值取向。在抗击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等伟大斗争中，习近平总书记立足现实，着眼长远，秉持人民至上的理念，提出“要始终把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并且把确保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看作是党治国理政的一项重大任务，“凝聚起众志成城的磅礴力量”[8]和共克时艰的坚定意志，实施人民战争，率领全党和全国人民取得了全面抗击疫情重要战略成果，极大地强信心、稳人心、聚民心，促进了经济社会稳定，彰显中国之制人民利益至上的显著优越性。

人民利益至上理念，坚持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关于人民主体与创造历史的合力思想，深刻反映出党治国理政的深厚人民情怀。中国共产党只有始终坚持人民利益至上，才能构建起系统完备、科学规范、运行有效的制度体系，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真心拥护和支持，牢固地夯实和巩固执政之基，才能更好地发挥中国制度的显著优势，使整个制度体系在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过程中发挥出良性的治理效能，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强有力制度保障和凝聚不竭动力，从而使中华民族不断创造新的伟大奇迹和社会长治久安。

四、结 语

在纪念恩格斯诞辰两百周年之际，仔细研读恩格斯晚年书信使我们清晰地认识到，当时，这些书信有力批驳了资产阶级学者对马克思主义的恶意诋毁，匡正了德国社会民主党中“青年派”的错误认识，详细阐述了唯物史观，坚持、发展和捍卫了马克思主义。新时代，这些书信仍然闪烁着耀眼的智慧光芒，对于我们准确理解马克思主义的完整性弥足珍贵，同时为我们科学研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历史方位、加强意识形态领导权建设、坚持人民立场等提供了深邃启迪，具有重要理论价值和现实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