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防控与爱国主义教育的耦合关系探析

杨宇辰, 卢洋

(1.南昌工程学院 马克思主义学院，江西 南昌 330099; 2.南昌工程学院 士官学院，江西 南昌 330099)

一、研究的缘起

爱国主义是“人们忠诚、热爱、报效祖国的一种集情感、思想、意志、行为于一体的意识形态”[1]195-196，它内含着三个层面的意蕴：第一个层面是个人对祖国的观念认同和价值信仰；第二个层面是由这种认同和信仰激发出来的对于祖国的真挚热爱的情感体验；第三个层面是在爱国观念和爱国情感的内在驱动下，生发的爱国主义的实践行动。爱国主义的三个层面的含义内在统一、相辅相成，实现了爱国主义在思想爱国、情感爱国、行动爱国的三维建构和立体生成。

“爱国主义是中华民族民族精神的核心”[2]，是中华民族走向复兴的精神支柱和力量源泉。在实然和应然两个维度，爱国主义教育都是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旋律、主基调。爱国主义联接思想与行动、意识世界与物质世界，是主观见之于客观、主体作用于客体的认识活动和实践活动，因而不是抽象的、空洞的，而是具体的、历史的，其内容和形式必然随着社会历史条件、物质精神生活的发展变化而变化，不同时代、不同国家、不同民族、不同阶级在爱国主义上有不同尺度的表达。爱国主义又具有情感共通性、文化传承性、利益一致性，这构成了不同时代爱国主义的共同基础。爱国主义教育既要突出爱国主义的时代性、历史性，又要阐释爱国主义的传承性与共同性。

2019年11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实施纲要》，提出新时代爱国主义教育要与国情教育、形势政策教育相结合，大力弘扬民族精神与时代精神[3]。这是对爱国主义教育提出的新要求。2020年初暴发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以下简称疫情)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传播速度最快、感染范围最广、防控难度最大的一次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2020年9月8日，在全国抗击新冠肺炎疫情表彰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用20个字概括了伟大抗疫精神：“生命至上、举国同心、舍生忘死、尊重科学、命运与共。”[4]抗疫精神是中华民族伟大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的现实彰显，不但内含了爱国主义的思维逻辑、情感指向和行为标准，也丰富了爱国主义的时代内涵，为爱国主义的淬炼和升华提供了新的精神力量。思想政治教育要把握好这一关键期，深入挖掘疫情防控中的爱国主义教育价值，将理论阐述与实践体验相结合，将宏大的主题叙事与微观的情感叙事相结合，将长远的价值引导与当下的行为养成相结合，以爱国思想教育为核心，以爱国情感教育为基础，以爱国行动教育为落脚点，实现爱国主义教育在疫情防控背景下的多维统一。

二、疫情防控与爱国主义教育具有思想维度的统一性

思想是行动的先导、情感的理性内核。爱国主义思想层面的教育，就是要把爱国主义构建在对祖国历史和现实的客观认知以及对未来的理性把握的基石之上，并以此为基础形成相应的价值体系。人们只有从观念层面和价值层面理解爱国主义的深刻内涵，才能筑牢爱国主义情感的认知根基，提升爱国主义行动的内在自觉。爱国主义作为一个历史范畴，在不同时代的观念和价值指向上会有不同的内容，否认爱国主义的时代性与政治性，将陷入爱国主义虚无化的错误。新时代爱国主义思想教育的最重要任务就是要阐明当前爱国与爱党、爱社会主义的内在统一。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祖国的命运和党的命运、社会主义的命运是密不可分的。只有坚持爱国和爱党、爱社会主义相统一，爱国主义才是鲜活的、真实的，这是当代中国爱国主义精神最重要的体现。”[5]中国疫情防控的卓越成效彰显了党的集中统一领导的重要性，以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生命至上、举国同心的抗疫精神体现了爱国与爱党、爱社会主义的统一，为爱国主义思想教育内在逻辑提供了最新注解。

疫情防控内含了爱国主义与拥护中国共产党内在统一的历史逻辑、价值逻辑和实践逻辑。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根本特征，坚定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新时代爱国主义的基本政治要求。

从历史逻辑来看，疫情防控再次证明了“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6]这一论断的正确性。党史、国史、革命史教育是爱国主义教育的重要内容，中国共产党在疫情防控中带领中国人民在短时间内取得了疫情防控的卓越成效，在历史向度上彰显了爱国与爱党实现统一的内在依据和实践基础。

从价值逻辑来看，疫情防控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民至上”的价值理念。2020年6月7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中国行动》白皮书，多次提及中国在疫情防控中不惜一切代价抢救生命，“人民至上”价值理念贯穿始终。自诞生之日起，中国共产党就以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为初心和使命。疫情防控是中国共产党践行初心和使命的最新实践，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把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7]是疫情防控的最高原则，强调“必须牢记人民利益高于一切，不忘初心、牢记使命”[8]，各级党组织将保卫人民生命健康作为最重要的工作来抓，充分映照了人民逻辑在中国共产党价值逻辑体系中的首要地位，揭示了爱党与爱国相统一的现实依据和群众基础。

从实践逻辑来看，疫情防控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对于中国国情认知的深度，对于中国现实谋划的高度，对于中国问题解决的力度。疫情发生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亲自指挥、亲自部署，党中央以极大政治勇气，采取前所未有、世所罕见的防控与救治举措，落实最严主体责任，实行最严防控措施，使疫情在短时间内得到有效控制，党的政治优势、组织优势、密切联系群众的优势在疫情防控中转化为强大的领导效能，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卓越的领导力、组织力与坚定的责任担当，为爱国与爱党相统一提供了新的实践依据。

疫情防控内含了爱国主义与拥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内在统一的多维向度。不同历史时期的爱国主义有着不同的内涵，针对不同的客体。当前，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领导阶级上具有先进性，在制度构架上具有优越性，能够代表和推动先进生产力发展，体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愿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防控工作取得的成效，再次彰显了中国共产党领导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9]这也正是国际社会的普遍共识。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协调力和保障力视角来看，疫情防控的卓越成效与“联防联控”机制的有效运行密切相关。“联防联控”的关键在于一个“联”字，在中国这样一个地域辽阔大国，在利益分化、诉求多样的现代社会，实现各种社会力量的整合和协调，十分考验社会的组织力和动员力。中国发挥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实现了全国联防联控的力量凝聚。疫情防控中，全国各地对武汉和湖北的飞速驰援，火神山医院、雷神山医院、方舱医院的火速建成等一系列中国奇迹，都是中国制度优势的应然彰显，为人们深入认知中国制度优势提供了现实注解。通过疫情防控人们深刻认识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促进社会发展、增进人民福祉上与爱国主义具有目标指向与价值指向的一致性。

三、疫情防控与爱国主义教育具有情感维度的同向性

爱是一种喜欢、依恋、接近的情感。爱国主义的核心是一种情感体验，主要表达为一种情感指向，作为一种群体的共同情感而存在于个体的情感系统之中。从这个意义上说，爱国主义“是由于千百年来巩固起来的对自己祖国的一种最深厚的感情”[10]608。情感性也是爱国主义得以传承和延续的基础。情感本身就是价值关系的主观反映，体现了个体的需求状况。爱国主义所体现的是个体对国家价值的肯定和接纳，以及对国家的归属感和认同感，是对个体更高层次的社会需要的满足，同时也促进个体的全面发展。情感维度的爱国主义，是将理性的爱国思想上升为强烈的情感体验，在情感的动力作用下引发爱国的具体行动，因此情感是爱国主义的动力之源，是爱国思想与爱国行动连接的纽带。爱国主义情感外在表现为，对本民族历史的认可、现实的肯定、未来的信心构成的民族自信心，把个人命运与祖国发展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强烈使命感和责任感，自觉维护国家荣誉和利益的民族自尊心，以及因对祖国的历史与现实无比热爱、对祖国的未来充满信心而产生的民族自豪感。爱国主义不是抽象的，爱国主义情感也不是空洞的，民族自信心、自尊心、自豪感，作为一种精神凝聚的力量在日常生活中表达出来，就是个人或集体对祖国的热爱。疫情防控中顾全大局的集体主义情怀、守望相助的社会主义道德等，都是爱国主义情感的具体表现，是一个将对祖国的热爱落实于对集体和人民的热爱，再通过爱集体、爱人民的具体行动升华爱国主义情感的过程。

“舍生忘死”的抗疫精神生发的集体主义情感，与爱国主义在情感上具有共通性。国家是由大小不等的集体构成的，个体通过集体感受“抽象”的国家的力量。爱国主义中内含着集体主义的情感追求。爱国同个人之爱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它是一种群体的共同情感，来源于对民族共同体的认同和维护。集体主义强调个人利益要服从整体利益、国家利益、民族利益，因为“既然正确理解的利益是整个道德的基础，那就必须使个别人的私人利益符合于全人类的利益”[11]167，“只有在集体中才可能有个人自由”[11]84。因此，集体主义本质上是爱国主义的具体表现。从集体主义情怀的文化溯源来看，中国传统儒家思想主张积极入世，中国革命文化弘扬“公而忘私”，社会主义文化倡导集体主义道德。这些优良精神品质在当代都融入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血脉之中，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具有坚持共同的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促进全体人民在思想上精神上紧紧团结在一起的显著优势。”[12]5其构建的家国一体的精神家园，成为中国人民能够团结一致抗击疫情的文化根源。从集体主义情怀的精神实质视角来看，集体主义就是要牢固树立大局意识、使命意识，就是将国家利益、集体利益置于个人利益、局部利益之上，在社会需要时能够顾全大局、勇担重任；而爱国主义的精神实质，就是肯定个体与社会的统一性，以及国家利益的优先性，并在此基础上形成个体对社会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二者在情感上是相通的。这种精神在疫情防控的“最美逆行者”身上有最真切彰显。从集体主义情怀的精神力量来讲，集体主义所产生的万众一心、凝心聚力的力量，是中国疫情防控的力量来源，也是民众对政府高度信任、高度配合的情感基石，促进了集体主义与爱国主义在情感层面的融合。疫情防控的实践生动地教育人们，集体主义与个人权利、自我价值内在一致，集体主义归根到底是保护个人权利、促进自我价值在更高层次上的实现。越到危急时刻，越是要高扬爱国主义、集体主义旗帜，依靠国家的力量和集体的优势保障个人的权利，实现个人的价值。

“命运与共”的抗疫精神生发的热爱人民的情感，与爱国主义在逻辑上具有一致性。爱国主义内含着爱人民的基本要求。人民是国家的主人，是国家的建设者、国家财富的创造者、国家安全的保卫者，爱祖国与爱人民具有情感指向的一致性。“对人民群众感情的深浅程度，是检验一个人对祖国忠诚程度的试金石。”[13]40爱国主义作为一个具有特殊道德意蕴和道德要求的范畴，是社会主义道德规范的组成部分，爱人民也成为社会主义道德内生的道德责任。正如马克思所说:“作为确定的人，现实的人，你就有规定，就有使命，就有任务，至于你是否认识到这一点，那都是无所谓的。”[14]328- 329黑格尔也指出:“道德之所以是道德，全在于具有知道自己履行义务这样一种意识。”[15]157爱人民，作为道德层面的一种责任和义务，就是要把“人民”从抽象的群体概念中还原出来，具体化为个体的“人”，将爱国主义落实到每个人的行动中。而爱国主义又是对人民的热爱的升华和发展。爱人民的基本表达就是建立互助关爱的道德关系：从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维度讲，“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则百姓亲睦”[16]171-172是中华民族绵延几千年的和谐之道，是我国广大劳动人民在长期的生产和生活实践中培养起来的一种高尚道德情怀，融入了乡土中国深厚的价值基石；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维度讲，互助关爱是当代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中“友善”层面的基本要求。危机当中更需要互帮互助、共度时艰。虽然疫情要求人们在空间上保持距离，但人们在疫情面前的守望相助缩短了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距离，是一次爱祖国、爱人民、讲道德的场景式教育。“爱自己的骨肉同胞，最主要的是培养对人民群众的深厚感情，紧紧地和人民群众站在一起。”[13]40对于借疫情之机进行传播的错误思想、错误倾向要有清醒的辨别力，要能够把握大局、认清主流，以发展的眼光、从人民的视角认识问题，既不妄自菲薄，又不盲目乐观，用昂扬向上的精神风貌表达爱国爱人民的深切情怀。

四、疫情防控与爱国主义教育具有行动维度的融合性

爱国行动是人们报效祖国、服务人民的实践活动，是爱国主义在实践层面的表达和彰显。真正的爱国是思想爱国、情感爱国与行动爱国的统一：爱国思想是爱国行动的认知根源，爱国情感是爱国行动的驱动力量；爱国思想与爱国情感最终要落脚于爱国行动，不然就丧失了现实的意义和价值。同时，作为实践活动，爱国行动可以进一步深化爱国思想认识、强化爱国情感体验，促进从实践到认识的“第二次飞跃”。爱国主义教育不能仅停留在理论教育、情感教育层面，而是要依靠一定的实践载体，推动爱国主义从思想到行动的升华。越是到危难时刻，越需要个人为国家排忧解难。疫情防控是一场人人参与的“人民战争”，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冲锋在抗疫一线，但人人坚守岗位、配合防控、恪守法律，就是以自己的方式参与战斗。经过疫情防控，人们的文明意识、劳动意识、法治意识都得以提升，促使了思想爱国、情感爱国与行动爱国在实践中的统一。

疫情防控融合爱国主义文明实践行动。社会文明程度是一个国家发展水平的重要标志，是维持社会秩序、促进社会发展、塑造国家形象的必要条件。讲文明是爱国主义的具体体现之一，文明实践是爱国主义行动的重要内容。越在非常状态，越见精神品质，越需要维护社会的文明秩序。疫情防控是一次重要的文明实践活动，中央文明办于2020年2月10日发出《关于在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中有针对性地开展精神文明教育的通知》[17]，要求以精神文明教育为疫情防控凝聚强大精神力量、提供良好社会环境。一方面，疫情防控是一次爱国卫生运动的重要实践活动。爱国卫生运动源自20世纪50年代，是我国防控传染病的一个传统法宝，也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全民健康促进行动。它是以减少和消除卫生隐患、提高人们健康水平和环境质量为目的的群众运动。在全球疫情持续蔓延、疫情防控走向常态化的背景下，大力开展爱国卫生运动具有鲜明的现实针对性，是疫情文明实践的重要内容。爱国卫生运动内容上从疫情期间预防和控制病毒传播，延伸到形成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实践上从个人卫生的保持、城乡环境卫生治理，到生态环境的维护、公共卫生设施的建设，推动了爱国主义实践向纵深拓展。另一方面，疫情防控是一次移风易俗的重要实践活动。社会风俗是特定区域、特定人群沿革下来的风气、礼节、习惯等的总和。它是人们在社会生活中自发形成、潜移默化、长期传承的，既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又反映了人们在特定生产生活下的行为习惯。《诗经》提倡“美教化，移风俗”[18]257，西汉经学家刘向认为“世异则事变，事变则时移，时移则俗异”[19]77，社会风俗与不断变化的社会现实相比有滞后性，其中落后于现代文明的陋习要根据社会生活的变化进行改造、调整，对违背科学的方面进行革除。中国传统的一些陋习与现代生活格格不入，也不符合疫情防控的需要，例如捕杀和食用野生动物、红白喜事大操大办等。疫情防控为移风易俗的文明实践提供了契机，以疫情防控实践为依托大力推广文明新风、抵制恶俗陋习，将爱国主义转化为革故鼎新的现实行动，对提升社会文明发展程度具有重要价值。

疫情防控融合爱国主义劳动实践。劳动是马克思主义实践哲学的基础，是创造价值的唯一源泉。中华民族是勤劳勇敢的民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辉煌成就是劳动人民埋头苦干、接力奋斗铸就的，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现也要靠劳动实现。劳动是爱国主义实践的有效途径，是将爱国主义情感转化为现实行动的基本进路。热爱祖国表现在实际行动中，就是尊重劳动、热爱劳动，认真做好本职工作，用劳动创造美好生活。2020年3月20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全面加强新时代大中小学劳动教育的意见》[20]，对新时代劳动教育提出了新要求。疫情防控是一次特殊的劳动实践活动。一方面，疫情防控是生产劳动的重要实践。在疫情防控、复工复产、脱贫攻坚任务叠加的关键时期，在经济下行压力增加的背景下，更需要普通劳动者在平凡岗位上发挥工匠精神、创新精神、劳模精神，以奉献性劳动、创造性劳动激发经济社会发展活力，克服疫情防控、复工复产、脱贫攻坚中的艰难险阻，将爱祖国爱人民的情怀转化为奋斗的驱动力。另一方面，疫情防控还是一次特殊的社会劳动实践。这里所指的“社会劳动”不同于马克思政治经济学中社会劳动的含义，而是指非生产性的、社会性的公益劳动，其主要形式是志愿服务活动。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志愿服务是社会文明进步的重要标志”，是“广大志愿者奉献爱心的重要渠道”[21]。志愿服务是现代社会一种重要的社会劳动途径，它以“志愿”为基础，以帮助他人、服务社会为目标，是一种崇高的人生境界和价值追求。疫情防控中，许多人积极参与疫情排查、防护救助、便民服务、物资保障、知识宣传、卫生维护等志愿服务工作，将对于祖国的热爱转化为服务社会的公益劳动，将对人民的热爱转化为无私帮扶的救助活动，是一次全社会范围内的志愿服务实践活动。通过志愿服务性的社会劳动，以“奉献、友爱、互助、进步”为核心的志愿服务精神得到进一步推广，社会主义道德风尚得到进一步弘扬，人们的爱国主义思想和情感也在这一过程中得到了进一步升华。

疫情防控融合爱国守法行动实践。爱国主义不仅是政治原则、道德要求，也是法律规范的内容。我国宪法明确规定，公民有维护国家统一、民族团结、国家安全的义务，不得有危害国家安全、荣誉和利益的行为。法治维度的爱国主义具有强制约束力，使爱国主义不仅是一种思想觉悟、一种道德责任，而且上升为一种法律义务。尽管在日常的爱国主义教育中已经包含了法治教育内容，但全社会范围内的法治实践机会并不多，许多人还缺乏以遵纪守法践行爱国主义的行动自觉。疫情防控是一次大规模的守法实践活动。2020年1月20日，国家卫健委宣布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纳入传染病防治法规定的乙类传染病，并采取甲类传染病的预防、控制措施[22]。这表明疫情防控纳入了传染病防治法、突发事件应对法等法律范畴，受法律保护和约束。传染病防治法等公共卫生防治方面的法律法规，以及突发事件应对法、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应急条例、突发公共事件总体应急预案等应急管理相关的法律法规等，都赋予政府疫情期间采取一定社会管控措施的权力。这是全国34个省级行政区启动公共事件一级响应，并且采取一系列非常措施的法律依据。同时，法律规定了妨碍防控措施、殴打防控人员和医务人员、隐瞒病情、哄抬物价、造谣传谣、捕杀食用野生动物等行为的法律责任，也赋予了公众知情同意、工资福利、隐私保护、人权保障等法律权益。疫情发生以来，相关部门加大了普法宣传，公安机关加大了对相关违法行为的打击力度，人们在遵法守法的实践中深化了对法律权威性和严肃性的认识，强化了对法律至上的内心信仰，群众认识到疫情防控关乎每个人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遵法守法是约束更是保障，是限制更是捍卫，是当前最切实的爱国行动。同时，爱国情绪的表达也要求做到合法合规。一方面，必须立场坚定地抵制借疫情之机诋毁党、诋毁社会主义制度、分裂国家、挑动社会矛盾的做法，抵制造谣传谣的违法行为；另一方面，也要避免爱国言行超越法律和道德的限度而走向过激，造成不良的社会影响，更要警惕一些违法乱纪行为以“爱国”为幌子破坏社会团结稳定。经过疫情防控，人们磨炼了在突发事件面前保持清醒冷静的心理素养，能够以识大体、顾大局的正确爱国言行捍卫国家安全和民族利益，塑造了文明友善的大国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