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歌》与中国共产党百年征程

陶 乐

(安徽师范大学 音乐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0 引 言

列宁曾指出：“公社被镇压了……但是鲍狄埃的《国际歌》却把她的思想传遍了全世界，在今天公社比任何时候都更有活力”，“这首歌已经译成欧洲各种文字，而且不仅是欧洲文字，一个有觉悟的工人，不管他来到哪个国家，不管命运把他抛到哪里，不管他怎样感到自己是异邦人，言语不通，举目无亲，远离祖国——他都可以凭《国际歌》的熟悉的曲调，给自己找到同志和朋友。”[1]302巴黎公社成就了《国际歌》，《国际歌》弘扬了巴黎公社精神。回顾中国近现代波澜壮阔的革命历程，可以说，《国际歌》的伟大精神与中国共产党的百年胜利征程交相辉映。

1 《国际歌》是中国共产党人接受、学习马克思主义的重要途径

1871年，法国与普鲁士之间爆发了著名的“普法战争”。战败的法国建立了以梯也尔为首的临时政府，其所实行的是对外投降卖国、对内镇压工人的反动政策。1871年3月，政府军与巴黎市民武装(国民自卫军)产生冲突，直接导致了巴黎工人起义爆发。工人们很快便占领了全城，赶走了资产阶级政府。随后，通过人民选举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巴黎公社。巴黎公社成立后，惊慌失措的法国资产阶级卖国政府逃向凡尔赛，在那里与普鲁士勾结，组织反革命军队，并于5月21日攻入巴黎城内。巴黎公社的社员们为了捍卫巴黎公社的成果，与反革命军队展开了为期一周的激烈交战，弹尽粮绝也毫不退缩，直至最后一批公社社员壮烈牺牲。至此，巴黎公社被反动势力联合绞杀了。巴黎公社的政府委员、革命诗人欧仁·鲍狄埃目睹了反动政府的血腥屠杀，悲痛难忍，当即写下了一首名为《英特纳雄耐尔》(《Internationale》)的诗，之后便流亡海外。1887年，鲍狄埃将这首诗稍作修改，收录在他的《革命诗歌集》中。翌年，法国工人作曲家皮埃尔·狄盖特为这首诗谱了曲，成为后来所传唱的《国际歌》。

1.1 高扬“人民至上”主题思想的歌曲

《国际歌》为何会产生如此广泛的影响，而成为一首“全世界无产阶级的歌”[1]302、“一首具有历史意义的歌”[1]436？主要原因之一，是因为她是一首以“人民至上”为主题思想的歌。

首先，这是一首人民自我解放的自信之歌。在以往的阶级社会中，广大人民群众是被少数人骑在头上的被剥削者、被压迫者。他们地位低下、生活苦难、无权无势，甚至被视为社会的脓疮、可怖者。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第一个功绩就在于他们使工人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认识到，不是别人养活了他们，而是他们用自己的劳动创造了世间一切美好。同样，“工人阶级的解放只能是工人阶级本身的事业。”[2]421《国际歌》秉承了马克思主义的这一思想，她高调宣称“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不要说我们一无所有，我们要做天下的主人！”在这里，《国际歌》以气吞山河的气魄，第一次以音乐的形式抒发了人民解放自我、成为天下主人的自信与豪情。其次，这是一首人民成为天下主人的战斗之歌。人民群众要解放我，要打倒骑在头上的作威作福者，当家作主，扭转乾坤，就要进行拼死斗争。这也就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第二个功绩。他们指出：无产阶级革命就是“无产阶级用暴力推翻资产阶级而建立自己的统治”[3]43。然而在巴黎公社运动中，巴黎无产阶级用暴力夺取了政权，可惜最终失败了。这个结局不幸被马克思所言中。早在公社建立之初，马克思就曾告诫说，如果公社失败了，那么它的过错，仅仅在于它的“仁慈”[4]600。在公社社员遭敌人屠杀的腥风血雨中诞生的《国际歌》总结了这一惨痛教训，它以音乐形式号召全世界无产阶级团结斗争，把“可恨的……毒蛇猛兽……消灭干净”，“把那炉火烧得通红，趁热打铁才能成功”！

1.2 帮助中国共产党人接受和学习马克思主义的歌曲

千百年来，人们对人剥削人、人压迫人的阶级社会表示不满，设想了各种关于人类美好社会的理想。西方的理想王国、太阳之城，中国的大同社会、桃花源等，都是这样的理想。然而这样的理想因缺失现实基础、担当主体和可行之路而陷于空想。马克思和恩格斯的重大历史功绩在于他们指明了要以高度发达的生产力为基础，以作为这种生产力代表的无产阶级为历史使命的担当主体，通过无产阶级领导的革命和建设，去实现无产阶级解放和全人类的解放。这个全人类解放的理想，就是共产主义。《国际歌》表达了对共产主义理想实现的坚定信念，号召把“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让“鲜红的太阳照遍全球”。

2 中国共产党人对《国际歌》的传唱和弘扬

《国际歌》作为国际无产阶级革命歌曲，在中国大地上的传播最早可追溯到20世纪初。在中国当时的一些刊物上，就曾出现过一些没有署名的《国际歌》的翻译版本。但由于翻译的质量与其认可度都不甚理想，因而很难对普通群众产生影响。另外，其他翻译的版本也仅以诗的形式出现，还没有赋以曲谱，因而也就不能传唱，直到1923年，这种局面才得以改观。1923年6月，中国共产党人瞿秋白与革命诗人箫三几乎于同一时间发表了他们各自译配的《国际歌》。其中瞿秋白译配的《国际歌》，发表在由其主编的《新青年杂志》(季刊)上。也正是在1923年6月召开的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国际歌》得以在党的全国代表大会上第一次唱响。6月20日，阳光灿烂，出席会议的代表怀着追思和敬仰的心情，来到广州东郊黄花岗七十二烈士陵园，由瞿秋白和张太雷担任教唱和领唱，在他们的组织指挥下，代表们群情激奋，齐声高唱《国际歌》。中国共产党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悲壮的歌声中胜利闭幕。[5]52从此，《国际歌》在党内和中华大地上获得广泛传唱。与此同时，其他一些革命歌曲，如《红旗》《华沙工人歌》等，也开始源源不断地传入中国。这就意味着中国工农革命的歌声同国际无产阶级革命的歌声开始融汇到了一起。

2.1 《国际歌》的百年传唱

自中国共产党诞生以来，《国际歌》便一直伴随着她成长壮大，激励她奋勇向前。如前所说，《国际歌》作为一首传播革命真理的歌曲，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表达了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以及共产党人对革命理想的追求，因此《国际歌》传到中国以后，便成为中国共产党的党歌，成为全党和全社会广泛传唱的一首歌。毛泽东曾指出，《国际歌》全部是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观点。[6]93从这个评价不难看出，毛泽东对《国际歌》是极为重视的，事实也是如此。毛泽东曾在很多场合亲自领唱《国际歌》，借助歌声将无产阶级革命的真理传递给人们。井冈山时期，无论职位高低，从上到下人人都会唱《国际歌》。1931年，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在江西瑞金成立，瞿秋白译配的《国际歌》被定为国歌。可这样一位忠诚的共产主义战士，却于1935年2月被国民党逮捕并杀害。在敌人的押解下，瞿秋白昂首挺胸，视死如归，高唱着自己翻译的《国际歌》走向刑场，“英特纳雄耐尔，一定要实现”[7]169，表现了中国共产党人为崇高理想奋斗的坚贞不屈的精神。

《国际歌》不仅在革命战争年代鼓舞着无数中国共产党人前赴后继、勇往直前，而且在建国以后，也是凝聚人心、激励斗志的法宝。在20世纪60年代前期严峻的国际形势下，《人民日报》1962年4月28日刊载了《国际歌》的中文译词，用激昂的歌词号召国人将反帝反修斗争进行到底。1971年，毛泽东进行了一次著名的南方巡视。其间他在一次谈话中指出：“为《国际歌》，列宁在欧仁·鲍狄埃逝世二十五周年时写了一篇文章纪念他。一百年了！《国际歌》歌词和列宁的文章，全部是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观点……那里边讲的是，奴隶们起来为真理而斗争，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全靠自己救自己，是谁创造了人类世界，是我们劳动群众。”[7]171人民的好总理周恩来，也是一位对《国际歌》怀有深沉情感的伟人。在激流勇进的革命年代，周恩来曾多次带头高唱《国际歌》，用以鼓舞士气。在弥留之际，周恩来还嘱咐身边工作人员为自己播放《国际歌》唱片，并随其旋律微微吟唱[8]80，仿佛在倾诉，也是在自我安慰：自己奋斗的一生，都无愧地献给了壮丽的共产主义事业。1976年10月，倒行逆施的“四人帮”倒台以后，新华社重新发布了《国际歌》等三首革命歌曲。“今天，高唱《国际歌》等革命歌曲，将鼓舞全党全军、各族人民……高举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伟大红旗，沿着毛主席开辟的革命航道，胜利前进。”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启了改革开放的历史大幕，邓小平指出：“我们采取的各方面的政策，都是为了实现社会主义，为将来实现共产主义。”[9]112为了使全党牢记这一宗旨和使命，改革开放以来，在党的历次全国代表大会以及各级代表会议上，全体代表均起立齐唱《国际歌》，借以重温党的宗旨和使命。可见，《国际歌》穿越了历史的时空，无论在激情燃烧的革命岁月，还是在建设、改革的火红年代，她都是中国共产党人的理想寄托、力量源泉。《国际歌》对“解放”“正义”的宣扬，在任何时代都具有无法替代的独特价值。

2.2 《国际歌》精神的百年弘扬

《国际歌》的精神就是“人民至上”的精神。弘扬这种精神，就是要肯定人民是历史创造者的主体地位、坚持为人民利益英勇奋斗的精神、坚定共产主义的崇高信念。中国共产党人一直以弘扬这种精神为己任。

第一，坚持人民是历史创造者的主体地位。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人一直坚持人民群众是历史创造者的思想，而且历久弥新。毛泽东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10]1031只有通过人民战争才能打败反革命，因为“兵民是胜利之本”，“战争的伟力之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11]509-511。红军时期，党和人民军队之所以能一次次打败国民党反动派的围剿，是因为得到了人民的拥护，广大人民群众是革命的“铜墙铁壁”。抗日战争时期，之所以能取得近代以来中华民族反侵略战争的第一个完全的胜利，是因为我们党广泛发动群众，结成了最广泛的统一战线，使日本侵略者陷入了人民的汪洋大海。解放战争时期，作为关键战役之一的淮海战役的胜利，是靠五百多万老百姓积极支前，用小车推出来的；百万雄狮过大江的辉煌胜利也是靠老百姓用木船划出来的。革命要依靠人民，建设新中国和改革开放也要依靠人民。邓小平曾说：只有“把全国人民的力量集中起来”，才能“干出轰轰烈烈的事业”[12]12-23。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习近平指出，要实现伟大的梦想，就必须依靠人民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因为“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决定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根本力量”[13]21。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中国的建设、改革和开放，走过了不平凡的历程。正是在人民的支持下，我们取得了抗美援朝、土地改革、镇压反革命等三大运动的胜利，使新中国有了稳固的根基。也是在人民的支持下，我国取得了社会主义三大改造的伟大胜利，为中国社会主义奠定了坚实基础。中国人民发扬了穷则思变的奋斗精神，包括大庆的铁人等、大寨人的大寨精神、焦裕禄所代表的焦裕禄精神、林县人民所代表的红旗渠精神、以钱学森为代表的“两弹一星”精神等，正是凭着这种精神，中国度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取得了大规模现代化建设的阶段性胜利，为中国社会主义制度夯实了物质技术基础。改革开放以来，以安徽凤阳小岗村为代表的亿万农民所表现的农村改革精神、以苏南地区人民为代表的乡镇企业雨后春笋般崛起的开拓创业精神、以经济特区为龙头从沿海到内地所表现的改革开放精神等，绘就了中国改革开放的宏伟蓝图，成就了中国作为一个文明大国的崛起。人民就是江山，江山就是人民。没有人民，就没有我们党的一切。

第二，坚持为人民利益英勇奋斗的精神。中国共产党立党初衷是什么？毛泽东说，立党为公。为公就是“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10]1031，为此，就要“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10]1101。在革命战争年代，广大共产党员冲锋在前，冒着血雨腥风，抛头颅，洒热血，写下了可歌可泣的动人篇章。从井冈山红色政权到新中国成立，中国共产党走过千山万水，历经千难万险，尝尽千辛万苦，这胜利来之不易。据不完全统计，从1921年到1949年，全国有名可查的革命烈士达370多万，平均每天牺牲370多人。[14]12他们用自己的行动诠释了共产党人和广大进步分子“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的壮志与豪情。在和平建设年代，包括社会主义建设新时代，广大共产党员迎难而上，大胆前行，上得去，顶得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辉煌业绩。比如，中国的脱贫事业是世界减贫史上的奇迹，创造这一奇迹的是中国人民，特别是832个贫困县的人民。但领导人民前进的是中国共产党，特别是奋斗在脱贫攻坚第一线的300多万的驻村干部、第一书记和数百万共产党员基层干部。其中还有1500多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数据截至到2020年7月底)。[15]99他们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作为共产党员的他们心中有信仰，身上有力量。

第三，坚持共产主义必胜的信仰。共产党人的信仰就是实现全人类解放的共产主义制度，也即《国际歌》所唱的一定要实现的“英特纳雄耐尔”。中国共产党是一个有理想信念的党。从成立的那一天起，她“就把实现共产主义作为党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13]13。毛泽东曾说：“共产主义是无产阶级的整个思想体系，同时又是一种新的社会制度。”[11]686邓小平指出，我们的革命之所以能取得胜利，“就是因为我们有理想，有共产主义信念。”“没有这样的信念，就没有一切”[9]190。习近平也多次指出：共产党人的理想信念就是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这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也是共产党人不被任何挫折和失败所吓倒的精神支柱。正因为有这个精神支柱，以及表现这种精神的《国际歌》的不断激励，我们党才能领导人民开辟革命成功之路。

3 中国共产党人在《国际歌》激励下开辟革命胜利之路

毛泽东曾要求全党将《国际歌》作为思想和政治教育的重要教材，“不仅要唱还要讲解，还要照着去做”[16]91。所谓照着去做，就是要把《国际歌》的人民至上思想在革命实践中加以践行。中国革命对中国共产党人来说有两个方面，一是对自我的革命，二是对社会的革命。因而革命道路的成功开辟也有两条，一是自我革命道路的成功开辟，二是社会革命道路的成功开辟。

3.1 中国共产党人勇于自我革命

所谓自我革命，就是刀刃向内，与党内的不良思想、不良作风、不良倾向、不良行为作斗争，拒腐防变，把腐败分子从党内清除出去。作为领导人民走向胜利的无产阶级政党，中国共产党必须自觉进行自我革命。毛泽东曾在《第七届中共中央委员会的选举方针》的报告中强调，要用《国际歌》对全国进行唯物史观教育：“我们党要使人民胜利就要当好工具，自觉地当工具……这是唯物主义历史观，就是《国际歌》上所讲的……不是神仙不是皇帝，更不是那些英雄豪杰，全靠自己救自己。”[8]80既然中国共产党是人民胜利的工具，那么这个工具就要不断加以养护和修理，否则人民事业就会失败。

这个自我革命有其必要性，那么其可能性如何？从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特别是执政以来，对此持怀疑者不乏其人。因为历史上的许多执政团体都经历了从起初的奋斗荣光到终了的腐败涣散的历史轨迹。这就是1945年黄炎培与毛泽东在延安窑洞里所谈的“历史周期律”。中国共产党人能打破这个所谓周期律吗？中国共产党不是代表部分人利益的谋私党，而是代表全体人民利益的谋公党。一心谋公不谋私，也才有资格、有底气，谋大局、谋根本，从而直面问题，勇于自我革命。这也正是中国共产党最鲜明的品格，同时也是其超越其他政党的最大优势。

中国共产党拒腐防变有其可能性与必要性，但这场革命漫长而艰巨：第一，具有长期性。党的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因此要常抓不懈，不能因一时的成绩而自满懈怠。第二，具有复杂性。因为党的自我革命是在国际国内、党内党外的复杂环境中进行的，因而要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和制约。第三，追求实效性。为此，就要有高度规范性，要通过总结经验，形成一套系统的管长远、管根本，能有效治标又治本的进行自我革命的体制机制。这也是前文所讲的自我革命道路的开辟。

经过百年的探索和实践，中国共产党人成功开创了一条自我革命之路。一是在全党范围内建设和实施了日常和集中的读书学习制度。这其中包括从中央到基层开展的专题宣讲、专题报告讨论的学习制度。学习的内容，包括马克思主义、中国马克思主义，特别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党的文件、决议、公报，以及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和外国优秀文化等。要通过读书学习，提高广大党员和党的各级组织的思想水平、理论水平、政治站位和工作能力。有道是，“腹有诗书气自华”“腹有经纶招数多”。要通过读书学习制度的建立与运行，将中国共产党打造成一个学习型、书香型政党。二是建立了持之以恒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制度。通过这项制度的建立与执行，从严管党治党，严肃党的政治生活，用党的纲领、纪律和制度，约束党员和党的组织，加强党内监督，接受人民监督，纠正党的思想不纯、组织不纯、作风不纯等问题，从而将中国共产党建设成一个自觉型、自律型政党。三是建立和健全党和国家的监督制度。包括建立上下联动巡视巡察的监督网，持续保持反腐败高压态势，坚决铲除寄生在党的肌体上的毒瘤，不断加强不敢腐的震慑，不断扎牢不能腐的笼子，不断增强不想腐的自觉，从而把党建设成一个严管型、反腐型政党。

3.2 中国共产党人社会革命成功之路的开辟

中国革命是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度中发动的革命，当时压在中国人民头上的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三座大山，对中国人民的压迫特别残酷。与当时的国情相联系，中国工人阶级的力量相对弱小，且主要集中在敌人统治力量强大的城市，因此，必须立足广大农村，建立农村革命根据地，走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和全国政权的革命道路。另一方面，新中国是在贫穷落后基础上和帝国主义围堵中进行社会主义建设的，发展经济和社会各项事业，既要吸取世界各国的文明成果，又要反对帝国主义的威胁、渗透和侵略，因此，必须立足中国国情，根据中国人民的利益，以及作为这种利益集中体现的社会主义制度，来创造性地利用和规范资本、市场、民主、法治等现代文明成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就是通过改革开放，创造性地利用和规范现代文明成果，来建设中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道路。

4 结 语

一百多年前，工人阶级以鲜血谱写的《国际歌》唱出了《共产党宣言》所要表达的共产党人的崇高理想和必胜信念，这个崇高理想就是建设全人类解放的“自由人联合体”。中国共产党的百年胜利征程，从《国际歌》中获得了巨大的精神力量，展现了历史的辉煌；《国际歌》也因中国共产党百年征程的胜利而愈益彰显其灿烂的思想光辉和恒久的生命活力。在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伟大征程中，中国共产党人将继续高唱《国际歌》，牢记初心使命，朝着不断造福中国人民、建设“自由人联合体”的远大目标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