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刚成,汶莎莎
(延安大学教育科学学院,陕西延安716000)
陕甘宁边区由于地处广大农村,教育事业和人民的文化程度十分落后。中共中央到达陕北之后,中国共产党根据当时的社会情况探索并努力付诸实践,办出了特殊历史条件下效果极好的陕甘宁边区小学教育。
陕甘宁边区是抗日民主模范根据地,是支撑抗战胜利的最有力支柱。中共中央到达陕北之后,特别是全面抗战爆发后,为响应毛泽东提出的“伟大的抗战必须有伟大的抗战教育运动与之相配合”[1]的号召,边区的小学教育成了当时条件下开展教育拓荒最迫切、最具可行性的选择,但是,边区及其艰苦的社会生活条件和落后封闭的小学教育状况却是巨大的障碍。
陕甘宁边区北接内蒙古高原,东临黄河,西靠六盘山山脉,南达陕西关中平原,面积约10万平方公里,在抗战初期人口大约200万。由于是地形复杂崎岖、土地贫瘠的贫困山区,村落分散、人烟稀少、交通不便、信息闭塞等恶劣的自然地理环境加上自然灾害的严重侵袭、历代统治者的盘剥以及日军的频繁“扫荡”,使当地经济与文化雪上加霜,教育十分落后,封建迷信甚为猖獗,边区人民群众的生活苦不堪言。
边区未建立之前,当地是一块名副其实的文化教育荒地,文盲率高达98%以上,“在分散的农村,方圆几十里找不到一所学校”。[2]据报道,1939年,“平均起来,全边区识字的人占全部人数的1%,小学只有120处,社会教育则绝无仅有”。[3]陕甘宁边区政府建立后,为了改变教育落后现状,大力发展国民教育,尤其重点发展小学教育。1937年春,开办小学至320所,招收学生5600人,1940年秋,开办小学至1341所,招收学生43625人,短短4年时间,全区小学校数翻了两番多,学生人数增长更加迅速,几乎翻了三番。至1954年,全区小学数量增至2297所,达到1937年的七倍多,其中民办小学1957所,公办小学340所,小学教育取得了巨大的成就。[4]边区政府的教育举措,有力地促进了边区教育事业的快速发展,让一些偏远地区的学校从无到有,从小到大,让普通老百姓受教育的人数逐年快速增多。
在办学效果上,“苏维埃运动里的大部分领导干部都是这些地方的学校出身的,在全国政治影响上也是相当重要的力量”。[5]对于农村来说,“农村中有所学校,不仅有了儿童教育、社会教育的中心,而且有了政治与文化活动的中心”。[6]这样就可以有效地将中国共产党的政策与奋斗目标等传播给老百姓,对发动广大农民群众进行抗战起到极大的作用。
抗战时期,共产党结合边区实际情况,在各种资源异常短缺和战事紧促的条件下,对边区小学教育进行了独特的教育设计,逐步建立起与边区实际情况相适应,极具特色的小学教育方针、政策及教学方式。
1940年,毛泽东在《新民主主义的政治和新民主主义的文化》讲话中系统阐述了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文化教育的总方针,即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教育。[7]边区小学教育,首先必须建立于中华民族文化、民族精神的大原则上,“在一切为着战争的原则下,一切文化教育事业均应使之适合战争的需要”“办理义务的小学教育,以民族精神教育新后代”,[8]616为民族崛起而奋斗;其次,要立足于进步的科学理论基础之上,致力于发展先进生产力;最后,要服务于边区人民大众的教育本质,实现育人的根本任务。这一边区小学教育方针的提出,可以指导边区教育从实际情况出发,充分发挥教育的民族性特点和文化性特点,让教育成为抗战的一个有力武器。
1937年,《中国共产党抗日救国十大纲领》提出,要“改变教育的旧制度、旧课程,实行以抗日救国为目标的新制度、新课程”。[8]330边区教育也充分认识到“边区小学是传授儿童科学文化知识的阵地,同时又是宣传抗日和党的政策、推动农村建设的重要环节”,[9]只有办好小学教育才能从根本上进行扫盲。
1.边区小学“扩生”政策
为了改变当地落后守旧、多文盲的愚昧现状,边区教育厅先后颁布了《关于扩大与改进小学的决议》等多个文件,以扩充学校数量来增加学生人数,并细化到每年增加多少学校,吸纳招收多少学生。同时,边区教育厅还颁布了《陕甘宁边区实施普及教育暂行条例》,规定硬性入学条件,对于支持的家庭给予奖励,对于不支持政策的家庭要先说服,如果无果则给予经济处罚甚至行政拘留。边区政府采取的这些“扩生”政策,使得边区小学和小学生的数量双双得到了快速增长,1940年小学已有1341所,比1937年增加了1000多所,学生数量达到43625人,接近1937年春小学生在校生数量的8倍。[10]尽管边区小学教育发展比较迅速,但是,在这个过程中也呈现出很多不稳定因素。“学生忽然一下子多了起来,忽然一下子又少了下去”[11]18的现象较为普遍;而且由于战乱的影响以及学校将重点放在动员学生入学和强迫或命令学生入学方面,边区小学的教育质量并没有太大的提高。
2.边区小学“正规化”政策
由于抗战时期陕甘宁边区民众对于送孩子去学校接受教育的意识并不高,采用强制手段让儿童入学的方式在当时愚昧落后的情况下根本行不通。于是,从1940年到1942年,边区的小学教育发展重心转向了“正规化”,即陕甘宁边区小学的办学、管理、制度、教学都采用统一标准,“集中办学,按部就班,整齐划一”。[12]109于是,边区小学裁撤与合并之风盛行,越来越多的城市干部在边区开始积极推进“正规化”政策,并提倡边区小学参照城市小学办学,采取与城市学校“统一教材、统一课程”进行教学。但是,由于盲目照搬城市小学教育政策,农村小学的教学内容也以城市文化知识为主,远离农村生产生活,使得边区小学教育与农村的生产实际严重脱节。裁撤、合并学校的做法使得本就受教育人数不多、教育水平落后的农村地区的小学数量急剧下降,大部分农村学生求学只能去一些条件较好的中心地区。这样一来,接受教育的成本增加了,辍学人数更多了,动员农村学生入学更是难上加难,农村教育一度又回到了之前的清冷局面。
3.边区小学义务教育政策
党和边区政府意识到只有普遍推行免费教育,才能扫除边区小学教育发展中的一切障碍和畸形发展。为此,边区政府颁布《陕甘宁边区实施强迫教育暂行条例》(草案)《陕甘宁边区实施普及教育暂行条例》和《陕甘宁边区实施义务教育暂行办法》等,明确规定普及义务教育的对象为7岁至13岁未入学的学龄儿童。据1937年统计,边区学龄儿童共101859人,但是,在校仅有5600人;入学者不足学龄儿童的5.5%,失学者尚有94.5%以上。[12]69-71为快速提高小学入学率,边区政府在财政极其困难的情况下,发布《关于群众的文化教育建设草案》,规定“小学一律不收学费。小学不得向学生征收杂费。小学不得随意向儿童募捐。”[12]63《陕甘宁边区小学规程》进一步优化了政策,即“小学一律不收学费和杂费,学习用课本由学校免费发给;小学生所用纸、笔、文具等学习用品及衣被、伙食概由学生自备”。[11]81同时,边区政府规定“义务教育年限暂定为初级小学三年”,[12]81计划六年内在边区逐步推行义务教育政策。1940年,延安、固临、延川、延长等县开始试行义务教育政策,[13]并对流浪到边区的难童给予生活救济。对于战区或外来之难童无力求学者,边区政府都给予衣服、伙食、文具等补助,并且名额不受限,让更多贫苦大众子弟获得了受教育的权利和机会。
4.边区小学“民办公助”政策
陕甘宁边区小学教育在早期发展过程中采用了“扩生”和“正规化”政策,但没有取得应有的效果,实际入学率不高。因此,1943年,边区政府在“关于提倡研究范例试行民办小学的指示信”中正式提出实行“民办公助”的政策,以促进边区小学教育事业的进一步发展。“民办公助”是在延安时期经济困难的情况下发展教育的一种形式,由个人或团体出资办学,政府负责监管并给予相关补助,最大程度地发动人民群众参与办学,其目的在于打破政府单一办学的缺陷,减轻政府的办学负担,不拘形式地大量兴办小学,期望最大程度地激发民间力量,加快小学教育发展。但是,政府提出和支持民办,并不是听任自流。政府在主张政治和业务上还要起到领导作用,对其办学方针进行指导,并为民办学校推荐培训师资,提供教材;同时,政府提倡民办,并非取消公办,而是通过鼓励民间办学壮大力量、互联互补。抗日战争时期提出的民办公助政策更加符合农村的生产实际,多数自然村都能兴办小学,进一步促进了小学教育的普及,增强了人民群众的抗战意识与管理意识,巩固了边区政权,从根本上获得了更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持,推动了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
陕甘宁边区经济文化落后,在一切为抗战服务的政策指引下,党和边区政府从实际出发,发扬艰苦奋斗的精神,探索适合人民需要的教学设计,采取灵活多样的教学形式,设置丰富多彩的教学内容,探索生动活泼的教学方法,激发了边区小学办学活力。
1.灵活多样的教学形式
陕甘宁边区的教育因为当时特殊的历史条件和自然条件等诸多因素制约,设计教学形式只能因地制宜,采用多样化的方式教学以促进边区小学教育的发展,具体方法主要有“小先生制”和“以民教民”。所谓“小先生制”是指大孩子带小孩子或小孩子教成人识字,让学生互教,让学生教群众认字、给群众读书报。“以民教民”则是鼓励群众中有文化的利用闲余时间教没文化的群众识字。在组织形式上,采用方式包括学校教育和社会教育及其他特殊模式,比如,冬学、半日校、隔日校和夜校等。同时,还有各种过渡组织教育模式,如轮回学校、半年学校、妇女午校、男子夜校等。在敌情变化万端的游击区,党和边区政府带领群众因时因地制宜,采用多种形式坚持抗日民主的教育阵地,在游击区和邻近敌占区采用了游击教学的方式,上课时间、地点、方式会随时变化,即今天在村东头上课,明天在村西头上课,上午到这家上课,下午去那家上课,使敌人摸不到头脑,有一些地区采用两面小学或者隐蔽小学的方式尽量做到避免各种干扰,克服一切困难完成教学,排除万难发展边区小学教育。
2.丰富多彩的教学内容
依据新民主主义教育方针,边区小学教育以促进儿童的民族觉悟,养成儿童的审美观念,提高儿童的劳动兴趣,锻炼儿童的健壮体格,增进儿童所必需的知识,培养儿童为大众服务的精神为主要教育目的。[12]11因而,在教育内容设计上,不仅强化识字、生产技能,也重视国难教育与国民教育等思想政治教育。边区小学教育强化爱国主义教育题材教育内容,引导学生认清国际国内形势,让学生树立爱国主义思想和坚定抗战胜利的信念。边区小学以文化教育为主,从思想上确定学生的革命观点、劳动观点与群众观点等,提高儿童的民族觉悟,使得儿童的日常生活实际与政治常识、生产知识与边区教育相结合。在课程内容的选择方面,重视培养和提高学生的动手动脑能力。例如,学校的国语课中选了许多劳动英雄的故事做教材,鼓励学生参与劳动;自然课教会学生理论联系实际;算术课用本校的经费数字当教学内容,引导学生学以致用等。为了逐步扫除文盲,学校教育内容以识字、常识、算账、劳动为主的同时,还鼓励学生参与社会实践与生产技术改进等以提升边区民众的文化水平与生产能力。
3.生动活泼的教学方法
陕甘宁边区小学教育一直在摸索中前进,在边区政府的积极引导下,陕甘宁边区的小学教师采用多种灵活的教学方法,诸如,拆字教学法、实物教学法、游戏识字法、表演练习法、实地测算法、图画法、现场教学法等联系实际因材施教。教师也会根据学生自身及其家庭的实际情况,自编实用的教材,创新适合学生的教学方法。教师的教学从实际事物着手,然后再紧密联系儿童发展特点和实际需要进行启发诱导,生动形象地教学生理解、弄懂,然后再认、再写,逐步完成教学。虽然在当时条件下,教师是知识和文化的占有者,但是,教师们依然愿意放下教员的“架子”,和学生建立亲如家人朋友的关系,以交谈和说服来教育儿童,使其在学知识的同时懂得道理。还有一些教师敢于创新,尝试打破旧式学校死板的学制,破除旧式死板的教学方法,积极开展灵活机动、生动活泼的教学活动,让学生不离本村,不脱离生产,在生产中教学,在生产中学习。在当时艰苦的环境下,教育教学采用这种无固定形式、无固定地点、无固定时间的教学方式符合边区的生产和生活实际,深受边区人民群众的欢迎。
发展小学教育是提升陕甘宁边区人民群众的知识文化水平,提升其思想认知水平,推动边区教育事业发展,进而为民族培养出具备抗战知识技能的后备力量的关键所在。
为了促进小学教育的发展,在当时经济文化落后、教员短缺、经费困难的抗战环境中,边区政府结合实际情况,开办了多种形式的学校,比较典型的有初级小学、完全小学、民办小学、干部子弟小学、民族小学和模范小学等等。通过创办这些学校,解决了当时边区人民群众的上学难问题,促进了边区小学教育的发展,为普及小学义务教育奠定了基础。尽管当时陕甘宁边区条件艰苦,但边区政府依然积极建立各类学校,创造性地开展教学。没有教室,就利用野外场所;没有教具,就现场制作简单教具;没有课本,就由老师帮学生抄书。就是在这种困难的环境中,陕甘宁边区开办了各种类型的小学,其中民办小学所占的比重越来越大,截止到1945年春季已有民办小学1057所,在当年所有小学1377所中占比达到76.8%。[12]239这些小学为儿童就近入学提供了条件,与之对应的结果是,边区入学儿童数量迅速增加。
在陕甘宁边区政府建立之前,该地区的教育是松散落后的,更谈不上统一的课程。1938年后,陕甘宁边区政府为了使学生对抗战形势有全面的认知,边区教育部门要求小学课程的设置应该统一思想,重点进行统一战线和抗战政治教育,并提出了设立国语、算术、常识、劳作、体育、唱歌、画图七门统一的初级小学课程。在小学课程教材选择上,边区采用统一指导和灵活多变的政策,对公办小学统一规定,但各个小学仍可依据实际情况作适当变更,“特别是民办小学,我们尊重人民的意见,在课程教材等方面都不加严格限制”。[14]边区政府1944年发布了《提倡研究范例及试行民办小学》,并依此在各地创办了多所民办小学。这些小学办学方式灵活多样,做到教学设计和课程设置紧密联系地方实际,如应学生家长要求,减少游戏、体育、音乐等家长认为在生活中不实用课程的时间,增加识字、算术、记账、写对联、珠算等家长认为实用的课程,应群众要求个别学校还增设了植棉等课程。在教学组织上,针对陕甘宁边区村庄和人口比较分散的情况,尽量做到学生学习与家庭生产劳动两不误,学校生活与家庭生产生活结合起来的方式,受到人们群众的欢迎。
1937年冬,陕甘宁边区编写边区第一套初级小学教材《初级小学课本》,并于1942年又修订完善形成第二套初小教材,1944年重新修订出版第三套初小教材《初小新课本》。这些教材大多都是战时小学教材,由于当时特殊的时代背景,边区政府在编写教材时尽量避免过分重文化知识、政治教育口号化、成人倾向化等内容,注重联系边区生活实际,还重点编写了抗战政治教育内容。学生在使用教材学习时,不仅要学习文化知识,更要了解当时的国内国际形势、政治常识等,还组织学生参加各种抗日活动,以达到战时教育的目的。编写教材工作是在当时特殊的环境下进行的,前后几次版本的修订都坚持服务于儿童、服务于战时教育和边区生产。1945年修订的小学教材,在吸取前几版教材经验的基础上,做了较大调整,教材内容精简分明、重点突出,注重教材联系实际,内容更加科学化和儿童化,也注重教材的难易程度,适当降低了教材难度。
1.普遍提高社会文化程度
在陕甘宁边区建立前,所在区域广大群众社会文化程度低,学校少、学生少、老师少、识字的人少,有点文化的多是富农、地主、有钱人家的子女,文盲率超过了百分之九十八。在这种落后的教育环境下,穷人家的孩子基本都是参与家庭劳动,帮助家里干活维持生计,基本没有机会上学,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为了一块文化荒地。边区政府建立后,面对边区落后的教育大环境,边区政府结合实际情况,积极探索边区教育发展思路,采用多种方式开办各类学校,开设了灵活多样的课程,这些课程既有认字、算术、记账等实用的文化课程,也有动手能力很强的一些生产劳动类课程,在教授学生文化知识的同时,也培养了学生勤于动手的劳动观念和劳动实践能力,还有效提高了人民群众积极抗战的战时思想政治觉悟。边区政府在这块贫瘠的土地上,克服种种困难,坚定地推动了教育的传播与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消灭了文盲,也提高了边区人民的文化水平。
2.促进边区社会大发展
陕甘宁边区在地理位置上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因而与外界的沟通很少,很多封建迷信思想就成为这里的主流思想。多数人面朝黄土背朝天,一辈子没走出过山沟沟,不知道外界的变化,不知道科学为何物,甚至不知道当时的国难危机。边区政府通过实施小学义务教育政策,在对儿童进行文化知识传播的同时,也向他们及家长传播生存技能和生活技能,传播先进的思想,传播抗战的思想。所以,陕甘宁边区的小学教育在提高边区人民的知识文化水平的同时,也提高了边区人民的思想意识,促进了边区经济社会的发展,改善了广大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和基本的物质条件。同时,还让边区人民认识到封建迷信、“二流子”等是落后思想,既提升边区教育水平,让边区人民改变了旧有观念,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当时社会的稳定发展。
我国正处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大背景下,农村小学教育亟待适应乡村振兴战略实现突破,陕甘宁边区小学教育发展经验对当前的农村小学教育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1.优化资源配置,在政策倾斜的前提下激励乡村学校开发独特办学资源
陕甘宁边区曾是全国最落后的地区之一,不仅经济上落后,文化上也非常落后,教育资源匮乏、观念守旧、思想保守都是这一地区存在的问题。边区建立后,政府积极调整资源配置,在资源紧缺情况下,依然为小学教育投入了近三分之一的经费。可以说正是边区政府的特殊重视与各学校广开门路挖掘办学资源,才促进和推动了陕甘宁边区小学教育的快速发展。当前,乡村小学教育作为中国教育事业发展进程中的一块短板,需要引起党和国家更多的重视。党和国家应优化配置教育资源,加大对乡村小学的扶持与倾斜力度,给予偏远山区的乡村小学更多更实际更灵活的优惠政策,加大对贫困山区小学教师定向培养、引进和对口帮扶指导的力度,尽可能缩小城乡之间小学教育教学基本需求和师资方面的差距。[15]同时,乡村小学应借助国家的扶持政策广开门路挖掘乡村丰富的乡土资源和自然资源,让越来越丰富的资源变成乡村小学独特而优质的免费办学资源,让乡村小学变成节能环保、低成本、高效率办学典范的同时,把更多的办学经费灵活运用于师生生活的改善和教师待遇的提升方面,从而有效提升乡村小学教师的岗位吸引力和小学生的发展吸引力。
2.注重乡土课程资源建设
我国农村地域辽阔,各个地方地域风俗、自然环境更是各不相同,长期积淀形成了许多优秀的民俗文化与传统艺术,加上乡土地理、风俗习惯、生产生活经验等,都为当今农村小学教育开发本土化、乡土化课程资源提供了有力的保障。[16]大力开发学校课程与乡村文化相融合的本土化教材,不仅是素质教育背景下学生个性化发展的要求,更是丰富学生多样化生活,促进学生全面发展的诉求。农村小学应该充分挖掘本地丰富便利的办学资源,通过参与开发、具身体验、参与宣传和实践探究等多种形式,对学生进行现场教学或情境教学,有效弥补书本知识以外的课外知识,激发学生主动了解自己的家乡历史、生产生活、风土人情、语言文化、风俗习惯与家乡特产等方面的热情。同时,教师要积极引导和创造条件帮助学生在亲身体验中去感悟乡村文化的魅力,增强学生们对本地农村生活的认同之感和热爱之情,引发学生学习家乡文化的兴趣,培养儿童的乡土情结与情怀,在潜移默化中帮助学生树立为家乡作贡献的理想信念,努力培养越来越多的乡村文化传承者和乡村教育实践者。[17]
3.创造性地开展富有活力的劳动教育
劳动教育在延安时期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党和边区政府十分注重教育与生产劳动的结合,在抗战的特殊时期,对人民进行劳动教育,一方面,使民众更清楚地了解社会现状;另一方面,增强了学生的自理能力和社会责任感,为边区的小学教育事业作出了突出贡献。劳动能力是小学生未来发展的必备能力之一,劳动对于个人发展与家国命运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强化劳动教育能促进学生更好地面对未来社会的挑战。劳动教育是培养学生健康的劳动精神、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的必由之路。教育者应引导学生积极参与生活劳动、生产劳动、服务性劳动和公益性劳动,并通过有针对性的实践活动亲身体验劳动的艰辛和光荣、劳动的创造性和趣味性等。现阶段,农村地区的小学教育也应该从当地的具体实际出发强化劳动教育,在帮助学生掌握农业生产常识的同时养成劳动探究习惯,并帮助他们的父母更加科学、便利、高效地开展生产和生活劳动,培养小学生的劳动情感,启迪学生学会发现劳动之美,引导学生用欣赏的目光看待劳动成果,体验到成功的喜悦,使其在劳动中不仅能增强体质、健全人格、锤炼意志,而且能培养学生良好的劳动习惯和学习品德,并促进小学生的全面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