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红,张 春(通讯作者),李 静,卢燕群
(广西壮族自治区人民医院产科 广西 南宁 530000)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饮食结构的改变,妊娠期糖尿病的发病率呈现逐年升高的趋势,而且二胎政策的放开对妊娠期糖尿病,也具有一定的影响,给母亲和子代带来不同程度短期及长期危害[1]。妊娠期糖尿病(gestational diabetes mellitus, GDM)是指妊娠过程中出现糖耐量异常的情况,该疾病为妊娠期比较常见的并发疾病之一。妊娠期糖尿病与胰岛素抵抗之间存在重要的相关性,通过对妊娠糖尿病胰岛素抵抗进行探讨,可以提高妊娠糖尿病胰岛素抵抗患者治疗及护理效果、促进妊娠糖尿病胰岛素抵抗孕妇尽快康复。
妊娠期糖尿病发生在妊娠期或伴有糖代谢异常情况,而其在妊娠前期代谢较为正常。随着社会的发展及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GDM发病率逐年出现增长趋势,据2017年国际糖尿病联合会(IDF)统计数据,在全球范围内约14%的孕产妇受到GDM影响[2]。常见多种严重并发症有如下:妊娠期高血压疾病、伤口愈合不良、羊水过多,还有巨大儿、死胎、胎儿畸形、胎儿生长受限等。此外,在产后2型糖尿病出现情况显著增多,这些均对人类健康造成严重影响,也产生一系列公共卫生问题。GDM的发病与胰岛素抵抗(insulin Resistance, IR)联系紧密,有报告显示在孕早期胰岛素检测及相关监测和干预是必要手段。胰岛素抵抗存在多种表现形式,受体后部位对胰岛素生物反应灵敏度减少,这会造成心脏负荷增多、机体耗氧量加重、胎盘血流量降低等,较易出现多种产科并发症,造成孕妇不良健康状态,伴有不良妊娠反应,如产后出血、新生儿窒息等[3]。
现有理论研究显示,部分GDM发病起因为IR状态的改变,而该变化由升高的拮抗胰岛素激素水平所引起,如孕激素、泌乳素等。此外,GDM发病也与基因编码改变等多种因素联系紧密,这终会在临床上引起相关疾病,如子代由非基因遗传方式出现2型糖尿病的概率相对更高。IR与胰岛素分泌功能失代偿有关,当正常浓度下,靶细胞不因胰岛素出现反应,若出现负反馈,则体内会产生过量的胰岛素[4]。在孕期,生理性IR作用更为明显,如促进胎儿成长、供给养分充足,在分娩后生理性IR也会随之减少以至消失。随着孕期的增长,IR水平呈现不同的差异性。在孕24~28周胎儿生长所需养分较多,IR开始出现并随着血胰岛素水平提升,高峰期出现在孕32~34周,产后胎儿养分无需母体提供,IR水平也相应降低。在女性妊娠期,若IR水平明显高于正常,对母胎产生很多不良反应及严重并发症,如GDM、羊水过多、妊娠期高血压疾病等,还有巨大儿、胎儿生长受限、胎儿畸形、死胎等。GDM患者存在胰岛素抵抗作用增强的现状,这造成减少的脂蛋白脂肪酶活性,极低密度脂蛋白中的TG无法水解完全,最终造成升高的LDL、TG浓度;此外,胰岛素缺失和胰岛素抵抗作用的增强促使胰岛血糖素的提高,脂肪动员增大,血液非酯化脂肪酸浓度相对增大,肝脏合成极低密度脂蛋白也升高,这同时提升TG及LDL浓度[5]。
在正常孕妇孕期中胰岛素含量有所降低,一般敏感性下降50%~60%。下降最大时间为孕晚期,此时正常血糖的维持需要补充,而胰岛素分泌通过胰岛β细胞代偿性得到补充。GDM出现在病症更严重的情况,如胰岛素抵抗更严重和胰岛β细胞无法代偿。这种情况多出现在胰岛素对葡萄糖的利用明显降低,如靶器官肝脏、骨骼肌及脂肪等[6]。妊娠期胰岛素抵抗具有一定评价标准,如金标准高胰岛素正糖钳夹技术,通过该评价显示GDM或正常糖耐量(NGT)明显增多,孕期碳水化合物利用也相应提高,与正常孕妇相比,孕晚期GDM具有更强的肝脏胰岛素抵抗,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肝糖异生增加30%,胰岛素输注对NGT肝糖异生达到95%,GDM比例为80%。在孕期,骨骼肌胰岛素抵抗影响明显,与GDM患者餐后血糖增加联系紧密,而在孕晚期,由母体胰岛素介导的骨骼肌葡萄糖利用也相对应降低,比例高于40%[7]。有相关报告显示,去除年龄、肥胖度干扰后,与非孕状态比较,对剖宫产的NGT及GDM产妇进行腹直肌活检,前者胰岛素刺激后2-去氧葡萄糖生成降低32%,后者比前者又减少54%,且胰岛素受体酪氨酸磷酸化也相对降低,比例约为37%。NGT孕妇胰岛素经刺激后产生胰岛素受体底物-1(insulin receptor substrate-1, IRS-1)酪氨酸磷,该物质酸化下降59%(IRS-1蛋白浓度下降23%),而GSD也相对应下降,比例约为62%(IRS-1蛋白浓度下降44%)。造成NGT孕妇骨骼肌胰岛素抵抗有两方面因素,分别为降低的IRS-1酪氨酸磷酸化水平、减少的IRS-1蛋白浓度,对于GDM孕妇还与降低胰岛素受体酪氨酸磷酸化联系紧密,主要表现为受体后水平出现在理性胰岛素抵抗之后,而GDM孕妇骨骼肌胰岛素抵抗更为明显,在受体及受体后水平均有体现。在孕期,脂肪含量增加明显,不仅储存能力,还进行胰岛素抵抗的发生,这些胎盘激素无法对妊娠期胰岛素抵抗进行合理性解答,而该类胰岛素抵抗与脂肪因子及细胞因子联系也较多。胎盘可分泌相关细胞因子与脂肪因子,该类物质与白色脂肪类似,还可表达与此类因子相关的受体。胰岛素抵抗及GDM发生多于慢性炎症有关,而这些慢性炎症多由细胞因子及脂肪因子有关。从孕早期到晚期,脂联素在一定程度上提高胰岛素的敏感性,其浓度逐步递减,GDM一直低于NGT孕妇,证明着胰岛素抵抗及GDM发生与脂联素联系紧密。还有一些明确增强因子,如白介素6、瘦素、脂肪酸结合蛋白4、肿瘤坏死因子α等,均可增加胰岛素抵抗效果,对比NGT孕妇,GDM患者明显增多。还有很多因子作用无法确认还在探究中,如chemerin、视网膜结合蛋白4等[8]。
妊娠期糖尿病发病中,IR和胰岛β细胞功能降低是前提。在妊娠期,胎儿获取葡萄糖主要从母体中获得,而母体由胎盘向胎儿供给。妊娠期糖代谢存在生理性特点,主要有如下:(1)妊娠期间,随着妊娠期的发展血浆葡萄糖浓度逐步降低;(2)随着肾血流量和肾小球滤过率不断增大,肾小管对葡萄糖吸收无法增加,也会造成尿糖增多;(3)妊娠期间,母体对葡萄糖的利用率也会随着雌孕激素的增大而加强,这也造成空腹时出现血糖降低;(4)妊娠中晚期,随着拮抗胰岛素的增多,生理性IR及胰岛素需求量随之增多,若发生胰腺无法代偿该情况,直接出现血糖增大,更加深妊娠期糖尿病[9]。
在妊娠期糖尿病孕妇及糖耐量正常孕妇报告中,刘丽华研究IR获得相关结论,与正常糖耐量孕妇相比,GDM孕妇的IR提高,胰岛素敏感性相对低一些,但在胰岛分泌功能方面,较为接近。这些研究显示,若GDM存在,胰腺的分泌可满足人体所需,但对于IR的增加的提升效果不理想。对于GDM孕妇,说明IR可能造成GDM的发病,胰岛β细胞的功能未受到影响。陆蓓亦等报道,随着孕周的变化,正常孕妇和GDM孕妇的IR均得到提高,而胰岛β细胞功能也得到增加,与正常孕妇相比,GDM孕妇的IR程度高,早期胰岛素分泌功能低。这证明GDM发生的机制可能存在两方面因素,如IR及胰岛素代偿性分泌缺失。牟莹莹等对不同时期、患者的IR和胰岛β细胞的分泌功能进行对比研发,分别选取妊娠早、中期GDM患者,包括正常孕妇。结果发现与正常孕妇相比,三类人群如早孕期、中孕期、尚未治疗的GDM孕妇等,其IR较为显著,在空腹血糖增大时无表现,在糖负荷后发生血糖升高,而胰岛素也相对增多[10]。
胰岛素抵抗由炎性反应所造成,而慢性低度炎症性疾病的代表为2型糖尿病,此外脂肪作用激素的分解增多与两方面有关,如胎盘分泌、妊娠期胰岛素抵抗,这均造成炎症因子的合成、释放。炎性因子不仅与2型糖尿病发生联系紧密,还在妊娠期糖尿病的病理生理基础发挥重要作用,在妊娠期糖尿病患者中,其体内的促炎与抑炎因子无法平衡。颗粒蛋白前体也可对胰岛素抵抗产生作用,主要通过调节炎性反应间接达到效果。白细胞介素(IL)-6抑制胰岛素信号通路,造成胰岛素抵抗,以上调细胞因子信号传导为主要途径,从而抑制蛋白3表达,加速胰岛素受体底物1蛋白酶体的降解。MATSUBARA报告证明,胰岛素抵抗受颗粒蛋白前体的影响,而该影响通过调节IL-6达到效果。研究显示,在妊娠期,HOMA-IR随糖尿病患者血清颗粒蛋白前体的增加而增多,说明颗粒蛋白前体与妊娠期糖尿病患者胰岛素抵抗息息相关。通过多因素回归分析证明,HOMA-IR与很多物质呈现正相关联系,如TG、颗粒蛋白前体等,这同时证明在妊娠期糖尿病的发展、变化中,颗粒蛋白前体会产生影响[11]。
胰岛素抵抗和胰岛β细胞功能缺失产生不良后果,如出现GDM,其中胰岛素抵抗影响较为广泛。GDM患者存在三类人群,胰岛素抵抗、胰岛素分泌缺失、混合型二者兼有,比例分别为51%、30%、18%。胰岛素抵抗组与GDM相关的不良反应也较多,常见表现为体重大、脂联素水平低、胎儿体重大等,与正常妊娠相比,分泌缺失、混合组在体重、胎儿体重、妊娠情况等均无明显差别,该情况不一定是在孕期出现。有报道证明,体重排除后,与孕前孕期血糖均合理的孕妇相比,孕前血糖正常、孕期出现GDM的患者,其孕前已出现胰岛素敏感性降低,孕期加深且随孕周变化而进行[12]。简言之,亚临床代谢异常在GDM患者中孕期已出现。与孕前相比,不论孕前体重如何,孕期胰岛素敏感性均减少50%;与偏瘦、正常体重孕妇相比,超重、肥胖孕妇的胰岛素敏感性均相对较差。因此,研究GDM发病的差异性,合理有效并治疗适用人群具有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