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慧
(吉林师范大学 吉林四平 136000)
自2009年,我国校园足球发展10余年来取得了较大的突破。笔者以2014年为节点将校园足球发展历程划分为2个阶段(以下分别简称“新”“旧”校园足球)。在新时代背景下,校园足球被赋予了新的内涵且已上升到国家战略的高度,笔者认为,研究我国校园足球发展的历程极具意义。回顾研究成果,可以发现各学者的研究具有密集的特点,这是基于我国国情来定的。
该文主要从万方、维普及中国知网数据库以“校园足球”为主题词,重点检索了2009年1月至2020年10月间公开发表的有关我国校园足球的具有代表性的文章等,共检测出991篇文献,筛选出50篇重点文献,并查阅相关政策文件,以便对我国校园足球10余年的研究进展有相对全面的了解,并总结其发展过程中的得失,为后继研究提供参考。
校园足球基本概念的确定是理论体系构建的逻辑起点,因此只有树立正确的价值理念引领,才能保证校园足球理论和战略设计不出偏差(刘夫力,2018)[1]。
高伟(2010)认为校园足球是九年义务教育的一种游戏、健身活动和兴趣。李新威等人(2015)认为新校园足球是一种手段,以增强学生体质为目标。之后刘夫力(2019)从哲学层面分析,认为校园足球是各类学校校园内开展的、以游戏或比赛为核心和主导的多种多样的足球活动的统称,是学校体育的一项内容,也是学校教育的组成部分[2]。
在中国足球的发展史上,学校一直是足球发展、推广的重要平台,但校园足球在2009年迎来了新的转折点。2009年4月,国家体育总局和教育部联合下发了《关于开展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活动的通知》,“校园足球”一词被首次提出。2009年6月召开的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活动工作会议,制定了《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活动实施方案》(以下简称《方案》),正式启动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活动计划。2014年,习近平总书记就足球的改革与发展做出了重要的批示,该年10月国务院印发《关于加快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2015年1月,教育部牵头成立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工作领导小组,同年2月新校园足球正式启动,而后《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以下简称《总体方案》)又将足球事业上升至国家战略层面。
顶层设计是统筹全局的开端,“旧”校园足球初期,校园足球的最大问题在于如何打破体育和教育间的“围墙”及如何突破体制的障碍。后期“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一词的出现,意味着校园足球主体的完全确立:即以教育系统为主体,也标志着“新”校园足球时代的到来。
“新”校园足球开始,主要研究表现在体制的改革和机制的重构、具体的政策执行和贯彻落实操作及校园足球特色学校的管理机制及布局规划等方面。对“旧”校园足球时代产生的诸多问题进行了回应及解决。
竞赛体系是校园足球发展的重要一环,《方案》中明确提出了要建立和完善4级足球联赛的培养路径[3]。竞赛体系一经试行就暴露出了问题,如“旧”校园足球时期出现了“布点学校”差异性大、人才输送链脱节、教体系统的不相容及资源的不足和浪费等。
“新”校园足球开展后,张华影(2016)提出建立“职业—大学—高中—初中—小学”的联赛平台体系[4],解决“旧”校园足球时期所遇到的人才输送链脱节等问题;针对在其发展过程中出现的正确与偏误的足球“比赛”问题,毛振明(2018)认为应该考虑其教育意义来进行有价值的比赛[3]。
校园足球文化建设是校园足球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开展之初,其研究集中在校园足球的学习氛围,校园足球活动的环境建设与管理,大学生足球联赛的发展优势,家庭、社会、学校的全面整合功能及制约校园足球发展的因素等方面。
“新”校园足球研究视角趋于广泛,如校园足球的传承与发展策略;借鉴他国校园足球文化发展优势,寻找两国的成功经验;以基层为出发点,扭转家长观念等。
校园足球活动的目标之一就是对足球后备力量的培养。在“旧”校园足球时期,研究主要体现在足球后备力量培养的现状及建议两方面,如:在我国足球后备人才的研究现状中,出现了青少年足球人才培养萎缩以致足球后备人员严重缺乏的现象;我国女足青少年后备人才培养体系存在一定的问题;对提高足球技能、提高比赛水平方面提出了实际操作的建议等。在这之中,学者们对“中国足球后备人才的培养都应该主要放在校园里”的观点达成了共识。
“新”校园足球开始后,研究者的主要研究方向是解决足球后备人才培养面临的问题,如如何构建校园足球后备人才培养机制及积极探索人才输送渠道的新路径[5]。
校园足球的开展现状最能表明底层是否切实回应了顶层设计的安排,是否用理论指导了实践。在“旧”校园足球开展初期,主要研究集中在其制约因素方面,如校园足球的解读是否正确、校园足球的指导是否全面、校园足球的课余化训练是否科学、足球资源保障体系的缺乏情况、读训矛盾现象的产生、学校人才进出口的衔接性等。
许多学者也相应提出了合理的解决措施,如实现教育部门为主与体育部门为辅的统一、科学建立师资力量培训系统、协调足球后备力量与升学机制、完善政策保障体系和评估体系、提高管理人员队伍的认知、加强舆论引导、完善基础设施、设计足球教材大纲等。后期学者从法律滞后、安全保障滞后、教育资源不平衡、足球学习收费的阻碍、“校长、教练员、家长、孩子”四位一体的发展合力、借鉴他国多元网络合作体系及注重社区体育发展以促进校园足球发展等方面进行了研究。
“新”校园足球时期,呈现多元化的研究趋势。在研究视角的变化方面,李新威等人(2015)从异化视角分析旧校园足球发展缓慢的原因并提出建议,认为主要是责权分配、舆论及参与主体的异化,需要从管理、社会及学校层面进行逐一解决[6];舒川等人(2015)从本土化视角出发,立足于本国基本实情,对我国校园足球发展路径进行解读[7]。在研究内容方面,首先明确了“校园足球师资是素质培养的基础”这一观点,如毛振明(2018)提出了足球人才资源开发和资源共享的方法[3],问绍飞(2020)对师资做了体系构建研究,从培训目标、核心任务、关键指标、实施路径等内容进行设计[8];其次扩充了校园足球的发展路径,如胡庆山等人(2016)倡导“政府—学校—家庭—社会—媒体”模式,营造校园足球发展大环境[9];蒋菠等人(2019)提出构建校园足球的国家外交新路径的研究方向[10];罗伟权等人(2019)基于国情认为应推进城乡校园足球一体化发展[11]。
我国校园足球开展10余年以来,“旧”校园足球研究在宏、中、微观角度均有涉猎,在理论研究方面,探讨了其管理体制和运行机制、竞赛体系、文化建设、开展现状等问题。但从总体来看,大部分偏重于实证研究,理论构建和整体规划十分紧迫,视角研究较少。
随着“新”校园足球的开展,在国家战略布局的引导下,研究成果具有系统化、具体化、广泛性、针对性的特征,在校园足球顶层设计、文化建设、竞赛体系、后备人才培养等方面研究视角更加广泛、范围更加广阔,校园足球的价值研究方向清晰、目标明确。学者通过发现问题、提出问题、分析问题、再解决问题的路径,分析了校园足球发展过程中遇到的瓶颈,由浅入深,逐步完善了研究的内容,提出了许多宝贵的建议。笔者认为后续研究可以从顶层设计中的教体部门的合作协调、校园足球的4级层次中对文化建设的新路径、
社会和政府及学校合作的具体措施、校园足球活动开展现状的深入分析、与国际交流合作的具体措施、如何构建科学系统的校园足球发展体系、校园足球和体育产业的合作关系、解决教师和学生两大主体在教学中所存在的问题等方面进行深入探讨,使校园足球研究更加系统、科学、广泛、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