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羽薇
我向着苍穹,借了一瓦清辉。
全当作记忆的铺垫,我忆起了大唐。
究竟是怎样的盛世明月,啸成刀光剑影,想“对影成三人”的孤欢,“十年一觉扬州梦”的惘然,或许也是在这样冷清的月下,影绰交横,情绪胡乱得像毛茸茸的光。可这月下,是盛唐——历史中最璀璨的明珠。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槛露华浓”,月光下的华容,是宁静如水,亦或艳如牡丹?蛾眉之下的盈盈眼波,只一颦一笑,便温柔了岁月,惊艳了半个大唐。
灯火阑珊,笑语盈盈,夜晚的大唐,总不能和着月光沉沉地睡去。云鬓步摇,夜宴欢腾。太平之乐,繁华之景,是大唐夜晚的固态景象,“醉时同交欢,醒后各分散。”“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无论喜愁,大唐总是浸在酒香里的。醉生梦死,如奇境,只白白地沉醉,用酒来形容大唐,最合适不过。繁华盛世,好像只做了个历史的梦。
长安驿马,仿佛是漂泊的乡音,踏着月光,抖落历史的尘土,在月光中,重临于心头。
开元盛世,酒楼上的烟火,射箭骑马的竞逐,孩童竹马垂钓的乐趣,我似乎体验了一番;钟鸣鼎食之皇家之乐,贵妃的倾世华容,谁又见过?
于是现在,我只好对月怀想。想不出了,借两三句唐诗,填补历史的空隙。想到吟诗之时,与唐人有那么多的共同感触,好像遇到了知己,跨越长河,相遇相知。
大唐凭什么这样令人着迷?因为诗?因为人?因为杨贵妃与唐玄宗热烈而遗憾的爱情?因为那漾着酒香的长安?因为它就是大唐。
遥望月光,黑灰的影子在月中央,似乎是唐宫的琼楼玉宇,城外的飞笛空灵得像月。
历史的明月百转千回。我仍是月光中迷惘的历史过客,在一个盛世中沉醉,又从另一个盛世中醒来。
(指导教师: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