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涵 南开大学
现阶段,人口老龄化已然上升为国家战略,此时,需要对老龄化与公共财政支出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为公共财政在人口老龄化方面发挥出最大作用的实现提供支持。
受到人口老龄化的影响,年轻劳动力的总量呈现出较低水平,总体供给不足且劳动力的平均年龄表现出逐步上升的趋势。对于劳动者的体力来说,其直接关系着劳动生产率的大小,具体而言,当劳动者的精力下降,劳动生产率也表现出大幅下滑的状态,换言之,人口老龄化会减小劳动生产率。同时,对于高领劳动力来说,其对于新技术、新知识等的接受与掌握速度并不高,总体学习能力较差,且极容易出现难以适应新技术的情况,创新意识与能力也偏低,基于这样的情况,会直接导致技术创新与技术变革成效难以达到理想水平,相对应的,劳动生产率下降、社会产出及政府财政收入降低[1]。同时,站在维护社会公平、推动老龄产业更好发展、缓解养老巨额支出的角度来看,在人口老龄化程度加剧的大背景下,相关政府部门会加大在老龄产业发展方面的支持,包括税收优惠、财政补贴等等。诚然,这样的方式会促进我国老龄产业更好发展,能够实现对人口老龄化背景下经济、社会受到冲击的一定程度的缓解,但是相对应的,也会造成财务收入的降低。
站在当前我国财政支出结构的方面来看,公共财政老龄化支出总体表现出逐年上升的状态,我国60岁及以上的人口数量大幅增加,预计进入“十四五”末期阶段,我国60岁及以上的人口数量将达到3亿[2]。对于养老福利支出而言,气可以细化为三个部分,具体包括:(1)由民政部支出的各类养老福利。(2)企事业单位的养老金补贴。(3)对城镇职工养老保险和城乡居民养老保险的补贴。需要注意的是,在2016年以后,我国对于农村和城镇居民的养老保险补贴增加较为迅速。站在现阶段GDP水平的角度来看,在我国,与老龄相关的支出占GDP的比重表现出逐年递增的趋势。目前,老龄相关为一般财政支出中的对应项目和社保基金中的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支出总和,已经占GDP总额的10.08%。特别是在过去十年间(2010年-2019年),这种持续上升的态势极为明显。
基于这样的情况,需要对“未来是否有必要继续上升?”“是否有能力继续上升?”这两个问题展开着重思考[3]。在此过程中,可以将我国与老龄相关的公共支出数据与多个发达国家展开类比,所得到的结果内容如下所示:中国与老龄相关的支出占GDP的比例相对合理,水平已经不低,老龄相关支出水平甚至高于一些发达国家。但是,在国民满意度方面,存在着国民对于老年服务仍旧感受到有所不足,满意程度难以达到理想水平,这就需要提取、投入更多的财政资金,或是直接促进资金使用率的增高。
能够看出,在人口老龄化持续性加深的大背景下,政府所承担着的养老支出压随之上升。同时,受到老年人身体机能下降的影响,多数老年人面对着各种慢性疾病的困扰,加之对老年人对健康生活的现实需要的满足,相关政府部门必须要在优化老年人卫生与医疗条件等方面投入大量的财政支出,从而促使我国用于老年人养老福利方面的财政支出加大[4]。
设定人口老龄化背景下财政支出及稳定性的分析模型如下所示:
其中,非养老金财政支出使用a表示;企业员工的养老金财政支出使用z(1)(t)表示;机关事业单位员工的养老金财政支出使用z(2)(t)表示;新农保政策中农民的养老金财政支出使用z(3)(t)表示;价格指数使用P表示;经济增长率使用g表示。
选用的数据信息来源于国研网数据库,实证分析中,所提取的数据包括财政收入数据、财政支出数据、GDP数据、财政赤字与经济增长率数据、养老金财政支出数据、养老金财政支出变化率数据、国债与GDP比值的初始值等等。选取的数据年份为1998年-2020年,其中,在2009年我国颁布了新农保政策,并在2020以前达到全国农村范围的覆盖。基于此,可以将时间段划分为两部分,具体有:第一部分为新农保政策颁布前,即1998年-2009年,在这一部分的实证分析中不对新农保政策(基于农民的养老金财政支出)作出考量;第二部分为新农保政策颁布后,即2009年-2020年,由于在此时新农保政策对于财政支出的压力呈现出逐年递增的趋势,所以需做出着重考量。本次实证分析中,选定的判断指标为国债与GDP的比值、财政赤字与GDP的比值。
1.国债与GDP比值的动态路径实证分析
国债与GDP的比值指标使用v进行表示,对人口老龄化背景下财政支出及稳定性的分析模型进行求解,可以得到人口老龄化条件下国债与GDP比值指标的动态路径,在其中带入数据,即可获取到对应年份的国债与GDP比值数据,以此为基础,能够完成对人口老龄化背景下我国财政长期中的稳定性。
在1998年-2009年期间(第一部分),所有与新农保政策有关的参数均使用0进行表示,得到的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如下所示:在1998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49;1998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49;在1999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57578;在2000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66337;在2001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75372;在2002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84791;在2003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94716;在2004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10529;在2005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11666;在2006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12902;在2007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14259;在2008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1576;在2009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17434。
在2009年-2020年期间(第二部分),考量并纳入与新农保政策有关的参数,得到的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如下所示:在2010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19387;在2011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21605;在2012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2414;在2013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27053;在2014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30418;在2015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34321;在2016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38869;在2017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44185;在2018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50424;在2019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57769;在2020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66445。
在第二部分的分析中剔除对所有与新农保政策有关的参数的考量,得到的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如下所示:在2011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2144;在2012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23855;在2013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2661;在2014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29767;在2015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33396;在2016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3758;在2017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42413;在2018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48008;在2019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54495;在2020年,国债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62027。
对比上述数据即可得到人口老龄化条件下国债与GDP比值指标的动态路径,以及新农保政策对我国财政稳定性所造成的影响,综合结论见后文。
2.财政赤字与GDP比值的动态路径实证分析
在1998年-2009年期间(第一部分),所有与新农保政策有关的参数均使用0进行表示,得到的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如下所示:在1998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11108;在1999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117;在2000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1239;在2001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13196;在2002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14136;在2003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15233;在2004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16514;在2005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18008;在2006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19752;在2007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21789;在2008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24165;在2009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2694。
在2009年-2020年期间(第二部分),考量并纳入与新农保政策有关的参数,得到的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如下所示:在2010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31054;在2011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3513;在2012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39939;在2013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4562;在2014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52343;在2015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60312;在2016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69776;在2017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81039;在2018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94476;在2019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11055;在2020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12982。
在第二部分的分析中剔除对所有与新农保政策有关的参数的考量,得到的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如下所示:在2011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33962;在2012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38378;在2013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43534;在2014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49554;在2015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56585;在2016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64795;在2017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74383;在2018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8558;在2019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098658;在2020年,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测算结果为0.11393。
对比上述数据即可得到人口老龄化条件下财政赤字与GDP比值指标的动态路径,以及新农保政策对我国财政稳定性所造成的影响,综合结论见后文。
结合前文的数据对比分析能够了解到,在人口老龄化程度逐年上升且纳入对新农保政策考量的条件下,国债与GDP比值在2009年-2020年间达到国债警戒线的五分之三,在2020年,相应数值达到国债警戒线的66.45%;财政赤字与GDP比值在2010年以前达到警戒线的3%,发展至2020年后,相应数值提升至预警值的11.7%。对比国际警戒线来看,这些数据均高于国际警戒线,这意味着,人口老龄化对于我国财政稳定性有着较为明显的影响,而在人口老龄化不断加剧的背景下,这种对于我国财政稳定性的影响程度也表现出逐渐增大的趋势。对新农保政策进行细致分析,国债与GDP比值、财政赤字与GDP比值超过警戒线的年份未产生变化(无论是否考量新农保政策,指标均在同样的年份超出警戒值),但是相应值低于考量新农保政策时获取的指标数值。基于此可以判断出,在短期内,新农保政策的推行会对我国财政稳定性产生较弱影响。
综上所述,当前的研究普遍认为,人口老龄化会让社会产出及政府财政收入减少、使我国在养老福利方面财政支出持续增加。选取国债与GDP比值、财政赤字与GDP比值这两个指标展开对人口老龄化对我国财政支出及稳定性影响的实证分析,结果表明:人口老龄化对于我国财政稳定性有着较为明显的影响;在人口老龄化不断加剧的背景下,对于我国财政稳定性的影响程度也表现出逐渐增大的趋势;在短期内,新农保政策的推行会对我国财政稳定性产生较弱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