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珍 张啟文
1.广东省佛山市高明区人民医院儿童保健科,广东佛山 528500;2.广东省佛山市高明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免疫规划科,广东佛山 528500
适龄儿童按规划开展疫苗免疫接种是预防和控制相关传染病简单、经济、安全、有效的措施,也是保护儿童健康成长的重要手段,已被公认为公共卫生最重要的成就之一[1]。但随着免疫接种工作的普及,传染病发病率在逐步下降,公众对免疫接种工作的关注焦点已从疫苗的防病作用逐步向接种安全方面转移,因疫苗在接种后对机体产生刺激,部分接种对象可能出现不同程度的反应,增加儿童的不适感,同时儿童监护人缺乏相应的接种安全知识认知,直接影响到监护人接受儿童预防接种行为,不利于计划免疫在儿童中顺利开展[2]。为此,课题组于2020年10—12月对佛山市高明区0~6周岁儿童监护人就疫苗接种安全认知现状及其影响因素进行分析,以期消除监护人疫苗迟疑[3]态度,促进儿童免疫规划工作的开展。现报道如下。
从佛山市高明区三镇一街中选取4个预防接种门诊作为本次研究调查地点,随机选取0~6周岁儿童监护人,共计调查463人,回收有效问卷459份,问卷回收率99.14%。
1.2.1 调查内容 根据研究目的,自行设计调查问卷,并由7位免疫规划和儿童保健专家对问卷的内容和结构效度进行检验,有5位专家认为合理、2位专家认为基本合理,结构效度检验KMO值0.703,问卷内容和结构效度均较好。问卷内容主要包括:儿童及其监护人一般情况、监护人对预防接种安全知识认知情况(共9题,答对6题或以下的为低认知度,7题及以上的为高认知度)、日常获取疫苗接种安全知识途径等。问卷的9个疫苗接种安全知识认知问题具有内在一致性,信度较好(Cronbach's α为0.708)。
1.2.2 测量指标 以儿童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情况作为因变量,自变量包括儿童及其监护人一般情况、日常获取疫苗接种安全知识途径等。
1.2.3 质量控制 调查员由佛山市高明区人民医院预防接种门诊项目组医务人员组成,并经统一培训后开展调查;由高明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相关专业人员协助质量控制和数据统计。
采用Epidata 3.1 数据库双录入调查数据,通过SPSS 21.0统计学软件对各变量率、构成比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影响因素分析采用χ2检验和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本次接受并有效完成调查的儿童监护人459人,其中男147人,女312人;年龄17~66岁,平均(32.50±6.745)岁,其中17~26岁70人(15.25%),27~36岁285人(62.09%),37~46岁90人(19.61%),47岁及以上14人(3.05%);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115人(25.05%),高中/中专132人(28.76%),大专/本科208人(45.32%),研究生及以上4人(0.87%);调查对象为儿童父亲134人(29.19%),儿童母亲310人(67.54%),其他人员15人(3.27%);本市区户籍338人(73.64%),本省其他地市54人(11.76%),其他省67人(14.60%)。
459名儿童监护人中回答“疫苗接种安全知识9题”正确回答7题及以上的373人,疫苗接种安全高认知度的监护人占比81.26%。在疫苗接种安全基本知识中,以接种疫苗后现场留观30 min(98.78%)和接种前应如实告知儿童健康状况(98.47%)的认知度最高,但对于卡介苗的接种时限和接种后出现硬结的处理知识以及两次疫苗接种时间间隔等问题认知度较低。见表1。
表1 儿童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情况
以研究对象及其儿童的不同基本特征和获取疫苗接种安全知识途径,进行可能影响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情况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儿童户籍类型、监护人的文化程度及其与儿童的关系、是否通过官方网络媒体/微信公众号等途径获取疫苗接种安全知识等因素与儿童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情况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而儿童性别、居住区域、本地区居住时限、是否为独生子女、监护人的性别、年龄、职业、家庭收入水平、通过妈妈课堂和常规宣传折页学习等途径获取接种安全知识等因素与儿童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情况的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2。
表2 儿童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情况影响因素单因素分析
根据单因素分析结果,将有统计学意义的4项因素引入非条件logistic回归模型进行多因素分析,并按调查表选项进行赋值,见表3,结果显示,儿童户籍类型、与儿童的关系、是否通过官方网络媒体/微信公众号等途径获取疫苗接种安全知识等因素与儿童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度高低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其中本省市户籍儿童和预防接种监护人为母亲等是疫苗接种安全高认知度的保护因素,本省其他市户籍的儿童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度更高,OR值0.439(95%CI:0.194~0.994),儿童的母亲疫苗接种安全认知度高于其他人,OR值0.226(95%CI:0.058~0.883)。儿童监护人通过官方网络媒体或微信公众号等途径获取疫苗接种安全知识更容易提高疫苗接种安全认知度,OR值0.167(95%CI:0.106~0.264)。见表4。
表3 儿童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影响因素变量赋值
表4 儿童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水平影响因素的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
当前,关于儿童疫苗接种的研究更多着重针对预防接种知识知晓率、安全接种、疫苗接种护理干预、疫苗接种率及影响因素等,但在儿童监护人对疫苗接种安全认知和信任度方面研究较少,其实,在儿童免疫接种工作中,疫苗接种安全是第一要务,既要保证疫苗生产、运输、储存和接种过程中各方面的安全性[4-5],同时也要让儿童监护人懂得疫苗接种的适应证和禁忌证,知晓疫苗接种安全知识,才能真正有利于提高疫苗接种安全。可见儿童监护人在儿童疫苗接种过程中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6-8]。
调查研究发现,儿童监护人的疫苗接种安全总体认知度有待提高,但对部分单项接种安全知识认知相对较高,如“接种疫苗后是否应在接种现场留观30 min”“接种疫苗前是否应主动如实告知医生儿童的健康状况”“发烧(体温>37.5℃)是否适宜接种疫苗”等安全知识正确认知上明显高于姚畅[9]对厦门市湖里区,以及史临爱[10]对临汾市的研究;然而,监护人在疫苗接种时限要求和预防接种副反应的处理应对认知度较低,可能与目前这方面儿童疫苗接种知识宣传相对欠缺有关。提示在日常工作中,要关注提醒监护人儿童相关疫苗的接种时限、指导对部分疫苗常见的副反应的处理,有针对性、突出重点开展宣传教育。
调查显示,儿童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情况与儿童户籍类型、监护人与儿童的关系、监护人文化程度,以及监护人是否能通过官方网络媒体或微信途径获取疫苗接种安全知识等因素有关,这与虞睿等[7]对北京市和蔡琳等[8]对深圳市的研究结果相一致。经进一步对监护人安全认知水平影响多因素分析:非本省户籍的儿童监护人接种安全认知度低于本省市,结果与符丽英[11]的研究相似,可能与流动儿童监护人多来自经济水平相对较差的农村或山区,文化程度和健康意识相对较低有关;儿童监护人为母亲的疫苗接种安全认知度水平明显高于其他人员,与罗丽红[12]对惠东县的研究发现相同,这既与其年龄低接受能力强、文化程度高因素影响,也有信息来源渠道多元化的原因,以及母亲对儿童健康更关注更细心密切相关。
在当前无线网络普及和智能手机广泛应用的社会环境中,儿童监护人更多的疫苗接种安全知识来源于官方微信公众号[13-14]。本研究显示,相对其他宣传途径,通过官方网络媒体或微信途径获取疫苗接种安全知识更能有效提高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水平,这与曾祥越等[15-16]的研究结果有所差别,可能与网络媒体等宣传平台快速发展应用以及当地“妈妈课堂”普及较慢有关。
由此可见,在开展儿童免疫规划工作中,应加强外来流动人口、低文化水平的儿童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知识宣传,积极利用官方网络媒体和微信公众号等宣传手段,提高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度,消除监护人疫苗迟疑态度。
本研究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一是未深入研究分析调查对象的儿童相关疫苗预防接种率与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情况的差异性,可通过对其两者的相关性研究,探讨总结监护人疫苗接种安全认知在儿童免疫规划工作中的重要意义。二是未进一步开展儿童监护人对疫苗接种行为信任度的调查分析研究,通过对监护人疫苗接种行为信任度的干预评价,可探索通过何种干预措施有效提高监护人的疫苗接种安全认知,从而降低其疫苗迟疑态度,促进免疫规划工作的进一步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