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道”论“接触即兴”的美感来源

2021-11-19 14:08胥思宇
交响-西安音乐学院学报 2021年1期
关键词:万物舞蹈身体

●胥思宇

以“道”论“接触即兴”的美感来源

●胥思宇

(西安音乐学院,陕西·西安,710061)

“道”是中国古典美学最初形成的范畴之一,以其为核心发展的一系列美学理论,对中国古典艺术的意境结构与审美理想产生了极大的影响。道生万物,身集气象于一体,作为以身体为载体的舞蹈艺术,更是紧密的与自然之道相联结。接触即兴,以其颉颃于传统舞蹈的身体表现形式,伫立于后现代舞中。身体跟随接触力的自然流动,将美点燃在身体自发性运动的无限可能中,与身心高度合一的审美体验中。以老子美学的最高范畴“道”为核心,深入探讨“接触即兴”这一舞蹈形式——身体纯粹运动的美感来源,从而反思艺术的本质与价值问题。

道;气;象;接触即兴;现代舞

自20世纪以来,现代舞以永无止境的革新与实验为存在根本,不断在身体实践的探索中重新定义美。现代舞突破了旧有的舞蹈表现形式与审美标准;革新了舞蹈艺术的创作动机与运动理念;复归了合于自然与真实的身体诉求与审美需求。在获得内在的整合与完满的审美体验中,让“人人皆可舞”成为可能。“接触即兴”作为后现代舞蹈的重要部分之一,更是不以“美”为艺术创作的最高追求。在即兴中,没有高雅的体态与舞姿,没有精致的编排与技巧,只有发生在当下,身体跟随接触力的自然流动。

那么这一打破常规的艺术形态,其美究竟体现在何处呢?何为美?艺术的本质又是什么?面对这些模糊的焦点与当代艺术审美乱象,笔者试图以老子美学的中心范畴“道”“气”“象”为观测点,探索“接触即兴(Contact Improvisation)”这一舞蹈形式的美感来源,进而反思艺术的本质与价值问题。

一、象之朴

纵观中国美学史,围绕审美意象所提出的一系列命题,如王弼的“得意忘象”、宗炳的“澄怀味象” 、谢赫的“气韵生动”②等,追根溯源,皆是孕育生长于老子的思想之中。先秦是中国古典美学发展的奠基时期,在这个由奴隶制转向封建制的动荡时代,出现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文化繁荣的空前盛景。思想自由、百家争鸣的学术局面,开创了人类文明与发展的先河。老子作为先秦时期重要的思想家之一,其五千余言的《道德经》蕴藏了诸多的中国古典美学范畴:“虚静”“玄览”“自然”“有无”等。其中“道”“气”“象”作为老子哲学最为核心的部分,其影响在中华民族的土地上绵延至今,成为中国古典美学的生命之源。

(一)复归于朴

《老子道德经》第一章言:“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1]道以无形化有形,以无名化有名,有无虚实,阴阳柔刚,合一并作。道作为老子哲学体系中的最高存在,气象二者常包含并融合于其中。道,无形为气,有形为象。气,淡之无味,视之无形,听之无声,出于虚无,往于天地,化作万物。然而气虽无形,但天地有名,万物有形,可视可听可触可闻,故此为象。“执大象天下往”[1],所谓道中有象,象中有道。那么象具体为何呢?《赞玄章》云:“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1]此句中,状、象二者,分别用以阐释“一”的形状与形象特征。由此得知,“象”可被理解为,某种事物具体存在的形态。

伴随“朴”的多次出现,如《道德经》所示,其可被视为道象的重要特征之一。第十五章中云:“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1]《还淳章》言:“见素抱朴,少私寡欲。”[1]故知,朴为质朴之意。朴者朴实无华,敦厚淳静,行自然而无雕饰,实为美矣。老子说:“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亦将不欲。”[1]又说:“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不敢臣。”[1]故知,道无名,朴亦无名,无名似若微小实则为大,二者藏名逆德,不自视满大,却无有能与之争者。朴是一种自然的状态,也是一种高贵的品质。而凸显这些特质则需要一个载体,笔者以为,这个载体便是象。象承载了朴——内在淳真,外无文饰的品质。所谓“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1],朴虽为小,为小则与道同,故可为器。象载于朴,朴小则与道同,故象朴与道同,才可有所谓的象外之象、象外之境等意。这便是之后以象为核心发展诸多范畴的根本。

魏晋玄学家王弼说:“意以象尽,象以言著。故言者所以明象,得象而忘言;象者所以存意,得意而忘象。”[2](P609)此处可观,象道二者之关系。象载道而行,道寓于象中,并超越象而体现。审美观照的实质,即是透过有限物象,进入对事物本体的观照。经由入象体道,便可达至得象忘言、得意忘象的境界。“象”作为与“道”相互联结的美学范畴,其后由此发展的一系列命题及其理论,对中国古典诗词、绘画等艺术产生了重大的影响。那么“象朴”这一通往“象外之境”的重要品质,是否也能从现代艺术中体察到呢?什么样的艺术具备这一审美特质?笔者将展开对“接触即兴”这一舞蹈形式的探索,揭示蕴藏在其中的象朴之美。同时,从这一具体的艺术形式中体察审美范畴“象”。

(二)象朴之美

现代舞发展初期,舞蹈家的创作多是以表达个人情感与经验为主,身体与动作从被他人安排的状态,转换至自我安排。但到了后现代时期,身体则从表演的桎梏中解放出来,回到了身体本身的运动中。舞蹈开始成为某种行为或运动,与生活紧密相连,舞蹈的意义不再在他处,而是重返于动作之中。“接触即兴”是后现代舞中重要的舞蹈形式之一,最初由美国编舞家史蒂夫·帕克斯顿(Steve Paxton)于20世纪70年代创立,其发展至今,已在诸多不同的领域产生影响。“接触即兴”属于限定性即兴的方式之一,现代舞蹈家常用其探索身体的未知领域与激发创作灵感。然而,这里却不是舞蹈家的独居地。在不断发展与壮大的过程中,不同国度、民族,不同职业、阶级的人们参与进来,使“人人皆可舞”的理念成为可能。

“即兴舞蹈形式是基于两个处于物理接触的运动体之间的交流,以及与支配它们运动的物理定律——重力、动力、惯性相结合的关系”[3],帕克斯顿曾这样谈到。接触即兴,通常是在两个身体的接触运动中,建立起某种程度的、能够不断流通的力。这股力通常以推移、退让、平衡的形式持存。伴随力的重量与推移速度的变化,身体不同部位的肌肉与骨骼,将自发的参与到可能的运动中去。谢丽尔·帕兰特(Cheryl Pallant)在她的书中指出:“身体相触的点随时在发生转换,有可能是脚掌与肩部,或是小腹与背部,也可能是腰部与腰部,动作的呈现没有固定的形式,一切发生都在可能中。”[4](P26)地面的滚动、空中的跳跃或坠落、高把位的旋转……面对对方的顺势躺地或腾空跳跃,我们的身体将自发的跟随与找寻,这一情境下力的可存状态。

运动的范围可从静止、缓慢柔和的推移,直至高频率的变化与旋转,一切都在当下自然的发生,没有思考,没有记忆,没有判断,只有完全的投入与感受。在接触即兴中,常有一方是带领者,另一方则是跟随者。前者往往主动发力与改变空间、方位的调度,而后者更多是跟随。在运动的过程中,二者的关系随时都在发生转换,目的不在于动作与姿态的完美呈现,而在于如何将这股接触力在运动中绵延下去。舞动时而微妙,时而粗糙,时而伴有旋律,时而安静无声。在接触即兴中,每一组动作都发生在呼吸着的当下,没有提前预演与编排的剧本,没有训练后大脑形成关于动作衔接的记忆。只有身体跟随力的自然游走;只有身体在此下最坦诚的交流;只有发生在真实场域中最为质朴的动作。象朴的自然之美无一不蕴藏在这质朴的身体,质朴的流动与质朴的动作之中。

二、气之柔

(一)虚无微明

在《道德经》中,“气”“象”两个范畴与‘道’紧密相连,可以说是道在两个维度的不同存在状态。道,无名为气,有名为象。第二十一章言:“道之为物唯恍唯忽,忽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忽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1]故知,道忽恍往来于万物之中,恍惚窈冥间可见象、物、精气三者行于道中。《能为章》中又言:“专气致柔,能婴儿。”[1]所谓专守精气,则能如婴儿一般身体柔软与精神焕发。

在老子哲学中,道养天地万物而不为主,气、象亦寓于天地万物间。气,阴阳和合,混沌为一。而道生一,道气相和,故气同为万物的本体与生命。万物虽气禀所赋、形象体貌各异,但生命根本则无有差别。万物恃道而生,一切皆自然所为,“故物或行或随,或吻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或隳”[1],不可强为也,唯有柔弱胜刚强。“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1],阴阳存于万物之中,元气加以和柔之,则物方可得久生。所谓“弱者道之用”[1],柔弱者常以和气处之故道不离。

曹丕在谈论作家才能与文体关系时,提出了“文以气为主”的论断,强调文章应具备强烈的创作个性。从曹丕的思想看,人因气禀所赋不同而各有差异,经由人创作的作品,则应体现创作主体所秉承的自然之气。作家的天赋气禀与其文章应是一脉相连,才性一致的。《典论·论文》说:“文以气为主。气之清浊有体,不可力强而致。”[5](P170)在曹丕看来,气又分为清浊二体,清浊互为对立,实则与阴阳无异。文应各有其气,不可逆道强行。

南朝画家谢赫在《古画品录》中论及绘画六法时,将“气韵生动”②作为第一法而提出,这一命题对中国绘画艺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更是发展成为中国古典艺术的审美标准之一。伟大的艺术作品往往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尤对于中国古典艺术而言,这强大生命力便体现在作品有无气韵上。“气”贯穿于宇宙万物之间,往返于生命之中,神韵在气的流动中焕发,点燃艺术作品的生命。

(二)柔顺之美

南朝谢赫提出的“气韵生动”命题,对其他艺术形式同样重要。伟大的艺术作品是有呼吸的,即使历经百年风雨,也能屹立在新的时代中。我们能从流传千古的书画作品里,感受到蕴藏于笔墨纸张之间的气息,王羲之的《兰亭序》、顾恺之的《庐山图》……亦能从永垂不朽的诗词歌赋中感受到流淌于文字间的气息,“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而以身体为表达媒介的舞蹈艺术,更加紧密地联结着生命与呼吸本身,联结着造化自然的本体——“道”与“气”。

在“接触即兴”中,两个身体通过点或面的接触,向彼此交换一定程度的身体重量。如何将这股力,在彼此独立且共建的身体场域顺其自然地流动下去,则是“接触运动”的核心。力因接触而形成,力的自然流动状态,同气息相连。气于两个身体间的往返流转,以最为自然的方式触发身体在当下运动的可能性。这一系列由气贯穿的身体律动便是最为纯粹与自由的舞蹈,即是体现在舞蹈中的气韵生动。这股与力相合的气,需要在双方接触力的共同持衡中才可得以延续。如太极图所示,阴阳相抱,混元归一。爆破的力总是难以使运动持续下去,力量的断开,气息的终止,将意味着一段对话的结束。两个身体的接触运动需要在力量的刚柔并济、浑圆合一中才能不断绵延下去。

流动于平衡运动中的气,又会成为先导带动身体自发的运动,二者互为前提存在,正如呼吸一样,在一呼一吸间使舞蹈的生命鲜活起来。这里没有提前编排动作与技巧,更没有为了表演而表演的动机,只有身体在当下跟随力的自然流动。但要做到自然,并不是那么容易,这需要经过长期的实践与探索,使身体在一个相当机敏与可控的状态下,才可以不中断地跟随力舞动,舒展柔和的与气息同流,使身体在运动中与自然的频率相融,同天空飘动的云朵一般自如,同峡谷的溪水一般潺潺流淌,用身体谱写出一曲与自然相和的旋律。

这一运动原理,在太极拳中同样可见。《太极拳论》开篇即言“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6](P24)。太极拳,作为注重内外兼修的中国传统拳法,集太极、阴阳之理为一体,以松静自然的体态为根本,在手臂柔缓的推移与身体刚柔并济的运动中寻求与天地合一的境界。诚然,“接触即兴”受到东方文化多方面的影响而产生,其中便融合了中国武术、日本合气道等运动方式。这一舞蹈形式最初伫立于后现代舞蹈体系中,如今则在世界各地,发展成为多形态、不断演变的一个运动系统。它虽诞生于西方,但其根源却与中国传统文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依然可以在“接触即兴”的舞蹈形式中,看见太极运动的原理。阴阳和合创生万物,美不在它处,在身心与道合一的生命体验中。

三、道之体

(一)道法自然

“道”为老子哲学中的最高范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1],故知万物恃道而生,那么这如万物之母一般的存在具体为何呢?《道德经》第二十五章中说:“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1]此处言,道混沌成于天地之前,无音声无形状,无匹双且能够化有常,道于天地阴阳之间无所不入却不危殆,道于万物犹如母亲育养孩子,道无不包容无所不通,无常处所又复于人身也。此章句末“道法自然”,更是言明自然乃道之本性也。

魏晋时期,自然之道法,继而发展为士大夫文人之间人物品藻的审美风尚,以及当时文学艺术创作的最高审美追求。这一时期如嵇康的《声无哀乐论》、宗炳的《山水画序》、刘勰的《文心雕龙》、钟嵘的《诗品》等一批文艺理论著作都深受老庄玄学思想的影响。陆机在《文赋》中论及艺术创作与构思的问题时,格外强调“玄览、虚静”的精神境界以及创作中灵感的重要性。言明心居玄冥处时,无有不可知晓之事,故能“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5](P188)。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谈及对文学本质的看法时,于《原道》篇中说:“文之为德也,大矣!与天地并生者,何哉?”[7](P3)此处言,德之大矣可与天地并生,天地为自然,故可知,刘勰所说的文之德是与天道合一的,文道可谓“心生而言立,言立而文明,自然之道也”[7](P3)。这一时期提出的一系列著名美学命题与范畴,无不体现着魏晋名士们对自然之美的追求以及对老庄哲学的崇尚。叶朗先生指出,“老子美学中最重要的范畴也并不是‘美’,而是‘道’—‘气’—‘象’这三个互相联结的范畴。”[8](P24)古人以道论诗词、品书画,以道为艺术审美境界的最高追求。那么集气象为一体的身体,又如何在舞蹈中载道而行呢?

(二)自然之美

接触运动在无迹可寻的未知路途中前行,为通往身体内部空间的探索筑起了一座桥梁。充满可能性的身体将如何在不稳定的当下应对与自处,那股流动于自我与他者身体之间的自然的力,将会带领身体找到答案。

在身体自发的力与由外传入的力的联结中,力量与气息流经与传递至彼此的身体,个体禁锢的身体边界开始融解与拓展,两个独立的身体逐以相连。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呢?想象那些你徜徉在水中的时刻,身体的每块肌肉、每寸肌肤,都在无数活跃水分子的环绕与包围中,逐渐柔软与放松。在身体跟随水的自然流动力的游走中,呼吸频率逐渐平缓至与水振动频率相近,消散的身体边界开始与更旷阔的空间相连。“接触即兴”的舞动便会带给你这种与自然连接的美好体验。在即兴中,身体跟随力的自然舞动,会让你慢下来,去感受自己的身体,去感受身体与外界连结时的合一体验,去感受“一”中——生命的原初形态与自然之美。

太极与瑜伽练习带给体验者的平静与喜悦以及身体治愈效果,同样可以在“接触即兴”中收获。那些长期压抑在身体中未被察觉的负面情绪,紧绷的肌肉与敏感的神经,都会跟随气息与力量的自然流动得以释放与缓解。这股力指引身体前行,而愈加灵敏与开放的身体,越易应对高频率、高强度的动作转换与连接,比如旋转、空中托举,或是短暂分离的独自舞蹈。而对于视觉无法察觉的方位,如后脑勺面向的空间,将通过背部连接与后空互动练习,重构身体的知觉场。在运动的当下,身体的自发性被全然的唤醒,跟随力量的运转与推移,身体先于大脑对当下发生作出回应。身体在无意识的运动中,觉知力超越逻辑判断力,身体感知因而在运动场的整合中得以完善与提升。在这一舞蹈形式中,那些被忽视已久、紧张僵硬的肌肉与神经,将在接触与运动的瞬间,被逐一地唤醒与解放。长期因习惯形成的非健康的身体经验,也将被予以关注与改善。两个身体接触运动间的流动气息,让个人的身体边界逐渐瓦解,融为更广阔的天地中与自然相连。

如果文字的描述与表达,依然很难让你切身感受到笔者想要诉诸的美,那么请你闭上眼睛,想象或回忆那些——阳光照耀在你每一寸肌肤的时刻,微风轻拂过你每一根发丝的春日,赤脚行走在大地与海水中的初夏,山谷中雨水混杂着紫荆花香的晚秋,那便是你能在“接触即兴”中感受到的所有。让我们自由地起舞吧,像天空中不断漂浮与变化的云朵,像海岸边层层翻滚而来的浪花,让我们的生命自由地起舞吧!

结 语

“接触即兴”是一场发生在身体场域间“多个我”的对话。身体承载着我们的生命,交织着真挚的情感与复杂的思想,连接着过去的记忆与独特的属性。而当不同的身体在运动中发生对话时,则是一场自觉与觉他的生命探索之旅。“接触即兴”中气息的流动,将身体最为质朴的状态呈现,复归于自然之美。身体在混沌的一中,与气同流,与道合一。美在何处?美在质朴的身体与运动中;美在两个身体同一的气息流动中;美在身体与自然的连接中。

①“澄怀味象”是宗炳在《画山水序》中提出的一个重要美学命题。宗炳(375-443),字少文,南阳涅阳(今河南镇平)人。南朝宋山水画家。《宋书·隐逸传》记载:“(宗炳)以疾而还江陵,叹日:‘老疾俱至,名山恐难遍睹,唯澄怀观道,卧以游之。’凡所游履,皆图之于室。”——[南朝]沈约《宋书》第2278页,北京中华书局2000年版。

②宋代黄休复《茅亭客话》卷十《小童处士》文下有“南齐谢赫论‘画有六法’:一曰气韵生动,二曰骨法用笔,三曰应物象形,四曰随类赋彩,五曰经营位置,六曰传移模写。”——[宋]黄休复《茅亭客话:卷十第1042册)第964页,文渊阁四库全书(影印本),台湾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

[1]老子著;河上公音注;宋麻沙本.老子道德经[M].北京:团结出版社,2014.

[2][魏]王弼著;楼宇烈校释.王弼集校释(下册)[M].北京:中华书局,1980.

[3][J].Northampton,Mass:Contact Quarterly,Vol.5 No.1,Fall 1979.

[4]Cheryl Pallant.[M].North Carolina:McFarland & Company,Inc,Publishers,2006.

[5]张少康,刘三富.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发展史(上卷)[M].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

[6][清]王宗岳等著;沈寿点校.太极拳谱(卷一)[M].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1991.

[7][南朝梁]刘勰著;黄叔琳注;纪昀评.文心雕龙[M].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

[8]叶朗.中国美学史大纲[ M].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

J601

A

1003-1499-(2021)01-0156-05

胥思宇(1994~),女,西安音乐学院2016级艺术学理论硕士研究生。

2021-01-20

责任编辑 春 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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