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这一论断的提出与传承光大

文/吴晓煜

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这一论断，已成为全国人民的共识。煤炭行业一直把“特别能战斗”作为煤矿工人精神风貌的概括与定位，作为职工队伍建设的目标。

但是，这一论断是谁最早提出来的，又是怎样传承和发扬光大的？现根据历史资料，对这一过程进行梳理，谈一下自己的看法。

一、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的提出

各种历史文献表明，最早提出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这一论断的是毛泽东同志。他在1925年12月1日写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这篇著名文章（见《毛泽东选集》第一卷）中，在论述产业无产阶级状况时，特别指出:

工业无产阶级人数虽不多，却是中国新的生产力的代表者，是近代中国最进步的阶级，做了革命运动的领导力量。我们看四年以来的罢工运动，如海员罢工、铁路罢工、开滦和焦作煤矿罢工、沙面罢工以及“五卅”后上海香港两处的大罢工所表现的力量，就可知工业无产阶级在中国革命中所处地位的重要。他们所以能如此，第一个原因是集中。无论哪种人都不如他们的集中。第二个原因是经济地位低下。他们失了生产手段，剩下两手，绝了发财的望，又受着帝国主义、军阀、资产阶级的极残酷的待遇，所以他们特别能战斗。

毛泽东在上述分析的最后，明确提出了，包括煤矿工人在内的工业无产阶级“他们特别能战斗”这一著名论断。这里我们需要注意以下几点。

第一，这一论断是从产业无产阶级的阶级本质以及所处的重要地位这一基础上得出的。他明确指出，产业无产阶级在中国各阶级中，处于重要地位，是“民族革命运动的主力”，这体现了毛泽东关于无产阶级是领导阶级的重要思想。

第二，这一论断是从对工人阶级特点的分析得出的。他认为“他们特别能战斗”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有组织的集中”，由于集中而力量强大；二是“经济地位低下”，他们受到帝国主义、军阀买办阶级的残酷剥削压迫，“剩下两只手”，一无所有，因而阶级觉悟最高，斗争最坚决，革命性最强。

第三，这一论断是从中国共产党成立之后“四年来”所领导的罢工运动，特别是开滦、焦作煤矿罢工所表现出的斗争力量这一事实得出的。毛泽东特别指出，开滦煤矿与焦作煤矿工人在大罢工中表现出强大的革命力量，这种力量使反动统治者闻之胆寒。

文中提到的开滦煤矿大罢工是指在中国第一次工人运动高潮中，于1922年10月举行的开滦五矿同盟大罢工。他们成立了“五矿工人联合会”“五矿同盟委员会”“工人纠察队”“罢工指挥部”，发表了《同盟宣言》，并通电全国。从10月23日6时起，数万矿工停止工作，集会、呐喊，“矿工俱乐部前，人山人海，万头攒动”。在反动统治者的血腥镇压下，矿工们毫不退缩，并组织“开滦五大煤矿罢工工人代表请愿团”到北京“总统府”“参政两院”“内务部”请愿。这种情况下，矿方答应了矿工的部分条件，罢工坚持了27天后复工。

焦作煤矿工人大罢工是指1925年7月爆发的“焦作煤矿工人反帝大罢工”。当年7月9日凌晨，焦作煤矿的王封、李封等矿的6000余名矿工举行反帝总罢工。顷时，锅炉熄火，绞车停转，煤矿陷于全面瘫痪。召开了焦作煤矿工人代表大会，通过《焦作煤矿工会章程》，发表了《焦作煤矿工人罢工宣言》，成立了煤矿工人纠察团。焦作煤矿反帝大罢工，在全国引起了强烈反响，各地纷纷声援支持，捐款捐物。尽管反动派与矿方想尽一切办法予以破坏、镇压，但罢工工人不屈不挠，毫不屈服退缩，坚持8个月之久，终于取得了罢工的完全胜利。工人们高呼“工人胜利万岁”“工人阶级万岁”的口号。

毛泽东在写作《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时，正是凭着对煤矿工人的深刻了解和深厚的感情，以无产阶级革命家的锐利眼光，以开滦和焦作煤矿罢工为实例，提出了“他们特别能战斗”这一论断。

第四，“他们特别能战斗”并非专指煤矿工人。这个“他们”还包括铁路、海运、纺织、造船等行业的产业工人。因而，除煤炭行业外，一些行业和单位也使用“特别能战斗”这一提法，但是使用“特别能战斗”一语最多、最普遍，且使之成为行业精神的只有煤炭行业。

二、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在全国叫响

值得注意的是，毛泽东尽管在1925年提出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这一论断，但无论是在革命战争年代，还是在新中国成立至1973年的20多年间，各类资料中，并没有见到使用“特别能战斗”这一提法的情况。直到1973年12月18日，新华社发表了一篇题为《他们特别能战斗——记开滦煤矿的革命矿风》的长篇电讯通稿之后，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才在全国范围叫响。

在“文化大革命”时期，煤炭行业受到巨大冲击，煤炭产量急剧下降，国民经济和人民生活受到严重影响。为此，1967年8月，党中央、国务院发出了《给煤炭工业战线职工的一封信》，号召煤炭工人努力生产，为国家为人民生产更多的煤炭。开滦广大职工积极响应党中央和国务院号召，发扬“特别能战斗”的精神，千方百计多出煤，1968年春节不放假，三天出煤逾11万吨。开滦职工代表还到北京给国务院报喜。1968年比1967年多产煤214万吨，占全国煤炭增产总量的六分之一。此后开滦职工开展学大庆和劳动竞赛，大搞老矿挖潜，提出产量翻番的雄伟目标。他们在极为艰苦的环境中，大干、苦干、巧干，努力超产，至1973年底，开滦煤炭产量达到2012万吨。周恩来总理表扬开滦煤矿工人为国家“出了力，救了急，立了功”。

开滦煤矿职工这种听党话、跟党走，顾大局，为国出力的担当精神与骄人的业绩，不仅得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高度评价，而且引起了各大新闻媒体的关注。

据开滦集团党委副书记张雨良主编的《他们特别能战斗》一书（新华出版社，2018年7月）介绍：“1973年冬天，新华社河北分社副社长刘方辰和资深记者李正杰到开滦采访，组织报道……。新华社的同志深切感到，开滦工人有一种很可贵的精神。特殊的政治环境造成全国到处忙于搞运动，可是开滦不仅一天没停产，而且煤炭产量‘翻一番’的活动搞得热火朝天，于是决定要写一篇有分量的报道，把这种精神宣传出去。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在讨论中说了很多，好像都概括提炼不出开滦工人这种战天斗地的气概。这时一位同志找来了《毛选》一卷，他记得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这篇文章中提到1922年的开滦工人运动。当看到毛泽东还列举了包括开滦和焦作煤矿等地罢工斗争，进而再分析中国无产阶级特性时，有这么一句：‘所以他们特别能战斗！’大家眼睛为之一亮！经过新华社和开滦同志的努力，稿子很快就写好了。最后新华社1973年12月18日发出电讯稿《他们特别能战斗——记开滦煤矿的革命矿风》。”

12月19日，《人民日报》在一版头条位置刊载此文，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予以转播。《光明日报》《河北日报》等媒体纷纷转载。由于其标题用的是毛主席的话，这本身就具有权威性和强大的号召力与推动力量，这篇文章立即在煤炭行业引起了极大震动，广大煤矿工人受到了鼓舞，并以此而自豪。在全国亦产生了深远影响。新华社的长篇报道，使得毛泽东在1925年12月提出的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这一论断，在过了48年之后，得以在全国范围内使用与推开，得到了全国人民的认同。

由于此事起于开滦，开滦职工对“特别能战斗”这一论断倍感亲切，具有特殊的感情。开滦党委以此为契机，把“特别能战斗”作为开滦煤矿的企业精神，作为加强职工队伍建设的好抓手，采取各种措施进行大张旗鼓地宣传弘扬。并组织编写了《他们特别能战斗（报告文学集）》，该书由人民文学出版社于1974年11月出版，18万字，收入开滦煤矿“特别能战斗”的英雄个人与集体的15篇报告文学作品。此书一出版就在煤炭行业及全国引起高度关注，供不应求，于是在1975年6月再次加印，书名改为《他们特别能战斗——开滦报告文学集》，封面设计亦有所变化。

三、“特别能战斗”作为全国煤矿职工队伍建设的目标与响亮口号

1975年煤炭工业部恢复。面对全国煤炭紧缺的局面，怎样把煤炭生产搞上去，扭转被动局面？时任煤炭部部长徐今强认为，关键在于全国煤矿工人都应该像开滦矿工那样，成为特别能战斗的队伍。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抓住煤矿的“头面人物”，头是掘进头的头，面是采煤工作面的面。采掘队长就是这“头”“面”上的关键人物。他强调，“头面人物”特别能战斗，就能带出一支“特别能战斗”的矿工队伍，就不愁不出煤。于是部党组决定召开5000人出席的全国煤矿采掘队长会议，并得到国务院的批准。

召开全国煤矿采掘队长会议的通知提前三个月，即8月1日就发了，目的在于号召全国煤炭职工“立即行动起来”，以战高温、多出煤、创水平的实际行动迎接大会的召开，“带着自己的成绩到北京接受大会的检阅”。此外，会前煤炭部还派出多个工作组，抓典型，总结经验，为开好大会做了充分的准备。

大会开幕式于10月30日在北京体育馆召开。11月7日中央领导接见全体代表和11月11日闭幕的两次大会都是在人民大会堂召开的。5000多名煤矿采掘队长乘上百辆大轿车，一辆接一辆，浩浩荡荡经过天安门，列队进入人民大会堂。长年战斗在煤矿井下的矿工，能到北京，到人民大会堂参加会议，是平生第一次。有的说“做梦也没想到”。就连人民大会堂的工作人员，一看进来了这么多煤矿工人，也非常吃惊。

10月30日，大会会场的上方高高悬挂着“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学大庆，赶开滦，为建设一支特别能战斗队伍而奋斗”的巨幅标语。会上表彰了300多个“特别能战斗”的先进单位，树立了十面红旗。徐今强部长在大会上作了题为《学大庆，赶开滦，为建设一支特别能战斗的队伍而奋斗》的工作报告。报告引用了毛泽东关于“他们特别能战斗”的论述，全面阐述了建设“特别能战斗”队伍的重大意义，要求全国煤矿“必须花最大的力气”“努力奋战”“甩开膀子干”，把几百万煤矿工人，建设成为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特别能战斗的队伍。每个队都要成为“特别能战斗”的队，每个煤矿工人都要成为“特别能战斗”的战士。徐今强还提出了特别能战斗队伍的7条标准和队伍建设的10条措施。

特别能战斗队伍的7条标准是：有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有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有为革命挖煤的劳动态度；有吃大苦，耐大劳的革命精神；有从严从细的工作作风；有敢闯敢创讲究科学的态度；有多快好省的经济成果。

特别能战斗队伍建设的10条措施是：搞好党支部的革命化建设；认真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把经常性的思想政治工作抓紧抓好；培养一个革命的队风；严格执行规章制度；搞好班组工作；讲科学，学技术，苦练基本功；抓典型，树标兵；关心职工生活；要有个规划。

以上内容表明了煤炭部党组及部长徐今强对建设特别能战斗队伍的高度重视和决心。报告提出的加强建设特别能战斗队伍的思路、目标、标准、措施，具有战略远见，抓住了要害，切中实际，这些观点和措施即使在今天也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国务院对煤矿采掘队长会议十分重视。11月7日中央领导同志在人民大会堂接见了全体会议代表。会上向十个红旗采掘队授了锦旗。时任国务院副总理谷牧做了讲话。全体代表通过了“学习十面红旗，建设特别能战斗队伍”的倡议书。《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光明日报》等报刊分别做了大篇幅报道。

这次会议开得非常成功。煤矿采掘队长带着党和人民的期望和重托，满怀豪情地回到矿山。“他们在车站、在地区、本企业几乎是受到英雄凯旋般的欢迎。”对于这次创纪录的会议，有人曾评价为“以特别能战斗精神，开了一次‘特别能战斗’的大会，作了一个‘特别能战斗’的报告，叫响了‘特别能战斗’的口号”。在当时“四人帮”正在台上、还很活跃的政治环境下，煤炭部部长徐今强排除干扰，成功召开这次会议，使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在整个煤炭行业叫响，并叫响全国，而且会后顶着压力加以贯彻，这是需要有胆识、魄力和勇气的，非常不容易和难能可贵的。他多病缠身，在病情恶化的情况下，坚持到开滦煤矿视察，检查工作。在采掘队长会议过后仅仅半年多，徐今强部长就不幸逝世，年仅62岁。

1925年，毛泽东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提出“他们特别能战斗”这一论断

采掘队长会议之后，煤炭部大力推进特别能战斗队伍建设，在1977年1月召开的“学大庆，赶开滦”会议上，时任部长肖寒重申了建设特别能战斗队伍的要求，明确要继续按7条标准、10项措施的路子抓下去。部里决定编印《他们特别能战斗》杂志。该杂志于1976年9月创刊，由煤炭工业出版社编辑出版。发刊词中明确提出办刊宗旨：“交流建设特别能战斗队伍的经验”“为社会主义新生事物唱赞歌，为煤炭战线的新跃进传捷报”。此刊非常适合基层煤矿职工阅读。一出刊就得到了广大煤炭干部职工的热烈欢迎。1976年9月的创刊号印发3万册；到1977年7月就印发8.1万册。

煤炭部有关单位及基层煤矿，创作了一大批弘扬“特别能战斗”精神的诗歌、小说和文艺节目。1976年中国煤矿文工团创作了歌曲《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其词、曲刊登在《他们特别能战斗》杂志创刊号的封底上。《人民戏剧》1977年第1期刊登了河北话剧团创作（杨恩华执笔）的独幕话剧《特别能战斗》。话剧故事发生于1976年8月，地点为“唐山开滦向阳煤矿三号井旁”。另一部话剧《他们特别能战斗》由中国话剧团演出，王正、曹灿编剧。背景为“1976年某矿区及特别能战斗采煤队”。长春电影制片厂与开滦煤矿联合创作了《他们特别能战斗》电影脚本。

1978年元旦，时任中共中央主席、中央军委主席、国务院总理华国锋视察开滦唐山矿综采工作面，并为开滦煤矿题词：“向开滦煤矿工人学习。你们不愧为毛主席表彰的‘特别能战斗’的英雄队伍。”1月5日，河北省委、河北省革委会和煤炭部在唐山召开“开滦煤矿达到震前水平庆祝大会”。1月6日，《人民日报》发表了《向开滦工人学习，高速度发展煤炭工业》的社论。社论指出：“向开滦煤矿工人学习，首要的是学习他们特别能战斗的革命精神。”煤炭部于当年1月召开了全国煤炭工业群英大会。会上，开滦煤矿党委介绍了《发扬特别能战斗光荣传统，高速度发展煤炭生产》的经验。煤炭部做出了掀起向开滦矿工学习新高潮的决定，命名了36个劳动英雄，320个劳动模范和236个特别能战斗队组。

四、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精神在新的历史时期光荣绽放

改革开放之后，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后，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精神继续光荣绽放，被赋予新的内涵，体现了新时代的新特色。

1.开滦煤矿和焦作煤矿带头弘扬“特别能战斗”精神

开滦煤矿一直把“特别能战斗”作为企业精神。“特别能战斗”精神在2010年被评为“新中国60年最具影响力十大企业精神”。在开滦煤矿及所属单位办公楼都有“特别能战斗”的显著标志。开滦博物馆以弘扬特别能战斗精神作为办馆宗旨之一，收藏、展示了大量有关“特别能战斗”的文物与资料。开滦党委多次举办体现弘扬“特别能战斗”精神的活动、展览，召开各种会议，树立了不同类型“特别能战斗”的典型。2014年10月举办了“他们特别能战斗——开滦企业精神风采展”。开滦党委组织编写了《他们特别能战斗》一书。该书由开滦集团党委副书记张雨良主编，2018年7月新华出版社出版，51万字，封面印有开滦三代英雄矿工“世纪追梦”的雕像。该书记述了开滦矿工在“特别能战斗”精神鼓舞下，战胜一个又一个困难，取得一个又一个新成就。

焦作煤矿一直把“特别能战斗”精神作为企业的传家宝、推动企业两个文明建设的前进动力。焦作煤业集团党委在精神文明建设、党的建设中始终把弘扬“特别能战斗”精神，作为重要内容加以突出。通过典型引路，弘扬劳模事迹，使“特别能战斗”精神的红色基因传承下去。2018年6月，焦煤集团党委宣传部摄制了专题片《特别能战斗精神永传扬》。此片形象再现了焦作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精神在战火中孕育，在发展中传扬的历史过程。焦作煤业集团史志编纂委员会编写了《焦作煤矿与特别能战斗精神》一书。

焦作煤业集团王封矿西大井是当年焦作煤矿反帝大罢工的发生地。在西大井遗址上，已建成“他们特别能战斗”教育宣传基地，河南省、焦作市和焦煤集团的红色教育基地和红色旅游打卡处。西大井建筑物上高立着“特别能战斗”几个大字。当年大罢工的众多文物、遗迹，使人们感受到“特别能战斗”精神的丰厚底蕴，全国各地参观者络绎不绝。2020年11月26日，由河南省委办公厅、河南省档案局、河南省档案馆主办，河南省电影电视制作集团、中州古籍出版社协办，以反映焦作煤矿大罢工为主题的“他们特别能战斗”大型文献专题片启动新闻发布会暨研讨会在郑州召开。该片拍摄取景地之一就在焦作煤矿西大井。

2.原煤炭部、原中国统配煤矿总公司积极推进“特别能战斗”职工队伍建设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煤炭部针对改革开放的新情况，提出“在新的历史时期，仍然要坚持建设特别能战斗队伍”。时任部长高扬文要求丰富和深化“特别能战斗”精神的内涵。1981年11月他提出建设队伍要发扬三种精神，即积极进取，敢于创新的精神；扎扎实实、埋头苦干的精神；为煤炭工业献身的精神，并明确提出开展“七光荣，七反对”的教育。1983年3月，召开了煤炭工业劳模大会。高扬文在报告中指出，“煤炭职工队伍的鲜明特色，集中起来就是‘特别能战斗’”“这些光荣传统和特色集中体现在劳动模范和先进集体身上”。为此，他提出“按照劳动模范和先进集体的形象，建设献身煤炭事业的产业大军”。在1985年11月召开的煤炭工业劳动模范大会上，时任煤炭部部长于洪恩作了《坚持两个文明一起抓，建设一支四有的献身煤炭事业的特别能战斗的职工队伍》的报告。

1988年，煤炭部撤销，成立了中国统配煤矿总公司。总公司高度重视职工队伍建设。1989年，总公司召开了“学习劳动模范、先进集体电话会议”。会议的主题是：向劳动模范和先进集体学习，弘扬煤炭职工“特别能战斗”的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夺取两个文明建设的胜利。1990年初，时任总经理胡富国提出全面推进“特别能战斗”的职工队伍建设的思路，要求队伍建设必须抓好三个关键问题：一是有一个好班子，抓好队伍的龙头；二是建设以六好为标准的双文明区队；三是有一个好矿风，开展学习石圪节活动。1990年5月11日，总公司党组与东北内蒙古煤炭工业联合公司党委、中国地方煤矿联合经营开发公司党委，制定了《关于进一步加强特别能战斗的职工队伍建设的意见》。为响应总公司党组的号召，煤炭战线46名劳动模范和十面红旗队组代表向全国煤矿职工发出了“创建六好区队，争当四有矿工，建设特别能战斗队伍”的倡议书。1990年7月，参加全国青工技术大比武的161名代表，向全国煤矿青年职工发出了“继承特别能战斗光荣传统，争做新一代四有矿工”的倡议书。1991年11月总公司党组决定为煤炭战线的马六孩、侯占友、郝晓明、丁百元、李瑞、王竹泉、节振国等7位英模人物塑造铜像，摆放在中国煤炭博物馆。

1993年煤炭部恢复后，采取有效措施大力推进“特别能战斗”职工队伍建设，加强六好区队建设，并对如何加强和深化“特别能战斗”队伍建设进行了理论研究探讨。1995年1月5日，时任部长王森浩在全国煤炭工业劳动模范和先进集体表彰大会上，作了题为《发扬特别能战斗光荣传统，发挥工人阶级主力军作用，夺取煤炭工业改革和现代化建设的新胜利》的工作报告。煤炭职工队伍建设向更高的层次发展。

3.中国煤炭工业协会把“特别能战斗”定位为煤炭行业精神

中国煤炭工业协会对于弘扬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精神具有深刻的认识和政治自觉。煤炭工业协会党委和协会主要领导一直强调“特别能战斗”精神是煤炭行业精神，是煤炭行业的宝贵财富，是煤矿的传家宝，一定要继承下去，发扬光大。2007年9月28日，在煤炭行业劳模表彰大会上，时任中国煤炭工业协会会长王显政作了题为《弘扬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的光荣传统，为煤炭工业健康发展建功立业》的报告。2014年10月，中国煤炭工业协会在开滦召开了“煤炭工业企业文化建设研讨会”，会议的主题是弘扬“特别能战斗”精神，推广开滦以“特别能战斗”为内容的企业文化建设经验，参观“他们特别能战斗——开滦企业文化风采展”。此外，中国煤炭工业协会坚持定期召开煤炭工业劳动模范和先进集体表彰大会，宣传他们“特别能战斗”的风采。在中国煤炭工业协会会刊《中国煤炭工业》杂志上多次刊登有关弘扬“特别能战斗”精神的经验和事迹材料，刊发理论探讨文章，使煤矿工人“特别能战斗”精神发扬光大。

综上所述，从1925年12月毛泽东提出“他们特别能战斗”这一论断，到1973年12月把开滦作为“特别能战斗”典型推向全国，到1975年全国煤矿采掘队长会议把“特别能战斗”精神作为全国煤矿职工队伍建设的目标与口号，在全国叫响，再到新时代“特别能战斗”精神得到更深刻的赓续传承，光荣绽放，充分说明了“特别能战斗”精神近百年的发展历程，与党的前进脚步是相一致、一脉相承的。“特别能战斗”精神反映了煤矿职工的阶级本色，是对煤矿工人精神特质的生动而准确的概括，是我们煤矿人的红色基因，是促进煤炭工业发展的不竭动力与红色资源，具有顽强的生命力，久兴不衰，历久弥新。

“特别能战斗”精神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