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璐杨 伍志燕
(贵州师范大学历史与政治学院,贵州 贵阳 550025)
《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国民经济循环中的国内大循环,是国内经济生产、流通、消费与分配四个环节的大循环。消费国内大循环,离不开文化消费国内大循环。随着新一轮科技革命的推动,网络电影消费已经成为网络文化消费的重点。当前,网络电影消费主体内在素质相对较低、网络电影消费客观环境不乐观、网络电影消费现状不平衡,导致网络电影消费国内大循环需求体系失衡、网络电影消费国内大循环供给提升受阻、网络电影消费国内大循环市场拓展疲软。因此,须提升“人”的内在素质调适失衡的需求体系,完善“客观环境”改善供给体系,缩小消费差距以拓宽消费市场,网络电影消费国内大循环方能更好实现。
《易·贲卦·彖传》曰:“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文化”即以文教化之意,文化重在对人性情的陶冶、品德的教化。文化消费是指人类为了在一定程度上满足自身的精神需求并购买凝结一定文化因素的产品的行为。进入网络时代,“互联网+文化”的网络文化消费模式成为文化消费的重中之重。网络电影消费已经成为网络文化消费的重要内容。从当下网络电影消费行为主体、网络电影消费客观环境、网络电影消费现状三方面进行探究,发现国内网络电影消费存在以下病症。
第一,网络电影消费主体鉴赏能力较弱。鉴赏的初级阶段是通过感觉而无须通过概念,便“普遍有效地规定什么是令人喜欢的、什么是令人讨厌的”。一方面,网红审美干扰网民审美。鉴赏能力受先天影响,也受社会与他者的干预。“网红”已经成为国内网络电影消费的“弄潮儿”,网红的审美左右着网民的鉴赏水平,诱导着消费的潮流,绑架着网民的文化取向。一部分网红较低级的审美水平塑造了一组低级的审美群像。网民沉浸在低级的鉴赏能力中不能自拔,在网络电影消费时进入低级文化消费的无意识状态。另一方面,资本主义审美误导网民鉴赏力。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推行文化霸权的过程中,将不健康的审美方式注入他们的网络电影中,一定程度上误导了我国网络电影消费主体的消费审美。
第二,网络电影消费主体辨识水平较低。网络电影消费并非只是消费主体理性选择、个体辨识力主导的产物,还受“算法利维坦”的控制。消费主体辨识水平低下主要有以下两点原因:第一,消费主体辨别能力较低。一方面,网络电影消费主体理性判断缺位,辨别能力下降。网络电影的实质是视觉与听觉文化的集合,网络电影以栩栩如生的感性形象刺激消费者的感官系统,缺乏独立鉴赏力的个体,通过超常的想象做出感性的判断,而非归纳论证的理智判断。另一方面,“过滤气泡”弥漫,辨别能力被压制。“过滤气泡”为消费者过滤掉不喜欢的电影,筛选出消费者的“挚爱”。“过滤气泡”并不是网络电影消费者主动的选择,而是机器的行为,但这种“控制”却让消费者感到舒适。“过滤气泡”切断了“大脑的突触传导,在不知不觉中,我们可能会给全人类实施脑叶切除手术”,“过滤气泡”剥夺了网络电影消费者的辨别能力。第二,消费主体认识能力不足。个体的认识能力一定程度上取决于个体知识的积累。时代在进步,人类的知识总量呈现爆炸式增长,但算法推荐的网络电影时代,人类却陷入“信息茧房”的自我封闭中寸步难行。在信息茧房的胁迫下,网民个体只消费自己关注的电影类型,而其他类型电影的消费将成为空谈。
第三,网络电影消费主体自控能力欠佳。一方面,对消费目标的科学把控不足。网络电影消费大致分为:发展型、兴趣型、享乐型、实用型、分化型等形式的消费类别。以享乐为目的的电影消费主体,在意的是精神的愉悦与肉体的放纵,他们对于电影实质的意义并不非常感兴趣,电影带给他们以及社会的消极影响他们置若罔闻;将网络电影消费单纯看作分化自我的群体,在电影消费时,只注重凸显自我、区别他人,彰显自己的个性与阶层,最终成为商品的附庸。另一方面,克制不健康的消费欲望的能力较弱。色情与暴力电影依然是网络电影消费的重灾区,以上“两毒”在网络上传播形式多样,存在状态隐蔽。
第一,网络电影产业结构不协调。互联网巨头把控网络电影产业,网络电影消费长期处于卖方市场。网络电影行业的准入门槛比较高,需要以网络信息技术与大量资本作为支撑。较早一批进入互联网市场的企业,拥有网络电影行业绝对的话语权、成熟的产业规模及丰富的资源。同时,国内主流网络电影消费平台为数不多,优质电影资源又主要聚集于个别网络平台。网络平台间具有较强的排他性,大网络平台的电影资源一定程度上代表着一个阶段的网络电影消费的内容。在这样的产业机制与竞争模式下,网络电影产业便长期被卖方指导。
第二,网络电影创新不足。网络电影创新是网络时代电影产业发展的内在要求。当下网络电影内容创新不足。内容是网络电影消费的核心,网络电影内容的优缺程度决定它受网民的青睐程度。国内网络电影内容创新不足主要表现在:首先,中国历史文化挖掘不足、人类未来探讨不足以及当下现实展现不足。近年来网络电影在呈现中国历史文化过程中存在有悖史实的情况,对历史文化的挖掘也存在“断代”,不够全面、细致与深入。对人类未来的讨论一直是中国网络电影的短板。其次,聚焦社会现实的网络电影,在对现实的描摹中往往失色,要么投鼠忌器,要么浅尝辄止。
第三,网络电影庸俗内容增多。其一,网络电影娱乐化成为常态。娱乐网络电影充斥网络空间,网民沉迷在网络娱乐电影中无法醒悟,渐渐地,经典电影、严肃电影、史诗电影、实验电影的消费市场被侵蚀。网络娱乐电影的生产成本与网民接受成本都偏低,网络电影生产企业对收益的追求同“吃瓜”网民渴望低级精神满足的目的一拍即合,于是网络电影纯娱乐化扩张愈演愈烈。其二,网络低俗电影消费递增。主要包括:网络恶搞电影、网络情色电影、网络恐怖电影和网络暴力电影等。网络恶搞电影主要以底层群众生活为原型,以情绪宣泄为目标。毫无知识素养是恶搞的表征,题材触动网民的敏感神经是恶搞的方向。网络色情电影以人体的裸露为基本内容,旨在挑逗观众的性欲以及“性猎奇心理,不具备或基本不具备教育、医学和艺术等价值”。网络恐怖电影与网络暴力电影利用网民的好奇心和非理性不断刺激网民的神经,长此以往对网民百害而无一利。
第一,地域之间不平衡。一是东南部省份与西北部省份之间网络电影消费存在差异。据“2020年数字中国指数”报告显示,2020年网络文化消费领先的省份为广东、浙江、江苏以及福建,西北地区除陕西,其他省份的网络文化消费程度均比较低。根据2017—2020年31省数字文化指数排名来看,居于西北的宁夏、青海、新疆连续三年位居末次。二是城市与乡村之间网络电影消费也存在差异。据CNNIC发布的第47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2月,我国仍有4亿人不能使用网络,而这4亿人中农村居民占大多数。
第二,代际之间不平衡。一是“银发族”网络电影消费困难重重。对于中老年人来说能够“触网”,不仅可以丰富他们的生活,也可以满足他们的精神文化需要。网络文化的呈现形式、消费模式颠覆了他们在现实社会对电影消费的体认与感知,这让他们手足无措。如何填平“银发族”对优质网络电影需求的“数字鸿沟”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二是“Z世代”网络电影消费供不应求。“Z世代”指代1995年后生人,他们是互联网的“原住民”。“Z世代”成长在手机更新换代,网络蓬勃发展的时期。“Z世代”爱好广泛,追求潮流,对网络电影的消费更是异彩纷呈。“语C圈”是他们利用网络所创建的二次元虚拟精神世界。“谷圈”是他们将动漫IP发挥到极致的产物。“兽圈”则是他们以网络虚拟世界为基础,创建形形色色的“兽设”进而慰藉自己的灵魂,表达自身情感的平台。“Z世代”各种圈子的背后,聚焦的是他们对网络文化与网络电影文化的丰富需求。他们多彩又值得商榷的需求无疑是对网络电影消费市场的一种挑战。
经济的国内大循环是生产、流通、分配、消费的国内大循环,网络电影消费作为文化消费系统的子系统在实现国内大循环的过程中正面临以下困境。
网络电影消费主体素质较低,致使网络电影消费国内大循环内需体系失衡。
个体鉴赏、辨识水平以及自控能力影响个人的网络电影消费需求,进而滋扰网络电影消费国内大循环内需体系。科学的内需是网络电影消费国内大循环良性发展的动力,庸俗、盲目、不健康等网络电影消费需求成为常态,将对内需体系构成负面影响。马克思主义认为,根本上制约消费需求的是“不同阶级的相互关系和他们各自的经济地位”,在生产关系中形成的鉴赏力、辨识水平与自控力一定程度上也左右着消费的需求。
消费主体鉴赏、辨识与自控力的不足,导致低级电影消费市场扩大,部分网民对优质网络电影的需求难以得到满足。网络电影消费需求升级受生产力的制约,而消费需求又反作用于生产力。由于部分网络电影消费主体的素质较低,低趣味的网络电影足以满足这部分群体的精神文化需要,因此,他们对优质网络电影的需求不明显。对优质网络电影向往的缺乏,将让网络电影消费需求的升级变得迟滞。当一部分先行者打破自我的局限,从低级趣味的藩篱中解脱出来时,却发现自己欲求的优质网络电影并没有及时出现。
网络电影消费客观环境不乐观,导致网络电影消费国内大循环供给提升受阻。
第一,网络电影产业结构不协调影响供给的产量。 网络电影产业结构不协调的主要症结在于网络巨头把控网络电影产业,局外资本难以入场。网络电影的投资扩大化难以实现,一定程度上影响供给的产量。另外,由于低级网络电影占有可观的市场,生产者为了实现收益最大化,将更多的资本投入低级网络电影的生产,造成优质网络电影的产量难以提升。此外,网络电影产业链较短,导致网络电影生产的产量较难提升。习近平一再强调要重视产业链的提升与建构,“要围绕产业链部署创新链,围绕创新链布局产业链”。当下我国网络电影企业规模效应较低,网络电影企业之间价值的互换与补给难以形成,网络电影产出的扩大受到阻碍。
第二,网络电影创新不足影响供给的效益。供给效益指市场对产品供给的满意程度,满意度越高供给效益越好。供给效益受产品的质量,产品的创新以及市场的需求等因素影响。由于网络电影创新不足,一定程度上导致网络电影消费国内大循环供给效益较低,供给提升受阻。创新是一个民族永葆活力的源泉,也是网络电影寻求自我发展与被网络电影消费主体接纳的保障。网络电影内容创新不足,千篇一律的网络电影难免造成网络电影消费主体的审美疲劳,进而降低消费者的满意度。
第三,网络电影庸俗内容太多影响供给的质量。赫胥黎认为,在电子媒体时代,人类将不愿读书,在电子媒体配送的汪洋如海的信息中人类将变得被动与自私,人类也将受制于电子媒介文化,文化将成为一种刺激人类感官、欲望以及驱使人类无休止游戏的庸俗文化。网络电影内容娱乐化是网络电影的显著特征,而弥散于网络电影领域的低级趣味与暴力色彩加增了网络电影的庸俗性。娱乐化元素、低趣味长期游荡在网络电影中,网络电影供给的质量将难以提升。
网络电影消费现状不平衡,导致网络电影消费国内大循环市场拓展疲软。
第一,网络电影消费地域不平衡致使产业布局艰难。消费市场的拓展与良好的产业布局呈正相关。产业布局指产业的各环节、各部分在空间上的组合与在地域上的分布。“统筹兼顾、协调发展,是经济社会健康发展的内在要求。”当下,国内网络电影消费地域不平衡是产业合理布局的障碍。一方面,网络电影产业建设难以统筹兼顾。网络电影消费地域之间多维不平衡,与不同的消费观念、审美价值、消费能力、文化传播能力等主客观多种因素相关。产业要做到统筹兼顾,应对以上这些因素进行针对性地解决。事实上,对这些问题进行综合考量并应对,短时间内较难完成。另一方面,网络电影产业建设难以协调发展。网络文化产业的协调发展是以健全的产业链,相互协作的产业部门为基础。当前网络电影产业上下游之间的互动与配合还没有整体形成。网络电影企业根据不同群体的需要,生产不同的网络电影供网民消费,不同地域的网络电影消费主体的电影消费也存在一定差异。网络电影生产与网络电影产业建设无法兼顾各区域网络电影消费取向的同时也无法得到全面而协调的发展。在网络电影产业无法合理布局的情况下,其网络电影消费国内大循环市场拓展也将步履维艰。
第二,网络电影消费代际不平衡使得市场健康下沉受阻。市场下沉本是针对发达城市与欠发达城市之间消费不平衡而提出的经济策略。由于三四五线城市消费者观念与经济实力的转变,其消费意愿与能力也在增强,因此,消费市场应下沉至欠发达城市。随着网络普及,人民生活水平提高,代际之间网络消费差异逐渐成为一个显著的问题。同70后、80后相比,中老年人和“Z世代”群体,在网络电影文化消费领域存在诸多不同。由于中老年群体与“Z世代”都具有极强的网络电影消费需求,因此他们便成为市场下沉的对象。尽管如此,但鉴于老年人接触新事物较慢、“Z世代”消费需求又层出不穷以及市场的消极引导,导致网络电影消费市场稳步健康地下沉遭遇屏障。
网络电影消费主体鉴赏、辨识以及自控等内在素质较低,一定程度上导致网络电影消费国内大循环需求体系失衡。提升网络电影消费主体和人工智能的内在素质,一定程度上可以调准失衡的需求体系。
第一,提升网络电影消费主体的素养。消费者鉴赏、辨识与自控力的提升并非一蹴而就,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首先,要始终坚持主流文化价值观的引导。社会主义主流文化价值观,“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文明先进文化为目标,既与优秀传统文化相承接,又与时代进步要求和发展趋势相一致的文化价值观念”。主流文化价值观是时代的结晶,是中华民族的灵魂,推进社会主义主流文化的发展,并引导网络电影消费主体积极认同社会主义主流文化价值观,从而调正网络电影消费主体的消费需求。其次,进一步助推社区图书馆普及。网络电影消费者素质的提升,仅靠学校教育显然不够。社区图书馆、农家书屋的建设与普及将打通知识扶贫的“最后一公里”,网络电影消费者素养的提升离不开知识储备的增强,基层图书馆的建设将为民众知识的获取搭起一座桥梁。此外,加快推进社区电影放映室建设。选取内容优质的影片,让民众在观影室中感受群的温暖、人的温情以及文化的魅力,从而稳步提升民众审美力、辨识力与自控力。
第二,提高“人工智能”的智慧。无论是“信息茧房”,还是“过滤气泡”都是人工智能的算法为网络电影消费带来的困扰。尽管如此,人工智能依然是人的人工智能,人工智能是人类为了延伸自己而创造的一种技术,它是人智慧的一部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人工智能不是他者,不是客观,不是人的对立面,而是人本身。约翰·马尔科夫强调,人工智能时代是“人机共生”的时代,不是人走向瓦解并成为人工智能奴隶的时代。“解决AI与IA之间内在矛盾的答案,就隐藏在人类工程师和科学家的决策中。”“人机共生”的关键在于人,在于将人工智能当作人本身去发展,在于把它当作人的一部分去约束,也即人的自我约束。一方面,加强技术攻关,推进算力与算法提升。算力与算法是人工智能的核心,弱人工智能推理与解决问题的能力还有待提高,面对网络电影消费主体低级的审美、辨识与自控能力,它并不能给予较好的启示与引导。因此,须积极推动机器的深度学习取得进展,并推进大数据产业的建设与发展,从而促进人工智能算法的提升。另一方面,加强人工智能的道德伦理设定。人工智能的道德伦理提升是人工智能面对“以人为本”以及“良善与丑恶”做出抉择的关键。道德伦理知识欠缺的人工智能,面对商业利益与消费者权益出现分歧时,它很难做出一个科学的抉择。人工智能道德伦理的提升要以庞大的数据采集、标注以及运算为支撑,帮助其在不断的数据积累、分析与学习中进步。只有这样,人工智能面对价值与伦理的考量,才尽可能会做出客观的推理与评判。同时,代码编写者要加强自我约束与道德建设,避免做资本的帮办与自身价值观的奴隶,尽量保持价值中立。此外,面对算法设计中的伦理审计不足或者错位,应追根究底,依法严惩。提升人工智能的智慧,将挫败网络电影消费中因“人为”中立性的缺失导致的网络电影消费国内大循环需求体系失衡的窘境。
第一,完善网络电影产业结构,提升供给产量。在培育大的网络文化企业的同时,也支持小的网络文化企业发展。长期以来,网络文化产业被互联网巨头公司掌控,网络电影资源、网络电影发展方向以及网络电影消费趋向一定程度上都被互联网巨头公司左右。垄断是产业发展与市场竞争的天敌,“不论是生产垄断(卖方垄断)还是消费垄断(买方垄断),垄断都会扼杀竞争”。影响生产与产业的发展。要打破网络文化巨头公司对网络电影产业与消费的控制,就要消除这些巨头企业对电影生产与消费的垄断。此外,对“并购”要严格审查,科学权衡。同时,当大企业恶意打压小企业,恶意控制网络电影资源时,相关部门要及时制止。最后,在税收、政策与制度上为小且优质的网络文化企业提供一定的扶持。
第二,加强网络电影创新,提升供给效益。培养优秀的网络电影人才,创新网络电影内容。电影文化人才队伍建设为文化强国建设提供智力支持。网络电影文化建设是文化建设的重要内容。因此,促进网络电影文化人才队伍建设尤为重要。优秀的网络电影人才队伍建设,需要社会、学校与政府三方联动。政府作为指导方,须整合社会网络电影文化资源,并承办网络电影文化人才孵化基地,鼓励优秀网络电影文化人才大胆创新。党委加强对网络电影人才的政治引领,健全选拔制度,拓宽用人渠道,制定完备的网络电影人才引进机制,调动网络电影人才的主动性。中职、高职与本科院校,文化教育要同社会、技术、经济紧密接轨,中职与高职院校须加大力度培养网络电影建设需要的专业性、技能型人才。
第三,监督网络电影庸俗内容,提高供给质量。网络色情、暴力以及娱乐文化增多,拉低了网络电影消费的供给质量。要提升网络电影消费国内大循环供给质量,一方面,须加强网络电影引导,提高监管力度。马克思主义文化是“为人类”寻求解放的科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具有大格局、大视野,它旨在推动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低俗网络电影的制造者,只顾眼前利益与个人利益。低俗不代表通俗,欲望不代表梦想与希望。积极引导网民把个人的梦想与社会主义现代化发展的面貌融入自身网络实践与网络电影创作当中。网络监管部门进一步加强“扫黄打非”力度,对“泛娱乐”题材电影坚决取缔,对于污染网络电影产业的编剧与导演坚决全网封杀。对污染网络电影产业的自媒体平台,须加大处罚力度。另一方面,提升人工智能审核能力。人工智能审核已经应用于网络电影的审核过程中,但覆盖范围依然不足,须拓宽人工智能审核的覆盖面。由于人工智能审核的辨识力存在一定缺陷,还不够智慧,因此要加强网络电影人工智能审核的学习能力,在提高其数据积累以及分析辨识能力过程中,提高其审核能力。
第一,平衡网络电影消费的区域差异,统筹产业布局。要消除网络电影消费的区域性差异,必须扶持欠发达地区优秀网络文化企业发展,支持以欠发达地区为素材的优秀网络电影扩大其市场影响力。具体来说,首先,鼓励西部地区积极培植当地的网络文化企业。文化具有地域性,扎根于西部的文化企业,其生产的网络电影往往具有地域特色。越优秀、地域色彩越鲜明的网络电影,越是让群众感到亲切,越容易得到网民认同。网络电影要凸显地域色彩,离不开电影生产者对地域的历史、地理、习惯、风俗、文化以及民众心理等因素的深入勘察与描摹。其次,鼓励乡村题材优秀网络电影大力发展。乡土影视剧在立足乡村文化呈现的基础上,要紧随时代步伐,积极创作符合时代主旋律、符合民众需求的网络电影。乡村的振兴离不开乡村文化的振兴,乡村文化的振兴又将助推乡村网络电影消费的发展,而乡村网络电影消费的升级又将反哺乡村文化与乡村电影文化产业的发展与繁荣。其次,加大网络电影消费的财政支持与补贴,促进网络电影消费。一方面,要求网络电影消费不足地区的相关公益性文化事业单位与群团组织,积极投身网络电影产业建设。文化事业单位与相关群团组织是社会文化发展的支柱,可以给相关单位提供更多的财政支持,比如:电视台、报社、剧团和党员电化教育中心、作家协会等单位,助其更好地在网络电影产业发展中施展拳脚。另一方面,要为区域性较优秀的网络文化企业提供更多财政支持与社会保障。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经济中,坚守艺术品位与社会担当的网络文化生产者往往被聒噪的“流量”吞噬,较难迎来市场的青睐,成为“小众”。而一些小众又特色鲜明的网络电影,正是网络文化中的翘楚。对这些优秀的网络电影文化生产企业,提供财政补贴,帮助其扩大社会影响力。
第二,消除网络电影消费“数字鸿沟”,助力市场下沉。在网络信息技术发展的过程中,不同的人应用技术的程度不同,因此彼此接收到的信息量也存在差异,信息量的不同使得各自的发展不同,这里的差异便是“数字鸿沟”。消除网络电影消费中的数字鸿沟,首先,须破解中老年人的“数字围城”之困。一是形式层面“线上”与“线下”相结合,要求、引导公共文体部门与网络文化企业提供更多适合老人的智能化服务与产品,探索一些虚拟与现实相结合的文化形式,并推进传统老年文体活动“上网”。二是技术层面降低使用难度。中老年人经常使用的网络电影文化平台,要优化老年模式,提升“界面交互、内容朗读、操作提示、语音辅助等功能”。三是应提供更好的保障。通信公司为老人提供更适合的网络资费套餐;行政村与社区尽量提供一个Wi-Fi覆盖场所;信息安全方面保护老年人的个人信息,加强网络诈骗治理;社工介入,引导中老年人正确使用网络并进行网络电影消费。其次,引导“Z世代”健康消费。“Z世代”“日日新”、五花八门的网络电影消费,使得网络电影消费市场乱相丛生,市场应对疲乏。多彩的消费是创新的动力,也会成为资源浪费的始作俑者。一味追求“奇异”的消费内容,不仅扰乱市场秩序,也会成为产业健康发展的绊脚石。引导“Z世代”进行健康的网络电影消费,一是要杜绝“青少年模式”形同虚设。为了防止青少年过度沉迷网络,网信办引导各网络平台将使用时长、浏览内容多等方面对青少年群体加以约束与规范。实际情况是,青少年在网络电影观看和消费过程中,“青少年模式”多数情况都有名无实。要真正发挥“青少年模式”的效用,需要网络电影消费平台积极作为。积极加强技术提升,弥补技术漏洞,推进注册实名认证、支付人脸识别双认证系统。要积极践行社会责任,不能为了营收与利益去诱导青少年群体过度消费、畸形消费。二是加强“Z世代”社会实践教育,引导其放下手机。马克思强调实践的重要性,“着力于人与社会的实践活动,希望通过社会实践教育提升人们认识世界的能力,从而达到改造世界的目的”。当下,“Z世代”的日常社会生活除了上学、“网络漫步”之外,鲜见其他社会活动。仅有的一些社会活动也多在网络上进行,该群体社会实践教育的空间已变得极其逼仄。家庭、学校须科学规划该群体的学习生活、日常社会生活,为其提供更多现实社会实践的机会,助其在社会实践教育中形成积极的世界观与消费观。从而避免其奇异的消费对网络电影消费市场秩序的扰乱,以及对网络文化资源的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