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本刊记者 武艳永 刘志平
吴京执导的《乘风》、章子怡执导的《诗》、徐峥执导的《鸭先知》和沈腾执导的《少年行》,4个故事依着历史的轨迹,以革命、建设、改革开放和新时代为历史坐标,以家庭为原点,展现了国家的沧桑巨变,共同组成了电影《我和我的父辈》。
每个观众都不免有自己的偏好,就我个人而言,最喜欢《乘风》和《诗》。
4个故事中,最燃、最让人震撼的无疑是吴京执导的《乘风》。
《乘风》讲述的是抗战时期活跃在河北中部的冀中骑兵团的故事。1942年,冀中骑兵团因为被叛徒出卖,暴露在危险中,面对敌军的包围封锁,骑兵团不退反进,主动发起冲锋。为了保护身后战友和群众,面对日军用重机枪组成的封锁圈,他们用传统的骑兵冲击战术,向敌人发起了白刃冲锋,用马刀砍下了机枪手的头颅,在日军封锁线上,撕开了一道浸润着鲜血的生命出口。70多天的鏖战,全团1200人仅剩300人,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的就包括骑兵团团长马仁兴的儿子马乘风。
影片中,马仁兴为了顺利救出群众,被迫做了一个痛苦的决定,提前打响信号弹,让马乘风利用电台信号将日军主力引开,尽管这意味着马仁兴亲手将儿子送上了绝路……这是曾经发生过的真实事件,现实中,潴龙河畔仍有骑兵团八烈士墓,马乘风就是其中一个。
乘风是儿子的名字,也是新生儿的名字。在影片的最后,马仁兴拯救下的村民中,有一个村妇将自己的儿子取名为乘风。马乘风死去的场景与新生儿出生的场景交错,死亡与新生形成鲜明的对比,让人瞬间理解什么是生生不息。
梦想的种子发芽,茁壮成长,最终成长为参天大树。在父辈的影响下,一代又一代的人走上前行的道路,怀揣梦想,永不止步。传承的力量,坚不可摧。
如果说《乘风》是最“刚”的,那《诗》毫无疑问是最“柔”的。
上世纪60年代,初代航天人正在研制长征一号火箭,为发射首颗人造卫星做准备。黄轩饰演的父亲是卫星制造工程师,章子怡饰演的母亲是航天工程的火药雕刻师,他们是战友也是伴侣,电影中他们在荒漠中一起上班下班,他们灰头土脸,却又神采奕奕。
“诗”,贯穿全片,为了让孩子理解父母危险的职业,父亲告诉哥哥,“我是诗人,在天空中写诗”。然而,父亲为了亲眼目睹火箭为何失败,在试车的过程中不幸罹难,母亲一边承受着失去丈夫的悲痛和火药雕刻工作的高压,一边维护着孩子敏感的心。她每天给哥哥带回一首诗,继续编织着诗人这一善意的谎言。
结尾的诗,升华了整个故事:“燃料是点燃自己,照亮别人的东西。火箭是为了自由,抛弃自己的东西。生命是用来点燃的东西,死亡是验证生命的东西,宇宙是让死亡渺小的东西……而你,我的孩子,是让平凡的我,想创造,新世界的开始。”
诗里的大义与温情,让我的眼眶湿了又湿。
也许每一代人对父辈都不能全然理解,作为孩子我们是委屈的,就像马乘风觉得自己还不如父亲的马“金贵”,就像哥哥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一定要从事航天的工作,就像你我曾经不了解也不理解父母,直到我们接过父辈的接力棒,才知道答案。
“您离开了,没做完的事,我来!”也许对父辈最好的致敬,就是和他们成为一样的人。就像主题曲唱的一样,“你曾苦过我的甜,我愿活成你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