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勇
一生,三大爱好,喝酒丶写诗丶钓鱼,有人说:爱好是最好的老师,这三位老师,让我的人生过得丰富多彩。
和所有喝酒人一样,见了酒一定要喝的。喝了,有时醉,有时不醉,有时实醉非醉,但从来没说醉话,做过醉事。一生喝酒,平平安安。
第一次醉酒,那是1979 年,我在上初三,七砂商店的郭兄提了一塑料桶酒来,大概十斤。单身小马儿炒了几个菜,我们在堰塘坎铁路工区二楼,猜拳打马喝了起来,6 个人从晚上7 点一直喝到10 点多,一桶酒,完了,没一个倒下,6个人一起出来,从二楼往下小便,哗哗的尿声穿透夜空,特别好听。楼下不知道谁在说,月亮出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下起雨来了,我们在楼上哈哈大笑。
这世上还有比我们更蠢的人。
回到屋里,大家都站不起来了,东倒西歪,一觉睡到第二天阳光普照。
上班之后,分在七砂冶炼车间,一个月40 多元的工资,每天能喝一杯包谷酒,已是一种奢望。
95 年走上了管理岗位,接触的事多了,人多了,三天一小醉,七天一大醉,已是一种常态。有一天,我们要到S厂去,修理购买设备,我带队。技术员小唐跟我说,“李哥,S 厂太不给面子,回回我去,他们都拿工作餐打发我”,我笑着说:“这次跟李哥去,不但要下馆子,还要喝茅台酒,但去了你要先介绍,这是我们李总,别的我来说”。
到了S厂已是下午一点多,我们一行人直接去了质检处,找到处长。小唐介绍“这是我们李总,”我马上开始介绍,这是我们油石车间王主任,那是我们机电车间冉主任,我们的唐工,你们是老交道了,但他的技术可是我们七砂一流的。处长听了连连说:“唐工,原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请多多包含”。
下午6 点,处长,厂办主任,党委书记,在S 厂最豪华的馆子招待了我们。提了两箱茅台酒,开始他们劝我们喝,后来我们劝他们喝,酒足饭饱,各自打道回府。
之后,只要我一出门,办公室人员,下面的班长总要跟我去,他们知道,跟李哥出门,有茅台酒喝,但为什么能够喝上茅台酒,今天可能他们还不知道。
98 年央企效益下滑,我也辞职下海,来到湖城,为了生意,还是经常喝酒,特别是电器主管,厂长,经理来,茅台是必不可少的,用自己的钱买茅台,心里还真有点痛……
一生醉的最狠的一次,是与湖城x 局副局长,主任及几位美女员工喝酒,几位美女员工甜甜的叫着李哥,你一杯,我一杯,不知不觉,二十几杯下肚,手机看不清了,只记得进了洗手间,别的就不知道了。
从那以后,再不敢和美女,特别是几个美女一起飙酒了。
想想,美女也是一杯酒,一生,有一瓶,慢慢品,就可以了。多要几瓶,一定喝醉,要出大问题。
为赋新诗强作愁,很多年轻的诗歌爱好者都是这样走过来的,而我不是,我写诗目的不纯。
1979 年,我考上了七砂技校,七七级的技校生正在分配工作,而他们说:“分工作不是按成绩的,成绩再好,没有关系,照样分配在生产一线”。为了毕业能分配一个好工作,我思前想后,只有写诗。80 年代诗人最有名,如果我在两年内能发表几首诗,分个好工作还是有希望的。
一天一首两首,天昏地暗的写了起来,两年很快过去,诗没有一首发表,我虽然成绩很好,却被分在了最苦的冶炼车间。经过茶泡火燎的诗歌,工人们爱看。83 年在《贵州工人作品选》发表两首,86 年又在《贵州工人报》发表《星期天的日历是红色的》一首,文戈老师还进行了评论。
没有达到目的,繁重的体力劳动,我的诗歌渐渐写的少了,但大工业的激情,汗水与钢铁的碰撞,让我的诗歌开始有力度。86 年至96 年在七砂《磨料基地报》发表了几十首,96 年吴应松在磨料基地报上评论说:“张伦德的散文,沈金国的随笔,李勇的诗歌,并称七砂文坛三杰”,前两位货真价实,我徒有虚名。
下海以后,诗写的更少了,但每次钓鱼回来,总要有感而发。
去万峰湖钓鱼,经过双乳峰,写了一首乳房诗,发表在《现代诗美学》2019 第12 期上,许多诗友说:“现在最不喜欢看乳房诗,这首还可以,乳房中流出甜甜的乳汁,正能量也!”
去千岛湖钓鱼,风,吹起千层浪,写了一首比古人还短的诗
《浪》
没有,风与水的
热恋
你!什么都不是
获得《大东北诗刊》月度精华。
儿子看了这首诗说:老爸你在嘲讽我?原来你写诗我是不看的,今后要看了。
一位老板看了,热泪直流,没有妈妈的水,爸爸的风,我们浪什么?关爱老人,从今天开始。
2017 年,清镇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刘勇告诉我,现在网上的的诗歌很多,让我关注一下。打开手机,关注各种诗歌网络平台,洋洋洒洒,大中华还是诗歌的国度,诗人们为伟大的民族复兴,低吟高歌,我被震撼了。
从2017年到2020年我也写了600多首诗,在国刊,省刊,民刊,平台发表500 余首。
认识诗歌,真好!不管我年轻时利用她,壮年时疏远她,老了拥抱她,她总在我心里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天上有多少星星,地上就有多少钓鱼人,钓鱼的故事,像大河大江大海的波浪,前浪涌来,后浪又紧紧跟随。
4 岁,淮河边的一个小村,一个小男孩三全,掉进4 米多深的围塘,他睁眼一望,有树桩和芦苇,他抓着树桩和芦苇爬了上来。下午,在同样的地方,一个小女孩掉了下去,再也没有回来,清朝到现在,无数的小孩掉进了围塘在也没回来,只有这个叫三全的小男孩,爬了上来。围中的人都说,我是鱼变的,游泳从来没学过,跳下去就会游,钓鱼,更是我人生第一大爱好。
8 岁,带3 个小朋友在席关的小河沟钓鱼,鱼没钓到,却抓了一条10 多斤的大鱼,成为周边一段传奇。
9 岁,带着弟弟在甘沟大塘钓鱼,鱼很多,钓到中午,吃了点东西,困了,在塘边上睡着了。当醒来时,已是满天星光,弟弟吓哭了,我跟他说,别怕,有哥哥呢,可我的心里也特别恐惧,穿过松树,跑过大坝,又翻过三座小山,终于到了家里。
从此,钓鱼再也不敢睡觉了。
工作进了有央企,每个星期天节假日,雷打不动要带一帮工友在周边的小河湖泊去钓鱼。
98 年企业效益下滑,独自下海,为了生存,苦了8 年,8 年只钓过一次鱼,还是空军。8 年后,赚到了人生的两桶金,于是,又想到了钓鱼,而这一次,是把他做为一生的事业来做。
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家人和朋友,没有一个人支持,当年的11 月30 日,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我跟老婆说,今天我们到红枫湖后午村看一下,如果没有500 人钓鱼,我们就不做渔具了,还干我们的电气。
到了红枫湖后午村,河边全是钓鱼的人,密密麻麻,好不壮观,老婆勉强答应了。
在城乡结合部,我开了本市第一家渔具超市,一时人满为患,生意火爆,一年下来收入当然可以,家人和朋友对我伸出了大拇指。
旗开得胜,2006 年,我去了武汉的老鬼钓鱼学校,回来后成为本市的第一高手,组织成立了本市的钓鱼学会,带领一帮钓友,南征北战,即打紧张的比赛,又钓休闲的野钓,贵州的山山水水留下多少我们钓鱼人的身影。
钓鱼,让我结交了朋友,拓宽了视野,娱乐与事业有机的结合在一起,此乃人生之大幸也。
喝酒写诗钓鱼,男人最喜欢的三件事,这一生我都做了。如果有来世,我还会选择做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