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文旅融合发展的思路与对策研究

王亚慧,陈 楠,李孟孟

(河南大学 文化产业与旅游管理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关系密切，文化为旅游的发展提供了内涵保障，旅游为文化的传播提供了平台，文化产业所能带来的巨大乘数效应，也为旅游产业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1]。文旅融合的发展为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消费需求提供了便利，也是推动旅游产业转型升级的重要手段[2]。文旅融合能够带动文化和旅游产业转型升级，催生新兴产业，激发企业的发展活力，满足人们多样化、个性化、高品质的文化消费需求，同时也有利于提高目的地的旅游形象，进而推动旅游业的高质量发展。开封所蕴含的宋文化、菊花文化、饮食文化、府衙文化、宫廷文化、市民文化等内涵丰富，影响深远，为开封的文旅融合发展提供了丰富的物质基础，开封文旅融合发展势在必行。

1 相关研究综述

1.1 产业融合研究综述

关于产业融合的思想最早源于Rosenberg，他将通过相同技术条件而实现产业与跨界产品整合为新事物的过程称作技术融合(technological convergence)[3]。经过多年学术界的深入研究，产业融合的概念并没有形成统一的概念，目前主要代表观点如下：早期，Greenstein,Khanna认为产业融合是一种包括了替代性融合和互补性融合两种方式的经济现象，为了满足产业发展而发生产业边界模糊或消失的现象[4]；日本学者植草益从各行业竞争合作发展角度，认为随着技术的改进与行业的发展，行业间的壁垒将不断通过产业融合的途径来降低[5]；我国学者厉无畏以更宽泛的视角，认为产业融合存在于不同产业甚至同一产业内部的不同行业之间，且通过相互渗透与交叉，最终将形成一种新的产业[6]；在产业融合的方式上，不同的定义视角给出的方式也有所不同。从技术角度分析，Greenstein,Khanna、张磊将产业融合划分为替代性融合和互补性融合[4,7]；从胡汉辉、邢华、厉无畏对产业融合的定义视角来看，产业融合主要有产业渗透、产业交叉、产业重组3种形式[6,8]。也有从其他视角出发，如单元媛、赵玉林根据自身研究，进而将产业融合划分为以市场需求、知识扩散和科技交叉渗透为主的3种融合模式[9]。

1.2 文旅融合研究综述

文旅融合是产业融合模式下的一种新的发展模式，二者联系密切。通过梳理相关文献，发现针对文旅融合相关研究大部分集中在对博物馆、图书馆、乡村旅游等的结合以及文旅融合的路径与构建等方面。在有关文旅融合的内容构建方面，钱兆悦探讨了文旅融合下的博物馆公众服务，提出文旅融合是博物馆发展的重大契机，必须要创新公众服务的理念与方法，找准博物馆的旅游定位，为社会公众提供更好的文化服务[10]；韩晔等人通过对比分析国内外的图书馆文旅融合所具有的典型实践，对文旅融合发展的模式进行总结研究[11]；刘玉堂等人则以乡村旅游为对象进行文旅融合的研究，指出通过文旅融合的实践促进了乡村旅游的转型发展，不断增强乡村旅游核心竞争力[12]。在文旅融合的路径方面，张海燕、王忠云在分析旅游产业与文化产业融合的过程中，从技术、产品、企业、市场4个层面对两大产业的融合过程进行了解释与研究[13]；戴斌从数字新时代的角度进行文旅融合新格局的塑造与建构分析，提出要接受市场的检查是实施文旅融合的数字化战略的重要途径[14]。

综上所述，国内外学者对产业融合理论有了较深入的研究，在文旅融合的研究方面也产生了较多的研究成果，为开封文旅融合的研究提供了借鉴基础。目前学者对开封文旅融合方面的研究成果较少，开封的文化与旅游融合力度有待增强，基于此，对开封文旅融合发展进行研究也具有一定的理论与实践意义。

2 开封旅游发展的现状与问题

2.1 开封旅游文化资源概括

开封作为八朝古都，文化资源内涵极其丰富，文物古迹众多，名胜古迹多达213处[15]。开封的旅游文化资源主要包括以清明上河园景区为代表的市井文化；以开封府和包公祠为代表的府衙文化；以山陕甘会馆为代表的雕刻文化；以龙庭为代表的宫廷文化；以铁塔为代表的建筑文化；以岳飞庙等为代表的名人文化；以刘少奇在开封陈列馆等为代表的红色文化；以万岁山为代表的武侠文化；以中国翰园景区为代表的书画文化；以大相国寺为代表的宗教文化。除此之外，开封还有着丰富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饮食文化、黄河文化、菊花文化等文化旅游资源。

根据上述分析，对开封旅游资源进行分类，具体见表1。

表1 开封文化旅游资源分类

2.2 开封宋文化资源概述

开封地处河南省中东部，其中以北宋历时最久，北宋文化最为丰富多彩。北宋时期的科技发展造诣极高，其中举世闻名的“四大发明”中的火药、指南针、活字印刷术都是宋代人发明的，极大地影响了世界发展的进程。宋代不但科技发达,而且文化成就也很高，北宋中期的东京城，勾栏瓦肆盛行，全国各地的有名艺人纷纷到京都演出，市民文化、市井文化丰富多彩；五大名瓷中的官瓷、国宝汴绣更是令人心向往之；与唐诗齐名的宋词更是对中国古代文学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除此之外，在建筑方面，木结构建筑与砖石建筑美轮美奂、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宋朝的服饰、餐饮及中医药文化也得到了很大的发展；市井文化空前繁荣，一幅《清明上河图》充分描绘出北宋京城内民众的繁荣生活景象。北宋时期的开封城具有明显的世界范儿。通过实地调研和文献搜集得出北宋的中国之最和世界之最，具体见表2。

表2 北宋的中国之最和世界之最

3 文旅融合的思路与对策

3.1 开封文旅融合的思路

3.1.1 环境+文化+旅游：营造整体旅游文化氛围。开封作为八朝古都，旅游资源丰富，然而目前开封的整体旅游环境氛围不够突出，旅游氛围呈点块状存在，仅以景区附近的旅游氛围较为突出，景区与周边建筑或环境存在不够协调现象，开封的整体旅游氛围有待进一步提升。

开封在景区景点、历史文化街区等区域的整体氛围营造方面还存在一些问题。景区景点方面：开封景区的开发建设多数仍停留在外部建设阶段，对内部文化内涵挖掘不够深入，景区外部环境与周边建筑或环境形象不够协调，对游客的吸引力较弱。目前开封景区内与北宋有关的科技发明体现较少，如与宋朝有着莫大联系的指南针、火药、印刷术均未得到有效体现，不利于开封宋朝文化的传播与发展。历史文化街区方面：开封有多个著名的历史文化街区，如马道街、双龙巷、书店街等。目前对开封现存的历史文化街区挖掘与开发不够深入，在开发过程中多注重外在体现，内部设施的完善与体验性较差，不能满足游客的休闲与放松需要，其所蕴含的历史文化价值没有得到有效的开发利用，还存在诸如文化氛围不够突出、设计理念不符合实际、游客感知度低等方面的问题，对目的地整体旅游形象的形成所起的作用较小。

3.1.2 饮食+活动+文化+旅游：推动开封夜间旅游发展。通过开封的饮食文化与特色文化旅游项目的结合，推动开封文旅融合的发展。随着夜间旅游的兴起，夜间旅游所具有的拉动经济增长，增强游客体验等优势引起了政府及旅游部门的注意，开封独具特色的文化内涵也为夜间旅游的发展提供了便利。开封饮食文化丰富，特色小吃众多，开封的小吃夜市可追溯到北宋时期，特色美食无不成为吸引游客来开封旅游的重要因素，是开封夜间旅游的重要吸引力。开展相关夜间活动项目、增强游客体验，对于发展夜间旅游具有很好的推动作用，同时对目的地文化的解读与传播提供了新的方案。目前，开封的夜间旅游项目相对缺乏，文化资源优势没有得到合理的转化与开发。除了景区的演艺活动之外，开封夜间旅游演艺活动较少，夜间娱乐项目缺乏，游客的参与体验性较差，对文化的挖掘与利用不足，开封夜间旅游的发展还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

3.1.3 产品+文化+旅游：开发特色旅游纪念品。开封文化与旅游产品开发相结合，打造既符合开封市现有旅游形象，又融入了当地地域文化特色的旅游纪念品。用特色旅游纪念品的开发加深开封文旅融合的深度与广度。目前开封在特色旅游纪念品开发过程中，对文化元素的利用较少，文创产品缺乏，使得开封旅游纪念品的开发存在产品同质化、特色不突出等问题，产品质量有待进一步提升。

开封的文化资源丰富，然而其与开封旅游纪念品的关联不够紧密。开封的众多非物质文化遗产、开封风筝、北宋官窑等，虽然有一定知名度，但并未形成完整产业链，市场效益较差，品牌效应不足，对游客的影响力较弱。风筝早在北宋时期就是居民喜爱的户外活动，并随着历史的发展，开封汴梁风筝传承千年，延续至今。然而目前开封的风筝仅作为个人休闲放松所用，未得到有效开发，对开封风筝文化的挖掘与利用有待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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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历史+文化+旅游：加大对博物馆等场所的挖掘与利用。开封历史文化丰富，文化是开封的重要名片，博物馆更是展现地区文化的重要场所。博物馆所具有的独特文化优势更是成为地区旅游的重要旅游资源。

对博物馆等其他文化展示区域旅游资源的挖掘是文化与旅游融合的重要内容。对博物馆等旅游资源的开发，不仅响应了国家相关文化政策的号召，保护与传承了我国的历史文化瑰宝，对于提升目的地形象、丰富精神生活等也具有重要的意义。目前开封博物馆、开封文化客厅等场所对开封历史、民俗、文化活动等方面的展示与体验有待提升，博物馆等场所的知识性、娱乐性、体验性有待增强，提高游客对博物馆的了解与认知对开封文旅融合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3.2 开封文旅融合发展的对策

3.2.1 整合区域景点资源、提升整体文化氛围。针对开封的整体环境氛围建设方面主要从景区景点、历史文化街区等区域进行展开。

运用科技，加强景区沉浸式体验。开封景区目前对科技的运用有待提升，必须要植入科技元素和理念，利用科技手段展现景区文化内涵，从而强化旅游的游憩和体验方式。以人文景观山陕甘会馆为例，该景区以砖雕、石雕、木雕三绝著称，然而景区内对其展示与介绍较少，大部分游客不能理解其文化内涵，静态的客观展示不能对游客产生很好的吸引力。可通过科技的作用，动态展示砖雕、石雕、木雕的雕刻，对景区内的文化知识进行电子放映，通过VR/AR/MR体验、虚拟成像等技术，增强游客对开封旅游目的地的沉浸式体验。

完善基础设施，提升街区形象。完善开封历史文化街区的基础设施，加强对其整体外在形象的塑造，根据街区的不同功能进行合理定位，吃、住、行、游、购、娱等基础环节都要体现该街区的文化内涵，并根据街区的历史特色，合理在其中展示开封所特有的名人及诗词文化等资源，打造独具特色的深受游客及本地居民欢迎的休闲放松场所，同时在街区内增加互动体验，营造休闲氛围，加大对街区的宣传力度，打造一处别具特色的文化体验景点。以鼓楼广场为例，可加强鼓楼广场与周边街道和区域的融合发展，在其内部合理设置宋朝的名人轶事及其诗词文化区域，形成以鼓楼广场为核心的宋文化旅游体验区域。通过不同区域之间的旅游环境营造，进一步提升开封的整体旅游氛围。

3.2.2 开展饮食与娱乐项目、推动夜间旅游发展。为推动开封夜间旅游的发展，主要从饮食和夜间活动方面着手进行分析。通过饮食与夜间体验项目的开发，进一步增强游客对开封文化的感知与体验，推动开封文旅融合的发展。

加强管理、提升饮食特色。对开封夜市的饮食环境进行合理管制，保证游客就餐的卫生环境，及时解决垃圾箱、桌椅板凳等基础设施方面的欠缺的问题，满足游客的需求；食物价格明码标价，规范市场秩序,防止欺客宰客现象的发生。必须不断完善开封夜市的质量与规模，注重餐饮特色，打造知名餐饮品牌，做强做大开封特色餐饮业，用饮食留住更多的游客。

增加活动项目、促进游客参与。开封需不断加强夜间旅游项目建设，打造受游客欢迎的夜间旅游休闲文化场所，更好的留住游客，推动开封夜间旅游的发展。开封夜间娱乐项目可与开封的文化资源充分结合，如北宋的诗词文化、科技文化等，打造特定的诗词街区或场所，让游客在北宋诗词的文化中遨游，获得不一样的文化体验；也可把开封的历史文化或名人轶事通过演艺方式在夜间进行展现，表演时间短而精，吸引游客的注意。开封还是著名的戏曲之乡，可在特定时间进行开封戏曲文化的表演，满足不同游客的需求。通过多种手段，加强文化与旅游的融合，不断丰富开封的夜间活动，促进开封夜间旅游的发展。

3.2.3 依托文化优势、开发特色旅游纪念品。为提升开封特色旅游纪念品，主要从非遗文化、风筝开发与诗词文化等方面着手进行分析。

随着人们生活节奏的加快，人们对旅游呈现出了多样化的需求，单纯的观光游览越来越不能满足游客的需要，文化与旅游相结合的发展受到了游客们的喜爱。在旅游纪念品开发方面更是如此，人们对旅游纪念品提出了越来越高的要求，旅游纪念品的开发在满足便携性和实用性等条件的基础上，更应该具有一定的文化元素，用丰富的文化内涵来打动、吸引游客，拓宽消费市场。旅游纪念品应与非物质文化遗产相结合，打造具有开封特色的旅游纪念品，如可根据温度和气候的需要，在服装或常见日用品的装饰方面合理添加非物质遗产元素，增加物品实用性与辨识度，更有利于推动文化旅游的发展。

综合文化元素、增强游客体验。针对开封所具有的风筝文化进行充分挖掘，增强游客和居民的参与度，同时对提升居民和游客的身体健康具有一定的促进作用。目前开封市面的风筝，其印制内容缺少文化内涵,质量也有待提高。可把多种文化元素综合放在一个旅游纪念品之中。如把风筝制作与诗词文化或书法文化相结合，模仿古人在风筝上题诗作画,或者将风筝与开封木版年画或开封名人文化相结合，不断丰富风筝的内涵,制作出开封独特的且便于携带的开封特色旅游纪念品。同时，北宋还具有丰富的陶瓷文化，将北宋的诗词与书法文化与陶瓷相结合，对陶瓷产品进行合适装饰，打造陶瓷特色，通过特色旅游纪念品拉近游客与北宋开封的距离，从而获得更好的体验。

3.2.4 结合博物馆等场所、传播目的地历史文化。为全面提升游客对开封历史文化的了解与体验，主要从博物馆的开发与特色文化展示区域的建设等方面着手进行分析。

博物馆长期以来给人以死板的、枯燥的等固定形象，使得游客在选择休闲娱乐目的地时有选择性的放弃对博物馆的参观游览，更没有形成博物馆参观和学习的习惯，因此，必须对博物馆进行合理规划与管理，设置不同特色文化展示区域，加强基础设施的建设，增加对陈列物品信息的介绍，提升游客对展示物品的了解程度，加强游客对博物馆等文化场所的结合程度。也可利用博物馆等场所进行特定知识的传授与教育，扩大对博物馆等场所的影响力，提升游客对其的认识水平。建立特定文化展示场所，对开封的历史文化分不同板块不同区域进行精准展示，充分打造独特且具有吸引力的场所。

3.2.5 加强专业人员队伍建设、提升服务质量与水平。文旅融合发展要与人才培养相结合。针对开封丰富的文化资源，在开展文旅融合的过程中，对开封的旅游从业人员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仅需要具有丰富的历史和文化知识，而且还需要对建筑和民俗知识有一定了解。在景区讲解、文化讲解以及博物馆的工作过程中，人才是关键因素。加强旅游专业人员自身素质与专业水平的培训，从各个方面提高人才技能，加强高素质的文化旅游专业人才队伍建设，满足游客多样化的需求，从而不断增进游客对开封历史文化的了解，加深对开封旅游的认知。

3.2.6 运用科学技术加强旅游宣传效果。开封市的文化资源内涵丰富，文化旅游具有较大发展潜力，可用挖掘与利用的文化资源众多，在文化与旅游发展的过程中，离不开互联网等科技的运用。游客对开封科技文化、黄河文化等文化资源的感知力度较弱，其宣传工作有待加强。可通过互联网等科学技术，充分表达目的地文化内涵，合理使用抖音、微信、微博等新媒体设施推送关于开封文化的相关文章，或拍摄景区景点的相关视频，加强对开封文化资源、景区景点以及相关活动等的传播力度，增强目的地旅游的宣传效果和水平，全方位增强游客对目的地文化的认知与了解。同时，加强开封智慧旅游城市的建设，加深对景区景点的掌握程度，为游客来开封旅游提供最大的便利。

4 结束语

文化产业与旅游产业的融合发展对开封旅游具有重要的作用。文化是一个地区的名片，旅游是对外开放的渠道，文化与旅游的融合发展不仅树立了良好旅游形象，也使文化资源得到了传承和保护。开封通过环境+文化+旅游、饮食+活动+文化+旅游、产品+文化+旅游、历史+文化+旅游4条文旅融合发展路径，营造整体旅游文化氛围、开发旅游文化产品，为展示开封地区文化特征提供了平台，进一步整合开封的文化资源配置，提升游客的认知与文化体验度，推动地方经济、文化和旅游的可持续发展，不断增强开封旅游的影响力与知名度，深化游客体验，打造知名的文化旅游目的地，推动开封旅游走得更深、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