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行为视角下的高校图书馆自主学习服务优化*

杨贺晴，潘 颖，王巢琛

0 引言

自主学习是指学习者自发、主动的学习行为。2018年10月8日教育部《关于加快建设高水平本科教育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能力的意见》第11条指出，应积极引导学生自我管理、主动学习，激发求知欲望，提高学习效率，提升自主学习能力[1]。高校图书馆是自主学习发生的主要场所、自主学习资源的重要来源[2]。1990年代起，欧美高校图书馆从实践出发，依托信息素养教学变革、用户培训创新等探索学生自主学习能力的培育路径，涉及信息交互与受众反馈系统[3]、教师案例分析[4]、学生行为分析[5]等多个方面。相比之下，国内图书馆界对自主学习的研究则偏重理论，探讨图书馆在自主学习与阅读中的角色[6]，围绕自主学习能力提出资源建设策略[7]与平台架构[8]。然而，技术进步推动图书馆发展，服务再一次走在了理论构思的前面。随着MOOCs等开放教育资源的兴盛与视频学习的普及，各个高校图书馆积极引进与整合了多主题、多平台的视频资源，为自主学习提供服务。然而，由于在线学习方式独立、平台交互功能匮乏等原因，此类资源的服务效果尚未达到预期。

面临这种形势，各高校图书馆亟需借助外部手段，加强视频资源的存在感、平台的交互感，融合线上资源与线下讨论，打破虚拟服务与到馆服务的壁垒，成为支持自主学习者、连接自主学习者的桥梁。“弹幕”是悬浮于视频上方的实时评论，用户的各式评论随着视频播放在屏幕滚动，这种独特的观感体验创造出一种跨越时空的参与感，形成了极具互动与分享的视频观看氛围。在线视频学习中，用户弹幕行为是指用户作为学习者通过发送弹幕参与学习、评价学习、与教学者及其他学习者交互的行为。高校图书馆服务于高等教育，学习支持是重要任务，分析学习者行为，以行为规律为依据改进具体服务一直以来都是图情领域重要的研究方式与研究内容[9]。针对大学生线上学习中较为普遍的弹幕行为，图书馆应科学分析并积极应对，借技术之潮流为馆所用，实现新时期学习支持服务的提质与创新。

1 研究综述

1.1 在线视频弹幕对自主学习的影响研究

2007年左右，教育学、心理学等领域学者开始关注在线视频对自主学习的影响，2010年前后弹幕的出现进一步催生了研究的深入与细化，研究场景包含在线教学、课后自学等，在学科[10]、课程[11]与行为实验[12]等多个维度均有探索和总结。依据认知负荷理论，视频教学影响自主学习的四大因素包括字幕设计、教师形象设计、交互性与学习线索[13]。弹幕与传统论坛对于学习者知识构建的作用类似[14]，但弹幕可以帮助消除在线学习的孤独感、增强自主学习的动力[15]。根据元分析及实验法验证，弹幕对学习结果的影响显著，尤其在提升学习动机与学习体验方面，但学习者因认知风格不同，受影响程度不同[16]。弹幕技术可以让学习者感受到师生处于同一空间，利于师生各自形成准确的学习评价[17]，可通过弹幕警示提高学习者的注意力和自控力[18]。

1.2 在线学习社区中的弹幕行为分析

近年来，国内图书情报学界弹幕行为研究开启了学习、浏览、评论等用户行为探究的全新视角。弹幕是自发性互动，其目的不仅在于信息的传递与接收，更在于传播的延续和扩散[19]。基于内容分析法，用户使用弹幕视频网站的动机可分为信息需求、娱乐需求和社交增强[20]。根据交互行为绘制画像，弹幕用户可分为理性探讨型、弹幕引领型与大众笼统型[21]。弹幕与在线教育视频中传统评论的差别在于较强的自我表露、积极的情感表达与显性的知识分享，两者可通过发挥不同交互形式的长处，提高用户参与感[22]。优化网站语境导航、充分考虑用户认知负载是提升弹幕用户体验的有效途径[23]。

总体来说，在线学习视频中的弹幕行为已经引起多领域学者的关注，然而就目前研究成果来看，教育学领域已产生教学应用，在学科、课程及线上学习的指向性与工具性较强。图情领域集中在评论情感分析、画像分类等视角，行为描述类研究居多，欠缺通过量化的实证研究提出有针对性的技术应用策略。高校图书馆应立足高等教育发展，应对时下流行的学习者弹幕行为进行群体性与个体性深层次规律研究，探索弹幕技术在提升资源交互性、促进自主学习的积极作用。因此，本研究从弹幕行为分析入手，选取案例挖掘在线视频自主学习规律，探讨弹幕技术应用于图书馆的价值与意义，从提升图书馆视频资源的交互性入手，为图书馆更好开展自主学习支持提供新思路。

2 自主学习者弹幕行为分析

2.1 案例选取与数据处理

本研究选取“哔哩哔哩”在线视频网站(Bilibili，以下简称“B站”)“王佩丰Excel1800分钟视频教程”为研究案例[24]。B站创建于2009年，是国内较早的弹幕视频网站，已经成为年轻人学习技能的首要阵地[25]。在众多技能中，办公软件的熟练运用已成为学习、工作的基本条件，因此本研究通过检索B站Office操作教学视频，综合考虑各项因素，在播放量大于50万次、收藏人数大于1万人中选取弹幕数量大于1万条的视频，最终选取“王佩丰Excel1800分钟视频教程”为自主学习者弹幕行为案例见图1。该教程上传于2017年4月，共18集，每节课均在70分钟左右，从基本操作到函数实操，内容连贯清晰。从视频上传到2019年7月30日，播放量达51.2万次，弹幕达14，436条，在Excel教学视频位于前列。选取该视频保证了可靠性与代表性，具有研究价值。在数据处理上，首先在视频播放页找到网页源代码，获取cid后，利用基于Python的集成开发环境PyCharm遍历爬取弹幕信息，保存为csv格式，完整包含弹幕时间戳、弹幕信息、用户ID、弹幕出现时间等信息。利用Excel 整理、分组、排序、筛选后，借助BDP在线可视化工具绘制图表，并人工读取与分析弹幕文本。通过总体规律分析自主学习目标的选择性、时间的集中性，通过群体性弹幕交互行为、个体性弹幕行为探析弹幕技术对图书馆自主学习支持服务的意义。

图1 “王佩丰Excel1800分钟视频教程”学习界面

2.2 弹幕总体分布规律分析

2.2.1 自主学习目标的选择性

弹幕分布的总体情况反映了群体性的学习行为及趋势。从18节课弹幕数量与用户数量变化图(见图2)看出，弹幕数量、弹幕用户数量的变化呈正相关，弹幕数量随着课程推移总体呈现递减的趋势，学习者数量随课程推移逐渐减少，一定程度上体现了自主学习者线上学习的惰性。弹幕数量两处波峰位于第8节课“Excel中的IF函数”、第11节课“VLOOKUP函数”，经观看视频内容发现，出现波峰的原因在于第9、10节课的内容为第8节课衍生功能讲解(COUNTIF 函数、SUMIF 函数)，第12节课为第11节课的附加功能介绍(VLOOKUP 嵌套 MATCH)，用户掌握波峰课节的基本操作后，已能满足使用，对复杂函数技能自主学习的动力与需求下降。

图2 18节课弹幕数量与用户数量变化图

每节课弹幕数量的占比反映了该节课用户的数量及其对学习的投入程度。借助BDP数据分析平台中的矩形树图功能，图3展示了每节课弹幕数量在弹幕总量中的占比情况。弹幕数量占比前五的课程节数分别为1、2、3、4、8，并未完全依照课程节数的排序。B站视频默认是按顺序播放的，也就是说，有用户跳过5、6、7节课，直接学习了第8 节课所讲授的“Excel 中的IF 函数”，与总体趋势中波峰1的出现一致，可见，此部分内容是该软件学习中的重点与难点。

图3 18节课弹幕数量占比情况

2.2.2 自主学习时间的集中性

发送弹幕的实际时间代表着用户学习的时间。按24小时制统计弹幕发送时间(见图4)得出，大多数用户的自学时间相对固定，多在10：00-11：00、14：00-17：00、20：00-22：00这3个时段，其中16时与21时的弹幕数量是最多的，均超过1，200条。总体来说，从傍晚到夜间是用户易产生弹幕交互行为的时间段，也是用户自主学习较为集中的时间。弹幕行为时间规律大致能够反映到各类型的自主学习时间规律中。

图4 按弹幕实际发布时间统计弹幕数量(24小时制)

2.3 自主学习者与教学者弹幕交互分析

随机选取某两节课的弹幕数量，随播放时间变化绘制柱状图(图5-6)看出，长达1小时的课程中有8～12个弹幕峰值，调取具体弹幕内容，发现除了开头与结尾的“老师好”“谢谢”等问候语形成的小波峰，中间段大量的弹幕内容以“11111”“2222”等重复数字为主。这并非学习者的随意行为，而是教学者在以提问的方式，及时考察学习者是否领会授课内容，或是否具备前期的知识储备，如“掌握这个操作的同学敲1，还不会的敲2”“知道这组快捷键的同学敲3”等。如果在线上直播课堂，学习者相应的回复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屏幕上，教学者可以根据弹幕的密集程度判定授课效果、调整教学细节，类似于传统课堂上教学者与被教者目光接触以获取教学反馈。但是该系列课程并非直播，而是上传于网站的常规视频，可反复观看，因此学习者发送的弹幕并不能够被教学者看到，无法产生实际意义上的教学调整，完全属于学习者的自学行为。尽管如此，仍有大量的学习者认真根据教师提问用弹幕回复。由此可见，学习者在自主学习过程中对交互性存在较高需求，倾向于自我营造身临其境的学习氛围。

图5 第1节课弹幕数量随时间分布情况

图6 第5节课弹幕数量随时间分布情况

弹幕内容总体词云图(见图7)体现了自主学习者弹幕交互的具体内容。在大量重复数字中最突出的字样为“666”，这是一种网络语言，用以形容让人叹服的操作技能，类似于词云图中的“厉害”等词语。同时，学习者发布的大量弹幕包含了“我”“老师”“有”“可以”，数量明显多于其他字词组，这说明自主学习者在观看软件学习视频中仍习惯于与教学者交互，这种交互一定程度上超越了时间与空间，对自主学习产生了积极影响。将含有“老师”字样的458 条弹幕根据情感分类为积极、消极、无情绪，发现学习者与教学者之间的交互情感以积极为主(439条，占95.9%)，如“老师好有耐心”“这老师太好了”“老师真接地气”，消极情绪弹幕如“就老师自己想到了吧”与无情绪弹幕如“老师2010 版本”所占比例不足5%。

图7 弹幕内容词云图

2.4 自主学习者之间弹幕交互分析

自主学习者之间的交互在弹幕行为中也有所体现。学习者之间的交互在一定意义上是更平等的交互，交互的主题因此更加宽泛，交互情感也更丰富。从内容划分主要包括4类。

(1)知识型弹幕。提问式与回答式的弹幕普遍存在，本文将其归类为知识型弹幕。尤其关于Excel 版本、相关软件操作等软件差异的问题，如前方弹幕提问“这个2016里没有11”，后面会有弹幕回答“16版的可以显示多窗口，分屏解决”。还有通过之前弹幕掌握新知识的感谢语句，如“感谢红字科普”“前面*10+20大神”等。

(2)共情型弹幕。有部分学习者在观看视频的前几分钟会发出“有人吗”“有人从计算机二级过来的吗”“9个小伙伴大家好”这样的问候语，以增加他们学习过程中的陪伴感。同时，学习者也能够通过共同学习者发送的弹幕了解自己知识的掌握程度与他人的异同，如“还有我”“我的也不行欸”“你不是一个人”“前边的等等”等。本文将其归类为共情型弹幕。

(3)干扰型弹幕。正如传统课堂上会有开小差的学生，线上教学视频中会有干扰型弹幕，此类弹幕的内容包括负面情绪弹幕如“拜拜，看电影去了”“弹幕太不友好了”；与授课内容无关的弹幕如“这鼠标点击声”“语文45分，醉了”。此类弹幕会分散学习者的注意力。

(4)操作型弹幕。在线视频的进度条可以快进快退、倍速播放，学习者的基础差异较大，有的学习者认为教师授课节奏过快、知识点过于密集，表示“这里需要脑子跟上”“按自己需求调倍速，不太懂的地方就会调慢一丢丢”，而有的学习者领悟较好则会建议“有基础的同学可以1.5倍速”。此类弹幕并非直接讨论课上内容，而是学习者互相交换彼此的线上学习操作技巧，将其称之为操作型弹幕。

在3，306条学习者之间的交互弹幕中，知识型弹幕最多(52.5%)，其次为共情型弹幕(27.5%)，干扰型弹幕占14.8%，操作型弹幕占5.3%。具体分析，学习者在线视频学习中，掌握知识是最主要需求，在观看视频时会同步练习软件操作，若没有实现预想中的效果会在弹幕中寻求帮助。其次，为打破线上学习的孤独感，学习者期待有同伴共同学习，除了询问式与打招呼的弹幕行为，部分学习者会将自己的学习日期与时间发送到弹幕，作为自己学习的印证和鼓励，这种弹幕常会引起其他大量学习者模仿。干扰型弹幕会分散学习者的精力，而这样的弹幕也并不占多数。操作型弹幕所占比例最少，说明大部分自主学习者能够根据自身水平找到合适的倍速学习，教师的授课语速与节奏并未给多数人造成困扰。

2.5 自主学习能力较强者弹幕行为分析

发送弹幕的间隔天数体现了学习的持续程度。12节及以上课节发送弹幕的学习者，本研究称之为“自主学习能力较强者”，这些用户共计28人。统计这些用户发送弹幕的间隔天数，发现92.9%间隔天数在7天内，其中21.4%为无间隔天数的连续学习。仅有7.1%间隔天数为7天及以上。概括来说，学习总周期越短、间隔天数越少，完成学习的可能性越高。

图8 12节课及以上发送弹幕的用户学习间隔天数情况

研究过程中发现，ID为6d62bda0的用户花费12天完成课程学习，且每一天、每节课均有发送弹幕，18节课共发布弹幕206条，平均每节课11.4条。具体查看弹幕内容发现，该用户在16节课的末尾都发布弹幕“同学们下P见”“老师下P见”，鼓励并预示自己将继续学习下一部分。相比与全体学习者发布弹幕实际时间，该学习者有多个峰值，分别为7 时、12 时、17 时、19时、21时，这说明该学习者很可能是从早到晚地进行集中的自主学习。

图9 ID为6d62bda0学习者按弹幕实际发布时间统计弹幕数量

该学习者每节课发送的弹幕数量(见图10)与总体趋势也有较大差别，呈现波浪状，且有4处明显峰值，分别位于第16节(Excel文本处理函数)、第 11 节(VLOOKUP 函数)、第 9 节(Countif函数与Countifs函数)、第2节(Excel格式设置)。值得一提的是，与大多数学习者不同，第1节课并不是该用户发送弹幕最多的课程。根据教师在课程中的提示与总体弹幕的反馈可以了解，这4个内容是Excel软件技能中较难部分，相当于高阶软件操作技能，在这些课程中的弹幕行为表现了该学习者具备一定软件基础。同时，学习者在弹幕中多次带有“小佩老师”字样，说明在学习前了解过教师，很有可能是搜索教师课程名称而进入学习，是带着目的和问题的自主学习，学习指向性与动力性更强。

图10 ID为6d62bda0学习者每节课发送弹幕数量

3 弹幕技术优化自主学习服务探析

3.1 自主学习者弹幕行为与学习行为总结

通过以上分析，总结自主学习者的弹幕行为与学习行为，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1)自主学习能力较强者属于少数。随着课程推进，有学习者放弃学习；大部分自主学习者的线上学习易满足于掌握基本知识或操作，对较难知识学习动力不足；课程前四分之一部分会在较大程度上消耗自主学习者的热情与动力，以致于大多数学习者在课程的后半部分会选择性地学习。

(2)学习间隔天数对自主学习影响较大。大部分自主学习者学习时间相对固定，从傍晚到夜间居多，间隔时间天数从1～40天不等。但自主学习能力较强者学习具体时间因人而异，但间隔天数普遍在7天以下。

(3)自主学习者会通过发送弹幕满足自身对学习交互性的需求，且不同内容的弹幕作用不同。发送给授课教师的弹幕多为积极性的，类似课堂上对教师的正向反馈；知识型弹幕可以帮助自主学习者掌握知识点、解决疑惑；共情型弹幕增强了学习的临场感；干扰型弹幕反映了课程中尤其是视频音效上的干扰因素；操作型弹幕是对讲授速度与播放速度的讨论与建议。

(4)提升自主学习能力，可以从改变学习习惯与弹幕行为入手。密集的学习安排有利于学习的完成；在每节课结束前发送“下次见”“明天见”等约定弹幕，有利于学习坚持；多向授课教师发送弹幕有助于形成积极的心理暗示；学习前对教学内容、自我需求、教师背景有所认知有助于学习精力的集中。

3.2 弹幕技术对自主学习服务的实践价值

高校图书馆要提升学生自主学习能力，应建立在对其自主学习行为了解的基础上，不能忽视当前自主学习者利用弹幕进行学习交互、经验分享的习惯与需求。因此，弹幕技术在高校图书馆自主学习支持服务的实践价值包括：

(1)提供表达学习感受的途径，消除线上自主学习的孤独感。弹幕随视频播放实时滚动，当学习者确定有很多人在学或曾经学过同一门课程，学习的不确定感会减少。尤其当有弹幕表示了与学习者类似的学习感受时，归属感会更加强烈。

(2)促进学习交互，提供学习者视角的辅导与帮助。自主学习与合作学习、探究式学习密不可分，讨论是激发思考、建构知识的重要方式[26]。学习交互一方面在于学习感受，一方面在于知识分享。交互使双方都得到了满足，提问者解决了疑惑，回答者分享了知识，这种交互在心理与知识结构层面都会对产生积极影响。

(3)以行为聚集共同学习者，有利于科学开展指导与培训。目前图书馆各类培训的用户指向性并不明确，多以广泛宣传、奖品激励等方式随机组织。根据具体课程弹幕行为聚集学习者，对线上讨论与探究进行延伸，针对课程主题与学习问题培训，将有效改善目前高校馆培训重复率高、针对性差的问题。

(4)准确记录学习行为与体验，为自主学习精准推荐资源。近年来，图书馆门户网站逐渐呈现用户个性化趋势，即用户登录个人账户后，首页内容、新闻信息、数据资源会根据用户的使用行为和习惯个性化推送。弹幕内含大量用户自己发布的语句、评论，是更具个性化的用户表达，有助于更加精准地筛选视频、图书、期刊等优质内容，为自主学习提供更佳的资源服务。

3.3 弹幕技术优化自主学习服务的实现路径

综上所述，本研究认为，弹幕技术经应用与改进，可作为高校图书馆支持自主学习的全新工具、学生利用图书馆资源自主学习的得力助手。具体实现路径如下：

(1)整合学习型视频资源，引入并丰富弹幕功能。引入弹幕技术的前提是图书馆拥有可靠的、资源量丰富的学习型视频资源平台，供用户学习筛选、优化弹幕体验。除发送弹幕、查看弹幕时间等基本功能外，图书馆视频资源的弹幕还应具备导出功能。导出时自动识别学习要点、盲点等关键记录，以弹幕字数统计、波峰记录等生成可视化图表，用更全面的学习记录帮助学习者形成深刻反思。

(2)利用弹幕交互，引导线上下多元交流。线上弹幕交互，后台可具备识别课程视频中的教师提问的功能，标注问题时间节点、提醒学习者发送弹幕作答，平台社交上通过互动加分、集赞、添加好友等方式鼓励。促进线下交流，可通过弹幕内容聚集并建立兴趣学习小组，引入学科服务。线上线下融合交流，可利用图书馆为自主学习创建的各类智慧空间，在讨论中通过电视、投影等再次呈现视频与弹幕，现场解答疑惑、产生思想碰撞。

(3)挖掘弹幕行为规律，提升学生自主学习能力。自主学习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任务计划、学习调控、评价反思[27]。挖掘弹幕数据可以深度分析学习者行为，在各阶段的自主学习中提供引导。以弹幕行为的时间集中性为基础，调整各类型自主学习任务的发放时间；展示弹幕数量在课程中的变化，标注课程的重点、难点与引发密集讨论之处；定期生成个体弹幕数据报告与群体对比分析，客观评价学习行为。

(4)规避技术风险，注重数据安全与隐私保护。技术本身具有局限性，需要人为干预。突发集中的负面弹幕评论可能是用户投诉，也可能是服务漏洞。弹幕行为的分析要建立在用户使用同意的前提下，除严格保护用户隐私外，应注重弹幕限制技术，应用网络情感词表、限制发言权限等监督恶意以及极端弹幕行为，及早预警、控制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