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的构建与实施——基于河北省的实践

胡保利

(河北大学 教育学院,河北 保定 071002)

2010年,教育部首次提出“管办评分离”的政策要求,国家和省级教育行政主管部门以及各类高校紧跟政策,逐步落实并不断强化,社会第三方评价机构也得到初步发展。随着第四代评估理论在高等教育评估体系建构中的实践应用,高等教育评估的功能从高等教育行政管理向共同治理转变,高校和第三方评价机构在共同建构评估体系的过程中所起到的作用日益凸显;省级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对高等教育质量管理的方式从质量监控转变为质量监测,高等教育质量监测的政策和实践活动成为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的常态化工具[1]。

时任教育部长陈宝生在2018年6月召开的新时代全国高等学校本科教育工作会议上,明确提出要“逐步形成以学校为主体,教育行政部门为主导,行业部门、学术组织和社会机构共同参与的中国特色、世界水平的质量保障制度体系”,这是对中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建设提出的新要求。从现实情况来看,中国实行“中央与省两级管理,以省为主”的高等教育管理体制,加强省级层面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建设也是构建全国范围内教学质量保障体系的必然要求。

一、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构建背景

高等教育评估是质量保障的基本手段,也是质量保障实现科学化、民主化的重要标志。为此,中国不断强化高等教育评估体系建设。1985年,《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首次提出,政府要对高等学校办学水平和教育质量进行评估。20世纪90年代,教育部将评估工作重点确定为院校整体性教学评估。1994年,国家对改革开放后批准设立的高校本科教学工作开展合格评估;1996年,开始对申请进入国家“211工程”重点建设项目的高校本科教学工作开展优秀评估;1999年,对其他普通高校本科教学开展随机性水平评估。2002年,教育部将三种评估合并为普通高等学校教学工作水平评估,即首轮教学水平评估,从2003年正式实施[2]。

2005年中国高等教育从规模扩张向质量提升做战略转移[3],高等教育质量监测工作全力提速。2007年教育部启动“全国高校教学基本状态数据库系统”项目[4],经过试用与运行,2016年升级为高等教育质量监测国家数据平台3.0。2011年和2012年985高校、211高校先后发布教学质量年度报告,2013年全部本科高校开始发布;2016年、2017年教育部评估中心发布《中国本科教育质量报告》等系列国家报告。2013年教育部合理吸收第四代评估理论,推动普通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审核评估,与此同时,不断推进不同学科领域专业认证,2016年中国正式加入华盛顿协议。经过努力,以学校自我评估、院校评估、专业认证及评估、国际评估和教学基本状态数据常态监测为主要内容的五位一体中国高等教育评估制度日趋完善。

随着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逐步完善,国家对强化地方建立第三方高等教育质量保障机制提出政策要求。2010年《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首次提出教育管办评分离的政策要求;2013年《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深入推进管办评分离,扩大省级政府教育统筹权和学校办学自主权,完善学校内部治理结构”“强化国家教育督导,委托社会组织开展教育评估监测”;2015年《关于深入推进教育管办评分离 促进政策职能转变的若干意见》更是从多角度阐明教育管办评分离的具体要求;2017年,中办、国办联合出台《关于深化教育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要求建立省级政府履行教育职责评价制度,鼓励委托第三方开展教育质量、教育满意度、办学绩效、学生就业、政府教育治理、政府重大教育政策和工程项目等评价。因此,切实贯彻管办评分离的政策要求,建构高效适用的教学质量省级监测体系,成为地方教育行政部门的重要职责。近年来,江苏、广西、福建、安徽等省在探索本省高等教育质量监测体系建设方面做出了有益尝试,这一研究主题日益成为省级教育行政主管部门和地方普通本科高校的关注热点。

二、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研究现状

中国开展高等教育质量省级监测的研究起步相对较晚,但成果颇丰。受高等教育管理体制改革的影响,中国高等教育质量的管理重心不断下移,逐渐形成“中央与省两级管理,以省为主”的高等教育宏观管理体制。作为中国的基本国情,地区发展不平衡对中国高等教育质量影响较大。21世纪初,随着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时代的到来,中国学者开始关注并不断加强对高等教育质量省级监测的研究。已有研究成果主要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高等教育质量省级监测平台建设的必要性与重要性

2004年,左清提出应将“高等教育质量省级监控”纳入研究范围,从地方政府职责、高等教育管理体制改革、教学质量与教育质量的关系三方面,论述了加强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省级监测的必要性,指出“教学质量监控是高等教育质量监控的核心内容”[5]。张妍、马玉清认为全国范围内质量评估周期长、时效性缺乏,中国地域发展不平衡是加强中观层面省级高等教育质量监测体系建设的重要原因[6]。

(二)高等教育质量省级监测指标体系与模型研究

中国学者从指标体系和模型构建两个角度对高等教育质量省级监测内容进行了研究。2008年,李向军设计了广西省专业质量监测的指标体系,以及支持该测量使用的网络系统。监测指标主要是高校办学基本状态数据,包括专业结构、师资、专业建设与教学改革、学生情况与教育教学效果、教学条件与利用以及专业特色[7]。在此基础上,唐松林将省级高等教育质量监测体系抽象为信息传递模型,构建了“复杂系统模型”的观点,制定了评价指标标准,对高校学习资源、经费投入、课程计划等项目进行监测[8]。而对于高等教育质量监测指标,胡弼成认为不仅要重视对数据信息的获得与分析,更要加大对精神要素方面信息的关注[9]。2015年,陈敏等依托全美大学生参与度调查(NSSE)设计了本科生学习与发展调查问卷(SSLD),并于华中科技大学进行实践运用[10]。

(三)省级高等教育质量监测方式与保障机制研究

2005年,左清论述了政府与评估中介组织的职能以及各主体在质量保障体系中间的相关关系,搭建起省级高等教育质量监测的基本组织架构[11]。郭桂英在分析基本架构的基础上,将全面质量管理理论引入区域性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12]。自2008年开始,学者对省级高等教育质量监测的研究聚焦在具体省份,如丁晓昌(江苏省)[13]、文燕清(广西壮族自治区)[14]、林素川(福建省)[15]、程艺(安徽省)[16]等,总结省级高等教育质量监测体系构建的实践经验。

通过对文献的梳理可以看出,中国学者已经认识到加强高等教育质量省级监测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并在监测模型构建、监测指标体系设定、监测机制建设等方面做了有益探索。研究经历了两个变化,研究方法从文献研究到案例分析,研究观点从基本组织框架到复杂系统模型,从高校运行数据监测到学生学习效果的监测。不同质量观影响着高等教育质量标准的形成(Gary Rhoadesand Barbara Sporn,2002)。实质上,以上提及的变化是一种高等教育质量观的变化,由“合需要性”质量观,发展为“合发展性”质量观,由重视外在质量到重视内在质量,由关注客体质量到关注主体质量,由着重现有计划向着重未来规划转变。

然而,从文献梳理中也可以看出,第一,中国高等教育质量省级监测平台在建设的过程中更多的是对实践经验的总结,缺乏成熟的理论依据,这就使得监测平台的建设难以深入到高等教育发展规律上,继而影响到省级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的成效。第二,中国高等教育省级监测指标体系较多的关注学校规模、办学层次、经费收入、办学设施、师资队伍、学生就业、研究成果、获奖级别、国际交流、标志性工程等测量指标。作为高等教育质量评估重要内容的学生学习效果和个体发展,尚未成为省级教学质量监测的关键层面。而以培养人为己任的高等教育,应确立“过程导向”的质量观,高等教育质量评价与质量建设既要强调硬件、强调结果,更需着眼于软件和发展过程。对学生学习效果和学业发展的研究应从高校层面上升到省级层面。第三,目前中国省级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体系区域特色并不明显,需要进一步探索构建具有区域特色的高等教育质量监测机制,以适应不同区域学生发展需求。

20世纪中期,美国学者提出了“以学生为中心”的本科教育理念、引发了本科教育基本观念、教学方法和教学管理的系列变革,给高等教育带来了巨大影响。21世纪初,中国学者将“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引入国内,目前已在本科教学改革、高等教学质量建设、师生关系构建等方面进行了广泛探究。河北省基于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搭建本科生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平台,该服务平台以学生的学习投入与成长发展效果作为关注的焦点,以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作为省级监测服务的主要目的。

三、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构建实施

河北省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监测服务体系的实践活动,经历了启动试验期(2006—2009年)、建构实施期(2010—2012年)以及检验优化期(2013年至今)三个发展阶段,历时15年,取得了一系列成果。

(一)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的框架设计

1.设计理念。(1)聚焦实践,理论先行。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的构建,目的在于推动省级层面高等教育监测工作的有效开展,并以此为手段,提高本省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质量。为了实现这一目标,课题组首先从理论指导实践的角度出发,依据高等教育发展内部规律,跨学科融合教育学、心理学、统计学等领域的重要理论,构建起支撑高校教学质量监测服务体系的理论框架。(2)质量导向,数据视角。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是以教育数据为基础,以现代信息技术手段为支撑的网络化体系。通过该体系,揭示高等教育各表征数据之间的结构特征和关系,实现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监测数据的收集与挖掘、数据结果的可视化呈现、数据分析报告的自动化生成、数据分析的个性化定制等功能,为高等教育多元主体提供高质量的监测服务。(3)创新机制,优化服务。河北省依据本省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工作开展实际,构建起省级教育行政主管部门、省级高等教育学会以及具备院校研究能力的地方高校三者间协同配合、持续发力的运行机制,并积极筹备成立了省高等教育学会院校研究中心,探索建立教学质量监测工作队伍培养机制,切实优化和延伸服务功能。(4)绿色协同,开放共享。数据资源、技术资源以及研究资源是开展高等教育质量监测服务工作的基础和保障。然而,从目前来看,与高等教育相关的各类信息平台与第三方监测机构繁多,缺乏协同与整合机制,信息孤岛普遍存在,数据安全问题凸显,省级教育行政主管部门与地方高校获取资源的路径狭窄、成本较高。这就使得开展省级层面的高等教育质量监测服务工作面临着一系列现实困难,为此,本研究倡导搭建绿色协同的资源共享服务平台,不断降低数据安全隐患与资源引进成本,推进相关研究成果的开放共享。

2.基本框架。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是一个系统工程,该工程汲取了全面质量管理方法PDCA循环,以理论指导系统、运行保障系统、资源共享服务平台、信息技术支撑平台为主体架构,以教学质量问卷调查制度、教学基本状态数据公示制度、教学质量年度报告制度(简称“三项制度”)为实施路径,为省级教育行政主管部门、省域高校、社会用人单位等多元主体提供多维服务,运用协同运行机制、共赢驱动机制以及综合保障机制切实推动该体系的落地实施,框架模型(图1)。

图1 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逻辑结构

(二)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工作的实施路径

1.构建理论指导系统。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的构建围绕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坚持问题导向、持续改进原则,将以学生为中心理念、素质教育思想、学习动机理论、个体—环境互动理论、顾客满意度理论融入教学质量监测工作,用不同学科领域的理论指导具体的监测服务工作。

2.搭建资源共享服务平台。首先,建立教学与学情数据资源共享平台。自主研发并上线运维河北省本科生教学质量大数据可视化监测服务系统,将河北省“三项制度”工作产生的全部数据整体导入系统后端数据仓库,设计融通互联的数据集群架构,运用数据可视化技术,持续优化本系统在管理权限划分、信息立体查询、数据综合分析方面的功能,突破教学与学情数据资源分布与配置不平衡的问题。其次,建立信息技术资源共享平台。创新研发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教学质量监测信息化整体解决方案与系统工具包,开源共享给省内教育行政部门与高校,并提供定制建构与优化升级等方面的专项服务,努力突破当前教学质量监测信息化工具市场中的专利技术门槛,降低相关信息技术资源的引进与运维成本。再次,建立教育研究资源共享平台。课题组以河北省高等教育学会为工作平台,充分发挥自身组织协调功能,面向省内高校教育质量监测工作队伍,围绕教育研究方法、教学理论知识、应用信息技术主题,开展线上线下相结合的系列专项培训与学术研讨活动,进一步拓展和提升教育资源分享的渠道和效能。

3.搭建信息技术支撑平台。在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的构建过程中,始终坚持信息技术与教学质量监测工作深度融合,不断提升管理信息化水平与教育治理能力,创新搭建起省级教学质量监测信息技术支撑平台(图2),并在此平台上设计了监测数据指标体系及关系路径,运行监测数据存储中心、研发软件服务系统集群。

图2 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信息技术支撑平台架构

第一,设计监测数据指标体系,搭建指标关联路径。依据高等教育质量监测国家数据平台指标,结合省域高校工作需要,设计“本科院校教学资源配置与运行状态数据指标体系”;解构专业调查问卷(NSSE、CSEQ、UCUES、NSS、CCSS、IMI),设计“本科生学习行为与成长体验数据指标体系”。运用大数据思维,在两大指标体系间搭建关联路径,梳理多源异构数据内在逻辑,为建构教学质量大数据分析模型奠定基础(图3)。

第二,建设自主运行监测数据存储中心,防范数据安全隐患。课题组依托省高教学会、河北大学硬件资源,建立高性能、高可用虚拟化服务集群,由核心存储40T的双磁盘阵列服务器、核心交换双万兆交换机和140个主机的虚拟化资源池组成,保障数据的物理安全与管理安全。

图3 本科生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数据指标体系与数据库建构模型

第三,研发应用软件服务系统集群,提升监测服务效能。创新应用移动互联、物联网和云服务技术,研发应用软件与硬件装置,采集学生成长过程数据与省级教学运行状态监测数据,搭建数据关联,优化查询与分析功能,辅助教育管理决策,推进教学改革实践。

4.搭建运行保障系统。为保障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工作长效机制的稳定实施与持续优化,河北省构建了政策保障、队伍保障以及资金保障的综合运行保障系统。

政策保障方面,河北省教育厅围绕“三项制度”发布了系列政策文件与实施办法,项目组成员积极参与《河北省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河北省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2016—2020)》《河北省高等教育振兴行动计划》等纲领性教育文件的起草与调研,不断将质量监测服务工作的理念思路体现其中,逐步形成了立体化、全程化的政策保障体系。

队伍保障方面,由河北省教育厅、河北省高教学会、河北大学联合组织常设研究团队,广泛参加省内相关研究与实践活动;河北省高教学会连续多年围绕质量监测主题,面向全省高校开展教育培训活动,逐步搭建了专业化、规范化的研究队伍保障体系。

资金保障方面,河北省教育厅、河北省高等教育学会以及河北大学持续给予资金支持,从课题研究、平台运维、软硬件设备配置等方面支持河北省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监测体系建设,逐步建立了常态化、高效能的资金保障体系。

四、成效与反思

目前,课题组推动开展的省内普通高校教学工作质量报告制度、年度教学工作运行状态数据公示制度和教学满意度调查制度等“三项制度”专题研究取得了良好效果[17],形成了国内省级教学质量监测工作的新模式,为兄弟省市教学质量监测工作提供了河北方案。

(一)取得的成效

课题组在持续优化“三项制度”,科学构建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的过程中,出版了5册《河北省普通高等学校教学质量年度报告》(2010)(2012)(2014)(2016)(2018),取得了涵盖29份省级年度质量报告和专项报告、488379份调查问卷、340余万条院校监测数据和5个应用软件服务系统、11项决策咨询、13项研究课题、5项知识产权及一系列推广培训活动的理论成果与实践成果,为省级高校教学质量监测工作的开展奠定了基础。

第一,推进省域高校教学质量监测工作不断发展。“三项制度”常态化实施使全省高校质量意识全面提升、质量文化更加浓郁,河北工业大学、河北经贸大学等一批高校相继成立或健全专门机构,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工作模式;培育了一批拥有先进理念、熟悉问卷调查、掌握数据挖掘方法的质量管理骨干。河北大学、河北师范大学、河北农业大学等高校主动参与筹备河北省高教学会院校研究分会,为全省质量监测工作再上新台阶夯实基础。

第二,降低省域高校教学质量监测成本。课题组通过搭建资源共享服务平台、信息技术支撑平台,无偿分享数据、技术、研究等资源,全面服务省内高校开展专业建设、调整招生计划、深化教育教学综合改革,已为省内高校在软件开发与运维、问卷设计与调查、数据挖掘与分析等方面节省经费数百万元,并有效防范了因第三方监测机构水平参差不齐带来的数据安全隐患问题。

第三,增强对高等教育管理决策的支持力度。课题组基于近十年的教学状态数据和学情数据提供的数据挖掘与分析报告,为教育厅加强教学质量监测和针对性开展督导提供科学依据。联合项目组先后参与制定《河北省中长期教育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河北省教育厅关于进一步加强高等学校本科教学工作的若干意见》《河北省教育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落实管办评分离政策、优化高等教育治理结构、强化教学质量监测等建议被政府采纳实施。

第四,社会影响不断扩大。河北省普通本科高校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建设联合项目组,在中国高教学会秘书长工作会、陕西省院校研究会成立大会、中国高等教育国际论坛和教育部督导团办公室召集的京沪冀三省市专家座谈会上多次作典型发言,引起广泛关注。黑龙江、吉林、辽宁、福建、云南等省市高教学会及行业学会以多种方式与项目团队进行交流探讨。一些兄弟学会借鉴河北经验,结合本省实际,进行了一系列有益探索。在中国高教学会30年会庆上,河北省高教学会被评为“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先进团体”,并围绕“三项制度”做专题报告,与会专家对河北省的做法给予了高度评价。项目组负责人受邀赴韩国参加“高等教育评价的特性和意义(韩·中·美)国际学术研讨会”,专题介绍了河北省的相关研究与实践探索。

(二)反思

目前,河北省已经建立起覆盖全省普通本科高校的高等教育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其框架结构、监测内容、技术手段、队伍建设等也在逐步完善过程中。今后,如何不断提升服务体系的工作质量,进一步将已有研究成果嵌入高校实际工作,切实提升高校人才培养质量,成为本研究继续思考和推进的重要课题。

第一,持续跟进国家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的发展趋势。省级高等教育质量监测服务体系是落实国家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相关政策的重要抓手。今后,国家高等教育质量保障工作将朝向“以国家标准引领质量建设”的趋势发展。因此,省级层面的高等教育质量监测服务体系,应以国家高校人才培养标准为导向,结合本省高等教育发展实际,制定适合本省省情的监测服务内容,不断提高服务能力。

第二,持续完善省级层面高等教育质量监测信息技术支撑平台。教育大数据是驱动高等教育质量监测服务体系有效运行的基础,而信息技术支撑平台为海量多源异构数据的高效收集提供了软硬件支撑,随着信息技术与高等教育的不断融合,必须建立起与信息技术迭代更新趋势同频共振的高等教育大数据监测与分析平台。教学质量省级监测服务体系需紧跟信息技术发展趋势,在软件开发、硬件配置、专业人才培养、知识产权保护等方面给予充分重视。

第三,持续提升省级高等教育质量监测服务有效性。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利益相关者对高等教育监测服务的需求呈现出多元化发展趋势。教育行政主管部门需要“把握全局、预测风险、科学决策”;高校需要持续改进教学质量;学生需要实现个性化发展。因此,教学质量监测服务体系需不断延伸服务触角,丰富针对性的服务项目,满足不同主体的发展需求,提高服务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