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世界里有个小小的我

2021-09-24 13:22李绍青
英语世界 2021年9期
关键词:投稿世界英语

凡是有大学必然有图书馆,凡是图书馆必然有期刊室,凡是期刊室必然有《英语世界》。

《英语世界》的读者有三个等级:初级是像本科生单纯地看“贤”书carefully;中级是像硕士生读自己喜欢的栏目critically;高级是像博士生思索投稿creatively。商务印书馆发行的《英语世界》让我有幸在大学图书馆期刊室里切身体验了作为“读者·作者·学者”的三种境界。

书中自有颜如玉

我1996年9月我考上河北经贸大学经贸英语系,因为高考英语成绩本班第一而被同学们一致推举为班里的学习委员,兼所有英语课程的课代表,入学之时可谓风光无限。我想继续在班里保持英语“龙头”的位置。因此,大学英语课堂上我总是有饥饿感。北外毕业的付骥耀老师建议我课下除了每天收听BBC和VOA之外,有空去校图书馆期刊室翻阅英语报刊。没想到,这一去就注定了我与《英语世界》的今世情缘。

freshman第一次来到大学图书馆的期刊室,映入眼帘的《英语世界》《大学英语》《英语学习》《英语广场》《英语角》《英语沙龙》,还有China Daily, 21st Century……这些多姿多色的“英语美女”让我应接不暇、眼花缭乱、垂涎欲滴。尽管英语教辅琳琅满目,我的第六感觉却只对小巧玲珑的《英语世界》一见钟情。尺寸虽然小,含金量极高。我信手抱起一本WE,找了一个最安静的座位,我像虔诚的基督徒拜读《圣经》一般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文苑”“环球万象”“艺坛”“谭译录”“语言与文化”“释疑解惑”等各种栏目无不像磁石一样吸引着我。meaningful word,colorful life,beautiful world!《英语世界》内容新颖,形式活泼,深浅结合,雅俗共赏。文章集多样性、知识性、可读性、实用性及思想性和时代感于一身,英语纯正,译文典范,经典而不失趣味,时尚而不落俗套。我对每一篇文章的作者都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作为一个英语世界里潜心修行之人,我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像这些外语专家有妙手偶得的佳作与广大读者分享,那才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缪斯偏爱苦命人

大学毕业后,无论是教高中还是教大学,我始终是《英语世界》最忠实的读者,放下庸俗一切,浸入英语世界,追随名人行列!WE开卷有益,我对WE作者的仰慕之情也與日俱增。2009年我毅然辞职专心读研,立志要在英语之路上悟道,研究出点可观的成果。2010年研一时我的“文学导论”课程论文是“Cross the Bar赏析”,我按捺不住文学翻译的激情,“比常人多想了一步”,惯性使然写出了一篇稿子《Cross the Bar译析》——犬牙交错的诗行,如同打在海滩上的波浪,撞击着诗人的心房,也让读者的心船在随波荡漾。鉴于诗行长短交替象形波浪,笔者翻译时极力追求如此形似,唯其如此,作者、译者和读者的心才能在一个平台上和谐地共振,从而达到译诗与原诗的几分神似。

2010年12月23日凌晨我恭恭敬敬地通过“新中国60年有影响力的期刊”《英语世界》编辑部电子邮箱向其“文苑”栏目投稿一篇,“语言与文化”专栏投稿两篇。明知希望很渺茫,但是我就是喜欢文学创作。投稿就如同钓鱼——雅兴就在于“宁在直中取,不向曲中求”。期刊是池塘,作者是渔翁。钓上鲜活的小鱼儿远比鱼市上高价购买僵尸一般的大鱼有成就感,而成就感就是作者快乐的源泉。一个small potato钓不到鱼,非常正常,但是写作的乐趣绝不仅限于如愿见刊。写作之乐首先在于作者长期思考,有了灵感,便情不自禁奋笔疾书、一吐为快。幸福只在追求的过程中,有期待的人,每一日都是崭新的一天。

2011年3月4日是农历二月二,民俗为龙抬头的日子,一大清早我在个人搜狐邮箱惊喜地看到了《英语世界》编辑部于3月3日下午发来的用稿通知:

“李绍青老师:您好!

您在2010年12月惠寄本刊的稿件中,经三审《过沙洲》、《源于伊索寓言的典故》入选我刊。因我刊发稿周期较长,请耐心等待。另请告知一个通信地址,以便今后发稿费及寄样书。”

大一时当《英语世界》作者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当时的我既心花怒放、激动万分又受宠若惊、诚惶诚恐。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英语学子为什么会受到高不可攀的《英语世界》如此礼遇?不言而喻,中国第一家英汉对照的英语学习杂志用稿原则是“稿件质量面前人人平等。”不看出身、不看职称、不看学历、不看课题、不看职位,唯论质量。稿件三审一旦录用,非但不收取任何版面费,而且必有不菲的稿费相酬。这才是良心期刊的风范!质量至上、有口皆碑的《英语世界》,足令那些巧立名目变相索贿而且很势利眼的所谓的学术期刊自惭形秽。

发表在块头儿小、含金量高、发行量大的英语名刊《英语世界》2011年第8期第16-17页上我的处女作《Cross the Bar译析》增强了我向各种有酬期刊投稿的欲望和信心。从2011年到2021年,我虽然已在《教育与职业》《英语学习》等教育类和外语类报刊上发表作品百余篇,但是我最引以为自豪的还是个人在心仪的WE编辑部老师和审稿专家的热情鼓励和耐心斧正下,逐年见刊的10篇拙作:

源于《伊索寓言》的英语典故、貌合神离的英汉习语、英汉习语的“异曲同工”、与“马”有关的英语习语、羊年说羊、猴年话“猴”、鸡年论鸡、鼠年论“鼠”、Happy牛 Year,这些文章分别付梓于《英语世界》2012第10期、2013年第6期、2013年第10期、2014年第2期、2015年第2期、2016年第2期、2017年第1期、2020年第2期、2021年第1 期。每一期《英语世界》都发行数万册,其中的每一篇作品仿佛是《英语世界》为我量身定做的名片,自己俨然就是高大上平台挣着代言费为自己做广告的小明星。每每意识到这一点,本人对《英语世界》就心存感恩、发奋努力。

滥竽充数的学者

喝着《英语世界》甘甜的乳汁成长,凭着《英语世界》刊登的拙作扬名。拖《英语世界》洪福,2015年2月15日《羊城晚报》的文章《山羊VS绵羊   我们过的是哪个“羊”年?》引用鄙人《英语世界》2015年2月刊的《羊年说羊》,谬赞本人为长期研究外语教学和英语谚语的外语专家。羊年的英译引发了国内外一场不小的头脑风暴,译者们“羊”“羊”得“译”,都想“译名惊人”。该文非常认可笔者将羊年译为“The Year of the Sheep”。然而,我这个“砖家”只是个滥竽充数的学者。“羊年”英译最理想的版本出自《英语世界》前副社长魏令查先生的手笔。魏社长在其微博上如是说:

話说新年将至,众“老外”纠结羊年之羊:sheep, goat or ram? 本“砖家”利用语料库,经过数万秒,皓首穷经,终获重大发现:the year of the Yang. 非此无以“完整准确”传递我伟大中华文化之精髓。(2015 年 2 月 15 日 07:02 来自@月挂疏桐的微博)

人生最难忘的是若干个第一次,拙文《源于〈伊索寓言〉的典故》从洋洋洒洒的初稿到简明规范的定稿的修订过程给了我刻骨铭心的记忆。

2011年3月3日,WE通知我该文入选,我天真地以为万事大吉了,可以松一口气了,没想到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一直等到《英语世界》2012年第10期该文才与全国广大读者见面。从通知用稿到得以付梓,我这篇作品就像一个难产的婴儿。

“苛刻”的编辑老师竟然让我反反复复改了三回:一次整顿文风(学术性不足而文学性有余),一次大动手术(引入领先理论统摄全篇),一次精兵简政(毕竟版面有限)。耐心的编辑不厌其烦地悉心指导蹒跚学步的我,并且给予及时鼓励:“与其将遗憾留给出版后,不如作者编者折腾够!”最后姗姗来迟的定稿终于达到了作者的得意、编者的满意和读者的惬意。

每一次投稿失败,我告诉自己要忍耐,因我深知写作是为了求取真知将个人素质提高,编辑老师的不吝赐教远远胜过论文的发表。妙手偶得、一气呵成的佳作极少。一般而言,好文章都是改出来的。我悟出了一个公式:“有感而发+精兵简政+精益求精=作者的得意+编者的满意+读者的惬意。”

《英语世界》对我严格的训练,使我在《英语学习》《大学英语》《新东方英语》《典籍翻译研究》《中译外研究》《翻译论坛》《当代外语研究》《英语辅导报》等外语类报刊优酬发表数十篇作品势如破竹、一马平川、如履平地。

由于在《英语世界》“语言与文化/词林漫步”发表过数篇有关属相的文章,2020年11月16日,我申请的四川省译协复旦大学出版社翻译理论与实践专项科研课题重点项目“‘一带一路 背景下十二生肖文化对外译介研究”(编号YX2020005)成功立项。更可喜的是,外语类CSSCI《复旦外国语言文学论丛》2019年秋季刊刊登自己万字翻译类论文《诗歌翻译,形似而后神似》。2020年12月该文荣获河北省翻译学会第二届翻译成果奖论文类二等奖。

有一点飘飘然,自己也俨然像半个学者了。

这就是英语世界里一个小小的我——《英语世界》忠实的读者、《英语世界》热情的作者、《英语世界》培养的学者。虽然还是一棵小草,但是脚踏实地的我也在仰望星空。《英语世界》见证了我从英语莘莘学子到优秀学人再到三分学者的蜕变过程和追逐“读者·作者·学者”三位一体梦想的辛努历程。与《英语世界》相知、相爱、相伴的故事,是沉淀在我人生岁月中永不褪色的青春的记忆。

人各有志,不一而同。有谋权者,有贪财者,有好色者,有图名者,……人间百态,诱惑千姿,风流万种,而我却对WE情有独钟。

最后我想对所有喜欢英语的人说一句心里话:“If you love WE, WE will 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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