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内斯·奥夫德雷克：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张江舟《唤醒之约》388×180cm 纸本水墨 2021年

显然对于来自不同国家的我们，通过语言和文字很难完整地传递和表达我们的思想，甚至由于翻译上的难度某些含义会因此而丢失。比如张江舟2012年的作品《白光》，其名称的德语翻译为“weißes Licht”（白色的光），但其实这在德语中是非常晦涩的表达。

与此相反，绘画语言则不存在任何沟通上的障碍。上述这件作品的语言方式，就为我清楚地读懂它提供了很多种可能。抛开作品中所有现、当代的表达方式不谈，我从这件作品上读懂了“谢赫六法”，即：气韵生动、骨法用笔、应物象形、随类赋彩、经营位置、传移摹写。同时，作为一位源于西方的艺术史学家，这件作品也让我不禁想起了德国艺术史学者瓦尔堡和他著名的悲情公式，因为在这种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大量瓦尔堡指定的用于表达情感的公式化手势和面部表情的通用表示法。

张江舟作品中的人物经常是闭着眼睛的。对我来说，这一点引人注目，也恰恰可以开启一场有趣的讨论。他们是刚刚入睡，还是即将苏醒？他们是沉浮于梦想的世界，还是象征着自我封闭？他们是属于某个非常特别的艺术和图像现实，还是呈现了对现世尘寰的记忆？

我认为，张江舟在现实与抽象、动态与静态、个性与流行、现实与理想的两极之间展示了一种艺术大师的绘画。对此，我想我只能借助《千字经》的最后一段来表达我自己了：谓语助者，焉哉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