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晋书法中窥探自然书写

2021-09-18 02:10李观娣
艺术评鉴 2021年16期
关键词:墨迹

李观娣

摘要:“自然”是中国书学思想与书法创作永恒的追求,自然书写是韵、意、度的总和。从东汉蔡中郎提出的“书肇于自然”到清代吴熙载认为“书当造乎自然”,均表明了书法理念与自然发展息息相关。本文笔者主要以出土的西晋书法墨迹为研究对象,辅以西晋背景时代因素,通过分析晋人日常书写,阐明西晋书法在社会的推动下如何发展,更好的表明书法源于自然,也归根自然。

关键词:西晋  自然书写  墨迹

中图分类号:J292.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59(2021)16-0023-04

西晋是一个文化相互碰撞走向多元的时代,在这个朝局动荡而民众精神活跃的时局下,统治上也必然是有限制的。西晋禁立墓碑①,这一举措恰与丧葬之流传后世的习俗相悖,因而埋设墓志就成为了时下风气。篆隶书在承秦汉之后明显地呈现出新的形态,从过渡期逐渐向楷、行、草演变至完善。“晋之书”有如此成就,一方面得益于“书博士”设立的支持,这一举措为学书之人提供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平台,同时也激发了他们孜孜不倦的探索激情,从而培养更多的人学习书法、运用书法。对于西晋书法来说,出土的大量简牍文书里都有迹可寻。如斯坦因先生、斯文郝定先生的几次探险发掘品,对各时期的简牍文书作了整理与命名;另外,日本学者西川宁先生在《西域出土晋代墨迹的书法史研究》里对各种书体进行了清晰的客观分析;王晓光先生在《新出汉晋简牍及书刻研究》以时间与空间为分割,对文字风格进行了深刻的研究与分析……笔者综合前人对西晋书法文字的整理与分类,翻阅了大量资料分析西晋书法的发展,大量的日常墨迹引发笔者的思考。因此,笔者想从自然书写这一方面对西晋书法进行一个浅析,简牍文书是一个较为重要的研究线索。

笔者以西晋书风为载体浅析自然书写原因有两个:一方面,西晋是一个由“治”而“乱”的动荡时期,也是旧道德观念崩溃而不断探求新的人生观、世界观的觉醒时期。在思想上如此活跃的一个时代,他们是如何书写自然、表达自我的,这一点值得探索;另一方面,西晋书风是一个独立而又不独立的存在,它承接秦汉,下毗东晋,在书体演变进程中处在举足轻重的地位。本文的观点是:西晋书法肇于自然,造乎自然,文中主要对书迹这一方面进行分析与比较,辅以西晋书法的背景概述,浅析自然书写贯穿着西晋书法的始终。

一、西晋残纸的草势、草法的发展与自然书写的关系

(一)自然寓于书法之中

“同自然之妙有,非力运之能成”。②“同”即书同自然,这句话表明了“书造自然”③的观点。书法中所崇尚的真正的自然境界,是自我对自然的理解,是自我对自然的表达,也是书法精神与道教精神的相通之处。

笔者理解的自然书写:顺势而书。一指时势,则能顺应变而变。只要能在应有的条件下合理的、不刻意的维持自己的书写状态就是自然书写;二说从心,即法由心生。由书家秉性使然,也说真率。“真者,所以受于天地,自然不可易也”④,書者达意,即书者能通过书写尽情的抒发自己的心境与性情,表达自我,赋予作品何种精神气,那就是自然。三论笔势,笔势是书写性的来源,笔者认为欲有笔势必先有意在笔先之观念,用笔在空中作势,这样笔落之处尽是巧妙,写出的笔画就可能筋脉相连,生动自然。另晋人受玄学熏陶,表现的是心灵与外表的契合,有“论者谓晋人书以韵胜,以度高。夫韵与度,皆虚求之于笔墨之外也”⑤一说。

(二)草势、草法在自然书写中发展

西晋出土的简牍帛书,囊括了大量书迹,其中书体除了介于楷隶之间的正书外,还有行书、草书,此珍宝使我们得以窥见晋人的真实用笔。在西晋,草书是一大主流,其和出土的汉晋简牍极为相似,又有别于后世阁帖中的章草,还开今草之门径。下面笔者主要以民间草书为对象,分析西晋书法的普遍形势,窥探古人背后的日常书写状态。

1.草势

东汉崔瑗⑥认为,草书是有法度的自由书写。比如,“方正不中矩,圆不中规”打破了篆隶旧体的对称平稳的限制,是动态的;“一画不可移”又要求草书要符合规律性,是静态的。而“状似连珠,绝而不离”则是一种笔意连贯的书写状态,“或凌邃惴栗……漼焉若注岸奔涯”则为一种终结视觉效果,一种大异于旧体的新形式。

西晋的草书以章草为正宗,其中又有章今相杂,异于后来的今草,它较多的保持了隶意,有古雅天成之美,但又每个字间笔画相连,它的书法表现出“晋书尚韵”的特色,出土的楼兰残纸书法体态多样,风格大多介于两者之间,在字形构造上与当时发展的新隶体相近,具有强烈时代风格。再之,出土的楼兰残纸为墨迹,如公文、尺牍、簿记等一些古人们存留下来的书写遗迹,因为大多是日常书写,有别于那些碑刻文字的教条与克制,故率真之态扑面而来,就其自然书写来谈草势:

“夫书肇于自然,自然既立,阴阳生焉;阴阳既生,形势出矣”。⑦书法从自然中来,秉有自然之性。“形”“势”是书法表象的形象组成因素,只有在形与形之间笔画的相生中势才能凸显出来,而势变的尺度在于书写者的状态,大致可以分几个方向分析。

横向笔画取势。这一类型草书基本遵循章草法则,字势变化不大,结构上还存在着横翻的笔势,但横向的笔画趋平而张势,字里行笔、翻转连接等用笔已经初见端倪、清晰可见了。《楼兰残纸》(《残纸H.p.19-7》)虽寥寥数字,但一笔一画都能极详尽的表达到位。所有横画都是从左而右平推而过,在一定程度上是扩大了横势,但也能让人从中读出一种往下贯通的艺术要素——势。“楼兰”二字统领此张文书 ,“楼”“木”与“娄” 左右开张,而“兰”则被上下拆分,“艹”似独立成字,又似追随着“楼”,这样一来,“楼兰”二字就有了关系,是在横向取势中巧妙活动着。此文书还有一个特点,长短笔画兼容,特别是“点”的运用,如长鸣里的急促忽停,这在艺术表达上是节奏的表现。《得必安残纸》(《残纸H.p.27-8》),文书两行共15个字,墨色浓厚,用笔沉着圆朴,与上述的《楼兰残纸》近似。此文书突出于“还晋昌道”中的“还”“晋”“道”三字的连续横画取势,由下面的三个长横向左右伸张倒不显得矛盾,联系整个文书布局来看反而合理了。再观之,字字都有向下牵引的趋势,即欲连而不发之势。

纵向连绵取势。即书法多有纵向伸引之势,使转较多,结体上更为紧凑些,用笔上提按相应的也增多。出土中比较经典的有《华玄残纸》(《残纸H.p.30-1》),是楼兰残纸中章草的经典。3行共27个字,整张文书以纵向牵引之笔颇多,笔势流转,有连绵不绝之意,特别是第3行的书写,“待遇,其门户,莫使为”,从一开始的纵向伸引至“莫使”二字将纵引的笔势表达到极致,绝妙的把草势的酣畅淋漓生动自然地挥洒了出来。

左右开张有驰,上下俯仰有致,章法取势。这一类型大概是沿袭汉代草书笔势,显现了今草成型之际特有的顿挫感,极富有韵律感,较之前两种也更具符号化。《五月二日济白残纸》(《残纸H.p.25-1》),3行共37个字,首列重墨渲染,而且字较其他而颇大,给人一种开端气势宏大而渐平静至娓娓道来的视觉效果,这是一种大势。“五月”二字,“五”往东南而倾,“月”往东北而卧,这样俯仰之间态势自然就显现出来了;而“二月济白近及羌虎白不”取直线而发,也没有太大的开张之势,恰开此书的沉穆之气;而往下的两行内容“具烧奴至虽不奉命乙乙所□莫□日隆想享其宜何能初不垂音慰”看似字字分明,实则为牵一发而动之势,打破了寻常章草的一致性,而是形与形之间互为关系,上下藕断丝连,相得益彰,可见书写者生前对习书的娴熟以及对书写的感知力与敏感度都是不容小觑的。比如“何能初”三字,虽然没有明确笔画的牵连,但就各自的字势各有姿态,但将三字串连起来为一整体而观其字态,会发现呈“S”的曲线而动,这为章法势,也是草书里跌宕起伏的一种势,这种“势”不同于后来今草、狂草的那般激昂,而是缓慢的微妙变化着。

2.草法

草法是历史的产物,草法的流变追随着社会的演化。西晋草书从产生到成熟再到艺术专门化的一个进程体现了书法自然观,草变意味着草体的深入发展,或是為了简捷快写,抑或是审美自由思想使然,草法在书手们的传播下约定俗成渐形成了一种规范。在书法研究领域里,大多认为草书是从隶书的快写简省而来,又或者是民间约定俗成的结果。笔者认为草化是草书自身的演变过程,是在日常书写中熟练运用草法的过程。从出土的墨迹资料来看,笔者借《西域出土晋代墨迹的书法史研究》⑧中对C类资料⑨的部分简纸文字进行整理,并做草法分析。

宋黄庭坚指出:“观史孝岑《出师颂》数字,颇得草法。盖陶冶草法,悉自小篆中来”。⑩就草法,黄庭坚认为篆书与草书是存在着关系的。孙思衍在《<急就章>考异序》中提出过“草从篆生”  的观点。比如残纸上的“均”“富”“吾”“楼”(此类参考西晋残纸,下文同)等字都可见其篆书之形构与字法,线条古朴流美,笔画勾连有法的,形体呈波形。从偏旁所对应的草书而看,偏旁与字根是相互顾盼的,在快写中有法度的简化与假借,而不是随心所欲的快写。有的偏旁写法几乎未作草化,如“亻”,其写法是最不会引起歧义的一种。但有的偏旁容易混淆,比如“经”与“绝”的“糹”写法不同,“经” 较之更为简化写,其偏旁的草法大概是从“糸”简省快写而来的。“吾”“善”与“知”的“口”写法不同,“吾”与“善”取相同的草法,而“知”另有草法。这两种草法的使用,是“口”在组合字时出现的一个规律, 并且在很多字上已经是稳定使用了。“氵”的写法也有几种不同的情况,比如“清”的草书三点停顿分开,“流”的草书出现连笔,中间有停顿动作,而“河”的草书直接一笔带过。“氵”草法在草书创作里,往往只是起着辅助的作用,这三种草法如何运用也就不大考究。

从笔者对草势与草法的大体分析来看,草书在兴起与发展中,有自身的一个独立的门道与法度,遵循草法是规范草书的一个最有力也最为合理的途径,并在自我完善中逐渐贴近生活,成为日常。同时草势与草法的应用与发展,无不向我们昭示了西晋草书的发展至逐渐成熟。启功先生在《晋人草书研究》里有说:“故言草书者,必以晋人为主。上窥炎汉,以溯渊源”。  可见启功先生对晋草的推崇。

二、从墨迹中窥探晋人书写

(一)笔法的区别

“草为隶,隶本篆,篆出于籀,籀始于古文,皆体于自然,效法天地”。  从始至后,书体之间始终有一个牵连点,在效法中求变,在变化中发展。

楷书,在楼兰残纸中,大多为民间俗体,大多书写缺乏审美方向上的思考,有时就会一成不变的排列结构。但发展中的楷书也有其进步之处,笔画间开始产生了联系,横画也渐无波势和尾端上挑之势,而转化为微下垂的写法。特别是在笔法上有了提按顿驻的苗头,细节上也开始集中在竖画、横画、撇画、横折处,开始凸显早期楷书的特点,渐趋于比较成熟规范。另外,西晋残纸楷书与汉简楷书有区别,西晋以劲健的出锋笔法为主,而汉多是遵循早期古隶而取上扬挑法,且呈圆厚钝型写法,有明显的古朴特征,这是时代造就的一种气象,也是新体与旧体相互斗争的结果。

行书,以隶书作为其演变基础之一,所以大多都存留着隶势,但用笔更为熟练而轻巧,是一种书写便捷、易于辨识的书体,受众范围广,从《九月十一日》(《残纸H.p.24-2》)一纸中,就可以看出自由的行笔,在爽利的快写中欹侧之态跃然纸上。笔画圆厚,少了笔尖上清晰跳动的用笔,笔下反而多了几分闲淡的意趣。而楼兰文书《正月廿四日残纸》(《残纸H.p.4》)却与《九月十一日》大相径庭,这一纸书行笔利落,用笔上婉转灵敏,而且已经完全看不到顿笔的存在,“点”的运用是其一大特点,许多字把长撇、长捺、横等笔画简略为点,如第5列的“欲”、第9列的“求”“还”等,而且大多字因为快写而省笔,这些都是草化的写法,表明行书更多是为了日常书写而使用。

据文献记载与出土书迹均表明,西晋时期运用最为普遍的书体为草书,在这里可以分两个方向谈谈草书书迹笔法。一为民间俗体,较为随意而自然。如《济白守残纸》,用侧锋居多,下笔较猛,用笔较为随意,但粗细变化丰富,笔厚气浑,其字势横平,具有古拙之趣,基本上是按照西晋章草的法则来书写。二为名家书迹,较为端庄严谨。索靖《月仪帖》是一篇供人写信时参考的文范,纵观全帖,最为突出的是他对字形与笔势的巧妙处理,虽法度森严但字字活跃,“势”的走向联系着整体,又秀中寓拙,下笔从始至落干净利落,平稳中带着节奏,果敢中有起伏,并且笔法笔笔到位,粗细笔画转化巧妙,并牵连流美;陆机《平复帖》,全书用的是秃笔书写,尽管草法不太正规,若篆若隶,但点画的表达是以高古为名,别具一格。

不同书体各有千秋,但又彼此相生,没有较为严格的清晰界定。西晋时期的这些书体都有一个共同点,即用笔都逐渐脱离秦汉以前的篆隶笔法而求实用,笔画间相互顾盼,相互在矛盾中发生关系并发展起来,使简易书法不断发展,并为时代所用。

(二)字法的区别

郭绍虞先生曾指出:“字体的演变都是文字内部正体和草体的矛盾性所引起的”。 每种字体的发展形成,过程都不是孤立的,比如早期草书引发早期楷书的萌芽,早期楷书又以隶书为形汲取草体点画逐渐成形……字体类别的出现,其实就是书写习惯的变化。笔者根据出土的一些经过整理后的资料所能找到的部分文字做对比,通过观察与分析,它们的笔法都以快写为捷径,以简便为目的,当时的楷、行、草并不是独立存在着的,有行隶、行楷、行草,它们之间并没有一个确凿的分割,它们相互影响,共同发展。

三、文字在不同载体上的自然表达

西晋是一个由艺术走向雕琢美化的时代,书法渗透到多个领域里并起着重要的作用,文字在每一种书写载体上都有与其相对应的独特表现力。载体的性质决定了文字的风貌,也说明顺应载体本身性质的发挥也是书法自然观的体现。

(一)石刻文字

西晋时期的碑刻文化大多承接秦汉,碑额大多以篆书入碑,碑志与墓志则以汉魏隶书为常见。《郛休碑》篆额“晋故威将军南乡太守郛府君侯之碑”十六字,排布有序,结体精整,四端往外鼓起而中间收紧,笔画圆韧有力,表现出刻碑的庄严性。而它的碑面文字则是界于楷隶之间,考见变体源流,这是隶书向楷书过渡的作品。较之汉碑,其文字波势逐渐减弱,顺势而落的笔画增多,运笔上也更为简洁。而砖铭形制多样,文字一改严整之风,文字常出现简化或繁化的现象。比如《吕氏砖铭》,砖文文字圆转流畅,流动的线条恣肆的铭刻于砖面上,断续处多为笔画的简省。与之不同的是《朱横砖铭》,砖文上只有“朱横”二字,为隶书,整方砖文大气磅礴,线条圆厚。其中“朱”增多了一笔,“横”简省了笔画,使得曰砖铭书法有其率意自然的特性。

(二)墨迹

木简文字,一般是指写在狭长木条上的文字,所以在书写时会受到材料的限制,但由于大多是急就,只是用来书信记事,写公告等,所以章法布局也就较为随意。如写有“泰始五年七月廿六日从掾位张钧言敦煌太守”的木简,墨字普遍纵长,极少横向长笔,比较工整,其中除了“张钧言”三字较大,笔者认为这也许是想突出此官员之名讳,每条木简均左右排列着两行字,墨字形态各样,良莠不齐,大小随意的被书写在木片上,笔法与字法不甚严谨,并且点画不加雕饰,但是笔画穿插有致,行笔自然,是一种自由的书写,是为书写属性  。可见,书写受到形制的影响。

不同的载体对文字有不同表達,是审美自觉与运用自觉的结果。在西汉出现纸以前,碑刻书法蔚然成风;而西晋初多为木简至西晋末残纸的这种变化,也是因为书写材质的变化。在出土的残纸资料里,有很多是“草”稿,甚至有的正、背面都铺满了文字,这种情况是古人日常练字留下的痕迹。

四、结语

从历史文献及出土资料来看,西晋继承秦汉书学,学习与发展石刻文化的同时,时代的发展也促使着晋人改变拘泥于时局而安之若素的陈腐思想,迫使开始另辟捷径,这表现在书法上就是追求简易书写。晋人在自由恣肆与求实严整中齐发,并在运用中逐渐有了美的审视,不断推动着西晋书法的发展。上文所涉及到的对西晋书迹自然书写的浅析,笔者是以书迹为着点,窥探晋人笔下所生发的意趣所透露的对玄学的追求,对“道法自然”的践行。笔者对自然书写的理解是书变源于自然,又归宿于自然,随时代而迭。

参考文献:

[1]侯灿.《魏晋残纸书风(一)》《魏晋残纸书风(二)》[M].重庆:重庆出版社,2000.

[2]刘涛.中国书法史·魏晋南北朝卷[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2009.

[3]刘东芹.草书字法解析[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5.

[4][日]西川宁.西域出土晋代墨迹的书法史研究[M].姚宇亮译,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15.

[5]王晓光.新出汉晋简牍及书刻研究[M].北京:荣宝斋出版社,2013.

①吴熙载:《书概》,《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2012年,第696页。

②孙过庭:《书谱》,北京:中华书局,2012年,第34页。

③刘熙载:《书概》,《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2012年,第716页。

④《庄子·渔父》。

⑤马宗霍:《书林藻鉴》卷六,北京:文物出版社,第43页。

⑥崔瑗:《草书势》,《中国古代书论选读》,西安:陕西人民美术出版社,2011年,第17页。

⑦蔡邕:《九势》, 《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2012年,第6页。

⑧[日]西川宁著,姚宇亮译,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15年3月第1次版。

⑨[日]西川宁著、姚宇亮译:《西域出土晋代墨迹的书法史研究》,文中对斯坦因探险发掘品资料的一个分类,C类资料无纪年记载,2015年,第109页。

⑩黄庭坚:《山谷题跋·跋法帖篇》,杭州: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6年,第58页。

孙思衍:《<急就章>考异》序,《续修四库全书》,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5年,第243册,第579页。

启功:《晋人草书研究》,《启功丛稿》艺论卷,北京:中华书局,2004年,第5页。

郑杓:《衍极·书要篇》,《历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2012年,第417页。

郭绍虞:《从书法中窥探字体的演变》,《现代书法论文选》,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1980年,第336页。

王宁:《汉字构形学讲座》指出汉字的两种属性,一是构形属性,一是书写属性,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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