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广泛的、真实的、管用的民主

魏崇辉 李钰鑫

2019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市长宁区考察基层立法联系点时，提出了“全过程的民主”这一重要论断，指出“我们走的是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人民民主是一种全过程的民主”。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的重要讲话中要求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重要形式和实现路径，全过程人民民主至少包含两方面的含义。从纵向来看，全過程人民民主指的是全流程的民主，即民主要贯穿在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全部环节之中，一个环节都不能少;从横向来看，全过程人民民主指的是全方位的民主，即民主要体现在国家政治生活的方方面面，一个方面都不能少。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基本构成，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范围的广泛性、过程的真实性和结果的管用性等重要特征。

一、范围：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广泛性

从涉及的范围看，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广泛的，是能够充分保障人民参与的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现不能仅依靠制度层面的规定和保障，更需要通过人民群众的广泛参与来推动落实。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下，有事好商量，众人的事情由众人商量，找到全社会意愿和要求的最大公约数，是人民民主的真谛。”可见，人民民主是统筹人民群众意愿的重要方式和渠道，人民群众的积极响应和广泛参与是实现人民民主的重要环节，也是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题中应有之义。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广泛性建基于我国既有的政治制度以及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原则之上。具体表现为：一是主体的广泛性。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语境下，作为全过程人民民主主体的人民指代的是支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一切阶层、利益集团以及个人，在数量上是多数人的集合。主体的广泛性促使全过程人民民主能够从最大程度上整合多数人的意愿，满足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二是内容的广泛性。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贯穿于治国理政的方方面面，如选举、协商、决策、管理、监督等，同时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各领域的具体事务。于多元主体和丰富内容之中，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广泛性得以充分实现。

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的广泛性特征不仅能切实提升人民群众参与政治生活的积极性，还能有效提高党和政府决策的科学性。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的立法过程是全过程人民民主广泛性的具体印证。据不完全统计，仅在2021年1月27日至2021年2月25日期间，《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援助法（草案）》《中华人民共和国兵役法（修订草案 ）》《中华人民共和国医师法（草案）》、《中华人民共和国家庭教育法（草案）》《中华人民共和国安全生产法（修正案）》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教育法（修正案）》等法律草案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这既体现了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在立法过程中对人民群众意见的高度重视，有利于提升人民群众对立法工作的积极参与，也对进一步推进科学立法、民主立法大有裨益。例如上海市人大在2021年进行了《上海市红色资源传承弘扬和保护利用条例（草案）》《关于进一步促进和保障“一网通办”改革的决定（草案）》《上海市人民建议征集若干规定（草案）》等三部法规草案的立法意见征集，亦为推进人民群众在民主政治中的广泛参与作出了贡献。值得注意的是，已经表决通过并于2021年7月1日正式施行的《上海市人民建议征集若干规定》是全国首部由省级人大为人民建议征集专门制定的地方性法规，有利于激发人民群众参与政治生活的积极性，是全过程人民民主广泛性的又一重要体现。

二、过程：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真实性

从实行的过程看，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真实的，是能够充分体现人民意愿的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真实性，是指在进行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过程中，党和国家都充分倾听人民意见，尊重人民意愿，保证人民利益。当前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人民群众的利益诉求是否得到很好的回应，直接关系到人民群众的美好生活需要能否得到满足，我国社会主要矛盾能否得到解决。在此背景下，党和国家将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国家政治生活的重要原则，从人民群众的要求出发，切实保障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反映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实行过程中充分体现人民意愿、保障人民利益的真实性。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真实性在与西方民主制度的比较中可见一斑。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以资本主义意识形态为媒介不断传播其所谓的民主思想，但在政治实践层面上，这种意识形态裹挟的民主却是片面的、虚伪的。一方面，西方民主具有片面性，片面性更多地表现在选举过程中，选举是民众实现民主权利的基本渠道，但在政治生活的其他环节，民主则被明显弱化。另一方面，西方民主带有虚假性，其所谓的民主实则是统治阶级内部的民主，实质是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现有政治体制下，占国家人口多数的无产阶级的利益难以得到保证。与之相比，中国所实行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强调民主主体和内容的广泛性，旨在体现人民意愿、满足人民利益，具有西方民主不可比拟的真实性。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真实性表现在我们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例如上海市人大常委会表决通过的《上海市非机动车安全管理条例》便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真实性的鲜明体现。近年来，外卖因其方便快捷性受到了人们的青睐。随着外卖软件的广泛使用以及外卖业务的持续增长，在便利人们生活的同时，外卖平台的超时罚款等规定也使得部分外卖配送员做出闯红灯、超速行驶等举动，对城市交通安全造成了一定影响。为保障外卖配送员等非机动车驾驶者的切身利益，使其工作更加安全，使城市交通更加通畅，上海市人大常委会广泛吸纳社会意见，于2021年3月1日表决通过了《上海市非机动车安全管理条例》。此《条例》对驾驶人因执行工作任务而发生交通事故的责任归属进行了明确，对非机动车的安全管理提出了相应方案，并对外卖平台提出了责任要求。这一举措不仅能够维护外卖配送员的切身利益，也对城市交通建设具有重要意义，充分体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彰显人民意愿、维护人民利益的真实性。

三、结果：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管用性

从实现的结果看，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管用的，是能够切实有效地保障人民利益的民主。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全党同志都要坚持人民立场、人民至上，坚持不懈为群众办实事做好事，始终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可见，人民立场始终是党和国家政治生活的根本政治立场，人民利益高于一切。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的实现形式，对保障人民利益、全面发挥民主政治的作用具有重要意义，是管用的民主。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管用性是通过一系列制度和举措加以保障的。首先，在完善和发展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过程中，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基层群众自治制度有机统一，共同构成实现社会主义民主、保障全过程人民民主管用性的制度基础。其次，党和国家在面对治国理政过程中遇到的实際问题所制定的决策部署以及面对新时代人民的新需要而进行的各领域改革，也成为进一步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管用性的新举措。概言之，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管用性，不仅要加强制度保障，同时要面向现实问题创新思路和方案。

随着科技进步和互联网的迅速普及，实现城市的数字化转型成为提高治理效率、提升生活品质、塑造城市竞争力的重要途径。但在此过程中，数字公共服务、数字公共设施等数字化平台也因其使用难度大，而与部分老年群体和残障人士脱节，这成为城市数字化转型过程中不可忽视的问题。例如上海市委、市政府考虑到老年群体和残障人士的现实需求，充分征求了人民群众的意见，在《关于全面推进上海城市数字化转型的意见》中提出要着力解决“数字鸿沟”问题，面向老年群体和残障人士进行相关服务的适应性改造，让老年群体和残障人士在满足自身需要的同时能够享受到数字化城市带来的方便与快捷。从过程来看，此《意见》的出台充分考虑了人民的现实需要，征求了广大群众的意见;从结果上看，这一举措充分保障了老年群体和残障人士的切身利益，鲜明地体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管用性。除此之外，上海市各基层立法联系点作为民意“直通车”，通过召开专家座谈会、意见征询会、开展实地调研等多样化的形式，广泛听民声、汇民意、聚民智、解民忧，深刻践行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管用性的要求。

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的征程上，我们必须紧紧依靠人民创造历史，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站稳人民立场，贯彻党的群众路线，尊重人民首创精神，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维护社会公平正义，着力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和人民群众急难愁盼问题，推动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取得更为明显的实质性进展！”在习近平总书记的论述中，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党和国家事业发展中的重要意义得到了深刻体现。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广泛的民主、真实的民主、管用的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之所以能在中国行得通，并在实践过程中成为推进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重要力量，是因为其立足我国国情，契合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的理念，满足人民群众根本利益，并能切实保证人民当家作主。在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建设，实现党和国家事业发展的过程中，全过程人民民主发挥了重要作用。进入新时代，我们必须坚定不移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建设的步伐，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添砖加瓦。

作者魏崇辉系上海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李钰鑫系上海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研究生

责任编辑：李 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