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引导式探究设计的项目制在线教学方法探讨

田小萌，王圣彧，孙嘉安

（上海视觉艺术学院，上海201620）

一、背景与现状

2020年，自席卷全国的重大疫情发生以来，为响应教育部关于疫情期间“停课不停学、停课不停教”的任务要求，全国高校战线在短时间内组织了一场教学历史上最大规模的在线教学活动。这不仅是针对特殊时期的应急之举，也是一场对在线教育改革的集中检验，线上教学在此迎来了最热烈的探讨和高速发展的契机。线上教学作为教育者在教改过程中主要的教学拓展方式，近些年发展出众多优秀的网络课程体系和教学平台，如收录全球优秀开放式在线课程的中文慕课网（MOOC）[2]、各高校工作室的小众线上课堂（SPOC）等。线上教学始终尝试着向更专业和多元化的方向迈进，以贴近更多高校师生的教学与学习需求。正是在先足的网络学习资源提供与线上教学经验的支持下，高校师生以最快的速度适应了在线教学从辅助学习手段到正式全面学习方式的转变，也见证着在线学习改革给各类专业教学形式的开展带来更多的可能性[3]。

机遇伴随着挑战，此次网络教学的持续时间之久，教学内容之多以及覆盖学生之广，给在线教学带来不小的难度。这让教师重新思考，远距离授课如何调动学生的自主学习动力、在线教学能否真正打破空间和时间上的阻隔，更重要的是，如何合理且有效地将本专业原有教学模式转化成在线教学体系，从而保持甚至提升本专业惯常的教学特色与教学质量，这无一不需要主动积极的教学态度、对创新型学习模式的尝试以及师生间更加紧密的沟通与配合。

针对艺术设计类本科课程，上海视觉艺术学院主题环境设计教学团队认为，无论在何种学习环境背景下都应秉持以实践实操、交流探讨为主的教学手段，让学生在“做中学”。因而，如何利用好虚拟网络环境，将设计类教学以在线工具组织，并在此基础上保留原有教学方法的优势，成为本专业线上授课积极探索与实践的核心。在此过程中，专业一贯实行的项目制教学（project-based learning）与引导式探究设计（guidedinquiry design）面临若干挑战。

二、主题环境设计专业（TED）原有教学模式的在线化

我校主题环境设计专业的原有教学模式遵循了项目制教学方式，课程以引导式探究设计（GID）为核心教学设计方法，分解引导学生进行创新、前沿的设计探索，进而让学生主动投入各个项目环节。以往课程中，一个项目的展开通常由学生进行实际场地调研或参观相关设计展览等环节作为开始，在疫情影响下，如何保证本专业的核心教学方式的基础上，衍生更加高效、专业且有吸引力的教学场景，是TED全体教师共同努力的目标。以下将通过工作室核心教学手段在线化介绍、阶段教学方式转化以及项目案例解析三个方向进行详细探讨。

（一）项目制教学中引导式探究设计（GID）的在线化

项目制教学：项目制教学是当今设计类教学采用的主要教学形式。项目制教学旨在带领学生在专业实践中独立思考，以调研、分析为前提，通过完成设计项目全过程，形成系统性的项目设计经验，并全面掌握以受众体验为核心进行空间主题叙事设计的思考与设计能力。本专业基于过往教学经验积累，受惠于在线平台与工具的技术发展，对教学过程与方法进行重新梳理整合，使学生学习过程在符合认知学习规律的基础上更为高效。无论是课程结构还是教学形式，项目制教学都能最低限度地适应教学场景的变化，以学生熟悉和接受的方式继续引导其进行课程学习和设计探索。

引导式探究设计（GID）：引导式探究设计是本专业进行教学设计所依托的主要框架形式。根据构思、设计、实现的阶段式项目训练，让学生通过思考与实践掌握专业知识与技能。引导式探究设计将完整的学习过程分为八个阶段，每一阶段对应不同教学环节，各个阶段都有具体的教学目标以及导向成果。本次将该教学方法从线下学习环境搬到线上场景，需要对各教学环节进行重新设计与优化，从而符合新条件下的教学规律与需求。这不仅能提高教师在线教学的效率与质量，也有助于改善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体验（图1）。

图1 GID（Guided Inquiry Design）引导式探究教学法示意图

（二）八个阶段的教学方式转化

1.Open开放

线下教学：作为课程相关的热身练习，多数只在课堂上进行口头互动讨论与相关话题介绍；

在线教学：线上材料观看与阅读，如项目主题相关的短视频、文章等；开展延伸课堂，适当模糊课上课下边界，有利于学生基于兴趣主动进入话题。

2. Immerse沉浸

线下教学：学生通过作业、课堂问答等方式回顾整理已有知识；

在线教学：利用超星软件建立线上课程与学生管理系统，内置学习进度观测表以及各类调查问卷，更清楚了解学生每一环节的学习程度与投入时间，而学生也可以通过填写问卷不间断地向老师反馈信息（图2）。相较于传统课堂的点名提问与个人反馈，更为全面。

图2 学生调查问卷

3. Explore 探索

线下教学：进行多种形式调研，包括实地考察、图书馆与在线资料研究等；

在线教学：利用开放数据库搜索相关资料，并由教师组织通过在线采访讨论等形式克服地理和交通上的不便，收集专业人士和专家信息意见，除了有利于国内的师生探讨，也大大增加学生与海外大师的沟通机会（图3）。

图3 Kim Jarrett教授与Dean Cato教授和三年级学生进行在线交流

4. Identify 识别

线下教学：根据项目周期，学生应在此环节提出项目概述、设计主题与概念等关键信息，明确设计问题，同时项目导师给出更为详细的设计任务书；

在线教学：在线授课不会影响教学进度，还可根据需要增加云课堂交流，如个人/小组辅导、在线汇报、项目导师评析讲解等。在学生识别问题的基础上进行深入讨论，帮助明确设计方向，避免在线交流导致的误读、误解。

5. Gather 收集

线下教学：学生将前期认识与收集、调研、分析的信息进行归纳整理。如个人项目会通过探究日记（Inquiry Diary）集合成书面材料，小组项目则在个人探究日记积累的基础上，另外整合成小组资料库或电子版PPT文件;

在线教学：依旧保持纸质版及电子版探究日记和小组文本的收集，除此之外增加zoom课堂的在线讨论，通过面向班级的信息展示和共享，提高集体学习认知效率；鼓励学生开设小组在线讨论会议室，虽然身处异地仍可以云集想法（图4）。

图4 学生课堂作业文本封面合集

6. Create 创造

线下教学：创造在项目学习环节中是主体设计部分，以此为新的始发点，学生螺旋上升式重复探索、收集、识别与创造的过程，进而解决问题、推进项目。主要以师生交流辅导、生生交流形式进行。

在线教学：由于缺少线下的共享课堂场景，需要教师创造更多在线交流和展示机会。如每周在线反馈与点评，不同教师交换小组辅导等。另外，可外请教师参与学生日常设计讨论、工作坊学习及结课汇报等环节，吸取不同的专业意见，如三年级项目中邀请身处新西兰惠灵顿的Dean Cato教授参与汇报及评讲，邀请身处奥克兰的Kim Jarrett教授开展远程植物设计工作坊等。而在一年级课堂上，老师灵活地利用超星平台及时张贴学生优秀作品过程成果，让学生始终保持积极兴奋的学习创作状态（图5）。

图5 一年级学生作业过程图

7. Share 分享

线下教学：学生作品的展示与汇报，包括课堂汇报、线下展览等；

在线教学：利用zoom平台共享汇报。将线下展览转为线上展览，结合专业自有公众号及网站平台，选择优秀作品进行展示，加强对外交流。这使成果传播范围更广，在交流的同时能够聚集更多意见，形成更为广泛的讨论，同时加强学生对作品的再认识与再思考。

8. Evaluate 评价

线下教学：师生评价，对象为探索日记、项目汇报与各形式成果；生生互评，给出意见和小组合作的反馈；学生自评，在探究日记上反馈总结；

在线教学：仍旧保持原有评价体系，亮点在于利用在线平台，让班级整体的评价信息与数据可视化，帮助学生把握自我定位；同时利用系统的统计优势，让考勤度、参与度、讲座收听率等较主观的考察在有数据支撑的条件下得到更客观的评价。

（三）在线教学模式下的项目制教学案例解析

以下通过对一年级与三年级两门课程的案例解析，具体呈现本专业在线上教学模式下的教学过程与学生学习成果，从而对比在线教学的适应与优化：

1.一年级体验课《昆虫世界》

该项目以昆虫生活为出发点，学生通过观察调研昆虫的习性，将其塑造转化为故事主角并编写一段发生在昆虫世界的原创故事。学生需选择故事中的某一特定场景运用情绪板、故事板、平立面图和实体模型的方式将其设计并展示出来。《昆虫世界》作为大一体验课程的实践项目，旨在帮助学生通过项目设计，在对专业概况充分理解的基础上增强主题环境专业知识点的学习与初步运用。

（1）开放+沉浸

大一学生没有接触过专业项目训练，需要针对他们的基础能力和学习习惯设置适合的教学体验内容。利用线上平台提供的辅助程序，该课程采取课前学习习惯调查问卷辅助学生走进项目。数据显示，不同学生的学习习惯和学习进度均有差异，针对此种情况，引导学生思考日常生活体验可以加强他们对内容的理解，穿插观看电影、点评提问等活跃课堂气氛，逐步带领学生进入在线学习的状态。线上录播课程可以更好地让学生自己掌握学习节奏，化被动学习为主动学习。进度快的学生可以结合录播视频另行寻找资料进行拓展，进度慢的学生则可重复观看录播视频进行补充学习。另外，通过超星后台了解到的录播视频播放数据可以实时掌握学生学习进度、帮助督促学生及相应地做内容调整。

（2）探索+收集+识别+创造

课程学习的中后期，学生需要在线下各自进行项目模型制作、平立面图绘制等。传统学习模式中，会出现作品模仿等问题。在这次线上教学线下作业的自我学习中，学生在进行图纸绘制及模型制作过程中充分发挥学习自主性，他们从不同方向和角度查阅拓展案例和模型制作视频，能够得到差异化、有特色的学习成果。

与录播课程不同的是，在专业课的直播会议中教师会集中点评学生作业及对知识点答疑。教师提前提问并给学生准备时间，在直播中随机选同学进行回答，这些问题有一定的代表性，可以从侧面检测学生是否掌握该知识点。另外，教师在直播中统一通过学生回答及作业点评就知识点进行完整的总结，这个部分可以覆盖大多数学生可能出现的学习漏洞，辅导效率较高。

（3）分享+评价

线上教学较线下而言方式方法略单一，这是线上教学面临的又一个难题。对于项目制学习，辅导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工作室安排的双导师制可以照顾到更多的学生，学生也可以获得多方面的学习建议。

超星平台开设的讨论区为专业课程后期与学生的交流和作业评价带来帮助。有些学生不太擅长口头表达或者习惯性自己解决问题，疏于和教师的交流；但在讨论区，每一位同学都需要留下文字版的评论，这个时候反而会看到意想不到的反馈，可以帮助教师了解学生的学习情况。在线讨论区也开设了优秀作业分享与提问专区，鼓励学生之间互相点评、学习好的经验来提升自己作品质量（图6）。

图6 杨晨怡和徐瑞浛同学的作业展示

2.三年级专业课《实现一：游客体验中心室内设计/主题商业街景观设计》

三年级学生已具备较充实的专业技能以及对项目制学习任务的理解和操作能力，他们能够在较快时间内调整学习习惯，将原有线下课堂的学习流程带到线上课堂来。本次三年级专业课实现一第一部分内容是游客体验中心室内设计及主题商业街景观设计，课程设定为以文旅产业为背景，以展示当地文化为主题，以深度游客体验项目为主线的特色小镇游客体验中心和室外主题商业街景观设计。本项目关注特定业态分析策划、游客体验场地的空间叙事、商业街区场所入口设计与其他室外配套设施等（图7）。

（1）开放+沉浸+探索

课程初期，为了更好完成教学目标及尽快让学生融入项目，在第一周的背景知识拓展阶段由教师带领学生开展了特色小镇介绍、旅游体验回忆、IP与品牌设计等工作坊，并且布置有趣的绘图作业，尽量在短时间内提升学生对课堂内容的兴趣度和参与感。

在本次项目中，学生需要通过场地调研、当地文化背景分析、游客分析等调研环节了解商业项目的运作模式和相关场地的设计特点。在出行受到限制的当下，教师将实际场地调研转为线上多条件支持调研方式，通过网上资源、文献资料等收集场地信息。教师还提供了场地准确图纸与基础模型供学生推敲，弱化不能去现场调研带来的影响。

（2）识别+收集+创造

案例分析在项目制课程中是非常重要的教学引导环节，它能让学生开拓视野，从不同设计案例中吸取好的设计概念、元素及各种相关设计手段，是提升设计能力的必要过程。线上教学给每一位同学提供了分享自我学习成果的平台，课程改变了以往线下教学中由教师寻找优秀案例，在课堂上统一给学生讲析的方式，转而鼓励学生寻找他们认为优秀的案例进行分享，教师也可以通过学生对资料的收集了解其对项目的理解程度和思考方向，交流不再“一言堂”，课堂沟通更加活络。

同时，线上教学让学生们重新思考了小组项目的必要性。传统课堂上，学生对小组项目的接受度不尽相同，有些学生认为小组作业会影响自己的作业完成效率，有些学生会因为不善表达而逃避小组任务。但此次线上学习过程中，每名同学都被隔离在自己的屏幕前，反而开始思考小组学习带来的便利与优势：在组内各兼其职，分担工作量，让设计的每个环节都得到质量保证；还可以相互帮助学习，共同提升等。

（3）分享+评价

本次项目在线教学方式并没有增加学生与大师交流的阻碍，得利于便捷的网络与高效的操作平台，学生们获得了更多来自海外大师的在线指导。学生每周除了与工作室教师进行方案讨论和个人辅导之外，也会在周五准时与来自新西兰惠灵顿的Dean Cato教授进行英文交流与汇报，收获不同的思路与建议。在有规律的与大师交流学习的过程中，学生也养成了良好的自我学习规划习惯与更深刻的中西方结合的思考方式。

三、TED工作室线上项目制教学问题探讨

在近四个月的教学过程中，在线授课因其灵活的教学手段带给师生丰富的教学体验。工作室教师们在自己的岗位不断摸索，通过与教师间的交流与合作、与学生的互动和对自己教学方式的不断思考与创新，积攒了宝贵的线上教学经验。工作室在教学活动中基于本专业教学的特点思考了以下问题：

（一）如何做好在线教学课前准备

首先，备课应尽细尽早。线上教学因缺乏面对面教授环境，授课时难免会因准备不周而产生问题，因此课程准备、要求和各时间节点安排需要在开课前整理清晰。其次，要提升平台操作熟练度。了解熟悉在线授课平台及各种教学软件，及早对各平台和软件进行测试，以防出现突发情况，如学生点名、录播课程或上传视频是否顺利播放等。提前告知学生当天使用的授课平台和上课形式，也让学生做好调试准备。最后，应保证授课形式多样化。在理论课授课阶段，提倡语音加PPT结合线下录制，这样不仅可以在备课阶段留出充裕时间补充材料和组织语言，也方便学生后期保留教学材料反复观看学习；在项目制教学进入到设计辅导阶段，可以采用直播与互动结合的授课方式，对学生进行实时沟通指导，如合理使用超星学习平台、zoom会议室和微信群。

（二）如何利用在线环境与条件激发学生对项目的兴趣

对于大一新生要以兴趣引导为主，更加注重引导式探究设计核心教学体系中“开放”和“沉浸”两步的应用，引导新生通过课堂内外多种认知渠道提升对本专业的了解和兴趣，如通过公众号和工作室网站等网络媒介，看一看高年级学长的项目成果，听一听毕业生的现况和反馈等；引领学生开展项目的同时更多利用多媒体资源进行辅助展示，如电影片段、视频播放等。

（三）如何利用教学平台达到高效教学场景管理

第一，教学场景管理。线下教学转变为线上教学，教学场景是否真的变窄了？并不是，当教师合理利用各教学平台来进行教学任务拓展，反而能创造更多的教学场景。超星平台的教学资料可以反复观看，适合愿意比对教材进行学习或者知识消化能力稍弱的同学随时复习，因此，课程时间计划、重要作业解析等都要在此类教学场景保留；相应地，zoom会议室和直播间提供给师生一个共同探讨的平台，在这里学习过程中的 “探索”与“收集” 可以同时进行。 第二，教学时间管理。线上教学使得教学时间脱离了边界而存在，上下课不再有限制，是为课堂教学的延伸。

（四）在线期间如何进行良好的沟通

第一，在线教学能否与学生产生互动，增加学生对课堂的粘合度是关键。学生在进入项目中期的“创造”环节时，对教师的教学理念、问题和作业的设计与布置、教学手段的使用都已经非常熟悉，一部分同学会因过了“新鲜劲”而疲惫，进而产生懈怠慵懒和消极的学习态度，此时应从教育方法上鼓励学生主动与教师进行互动和探讨，分享自己学习体会和困难，也可以丰富教材内容或增加语言趣味性和多样化，收集更多优秀的案例与相关网站吸引学生进行自主学习，引导学生想“张嘴”讨论，让学生愿意沟通。第二，针对学生的反馈，无论是作业还是其他事项，都要及时回应以了解学生各项动态，教师要成为那个主动点拨和倾听的角色，让学生敢于沟通。第三，教师之间的沟通同样重要。工作室教师是合作形式，往往需要两人共同带一门课程，线上教学如果沟通不清楚不及时，便会引起课堂要求不一致、讲课内容重叠或任务分配混乱等局面。因此，教师间应当格外加强沟通，给予对方理解和支持，这样才能增加教师团队的专业度和凝聚力。

（五）如何应对学生在线上授课过程中产生的新问题

首先，项目制教学中学生缺乏同伴相互关照督促的学习环节，除了对于单项过于薄弱的学生应多加关注外，还应鼓励学生组成互助小组，找回类似在教室的学习氛围。其次，加强学生对于时间节点的敏感度以及按时向教师汇报学习进展的积极态度。除此之外，面对在线授课中出现或可能出现的其他情况，教师也应当在准备中发现预兆，在实践中总结问题，辅以不断学习与汲取其他教育工作者的在线教学经验，为接下来的在线工作做好准备。

（六）在线教学对传统教学的启迪

从形式上，线上教育多方向拓宽了教育形式并扩大了教学平台，将曾经“碎片化的网络资源”“论坛贴吧的帖子与讨论”“具有一定相关性的影视广告”等调整转变为有效的学习工具，辅以各课程平台提供的教学资源，真正鼓励学生合理利用网络，在看、听、互动中学习知识，这将在未来更好地服务线下教学，弥补其平台单一、课堂形式及内容枯燥、学科信息更新不及时等缺点。对于学生群体而言，线上平台提供的辅助教学手段，如分组、考勤、问卷调研、作业提交系统等板块，能够解决传统教学中人工分组出错、提交作业不及时等无法预判的情况。对教师来说，线下讲座可以提高学生注意力并快速获取学生反馈，而线上教学能节约辅导成本并提高辅导效率，可以成为项目教学中辅导方案和答疑环节的重要教学形式，两者结合，对于项目制教学工作定会起到更好的效果。

四、结语

自线上教学开展以来，教师从尝试到熟练，学生从生疏到适应，在线教学已经成为高校教育者面临的一项重要教学考验。我校主题环境工作室全体教师在保证教学质量的基础上，遵循引导式探究教学设计法核心，坚持八个步骤教学方向不变，让教学方式更加灵活、高效、创新，拓展在线教学方法可能性，为全体学生带来更好的线上学习体验(表1)。

表1 引导式探究教学设计线下与线上应用对比

这场教学改革给教师们带来很多新的思考：一方面，它使得教师重新思考对课程内容和传统授课方法进行革新的重要性，它让更多人看到了未来复合型授课方式的可行性；另一方面，也让教师们看到线上教学仍面临着许多挑战和困难。这些挑战和困难包括：首先，对于本专业实践部分的项目制教学课程，完全在线授课方式无法彻底解决学生在设计层面的技术问题，如学生对基本空间尺度的把握、绘画细节的修改等；其次，对于高校教师，线上教学的开展对教师的专业能力、教学水平及课堂管理等各方面都提出更高的要求，曾经线下“中庸”的教学手段已经不再适应当下高标准的“激烈”的教学需要，教师需要不断学习和巩固专业竞争力才能保证走到哪里都撑得起高质量的课堂；最后，对于学生而言，完全在线授课模式下，学生的自我学习意识和时间掌控能力还需要得到进一步提升，这也需要教师和学生在今后加深交流，共同响应。线上教学已经因其不可小觑的教学价值而走向高端教育领域，在未来的教学改革中势必能够带来更加深刻的影响与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