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建平 梁靓 陈琴
[摘要]建设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是忠实践行“八八战略”、奋力打造“重要窗口”的战略抓手,是全面开启高水平现代化建设新征程的重大举措。浙江作为经济大省,具有扎实的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基础,在长三角一体化进程提速的背景下,建设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前景广阔。但同时新一轮科技革命和產业变革、国际产业链供应链重构、产业治理模式转变、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大流行等也给浙江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带来了巨大挑战。通过分析“先进制造业基地”发展战略的发展历程、内涵特征,从“把握五个关键要点、实现五个重大跨越”的价值意义着手,探索浙江建设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的发展路径。提出围绕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总目标,突出制造业产业基础再造和产业链提升、培育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培育三大战略性新兴产业、推动科技创新和创业创新双联动、激发市场主体活力、深化区域开放合作等路径,高水平建设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
[关键词]先进制造业基地;产业链;先进制造业集群;产业创新;高质量发展
一、 引言
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加速演进,数字技术对生产要素、组织形态、竞争范式产生深远影响,单边主义、保护主义上升,发达国家推进“再工业化”、新兴市场国家加快工业化进程,叠加全球新冠疫情大流行冲击,国际产业链供应链加速重构,呈现区域化、链群化、备份化趋势,促使国际分工体系在分工与整合、效率与成本、安全与风险之间寻找新平衡。错综复杂的国内外形势和持续增加的经济下行压力,给全国及浙江经济高质量发展带来了明显的不确定性和巨大的挑战。
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命脉所系、富民强省的根基所在,是高质量发展、竞争力提升、现代化先行的战略重点。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要“把实体经济,特别是制造业做实、做强、做优”1,对推动制造业高质量发展作出重大部署。改革开放、特别是“八八战略”实施以来,浙江把制造业作为富民强省之本,坚持“一张蓝图绘到底”。站在新的起点上,浙江省委、省政府忠实践行“八八战略”、奋力打造“重要窗口”,坚持一张蓝图绘到底,自觉扛起建设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的新使命,开启了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新征程。
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就是能够持续产生全球先进技术和产品,以制造业为核心的创新生态系统,是由若干个核心区块或龙头企业带动、市场占有率高、技术装备先进、创新能力强、绿色可持续发展且面向世界的制造业基地。作为国内制造业体系门类最为齐全、产量最高、配套最好的省份之一,在制造业191个种类中,浙江制造市场占有率稳居前三,具有良好的产业基础。但与高质量发展、竞争力提升、现代化先行的要求相比,浙江制造业发展还面临着增加值率不高、核心创新能力不强、品牌国际影响力不大、绿色低碳转型不快等问题。建设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对于推动制造业数字化、高端化、绿色化发展,实现由要素依赖向创新驱动转变,由低成本扩张向高附加值发展转变,从适应满足市场向创造引领市场转变,为制造强国建设提供浙江范式,具有重要意义。
二、 “先进制造业基地”发展战略的发展历程
“先进制造业基地”发展战略是习近平同志在浙江工作期间,在全面考察浙江区域经济的基础上所提出的顶层设计、系统谋划和科学理论,是长期指导浙江区域经济转型升级实践的总方略,是党的十六大提出的“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在浙江“腾笼换鸟、凤凰涅槃”的生动实践1,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在浙江区域经济发展上的创新与探索。
1. 思想形成阶段:2002年10月至2003年6月
2002年10月,党的十六大胜利闭幕,提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型工业化的时代命题2。作为正面临“成长的烦恼”的浙江,如何贯彻十六大的精神,是浙江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战略性问题。作为沿海开放省份和经济大省,浙江迎来了习近平同志主政的新时代。从2003年上半年开始,习近平同志广泛听取方方面面的意见。针对浙江“一火车产品抵不上一辆汽车”“10万件衬衫买不回一架飞机”的外延式发展,同时又面临无煤、缺电、少人的资源要素约束,在全面调查、深入研究的基础上,习近平与省委全体班子成员一起,坚持继承与创新的统一、中央精神与浙江实践的结合,立足浙江区域实际,面向全球,再造浙江区域经济的国际竞争力。“要坚持不懈抓创新,着眼长远抓转型,以科技创新和体制创新为动力,深入推进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3。至此,先进制造业基地的顶层设计日益清晰,发展思路逐步形成。
2. 理论提炼阶段:2003年6月至12月
2003年6月24至25日,习近平同志在全省工业大会上明确提出,加快浙江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强化比较优势,构建新的优势4。从党的十六大提出的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加快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全局出发,国家开始谋划科学和技术长远发展规划,提出建设创新型国家的要求。浙江如何建设创新型省份?为此习近平同志创造性地提出了浙江经济社会发展的新战略——“八八战略”。省委十一届四次全体(扩大)会议上,习近平同志正式将“先进制造业基地”的有关论述纳入到“八八战略”体系之中5。在省委第十一届五次全体(扩大)会议上,习近平同志再次提出,把贯彻落实“八八战略”作为今后一个时期工作的主线6。八八战略的第三大战略,“进一步发挥浙江的块状特色产业优势,加快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走新型工业化道路”[1],成为浙江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建设创新型省份的战略性举措。
3. 实践探索阶段:2003—2010年
在先进制造业发展战略逐步形成后,在充分调研和广泛征求意见的基础上,省工业经济主管部门牵头,联合国内主要产业经济领域的专家,研究制定了《浙江省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规划纲要》(以下简称《纲要》),明确提出:“到2020年,浙江制造业全面融入世界现代制造业体系,基本形成以高新技术为先导,高附加值加工制造业与现代装备制造业协调发展的国际性先进制造业基地”7。《纲要》明确了浙江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总定位、时间表、路线图。2005年,浙江继续出台《浙江省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重点领域、关键技术和产品导向目录》,明确了四大类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重点。杭州提出打造“天堂硅谷”先进制造业基地,宁波、舟山打造临港工业先进制造业基地;温州依托轻工业特色,加快国际性轻工城建设;台州打造“九大工业品制造之都”,湖州、嘉兴打造接轨上海的浙北先进制造业基地;绍兴提出建设国际纺织中心;金华、衢州、丽水也纷纷高起点规划产业布局。浙江省全面贯彻党的十六大提出的新型工业化道路,掀起了全面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热潮1。
4. 思想深化、普及推广阶段:2016年至今
先进制造业基地发展战略提出以后,经过10多年的实践探索、总结提升,逐步发展成为治国理政的重要样本。从国家层面上看,2010年中国经济GDP超过了日本,成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經济发展从需求端发力还是从供给端发力?实践越来越证明,提高生产水平、提升产业层次,比扩大内需更为关键。2015年国家提出的经济新常态、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是先进制造业基地思想的进一步总结和提升。从浙江的实践看,继续推进先进制造业基地,宁波市成为以“智能经济”为主要特点的第一个国家试点示范城市,湖州市成为以“绿色+智造”为主要特点的第二个试点示范城市。作为国家互联网+自主创新示范城市,杭州市积极申报以工业互联网为主要特点的第三个国家试点示范城市。可以说,从国家提出走新型工业化道路到转型升级走高质量发展道路,正是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一张蓝图绘到底”的生动实践。
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的浙江实践,不但大大提升了浙江的经济活力、增添了浙江经济的魅力,而且也为全国经济转型升级发展提供了时代的案例。发展实体经济、注重制造业,提升产业结构、实现创新驱动、追求质量效益统一,成为十八大以来经济转型升级发展的重要方向。浙江的先进制造业基地战略已经开始向全国复制推广。如2016年发布的《长江经济带发展规划纲要》中强调,长江经济带要加强重大关键技术攻关、重大技术产业化和应用示范,联合打造电子信息、高端装备等世界级产业集群;《长江经济带创新驱动产业转型升级方案》进一步提出在5大重点产业领域和10大发展潜力较强、市场前景广阔的新兴产业领域培育世界级产业集群[2]。
2017年10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加快建设制造强国,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在中高端消费、创新引领、绿色低碳、共享经济、现代供应链、人力资本服务等领域培育新增长点、形成新动能。”2 可以看到,为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习近平总书记在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战略部署中,明确提出要推动实体经济和数字经济融合发展,继续做好信息化和工业化深度融合这篇大文章,推动制造业加速向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发展3,为进一步完善“先进制造业基地”发展战略指明了方向。
2020年,在统筹推进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关键时期,浙江省委、省政府高规格召开全省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大会,作出了“坚持以新发展理念引领制造业高质量发展,加快建设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的战略部署[3]。3月29日至4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到浙江考察后,省委全面落实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对标“重要窗口”新目标新定位,召开十四届七次全会,把“建设成为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作为13项重大标志性成果之一4。同时,为贯彻落实中央“六稳”“六保”任务,打好产业基础高级化、产业链现代化攻坚战,在总结先行实践经验基础上,浙江率先启动实施了制造业产业基础再造和产业链提升工程,进一步深化以新发展理念引领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至此,“先进制造业基地”从一省一域的地方实践、“八八战略”的重要内容之一,上升为建设制造强国的“中国方案”,大大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成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
三、 “先进制造业基地”发展战略的丰富内涵
习近平总书记认为,浙江是有条件在全国率先基本实现现代化的地区1。走新型工业化,是国家的重大战略。浙江贯彻这一战略,要按照市场经济的规律因势利导,加大扶持力度,进一步扩大总量,优化结构,增强实力,做精一批名牌产品,做好做大一批领跑企业,做优做特一批强势产业,做实做强一批特色园区,努力提高浙江的综合实力和国际竞争力,使浙江成为全球重要的先进制造业基地。
选择一个条件相对成熟的省份,谋划和建设全球重要的先进制造业基地,这是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地方的重大理论创新,更是中国百年崛起在浙江实践的重大探索。它至少包括4层内涵:
第一,在视角上,立足全球化。在改革开放的大背景下,国家区域经济的发展,必须立足全球化的视角,要敢于直面世界竞争,才能体现大国的风范,才能体现真正的竞争力。站得高才能看得远。要拥有全球化视野,这是中国经济创新发展的战略定位。
第二,在水平上,体现先进性。经济的先进性,首先体现在产业结构上,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主攻方向在于大力发展高附加值特色产业。其次,体现在企业生产经营理念的先进性上,运用符合现代经济发展的先进理念、先进文化、先进制度来支撑制造业的发展。可以说,先进性是“硬本事”的体现,更是“软实力”的体现。
第三,在内容上,专注制造业。要注重GDP的数量,更要注重GDP的结构。中国是发展中大国,浙江是制造大省。以制造业为主体的工业经济是区域经济发展的支柱,是现代化建设的主导力量,是综合实力和国家竞争力的重要体现。产业为基,实业为本,中国尚未完成工业化,坚定不移地推进工业化进程,努力实现工业的现代化,是现代化建设不可跨越的阶段,也是当今世界大国的生存法则。
第四,在空间上,体现组织化。现代经济越来越体现出社会化的组织程度,党委政府抓经济,要高度关注产业基地、产业平台的建设。浙江产业发展“低、乱、散”的问题比较突出,劳动密集型产业特点比较明显。按照“产业链、供应链、价值链”的顺序,推进产业的集中、集聚、集群发展,提高要素市场化配置的效率,是浙江产业发展的重要新途径。
四、 新时期“先进制造业基地”发展战略的价值意义
贯彻落实“先进制造业基地”发展战略,至少需要把握5个关键要点。
一是注重发挥有效市场机制。浙江是市场化改革走在全国前列的省份,是新时期贯彻十九大精神、发挥市场机制起决定性作用条件最成熟的省份之一,要借鉴国内外成熟的经验和做法,最大限度地降低制度性交易成本,让市场的魅力充分地展示出来。
二是注重发挥实体经济作用。把实体经济作为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的着力点,大力推进“转型升级组合拳”,以现代工业理念发展现代工业,引导工业经济走内涵发展的道路,为现代产业体系建设奠定坚实的基础。
三是注重发挥民营经济优势。庞大的民营经济浙商群体,是浙江经济最大的亮点。过去浙江经济的发展依靠民营经济,未来仍然依靠民营经济。广大民营企业家是浙江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的中坚力量。要引导广大民营企业家加强实业投入,回归创业创新,加快推进行业整合,不断提升服务水平,持续增强民营企业的综合竞争力,使之成为促进科技创新、整体转型升级的重要支撑。
四是注重发挥技术革命力量。数字经济等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正在孕育兴起,创造新的经济增长点和创新发展模式对浙江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至关重要。传统工业企业要逐渐脱离传统经营方式,在新一轮的强势竞争中向注重技术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转变,敏锐把握产业领域的最新动向,积极致力于突破关键核心技术,最终形成合力,建立起创新驱动、人才支撑的现代产业体系。
五是注重优化产业引导方式。要加快实现工业现代化,大幅度地提高生产效率和经济效益,就必须要多方面地创新生产关系,改变上层建筑,改变企业的管理方式和政府對企业的管理方式,使之适应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的需要。从各个层面来看,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战略的实施不仅需要生产技术上的重大变革,还需要制度上组织上的重大改革,政府的作用恰如其分,能让市场更加“有效”,政府更加“善为”,能为全国提供可以参考、复制的模式和道路。
要更加深刻地领会和把握“先进制造业基地”发展战略,在工作目标上突出技术跨越、产业跨越、空间跨越、劳动力跨越、政府跨越,集中力量、集聚资源、集成政策,努力形成引领未来发展的新优势。
一是实现技术跨越。坚持全球视野、开放理念、市场导向,全力集聚全球优质创新要素,谋划和推动先进制造业基地创新发展,着力实现从引进高新技术向自主创新尖端技术的跨越。大力建设杭州城西科创大走廊、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等科创大平台,全力推动之江实验室、阿里达摩院等重大创新载体建设,加快建成一批产业创新服务综合体、制造业创新中心,再创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的技术新优势。
二是实现产业跨越。以优化供给体系为主线,深入推进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着力实现从传统优势产业向“新动能”产业的跨越。深入实施加快培育发展“新动能”行动计划,超前谋划布局一批重量级未来产业,大力发展集成电路、软件等能解决“缺芯少魂”问题的产业[4],力争在互联网、物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产业上成为领跑者,再创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的产业新优势。
三是实现空间布局优化跨越。提升产业集聚区、高新区、各类开发区、特色小镇发展水平,高标准建设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为先进制造业基地提供平台支撑,着力实现从三大产业带到“大湾区、大花园、大通道”、大都市区、新山海协作的跨越。深入实施“大湾区、大花园、大通道”建设行动计划,促进先进制造业基地协调发展,再创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的平台新优势。
四是实现劳动力综合素质提升与跨越。弘扬工匠精神,着力实现从打工者到现代产业工人、从老板到现代企业家的跨越,从化“物”向化“人”的跨越。努力培养造就一批具有国际水平的战略型科技人才、科技领军人才、青年科技人才和高水平创新团队[9],再创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的人才新优势。
五是实现党委政府服务与治理能力跨越。以更大勇气、更大力度全面深化改革,着力实现从机关效能革命到“最多跑一次”、数字化改革的跨越。深入实施数字化改革方略,全面推进数字经济、数字社会、数字法治等进程,建设“惟实唯先、整体智治”的现代政府,推进治理能力和治理体系现代化,再创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的体制机制新优势。
五、 高水平建设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新征程
站在新的起点上,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围绕加快构建双循环新发展格局,努力打造“重要窗口”的标志性成果。
1. 突出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总目标,明确工作体系
浙江要围绕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建设目标,不断强化部门协同、上下联动,实现纲举目张、层层推进。一是坚持部门协同,实施集成支持。发挥省制造业高质量发展领导小组统筹协调作用,集成各涉企部门原有政策,叠加“两手硬、两战赢”新出台的政策,形成政策清单,统筹各方政策资源给予精准、集成的支持。二是坚持上下联动,形成系统合力。实施部省战略合作,争取国家重大项目、重大平台、重大改革、重大政策优先在浙江落地。扎实推动22个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示范县(市、区)建设,努力形成“一县一经验”,探索区域制造业高质量发展新路径新模式。三是坚持改革牵引,优化营商环境。以“最多跑一次”改革为牵引,持续深化“亩均论英雄”改革,加快涉企政策“全流程”服务、重大制造业落地项目“全周期”服务等改革,加强企业码推广应用,以高水平服务推进制造业高质量发展。
2. 突出实施制造业产业基础再造和产业链提升工程,增强制造业韧性
针对产业链供应链断链断供风险和产业基础薄弱问题,全面落实制造业产业基础再造和产业链提升工程,推动形成与全球先进制造业基地相匹配的产业基础和产业链体系。一是实施“一链一方案”培育机制,综合运用十大工作方法,加快形成以化解断链断供风险为核心的常态化风险处置闭环机制,做优做强自主可控、安全高效的标志性产业链。二是实施省政府领导挂帅的产业链提升服务机制,落实产业链“链长制”,组织企业服务团,开展“三服务”活动,促进产业链提升发展。三是深化实施“尖峰”“尖兵”“领雁”“领航”计划,实施重点产业链关键核心技术产品安全高效发展行动,推动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四是实施“补链、强链、畅链、护链”重大项目。强化项目导向,推进一批产业链协同创新项目、急用先行项目,实施一批制造方式转型示范项目,提升制造业智能化、绿色化、服务化水平。
3. 突出培育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增强全球竞争力
一是实施培育先进制造业集群行动,打造汽车及零部件等四大万亿级世界先进制造业集群,培育一批千亿级特色优势集群。二是实施传统制造业改造提升2.0版,按照现代集群理念深化传统制造业改造提升,争创传统制造业改造升级国家示范区。三是统筹优化湾区生产力布局,高标准建设省级新区,培育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先进制造业集群。
4. 突出培育三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强发展新动能
聚焦三大科创高地建设,主攻数字经济、生命健康、新材料三大战略性产业,培育新增长极。一是坚持重点聚焦,打造一批“专精特新”的引领型、冠军型、高成长型百亿级“新星”产业群。二是实施数字经济“一号工程”2.0版,培育壮大集成电路、高端软件、网络通信等基础产业,做大做强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等新兴产业,加快培育量子信息、区块链等新兴产业,打造数字产业化发展引领区。三是突破制药关键技术,做强做精高端原料药,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生物医药创新制造高地、全国重要的医疗器械产业集聚区。四是加快发展性能优异的先进基础材料,打造具有全球竞争力的新材料特色产业基地。
5. 突出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双联动,加快创新驱动发展
坚持人才强省、创新强省导向,破解科技与产业“两张皮”问题,贯彻制造革命。一是集成力量建设创新策源地,把杭州城西科创大走廊建设成为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和区域性创新高地。二是优化产业创新生态。支持企业组建产业链上下游共同体,壮大企业技术中心三级梯队,建设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产学研深度融合产业创新体系。三是推进生产方式变革。建设一批标杆性数字化车间、智能工厂,打造若干引领性未来工厂,完善“1+N”工业互联网平台体系,深化人工智能在智能制造等重点领域应用,推动制造方式创新、商业模式创新和业态创新。四是建设创新人才蓄水池。大力引进国际一流的战略科技人才、科技领军人才和高水平创新团队。加强重点关键领域拔尖创新人才、基础研究人才培养。
6. 突出激发市场主体活力,打造冠军企业队伍
企业是经济发展的主体,做优做强企业队伍是推進制造业高质量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一是培育壮大市场主体。持续抓好“小升规”“规改股”“股上市”,集成实施“雏鹰行动”“放水养鱼行动”“凤凰行动”和“雄鹰行动”,打造大中小微企业协同发展的企业梯队。二是培育制造业冠军企业。实施制造业“单项冠军”培育提升专项行动,强化“关键核心技术—产品—企业—产业链—产业集群”全链条培育,加快培育一批“专精特新”企业、“隐形冠军”企业、“单项冠军”企业和产业链“链主”企业,增强企业竞争力。三是推进企业管理升级。实施企业现代化管理对标提升工程,用5年时间实现全省规上工业企业管理对标评价全覆盖,创建100家管理创新标杆企业,再创民营经济发展新辉煌。四是打造一支创新型企业家队伍。大力弘扬和培育企业家创新精神,塑造支持企业家创新的社会文化环境。深入开展“浙商名家”和“浙商薪火”培训,提高企业家创新意识和能力,提升企业家国际视野,选树一批有突出贡献的企业家。
7. 突出区域开放合作,更好地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
坚持立足浙江发展浙江、跳出浙江发展浙江模式,更好地利用国际国内两个市场、两种资源,推动浙江制造乘风破浪、行稳致远。一是推动外贸高质量发展。深化跨境电商综合试验区建设,培育一批数字贸易集聚区和数字贸易领军企业,创建国家级新型贸易示范区。实施“品质浙货行销天下”工程,发展外贸新业态新模式,开拓多元市场。二是打造全球优质外资集聚地。全面落实外商投资准入负面清单管理,加大汽车、航空等先进制造业领域开放力度。深化全球精准合作,重点实施日韩专项合作,招引一批强链补链重大项目。三是推动“企业走出去”全球布局。实施新一轮本土跨国公司培育行动计划,推动浙商高水平参与全球产业链重构。完善境外投资管理服务,推进境外投资便利化,支持企业开展全球化创新和国际产能合作。四是加强长三角一体化发展和区域合作。加强长三角生态绿色一体化发展示范区建设,推进长三角产业合作区等省际毗邻区建设,发挥各自优势,加强长三角产业链协同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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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hoice of Advanced Manufacturing Base Construction in the New Period in Zhejiang
Abstract:The construction of the global advanced manufacturing base is Zhejiang's responsibility for the strategic grasp for faithfully implementing the "eight eight strategy" and striving to create an "important window", and a major measure for starting a new journey of high-level modernization construction.As a manufacturing province, Zhejiang has a good foundation for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In the context of the accelerated integration of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building a global advanced manufacturing base enjoys a broad prospect. But at the same time, The new round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revolution and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the reconstruction of international industrial chain and supply chain, the transformation of industrial governance model and the global COVID-19 pandemic have also brought great challenges to th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Zhejiang's manufacturing industry.Based on this, this paper analyzes the development process and connot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advanced manufacturing base", and starts from the value significance of "grasping the five key points and realizing the five major leaps" to explore the development path of Zhejiang to build a global advanced manufacturing base.Focusing on the overall goal of the construction of global advanced manufacturing base,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some paths, such as focusing on the reconstruction of manufacturing industrial base and upgrading of industrial chain, cultivating world-class advanced manufacturing clusters, cultivating three strategic emerging industries, promoting the linkage of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and entrepreneurship and innovation, stimulating the vitality of market players, and deepening regional open cooperation, high level construction of global advanced manufacturing base.
Key words: construction of advanced manufacturing base;industrial chain;advanced manufacturing cluster;industrial innovation high quality development
作者简介:兰建平(1966-),男,浙江省工业和信息化研究院院长,研究员,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数字经济;梁靓(1984-),男,浙江省工业和信息化研究院工业经济研究所所长,高级经济师,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创新管理;陈琴(1991-),女,浙江省工业和信息化研究院,经济师,研究方向为产业经济、企业管理。
(收稿日期:2021-06-01 责任编辑:殷 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