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泽
教室里静得出奇,原来是年级老师让同学们写一篇关于“忍住不说话”的作文。
“不就是当个‘忍者吗?小菜一碟!”我胸有成竹地想。
被“禁言”以后,同学们想出了五花八门的办法不让自己出声。周宇涵先把自己的嘴贴上胶带,再用纸和透明胶把嘴巴粘住,最后还戴了几层口罩……我不禁想笑,像鹅那样“嗬嗬嗬”地笑,像老鼠那样“吱吱吱”地笑,像土拨鼠那样“啊啊啊”地笑……可笑声到了嗓子眼却被一道“空气墙”给挡住了,就像喉咙里塞了一个鸡蛋,脸的颜色也越来越深,红脸的关公——紫脸的魏延——黑脸的包公……
我吸取教训,准备在口罩上贴个“无法说话”的字条。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的透明胶不见了。我用手势和眼神把刚才向我借透明胶的人都询问了个遍,可依然没有下落,但一切线索都指向了路子业。我向他用手势比画了好一会儿,可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我心头就像被浇上了一层热油,一下子燃烧起来,不由想大吼一声,可声音到了嗓子里却又卡住了,“不能说话!忍住!忍住啊!”我紧紧攥着拳头,眉头紧皱,牙也狠狠地咬着。最后我通过写纸条的方式,要回了自己的透明胶。
放学路上,我们和六(7)班的两个路队长都不能说话了,他们平时最爱在校车上耍威风,大喊“安静”,今天只能用幽怨的目光看着我们,任由低年级的学生放肆地说笑,我们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到家以后,我这个平时靠嘴巴在家立足的人今天只能忍气吞声,沉默不語。爸爸知道了我的苦衷后趁机报复,不仅烧了我不爱吃的菜,还让我做了许多家务。我越想越气,可又不能表示反对,只能使劲憋气,把脸涨得通红,眼睛也布满了血丝……
我快忍不住啦!我要疯啦!我要说话!
“唉!从古至今,那些有成就的大人物,哪个没有忍辱负重的经历?哪个没有能屈能伸的意志?”我愁眉苦脸地想,“没想到当个‘忍者这么难啊……看来我终究成不了大器!”
发稿/庄眉舒
禁言的感觉真不好受啊——不能表达愤怒、无法述说需求,失去话语权相当于失去了自由。//@闹闹:一天的“禁言”,很好地体验了一番“忍辱负重”,不容易,但也很有趣。